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是嗎？”女孩說，“我聽他們這么叫你，和醫(yī)生一樣，是你的代號嗎？”

    “……”韋葉不承認，也不否認。

    她不知道這人要干什么。

    這條走廊剛才她來的時候明明走過，現(xiàn)在又有不同的感覺。更陌生了，也更危險了，因為這是所謂的“游戲場地?！?/br>
    她現(xiàn)在心里隱約的只有一個念頭。

    如果女孩是無辜的，那就該讓這個女孩離開這里。

    不管她是怎么找來的，但是正常人該離這種變態(tài)的、黑暗的、邪惡的深淵越遠越好，永遠不要接近。

    攝像頭亮著小燈，她們經(jīng)過盆栽時，帶動的風把葉子吹得晃動。

    “你比我大嗎？”女孩說，“我十四歲，我叫小雨。”

    “……”韋葉莫名想起了清潔工。她的女兒好像差不多跟女孩一個年齡。

    “……”小雨突然不說話了，可能是韋葉的沉默讓她感到挫敗，也有可能是……

    到地方了。

    她站在這扇看上去沒什么特殊意義的門前等了一會兒，猛地一推。

    屋內(nèi)明亮，把一切照得纖毫畢現(xiàn)。

    屋里有三個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

    一開門，屋里的人都看了過來，小雨臉上露出恐懼。

    她后退了一步。

    “……”韋葉開口道，“你怎么在這里？”

    清潔工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正坐在屋里，跟那個長相和小雨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坐在一起。

    “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清潔工笑得很開心，臉色都是泛紅的，顯然和屋里其他人有說有笑地談了好一陣子。

    “……我不認識你。”小雨對清潔工說。

    “又在說瘋話了？”那個女人說，“爸媽來看你，你怎么連人都不叫？這些日子多虧了這位江醫(yī)生……”

    “江醫(yī)生？”

    清潔工連連擺手：“我已經(jīng)離職不做醫(yī)生了，現(xiàn)在專職做公益咨詢……”

    “您是專業(yè)的！”小雨爸爸說，“小雨的病歷您也看了，之前也跟您說了以前的情況，江醫(yī)生——啊，江老師，您……”

    喋喋不休的話語讓韋葉有一瞬間的眩暈，她注意到小雨mama對小雨很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示意她閉嘴。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瞬間刺進了耳膜，韋葉一個激靈，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由她身邊的小雨發(fā)出來的。

    “爸爸——”

    她的聲音難以辨認，因為尖細得像吹響的哨子：“這是什么醫(yī)生——”

    “我沒瘋——我沒有瘋——”

    “你不要再把我關(guān)進精神病院！我不吃藥……”

    不知道枯瘦成這個樣子的女孩是從哪里來的力氣，她剛才走過來一路都慢慢的甚至因為身體虛弱不小心平底摔了跤，此刻卻突然有這么大的力氣尖叫。

    尖叫到像個瘋子，聲嘶力竭地辯駁。

    “閉嘴！你別這么叫！”小雨mama站起來往這走，氣勢洶洶，臉上帶著半帶尷尬的氣惱。

    她不知道旁邊跟著的韋葉是做什么的，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繞過來準備把小雨安撫住。

    “——”小雨的尖叫聲越來越響，卻不逃走，直到小雨mama掐住她胳膊一瞬間，忽然失聲。

    小雨mama詫異地看了小雨一眼，發(fā)現(xiàn)她直愣愣地盯著屋里。

    韋葉知道是為什么。她聞到了血腥味。

    血從小雨爸爸的喉嚨里咕嘟咕嘟流出來，讓他無法吭聲。

    清潔工緩慢擦刀，微笑道：“別這么激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