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要去見你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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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然不甘心,她脾氣爆,你還是忌憚她,怕她拼個魚死網(wǎng)破,才會殃及池魚在我頭上,你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br> 她平靜到像在敘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傷害別人,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 她眼底純凈,輕聲嘆息:“真可悲啊?!?/br> 所有人都驚住了。 他們都清楚李沛凝是來撒氣的,只不過是想用輿論來裹挾雪煙,讓她這個jiejie當眾為林靜怡道個歉,承認錯誤,也就將這事徹底定性了。 從此,林靜怡就被釘在恥辱柱上,再無翻身的可能。 沒想到林靜怡竟然是被誣陷的。 李沛凝真是毒啊,好一招斬草除根,讓人細思極恐。 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李沛凝兜頭蓋臉脹得通紅。 她猛地抬手,推了雪煙一把,咬牙切齒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是真不怕死啊?!?/br> “……” 她忌憚地看了眼熙攘的人群,沒見到熟悉的身影,回過頭,冷嘲熱諷,“居然還有臉提陸京燃,要他這次沒來,想想你以后的下場,你不怕……” 話才落地,人群安靜片刻,隨后,響起一陣難耐的sao動,像黑色潮水滋蔓開來。 “你敢?” 一道冷冷的嗓音劈開人群,帶著深濃的戾氣。 雪煙眼睫微顫,往回看。 門口人來人往,擠得密不透風。 陸京燃邁著長腿,走路帶風,像道燦亮的烈日,劈開洶涌的人群,渾身冷而戾,眉毛沉沉壓著,兇厲的目光在周圍溜了幾圈。 “……陸京燃?” “我cao,陸京燃真來了?” “……” 學生群里傳出一陣低呼,全都不可置信。 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里,他撥開畏懼他的人群,一步步走到雪煙面前,停下腳步。 雪煙肩膀微松,心臟在狂跳,沒來得及說話。 眾目睽睽之下,他猛地將她擁入懷中,給她粗暴拭淚,力道卻格外溫柔。 “你他媽怕個屁?!?/br> “……” 他的聲音是克制后的沙啞:“只要老子活著一天,誰都不能欺負你?!?/br> 雪煙鼻子一酸,低下頭來,攥緊他胸前的衣料,有深色浸潤開來。 他終于來了,她知道,那些光怪陸離的目光,不堪入目的訕罵,孤立無援的恐懼,全都無法近身了。 雪煙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又笑了,“來得還挺快?!?/br> 陸京燃也笑了,低聲說:“乖,別哭了。” 極盡溫柔。 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印象中的陸京燃,目空一切,生人勿進,身上沒有絲毫煙火氣,是個孤零零的冷眼旁觀者。 可現(xiàn)在的他,褪去了平日的冷漠高傲,匆匆趕來,只為了給心尖上的姑娘撐腰。 陸京燃偏頭,薄薄的眼皮折起一道鋒利的彎月,兇冷的目光對準李沛凝,腮骨緊繃,怒火顯而易見。 兇猛的野獸一旦暴怒,誰都別想全身而退。 李沛凝臉色驟變,后退一步,身體都僵在原地。 她嚇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道:“陸京燃,你……你聽我解……” 陸京燃面無表情,直接打斷她:“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打女人?” 李沛凝后退一步,搖了搖頭,氣勢孱弱,“我只是……” 陸京燃面容森冷,長腿一邁,往前走,儼然一副地獄惡魔要大開殺戒的可怕模樣。 袖子忽然半途被人截住,手臂吃住力,微微往下墜。 他緩慢回頭,只見雪煙搖了搖頭,小聲說:“校規(guī)不準打架斗毆,你會被老師罰的?!?/br> 陸京燃微怔。 不同的場景,同一句話。 是了,她不喜歡他打架。 眼睛紅紅的,看著又乖又可憐。 媽的,委屈死了。 只想把她抱在懷里哄,哄到高興才算完。 陸京燃立刻沒招了,雙手投降,“好好好,聽你的?!?/br> 說完,他側過頭,面色一轉,又是副窮兇極惡的土匪面孔,“爺警告你,再在她面前出現(xiàn)……” “……” 陸京燃半瞇起眼睛,眼里戾氣橫生,“就別怪老子真對你動手。” 說完,他牽著少女往外走。 人群一陣安靜,大氣不敢出,不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 夜色深濃,一鉤早月亮得冒煙。 少年少女背影漸行漸遠。 長夜難明,路遠迢迢。 總有一束光會趕來照亮你。 …… 昨夜有雨,空氣微潮,風的舌有初夏的味道。 街道人潮過行,人聲喧囂,旁邊是永遠馬不停蹄的城市。 兩人并排走著,步伐緩緩。 “還氣么?” 身旁的少年忽地問。 雪煙微怔,才說:“我剛罵她了?!?/br> 陸京燃有些意外,挑眉:“什么?” 雪煙耳朵有些熱,仰頭看他,臉紅紅的,喜形于色,又重復一遍,“我剛罵她了,好痛快?!?/br> 是從來沒有過感覺。 以前她不想惹是生非,都是能忍則忍,所以總是委屈憤怒,可她沒想到,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宣之于口,竟然是這么痛快的事。 陸京燃笑了,目光戲謔:“原來剛一直不說話,是在偷著樂啊?!?/br> 雪煙也不好意思,錯開目光,轉移了話題:“你不是還要刷題么?趕緊回家吧?!?/br> 陸京燃“嘖”了聲,語調是不著調的痞,“不是吧?我才幫了你,你就趕我走,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雪煙耳尖一燙,理由倒是正兒八經(jīng),“你不是還要考清北么?” 陸京燃盯了她一會,突然笑了,“整天攛掇我念書,我爸都沒你上心,你就這么想當我女朋友啊?” 他怎么總這么不要臉啊。 雪煙心臟重重一跳,趕緊找了個借口,結巴道:“沒……沒有,只是覺得你有能力考到,不努力很可惜?!?/br> “這么相信我啊?” 雪煙咬唇,眼神認真:“嗯,別人我不知道,但你一定可以的。” 陸京燃怔住,聽得渾身舒爽,兩秒后,他點了下頭,“那行,老師,我先送你到家,回去我就頭懸梁錐刺股?!?/br> 他彎腰湊近,扯了下唇,直直盯著她,“不負師恩,怎么樣?” 那眼神,曖昧又野性。 卻像顆太陽,掉進別人心里。 雪煙錯開他的目光,沒點正經(jīng)。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偏開頭,又羞又惱,“事情是要分先后的,你先忙自己的事吧?!?/br> 陸京燃停下腳步,偏頭看她,拖腔帶調:“那可不行。” 雪煙也跟著停下,抬頭看他。 陸京燃看著她,眼神漆黑,嘴角微勾,目光是說不出的認真,“雖然事情總要分先后,但在我這里——你先,全世界后?!? …… 雪煙回到家,上了閣樓,將書包放在桌上。 再抬眼時,窗邊樹上居然站著個人,她嚇個半死,尖叫差點就破喉而出了。 要死,這人不是剛還在樓下嗎? 怎么又上來了? 陸京燃被她逗得肩膀微聳,忽然笑了,“膽子這么小?。俊?/br> 他踩在手臂粗的樹枝上,大馬金刀蹲著,雙腿微敞,手上把玩著銀質打火機,沒抽煙,神情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