我在玄學(xué)文手撕邪祟 第298節(jié)
書房的門被敲響。 夏蕪聲音有些著急:“小姐,你在里面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依然沒有回應(yīng), 夏蕪顧不上其他,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許媛媛趴在桌上,似乎睡著了。 “睡著了嗎?” 夏蕪讓自己飄起來,不發(fā)出聲音,拿起旁邊的外套,打算給許媛媛披上。 可在靠近的一瞬間,夏蕪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這具身體里的魂魄消失了。 夏蕪大驚。 好端端的,一個人的魂魄怎么會平白無故消失? 這些天,它一直跟夏蕪待在一起,并沒有發(fā)現(xiàn)像之前一樣覬覦許媛媛靈魂的惡鬼。 夏蕪靠近了些,想再仔細(xì)感受一下,許媛媛突然睜開眼,看到不斷靠近的人,瞪大眼:“你干什么?” “我……” 見許媛媛醒來,夏蕪松了口氣,剛才說不定在自己感受錯了,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到底,又被提了起來。 因?yàn)樗l(fā)現(xiàn),許媛媛看它的目光不對。 一個人的目光最騙不了人,它和許媛媛朝夕相處,對許媛媛再熟悉不過,它很肯定,眼前這個人的目光不屬于許媛媛。 雨析鄭鯉. 即使沒相認(rèn)的時候,許媛媛也沒用這種隱藏了畏懼的目光看過它。 沒搞清楚情況,夏蕪不敢妄動,只能壓制想要質(zhì)問的心情,生硬轉(zhuǎn)移話題:“我看你在這睡著了,想給你披個外套,以免著涼?!?/br> 它手里確實(shí)有一件外套,“許媛媛”沒有起疑。 “不用了,我不怎么冷,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br> 夏蕪嘴上答應(yīng),出去后,第一時間藏起附身的紙人,以魂魄形態(tài)再次進(jìn)入書房。 它不知道許媛媛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很小心藏著自己,不敢讓許媛媛發(fā)現(xiàn),觀察“許媛媛”的一舉一動。 “許媛媛”似乎對所在的環(huán)境不是特別熟悉,先是小心觀察了一番四周,東翻翻西翻翻,再捏捏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語:“我這是真的又活過來了?就是怎么是個女人的身體?算了,不要緊,能再活一次,已經(jīng)很賺了?!?/br> 夏蕪見“許媛媛”把它和許媛媛整理好的書房翻得亂糟糟的,生氣得不行,它想沖出去阻止,又怕傷到許媛媛,只能按捺下來,先找到許媛媛的魂魄再說。 但它沒想到,“許媛媛”會做那些事。 摸索了一會,“許媛媛”回到自己房間,第一件事是走到浴室,打量鏡子里的自己。 “許媛媛”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要是我還活著,說不定可以……” 手沿著頸部一路向下,夏蕪意識到什么,臉色大變。 它再也顧不上隱藏自己,刮起一陣陰風(fēng)吹向“許媛媛”。 “許媛媛”動作被打斷了,疑惑打量了一圈四周,視線落在緊閉的窗戶上:“窗戶沒打開啊,怎么會有風(fēng)?” 再挪回視線,“許媛媛”驚恐發(fā)現(xiàn),鏡子里,同一張臉的自己正在笑。 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我的身體好用嗎?” “嘩啦”。 驚懼之下,“許媛媛”打翻了洗手臺上的瓶瓶罐罐:“你,你是誰?” “你搶走了我的身體,還問我是誰,不覺得可笑嗎?”鏡子里的“許媛媛”嘴角咧到耳根。 頭頂燈光開始閃爍,忽明忽暗的狹小空間里,溫度驟降。 仿佛一瞬之間,從夏天到了冰天雪地,“許媛媛”抱緊自己的胳膊,哆嗦著開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死后為什么會到這具身體里……” “你真的不知道嗎?” 飄忽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 “許媛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魂魄又在陌生身體里醒來,想不承認(rèn)這個世上有鬼都難。 “許媛媛”怕得不行,腿軟到幾乎站不住,聲音更是帶著明顯的顫意:“我真的不知道,我出車禍死的,醒來就在這具身體里了,你別殺我,我把身體還給你?!?/br> “反正我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不如,我直接吃了你的魂魄,當(dāng)你害死我的賠禮吧?”說完,鏡子里的“許媛媛”張開嘴,從鏡子里脫出,無限伸長的頭發(fā)襲向鏡子外的“許媛媛”。 “不要——” “許媛媛”被嚇暈了。 從鏡子里出來的“許媛媛”變回自己的真正樣子,赫然是夏蕪。 它故意變成許媛媛的樣子,就是為了確定,占據(jù)許媛媛身體的魂魄,知不知道許媛媛魂魄的下落。 看來是不知道。 而且還是只新死鬼,根本不強(qiáng)大,若是它換走了許媛媛的魂魄,夏蕪不可能察覺不到。 將許媛媛的身體放到床上,夏蕪飄到許媛媛身體上方,仔細(xì)感受了一番,確定許媛媛的魂魄確實(shí)不在許媛媛身體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泛著黑氣的男人魂魄。 泛黑氣,說明這個男人生前作惡多端,死后魂魄上才會遺留罪孽痕跡。 夏蕪觀察了一會,總感覺,這道魂魄上,有些違和的地方。 但是要它說哪里違和,它又說不上來。 夏蕪與這個世界的唯一聯(lián)系就是許媛媛,它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許媛媛出事什么都不做,焦急的在屋里轉(zhuǎn)了幾圈,它想到了謝欽辭。 這種情況,能幫它的,只有謝欽辭。 “謝大師,我知道半夜打擾很冒昧,但是我知道沒有其他辦法了,那個男鬼,想用小姐的身體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我阻止了一次,但是我,我不能看著它糟蹋小姐的身體。” “那只鬼出現(xiàn)之前,有什么跡象嗎?” “沒有,我當(dāng)時一直在書房外面,沒感受到什么不正常的力量?!?/br> 這是最讓夏蕪驚恐的點(diǎn),它怎么說,也是活了幾百年的鬼了,沒道理發(fā)現(xiàn)不了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換魂事件。 “我去看看?!?/br> 夏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點(diǎn)頭:“有勞謝大師了?!?/br> 鬼求到自己面前,謝欽辭不可能放任不管,更何況,他還記得,許媛媛身上奇怪的命格一事,之前是聯(lián)系不到地府,無法查看,這次或許可以一并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許媛媛的家離林景灣有一段距離,等他們到達(dá),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夏蕪找過來花了一段時間,開車過去又花了一段時間,傅明霽開車,謝欽辭在副駕駛上瞇了一會。 夏蕪先飄了上去。 “啊啊啊啊?。。。。。?!” 樓下,謝欽辭和傅明霽聽到一串尖叫聲,對視一眼,近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謝欽辭一眼看到了無措托著許媛媛身體的夏蕪。 “這是怎么了?”謝欽辭問。 “我上來的時候,它似乎想逃,猝不及防撞上我,被嚇到了。”夏蕪尷尬解釋。 一天夜里,連續(xù)被嚇暈兩次,謝欽辭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夏蕪附身到紙人身上,將許媛媛抱進(jìn)屋,放到沙發(fā)上。 謝欽辭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感受到什么不該存在的力量,屋里,除了彌漫著因夏蕪存在而產(chǎn)生的淡淡陰氣,再無其他。 “屋子里很干凈?!敝x欽辭道。 “我也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毕氖徑o兩人倒了水。 “謝大師,您再看看書房?小姐是在書房出的事?!?/br> 謝欽辭來到書房。 書房有些亂,除了各種書,還有很多許媛媛做手工需要的材料,謝欽辭一一看過,正要離開,目光突然頓住。 朝角落里一個箱子走去。 那是一個頗有年代氣息的木箱,箱子里,放了一些朱釵,比較突兀的,是一對黑色玉佩。 玉佩上,雕刻著一對栩栩如生的比翼鳥。 謝欽辭拿起玉佩,將兩塊玉佩合在一起,比翼鳥首位相連,隱隱漾出一陣奇異波動。 夏蕪也感受到了,從門口飄過來,看到玉佩,一愣:“這個東西怎么在這里?” 謝欽辭:“你見過?” 夏蕪:“這是小姐的陪葬品之一,一共有七對,小姐的墓我一直看著,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沒人動過才對?!?/br> 謝欽辭:“你仔細(xì)回想一下,這個東西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br> 夏蕪:“我和小姐上次整理書房是在三天前,我很確定,三天前,這對玉佩不在這里?!?/br> 后面兩天,夏蕪沒有特別關(guān)注過書房里的東西,不能確定玉佩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唯一可能知道這件事的許媛媛魂魄不知去了哪里。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金印隱隱發(fā)熱,謝欽辭取出金印,金印主動飄到玉佩上方,金光閃過,玉佩上的比翼鳥模樣變了。 變成一條首尾相接的蛇。 蛇尾中段,黑色淡去,變成一個小小的八卦形狀。 金光淡去,金印重新回到謝欽辭手里。 玉佩上,散發(fā)這濃郁的黑氣,這下,是個人都能看出,玉佩根本不是什么寓意好的東西,而是帶著nongnong的不祥氣息。 “我想,我可能知道,你家小姐為何每一世的命運(yùn)都這么凄慘了?!?/br> “是因?yàn)檫@枚玉佩嗎?”夏蕪心中有了猜測。 謝欽辭點(diǎn)頭。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許媛媛魂魄,其他事,等許媛媛魂魄完好歸來后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