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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墻小閑妃 第111節(jié)

    “去奉天寺祈福?!庇綮`是掐準(zhǔn)了蕭鐸此時不在御書房,轉(zhuǎn)身間,玉佩恰如其分地落在地上。

    郁靈當(dāng)著凌香環(huán)的面撿起來。

    “這不是得父親的玉佩么?!”凌香環(huán)驚呼。

    “你許是看走眼了吧?!庇綮`道。

    “這、這就是我父親的物件!”凌香環(huán)跟了上來,“嫻妃,你究竟要去何處?”

    上鉤了啊。

    “奉天寺啊?!庇綮`道,“貴妃吩咐我順道給你的弟弟送信。”

    “我與你一道去!”

    有了貴妃的令牌,郁靈很順利地帶著凌香環(huán)出宮去了。

    抵達宅邸,郁靈將信交給凌香環(huán),“既然你來了,那我便不進去了,你們姐弟說話吧?!?/br>
    凌香環(huán)從邊疆來皇城,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父親,為的就是救弟弟于水火之中,但蕭鐸從不松口讓她們姐弟見一面。

    凌香環(huán)慶幸,今日終于能見面了!

    定南王質(zhì)子名喚凌治,年十二,已被軟禁一年之久,見了jiejie喜不自勝,“jiejie,是父親命你來接我么?”

    凌香環(huán)拆開信,定南王的信里讓凌治聽貴妃的話。

    “不,別聽貴妃的話?!绷柘悱h(huán)道,“也別聽父親的話,你從今日開始聽jiejie的話才能活命!”

    郁靈就待在馬車?yán)铩?/br>
    凌香環(huán)很聰慧,就是因為太聰慧了,知道她父親絕對不可能撼動蕭鐸的皇權(quán),所以郁靈懷疑,凌香環(huán)已經(jīng)將投靠蕭鐸。

    這也解釋了為何蕭鐸這些時日對她的疏遠。

    蕭鐸或許什么都知道了。

    定南王給凌治的那封信,郁靈在最后添了一筆,她編造了一句謊言,說定南王會在今夜派人過來解救凌治。

    在馬車?yán)锏攘艘粋€時辰,凌香環(huán)才出來。

    “多謝嫻妃讓我見弟弟一面?!?/br>
    “你我同舟共濟,說什么謝字。”郁靈說,“只是你不該與淑妃聯(lián)手對付我,因為你藏匿在御書房一事,真不是我向貴妃揭露的?!?/br>
    凌香環(huán)微微詫異。

    “都到了這種時候,我怎么會嫉妒陛下身邊都有什么女人。反倒是淑妃......”

    凌香環(huán)一直都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很愚蠢,因為愚蠢,故而不曾說過謊話。

    所以,真的是淑妃向貴妃揭露了她!

    這件事先放一邊,眼下最重要的是,父親的信中說今夜會派人來救弟弟,但弟弟絕對不能回到父親身邊,否則將來蕭鐸不會手下留情繞過弟弟一命!

    凌香環(huán)回到皇宮,她沒有去求蕭鐸,而是找到金永幫忙。

    一夜之后,平安無事。

    但郁靈知道,貴妃在質(zhì)子身邊有許多眼線,其中就有一個她認(rèn)識的小宮女,她向?qū)m女打聽昨夜發(fā)生了何事。

    小宮女說,昨夜軟禁質(zhì)子的宅邸周圍忽多了幾百個禁軍,宅邸的守衛(wèi)更嚴(yán)了。

    郁靈聽后心底一沉。

    所以至少能斷定,凌香環(huán)的確背叛了她父親定南王,投靠了蕭鐸。

    至于蕭鐸知不知道貴妃與幾位親王的背叛,那尚且并無定論。

    若蕭鐸知道了,那她還是趁早收拾包袱跑路吧。嚶嚶嚶,郁靈在榻上一邊哭一邊打滾,她當(dāng)年沒想到自己的夫君會謀反,如今她不想與貴妃一起謀反,她當(dāng)年也沒有貪心到想當(dāng)皇妃,她只是想當(dāng)一個富貴閑人,怎么就那么難,現(xiàn)在稀里糊涂被拖下水了,該怎么辦!?。?/br>
    辦妥了送信的事,郁靈向貴妃復(fù)命。

    “嫻妃,還記得虎符么?”貴妃道,“若本宮沒有記錯,當(dāng)年陛下將虎符收在了御書房,你時常去御書房,應(yīng)該知道虎符放在何處?!?/br>
    郁靈搖頭,“臣妾不知道?!?/br>
    當(dāng)年剛?cè)胫骰蕦m,蕭鐸對她們二人絲毫不避諱,當(dāng)著她們的面將虎符收起來,放到御書房。

    “榮王的人從明日會陸陸續(xù)續(xù)喬裝來皇城,定南王的私兵也將駐扎皇城郊外。若能將虎符拿到手,到時候便安枕無憂了?!?/br>
    貴妃與榮王他們密謀造反,到時候蕭鐸若沒有虎符在手,他自然不能調(diào)兵遣將了。

    “本宮給你二十日,拿到虎符,往后你的父兄高官厚祿?!?/br>
    “可是陛下已經(jīng)許久沒有招臣妾侍寢了?!?/br>
    貴妃道,“你的意思是,要讓本宮將此事交托給凌香環(huán)?”

    郁靈:“?。?!”

    郁靈:“還是臣妾來辦吧!”

    ***

    夜里,郁靈去了御書房,只要一想到蕭鐸可能知道一切,她就心虛得不成了。若非父母兄姐都拿捏在貴妃手里,她哪里會聽從貴妃啊。

    “陛下近日勞累,臣妾親自燉了補品?!?/br>
    御書房里,淑妃與凌香環(huán)也在。

    趙淑妃嘲諷道:“嫻妃你手臂傷著,竟然還親自給陛下燉補品,也不知有沒有在湯里下藥?!?/br>
    郁靈不生氣,“淑妃說笑了,我怎么會在湯里下藥呢。我又不是那等陰險之人,會在背后告密,回頭又賴在旁人身上。”

    “你胡說什么?”

    郁靈:“你沒有么?凌香環(huán)的事,不正是你告訴貴妃的么?”

    “你又空口白牙污蔑我,明明凌meimei沒有相信,你、”

    “真不是淑妃你做的么?”凌香環(huán)質(zhì)問。

    淑妃臉色大變,“是誰告訴貴妃,你難道心里沒數(shù)么?嫻妃她以貴妃馬首是瞻,自然是她!”

    “好啊,你隨我去見顧貴妃!”凌香環(huán)揪起淑妃的手臂。

    “顧貴妃自然不會說實話!”淑妃道掙脫。

    郁靈眨眨眼,“可是德妃已經(jīng)坦白了?!?/br>
    “德妃說什么?”淑妃道。

    “說是你揭露了凌香環(huán)。”

    “她竟然敢背叛我?”淑妃脫口而出。

    御書房里頓時靜謐得像死了一般。

    “所以,真的是你啊,淑妃?!绷柘悱h(huán)道。

    淑妃慌忙擺手:“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嫻妃?!?/br>
    不過多時,王長明來了御書房。

    郁靈知道這些時日,王長明與司徒玨他們經(jīng)常夜里來與蕭鐸商議事情,既然淑妃她們不走,那她也不走。

    “嫻妃也在啊?!蓖蹰L明滿臉鄙夷,轉(zhuǎn)頭瞧見淑妃與凌香環(huán),正一臉怒意瞪著對方。

    “嫻妃的病如何了?”司徒玨道。

    “好多了,多謝關(guān)心?!?/br>
    然后他們再也無話,仿佛她的存在,便是他們沉默的原因,最沉默的人是蕭鐸,自她進殿,他甚至未抬頭看她一眼,當(dāng)她不存在。

    蕭鐸批閱奏疏時臟了袖子,去內(nèi)室更衣。

    郁靈跟過去,“臣妾伺候陛下更衣?!?/br>
    “回你的清寧殿?!笔掕I壓低聲音道。撥開她的手,帶著幾分厭棄。御書房里有外人在,他還是給她留了幾分顏面。

    郁靈不甘心,伸出手臂,倔強第抱住他的腰身。

    “放開?!笔掕I低聲命令。

    “不放?!?/br>
    他去掰她沒受傷的手臂,她卻將他抱得更緊,仰著頭眸光可憐,“陛下為何冷落臣妾?”

    蕭鐸不看她,面上帶著不耐煩的神色,“昨夜不是吵著要跟司徒玨出宮么?”

    郁靈道,“臣妾病中胡亂說話,陛下怎么當(dāng)真了?”

    仰起頭,如往常一般討好地去啄吻他的唇角。

    蕭鐸猛地扣著她的肩膀,將人案在墻上,凌冽的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她。

    外頭淑妃與凌香環(huán)又吵鬧起來,王長明正勸說。

    郁靈心口跌宕,他的眼底透著深惡痛絕的恨,這樣凌冽的眼神,幾乎將她殺死。

    她不免生出逃離的念頭。

    然而下一瞬蕭鐸忽得俯首,來咬她的唇。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他給了她機會離開,她沒有走,既然如此,男人的掌心重重地捏著少女纖細(xì)手臂,燙紅了手臂,他知道她切膚之痛。

    “出去”

    凌香環(huán)與淑妃正爭執(zhí),皇帝從內(nèi)室不出來忽然命令道。

    這段時日,蕭鐸對她們十分縱容的,但今夜的皇帝似乎很不平靜,兩人悻悻然離開。

    “你也出去,王長明?!?/br>
    “嫻妃還在、”

    “出去。”

    郁靈聽著腳步聲,知道御書房里只她與蕭鐸二人,她反而彷徨緊張。

    “不是嫌朕冷落你么?”

    “不是勾引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