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妖局員工直播寵物答疑爆紅 第52節(jié)
這證明它正在恢復意識。 徐瑛壓低聲音喊道:“我看到天福在動!” 聽到徐瑛的聲音,老爺子沒有猶豫立刻向后退開幾步,和徐瑛見過幾次面的兩位博士生也迅速向后避開,警惕地觀察著天福的狀況。 飼養(yǎng)員和麻醉師卻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 麻醉師緊張地看了一眼天福,又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不可能?現(xiàn)在時間還早啊。” 飼養(yǎng)員也說道:“這不是天福第一次接受麻醉,它之前被麻醉后也沒有提前這么久……” “臥槽!” 話還沒說完,天福的眼睛猛然睜開,直直地看向飼養(yǎng)員,甚至開始想要從手術(shù)臺上翻身站起來,但搖搖晃晃沒能成功。 麻醉師驚慌地躲開,飼養(yǎng)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只成年東北虎低吼一聲:“給我換個醫(yī)生!” “我要求換醫(yī)生!我要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我的牙!我要換醫(yī)生!” 飼養(yǎng)員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傻了。 盡管天福剛從麻醉中蘇醒,聲音有氣無力,但它的低吼聲在小小的手術(shù)室里回蕩,還是把飼養(yǎng)員震得腦袋發(fā)蒙,兩腿發(fā)軟。 老爺子還站在原地,兩位博士生和麻醉師已經(jīng)湊到門旁邊,手放在門把手上,隨時準備奪路而逃。 徐瑛卻快步上前。 她擋在飼養(yǎng)員身前,在飼養(yǎng)員驚恐的寫著“謝謝你活菩薩但是你不要命了嗎”的眼神里,徐瑛把手放在了天福毛絨絨的大圓腦袋上。 她一邊摸著天福的腦袋安撫它,一邊將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天福的身體里。 直到它的情緒重新變成穩(wěn)定的綠色。 天福又安靜地側(cè)躺在了手術(shù)臺上,像一只巨大的金漸層大貓,乖巧地看著她。 徐瑛用堅定的語氣告訴它: “給你做手術(shù)的是全國最棒的醫(yī)生,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有人能治好你的牙齒,那一定是他?!?/br> “你不應該搗亂,知不知道!” “不信,你現(xiàn)在舔一下你的牙齒,還疼不疼了?” 天福聽話地舔了舔牙齒,咦?好像真的不疼了?它暈乎乎又高興地對徐瑛說:“真的不疼了!” 徐瑛:廢話,你的麻藥時間還沒過呢。 哄好了這只因為過于擔心醫(yī)生醫(yī)術(shù),依靠強大的意志力提前從麻藥中蘇醒的東北虎,徐瑛用眼神示意麻醉師趕緊過來。 麻醉師顫抖著手,準確地又給天福來了一針。 這次,天福十分放心地暈了過去。 手術(shù)室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剛才在手術(shù)室里消失的人類呼吸聲,又響了起來。徐瑛突然感受到有人從背后抱住了自己,要不是想到這是在休息室,她差點習慣性地給背上的人來個過肩摔。 徐瑛冷斥道:“你干什么!” 飼養(yǎng)員抱著她不松手,還開始哭起來:“嗚嗚嗚嗚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好人?!?/br> 徐瑛:“……松手!” 飼養(yǎng)員還在哭哭唧唧。 “你再不松手我就懷疑你是故意的了!你一個飼養(yǎng)員,跟老虎對視一眼就被嚇哭?裝什么裝!” 飼養(yǎng)員不情不愿地松開手。 他只覺得他的安全感也跟著離他遠去,抽泣著嘴硬道:“嗚嗚嗚嗚誰說飼養(yǎng)員就不會害怕了……” 徐瑛滿頭黑線,不能理解。 她走回到自己的攝像機后面,飼養(yǎng)員卻再也不肯幫忙扶著天福的老虎腦袋。麻醉師不高興地瞅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的水平?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水準?” 飼養(yǎng)員理直氣壯:“就是不相信怎么了?有本事你來扶!你做的麻醉,效果不好就應該先吃了你!” 麻醉師一哽。 他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心虛,但還是立刻虛張聲勢地說道:“我來就我來!我就不信這一針下去它還會醒過來!除非采購處買假藥!” “哼,那你來呀!” “來就來!” 麻醉師替換下飼養(yǎng)員。它托著天福的腦袋,按照王和豫老爺子的要求,擺到合適的位置。老爺子繼續(xù)給手術(shù)收尾。 但是沒過幾分鐘,他皺起眉毛,停下手,旁邊舉著燈的博士生也無奈地看向天花板。 麻醉師慌忙問道:“怎、怎么了?” “它又動了嗎!” 說道最后的那個“嗎”字,麻醉師甚至因為太害怕破了音。 “沒動!”老爺子沒好氣地說。 麻醉師的心跳速度又慢慢降了下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那您怎么突然停下來了?” 老爺子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生氣地吼道: “你給我扶穩(wěn),手別抖!” 第三十五章 麻醉師被罰去和飼養(yǎng)員一起坐冷板凳, 雖然他堅稱麻醉師本就應該坐在旁邊。 徐瑛則變成了那個負責扶著老虎腦袋的人。 她一點也不害怕,甚至趁機揉了揉天福毛絨絨的大耳朵。 昏迷中的大貓側(cè)躺在手術(shù)臺上,任人宰割。再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擼貓機會。她一只手托著天福的腦袋, 另一只手一會兒揉揉耳朵,一會兒捏捏后頸rou, 再捏捏rou墊。 說實話,貓毛更軟,摸著更舒服。但這畢竟是東北虎,徐瑛也就不嫌棄它的毛扎手了。 被打斷了兩次的手術(shù)沒有再出意外。 十五分鐘后,沉睡中的天福被推出手術(shù)室, 回到它在救助中心的小隔間里。它可能會在一小時后醒來, 但也有可能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老爺子沒有給它打催醒針,只是囑咐飼養(yǎng)員給它在水盆里添上滿滿一盆水,讓它醒來后的第一時間就能找到水喝。 天色漸晚。 來協(xié)助這臺手術(shù)的兩位博士生都住在學校宿舍, 晚上有門禁,老爺子就讓他倆先回去。他則和徐瑛一起去動物園大門處。 阿蛋和阿黃正在園區(qū)辦公室里和工作人員玩得開心。 徐瑛推開門。 兩小只聞聲回頭,立刻高興地向她撲過來, 徐瑛蹲下來準備迎接兩個小炮彈, 阿蛋和阿黃卻在離它半米遠的位置猛然停下。 徐瑛摸不著頭腦:“怎么了?” 阿黃謹慎地在她四周嗅來嗅去, 阿蛋則直接用夾雜著譴責和憤怒的眼神看著她。 阿蛋氣惱得一爪子拍開徐瑛的手, 小嘴生氣地哇哇亂叫:“你身上有別的貓的氣味!你不是說去工作嗎?怎么又去外面和別的貓鬼混?說,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阿黃也蹲了下來,伸直脖子嗷一聲:“老實交代!” 徐瑛默然。 她聞了聞自己的手臂,又聞了聞身上的衣服,似乎確實有一股隱隱約約的臭氣, 可能是剛剛進虎籠時留下的。她只能坦白承認: “好吧,我承認, 我剛才摸了一只大貓?!?/br> “但我真的是因為工作需要。” “而且我是被迫的,我一開始只是站在旁邊負責拍照,結(jié)果那貓的飼養(yǎng)員膽小,麻醉師也膽小,我被迫挺身而出,拯救了整場手術(shù)。” 阿蛋氣歪了小腦袋:“膽?。空f明別人家的鏟屎官都潔身自好!” 阿黃跟著汪汪叫:“就是!” 阿蛋耳朵都氣成了飛機耳,兇巴巴地爪子拍地:“說,你是不是對我們兩個膩了,想要養(yǎng)別的小貓咪了?你今天看隔壁奶茶的眼神就不對勁!” “喵嗚喵哇——” “說,那只貓是誰?我要去看它!我倒要看看它敢不敢來我們家!” 徐瑛:…… 在工作人員疑惑的眼神中,和老爺子興致勃勃地圍觀下,徐瑛誠懇地說:“如果我說它不可能來我們家,你倆也打不過它,你們兩個愿意相信嗎?” “喵嗚——!” “汪!” 兩小只異口同聲地譴責徐瑛:“不信!” 工作人員撓了撓腦袋,在徐瑛和一貓一狗之間來回觀察,終于恍然大悟:“這兩只是因為你剛才摸了那只牙疼的東北虎,現(xiàn)在吃醋生氣了嗎?” 他忍俊不禁:“噗,對不起,有點好笑哈哈哈。” 阿蛋和阿黃:?。?! 什么? 東北虎?! …… 王院長和徐瑛今天晚上要住在首都動物園園區(qū)內(nèi)的招待所里。夜里,如果天福醒過來了,他們要去查看它的情況。 兩人和一貓一狗向招待所走去。 路上,阿蛋和阿黃還在生悶氣。它倆走在老爺子的旁邊,不肯讓徐瑛靠近。 徐瑛沒辦法,只能對它倆道歉:“我錯了,好吧。我錯了我道歉!” 阿蛋扭過來腦袋,看了她一眼。 它又生氣地把腦袋扭到另一邊:“那你說說,你錯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