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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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極其難取悅,唯有這等容姿的女人才入得了他的眼。 “我們這位圣上到底自小生在帝王家,比我會(huì)玩女人。”慕容摸著下巴道,“自小養(yǎng)在身邊,嘖嘖,一看就叫人垂涎三尺,那聲音聽得我骨頭都酥了?!?/br> 司徒玨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覬覦君王的女人,不要命了?” 慕容循道,“再上等的尤物,君王總有吃膩的一天,等他吃膩了不就輪到你我了么?” 房門推開,蕭鐸回來了。 慕容川:“圣上,方才是何狀況?” 這等聚會(huì),闖入者格殺勿論。 蕭鐸拾起鞭子,語氣淡淡道,“姬妾爭寵罷了,她年紀(jì)小,不懂事?!?/br> “哦~年紀(jì)小不懂事啊?!蹦饺荽ㄆ鸷澹吘棺冯S多年,彼此間少了幾分君臣之禮,“嘖嘖,所以再厲害的男人,對自己貼身的女人總是心軟幾分?!?/br> 慕容循想試探試探這位嫻妃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圣上下不了手,不如交給臣去辦?” 蕭鐸雖然厭惡嫻妃的父親,但嫻妃還算乖順,蕭鐸已習(xí)慣了在她面前展露男人真實(shí)的欲念,暫時(shí)沒有換人的打算。 慕容循將君王的沉默當(dāng)做猶豫,“怎么?圣上不舍得?不過這位娘娘生得確實(shí)是玉骨冰肌,臣后院那些女人與她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蕭鐸身著玄色錦袍身姿修長,自帶生人勿近的凜冽氣質(zhì),他給了慕容循一個(gè)警告的眼神,“朕若舍不得殺她,你要替朕效勞么?” “臣鞠躬盡瘁。”慕容循太知道蕭鐸骨子里的冷血,一個(gè)妃嬪而已,他不會(huì)憐惜的。若能得了這美人,他在弄死之前必定先嘗些時(shí)日。蕭鐸這種高貴出身的男人,必定嘗過無數(shù)美人,嘴刁得很,能叫他嘗了這許久不膩的,這位嫻妃的滋味必定美妙。 慕容循回過神來,蕭鐸的眼神叫他心頭突然一顫。 “朝堂上出了這樣的事,你不想法子補(bǔ)救,還敢肖想朕的女人?”蕭鐸神色不悅了。 慕容身子一僵,暫時(shí)不敢開口問皇帝討要女人了,他起身,“臣的意思是,替圣上審問,哪里敢肖想圣上的女人?!?/br> 啊,蕭鐸這意思是還沒嘗夠。 這番對話,引得在場眾人紛紛低聲嗤笑,慕容的膽子真大,真當(dāng)蕭鐸沒脾氣的么? *** 御書房內(nèi)室,郁靈在榻沿坐立不安。 她很肯定那道緊閉的門后面是那位御史,血淋淋的,她瞧見蕭鐸手中的鞭子了。他以為藏到身后丟到地上她就看不到了? 他掌心也沾著血,如今她的手腕上也...... 惡人們正結(jié)黨營私呢,動(dòng)用私刑,她方才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司徒玨,司徒玨是蕭鐸的近身寵臣,jian名在外。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郁靈靜待許久,那扇鐵門后才有了動(dòng)靜,侍衛(wèi)們將那渾身是血的官吏從側(cè)門帶走了。隨后一眾年輕臣子說笑著依次步出,錦衣官靴,意氣風(fēng)發(fā)。 遠(yuǎn)遠(yuǎn)的,大jian臣司徒玨笑著朝郁靈瞧了一眼,神情玩世不恭,帶著些許嘲諷。 郁靈氣得別開眼,司徒玨與她同是祖籍蘇州府,兩人算是同鄉(xiāng),從前在譽(yù)王府時(shí)數(shù)次交鋒,他經(jīng)常戲弄她,煩人。他并非正統(tǒng)科舉出身,甚至連個(gè)舉人都不算,不過因?yàn)檗k事得力,得蕭鐸賞識才有如今的高官厚祿罷了。 蕭鐸從密室出來,徑直步入內(nèi)室,來到銅盆前仔細(xì)洗去手上血跡。 郁靈遞他布巾。 蕭鐸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看見什么了沒有?” “沒、沒有,臣妾什么都沒瞧見。”郁靈飛快搖頭,連步搖都跟著輕晃起來。 郁靈小心靠近,一雙柔荑顫顫悠悠地扣住纏繞男人勁腰的玉帶,“今日是臣妾的生辰,陛下來臣妾宮中,好不好?” 男人渾身戾氣未散,微微蹙眉對上女人一雙濕漉漉的眼眸。 嫻妃太在意他了。 蕭鐸喜歡郁靈的乖順,也從她這飽嘗欲念滋味,他愿意將予她榮華富貴嬌養(yǎng)她。但她若索要情愛,那便越界了,他沒有工夫與她兒女情長,也不會(huì)開恩將她的父親調(diào)回皇城。 有必要給她警醒。 粗糲手掌揪開腰間手臂,“出去,往后再不要來御書房?!?/br> 啊,無情的男人,昨夜是誰抱著她不放的? 郁靈輕咬唇角,輕輕純純的臉上垂淚欲泣,“臣妾告退?!?/br> 一離開御書房她便擦去眼角淚水。 大功告成。 蕭鐸滿身血腥氣,她躲都來不及呢? 往常她一個(gè)月侍寢四五回頂天了,再多她就要尋各種借口推拒,比如癸水,蕭鐸對她并不上心,所以她每每說謊都能過關(guān)。 今夜來這一趟,至少貴妃那可以交差了。貴妃娘娘您瞧,臣妾盡力了,是皇帝非要去趙淑妃宮里,她一點(diǎn)法子也沒有,攤手。 郁靈行在廊下,腳步聲也輕快些許。 “嫻妃娘娘?!?/br> 轉(zhuǎn)角處有人叫住她,郁靈一抬眸就見到了一臉笑意的司徒玨。 “司徒大人站在這處嚇人做什么?”郁靈極其厭惡司徒玨。這人長得就不像好人,一雙上揚(yáng)的狐貍眼,好似深山野林里山魈鬼魅。 “臣竟然不知嫻妃娘娘今日生辰,特意留下要給娘娘請安祝壽呀?!?/br> 啊,他竟然偷聽她與皇帝說話,那她撒嬌的語氣,也盡數(shù)入耳了?郁靈一陣羞憤。 “只不過臣怎么記得前幾個(gè)月剛吃過娘娘的生辰宴,臣還獻(xiàn)上了價(jià)值不菲的壽禮?!?/br> 郁靈簡直想跺腳,啊,司徒玨怎么這么討厭! 少女瓷白臉頰氣鼓鼓的,“司徒玨,你專門等在這嘲諷挖苦本宮?” “臣也是無意中聽見嘛,臣挖苦娘娘做什么?娘娘這么得圣寵?!?/br> 啊啊啊啊?。∮綮`捏緊拳頭,更生氣了。 “娘娘究竟哪一日生辰呀?臣想著巴結(jié)孝敬娘娘,也要挑對時(shí)日不是?”司徒玨瞧著郁靈氣急敗壞的樣子,笑瞇了眼,更像成了精的狐貍。 哼!郁靈扭頭走了,她身為嫻妃不能不端莊! 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蕭鐸殘害忠臣,司徒玨助紂為虐,她才不與他們一般見識。 話說回來,雖然郁靈不喜歡蕭鐸,蕭鐸也因?yàn)橛綮`的父親隱隱對她有些厭惡,但后宮妃嬪的待遇實(shí)在是好,郁靈年少時(shí)在譽(yù)王府過的便是富貴至極,入宮為妃之后更是窮奢極欲,用每個(gè)月侍候蕭鐸幾夜來換這樣的日子,郁靈覺得這是金飯碗了! 今夜蕭鐸要去淑妃寢宮,滿后宮的人都豎起耳朵打聽消息呢。 直至晚膳過后,君王真踏入淑妃寢宮,眾人才大失所望,看來嫻妃敗下陣來了。說到底她不過是貴妃身邊的一條狗,不過是因?yàn)橘F妃身子弱,嫻妃才能有侍寢機(jī)會(huì)。 消息傳到清寧殿,郁靈倒是松了一口氣,院門一關(guān),嘿嘿,這里就是她的天下了,如此酷暑,郁靈不裝了,隨意踢掉了繡鞋羅襪,往美人塌上一趟,“有冰鎮(zhèn)的西瓜沒有哇?” 她褪下外裳,只著輕薄的香云紗裙,翹著腿,一身凝脂雪白叫宮女們也移不開眼。 平心而論,若真叫她連著兩夜侍候蕭鐸,她也受不住。 晚膳過后,郁靈吃撐了,再不能躺著,揉著肚子在殿里來回散步,啊,怎么就吃撐了啊,整個(gè)人精神蔫蔫的。 宮女綺羅最了解她,“娘娘,這叫樂極生悲?!?/br> 哼! 郁靈繼續(xù)揉肚子,不得不說御膳房新做的那幾道菜式實(shí)在是美味,她明天還吃。 未過多時(shí)蔡姑姑來送荔枝。瞧著嫻妃的臉色不大好,嘆了一聲道,“奴婢聽說了,陛下還是去了淑妃宮里,貴妃命奴婢過來瞧瞧娘娘?!?/br> 啊? “娘娘也不必傷心,奴婢知道娘娘盡力了。男人都是這般喜新厭舊,更何況他是君王,往后不只有趙淑妃,待到入秋之后選秀,還有更多女人進(jìn)后宮?!?/br> “蔡姑姑我不傷心......”郁靈想說蔡姑姑多慮了,她正逍遙快活,高興還來不及呢,蕭鐸不喜歡她,她也不會(huì)為他而刻意爭寵。 “娘娘在奴婢面前,就不要故作堅(jiān)強(qiáng)了......貴妃還命奴婢捎帶了樣?xùn)|西過來,娘娘瞧了心情必定能好?!?/br> 竟然是那一對鑲紅寶游龍戲珠手鐲! 蔡姑姑貼心替郁靈戴上,嫻妃這清純模樣我見猶憐,她身為女人都忍不住心軟幾分。 原來貴妃怕她傷心,贈(zèng)她這對價(jià)值連城的手鐲,既然到了這地步,她還是順勢裝下去吧。 “蔡姑姑,我、我只是不甘心,陛下明明最寵愛我的......” 少女晶瑩潤眸落下淚水,她雙手捂住臉,嘿嘿,手鐲到手啦! 嫻妃雙十年華,正是春心萌動(dòng)之時(shí),對皇帝情深癡迷,如今爭寵失敗...... 蔡姑姑寬慰了她許久才離開。郁靈撫了撫鐲子起身準(zhǔn)備去沐浴。 子時(shí)已過,她忽得聽見有人推門而來。 蕭鐸一身墨色錦袍,已在廊下站了許久,自然將少女那番婉轉(zhuǎn)凄楚的哭訴聽得清清楚楚。 誒? 郁靈頓時(shí)僵在原地,與君王四目相對,蕭鐸他怎么又來了?! 第3章 郁靈赤著雪白雙足踩在涼絲絲地磚上,烏黑發(fā)絲披散肩身,瓷白小臉呆呆的,濕漉漉的眼眸眼角通紅,鼻尖也紅。 蕭鐸突然出現(xiàn),郁靈第一個(gè)反應(yīng),她方才與蔡姑姑哭訴的時(shí)候,沒罵蕭鐸吧? 有說他負(fù)心漢么?應(yīng)該沒有...... “陛下......” 帶著哭腔的聲音,若是旁的男人,這一聲必定叫得骨頭都酥了,必定會(huì)抱著寵妾輕哄。 但蕭鐸不是一般男人,他也不喜歡郁靈,不過在趙淑妃寢宮誤飲了下過藥的酒,深夜來找郁靈,不過是想她幫忙解酒罷了。 “愛妃,過來?!笔掕I牽著郁靈往內(nèi)室走去。 啊,狗男人。 郁靈還以為他會(huì)哄她幾句,沒想到這么直接,在趙淑妃那里沒盡興么?! 他身上酒氣很重,手上力道比以往更重,“不是求朕過來么嫻妃,又躲什么呢?” 他清楚地聽見了她與旁人哭訴,說害怕自己失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