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要去見你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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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太堅強,才能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标懢┤寄抗庠谘熒砩戏趾敛灰?,眼神溫柔,“她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辛子悅瞪圓雙眼,對他重新有了認識,“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鬼能想到,你能變得這么徹底?!?/br> 陸京燃低下頭,眼神又沉又寂靜,半晌,他忽然出聲:“子悅,多看看身邊人吧?!?/br> 他的聲音疲倦,卻還是難得提醒道:“這世上不會有誰,永遠站在原地等你的?!?/br> 辛子悅怔住。 …… 陸京燃昨晚也沒吃,三明治沒什么營養(yǎng)。 辛子悅看不過他這么糟蹋自己,下樓買早餐去了。 一拐角,看見了個熟悉的人。 少年靠在墻上,肩膀松散,站在光影下。 長腿微曲,神情疲倦,下顎弧線鋒利削勁,眉眼溫柔多情。 個子很高,穿件白色t恤,渾身骨骼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窗開著,無聲,有風涌過。 吹得他白色衣衫飄蓬,像一群鴿子展翅齊飛。 他手上拎著個袋子,正抬著頭,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出神,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眼底是一片洪荒的漆黑。 這英俊憂郁的模樣,不知惹得多少路過的少女芳心暗動。 辛子悅驚訝,走了過去,“怎么還沒回去?” “買早餐去了?!蔽好髦α讼拢瑩P了下手中的袋子,“你還沒吃,對吧?” “嗯?!彼f:“剛要給阿燃買吃的,不然再這樣,他自己也得折在那。” “我買了。你等會一起給他。”魏明知沖她招手,指節(jié)分明,動作更是瀟灑,“過來陪我吃點。” 他們?nèi)チ送忸^,找了個石頭桌椅坐下。 魏明知買了不少東西,豆?jié){、油條、叉燒包、茶葉蛋,全都是她愛吃的。 他把陸京燃那份分開,又把吃的一股腦推她面前,像要喂饕餮一樣。 這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相處。 辛子悅按住他的手,“行了,我吃不完這么多。” 魏明知笑了下,眼底卻有倦意,“吃多少,算多少?!?/br> 辛子悅皺眉:“臉色這么差,你快些回去吧?!?/br> “總不能早餐都沒吃就趕我走吧?”魏明知伸長手,彈了下她腦殼,“怪沒良心?!?/br> 辛子悅閉上了嘴。 她覺得魏明知今天很不一樣。 盡管他隱藏得很好,但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平靜外表下的暗潮洶涌,暴烈,危險,不容置疑。 他很少會有這樣的時候,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都溫柔、有風度、游刃有余。 像老狐貍一樣狡猾。 辛子悅心里清楚,如果身為敵人,憑她那點小聰明,她是完全斗不過他的。 辛子悅斜瞥她一眼,想了下,試探性地問:“為阿燃和雪煙的事?lián)模俊?/br> “是,也不是?!?/br> 他說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不太好揣摩。 辛子悅倒是沒有追問。 兩人很快吃完早餐,面對面安靜坐著。 辛子悅煙癮犯了,點了根吞吐起來。 她生得極美,輪廓鮮明的臉。 脂粉不施,也似帶妝。 櫻桃的腮頰,烏濕眉毛,蛛絲般的卷發(fā)在風中飄揚,水溶溶的黑眼睛永遠透著三分似笑非笑。 她來得急,隨意套件緞絲吊帶裙,陽光下似紫,透藍,像花叢生出的煙。 裙下的靈魂,每一寸都是活的。 魏明知看了她一會,不經(jīng)意問:“上回你帶來的小男孩,怎么樣了?” 辛子悅皺眉:“哪個?” 魏明知哂笑:“半個月前,你說很清純那個。” 辛子悅這才想起來,挑了下細眉,笑他:“人家和你一樣大,叫什么小男孩?!?/br> 魏明知也笑了,嘴卻不留情,“看著毛都沒長齊?!?/br> 他說得倒也沒錯。 那男孩粘人得很,家里條件好,又任性不成熟,惹得她煩不勝煩,最后拉黑處理了。 但她吧,就是看不慣他藏不住的鋒芒,經(jīng)常想挫挫他的銳氣。 畢竟他現(xiàn)在比她高那么多,即使穿了高跟鞋,也還得仰視他,再找不回小時候的場子了。 明明她以前才是他老大來著。 辛子悅慣性回懟道:“你毛也不見得齊到哪去?!?/br> 語氣竟然理所當然。 魏明知動作一頓,猛地抬眼釘住她。 辛子悅抬眼:“怎么了?” 魏明從兜里摸出個煙盒,來回把玩著,勾了勾唇角,然后說:“大小姐,你沒試過怎么知道?” 辛子悅心臟猛地停了半拍。 她沒想到他講話這么直白,這么不收斂,很不像他平時的作風。 她又疑心是自己多想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辛子悅指尖輕彈,煙灰抖落,一點紅光在風中漲大,“在我這刷泡妞段位呢?” 她笑得沒心沒肺,魏明知面無表情,倒出一根煙,夾在指間,指節(jié)修長分明,手背青筋隆結(jié)清晰。 他忽然起身,走了過來,步伐很慢,動作瀟灑又風流。 辛子悅莫名其妙:“你干嗎呢?” 他叼著煙,在她面前蹲下,笑了下,“借火?!?/br> 辛子悅習以為常,剛要從唇邊拿下煙,下一秒,他鉗住她的下巴,猛地往下扣,緊實的手臂肌rou因用力而顯形。 距離在一瞬拉近。 他們的臉近在咫尺,呼吸吞吐都是彼此的溫度,男人身上暴烈的熱氣和荷爾蒙一陣陣烘著她,根本逃無可逃。 辛子悅瞬間僵住。 男人直勾勾盯著她,眼睛又黑又亮,唇抿著煙,慢慢靠近她,煙灰飄蕩間抖落兩抹紅色火光,浮在倒逆的風里。 男人深吸一口,微微瞇起眼睛,唇間溢出一溜白煙。 辛子悅總覺得這動作很眼熟。 來不及細想,男人出聲,聲音是煙草浸過的沙啞。 “我認真的,和我試試?!?/br> 辛子悅有一瞬的震驚。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不冷不熱地反問:“我們不是兄弟嗎?” 這女人何其薄情,妄圖用“兄弟”的名分來提醒他們之間的不可能,魏明知不會讓她得逞的。 他攥緊她的下巴,低頭呼出口煙,張牙舞爪地撲過她的紅唇。 他的眼神溫柔而多情,“你管這叫兄弟?” 辛子悅冷靜道:“不然呢?” 他望進她眼里,那雙眼睛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用指腹抹了下她的紅唇,嗓音帶笑道:“關羽和張飛可不這樣。” 他指的是借火的事,語氣拖腔帶調(diào),又曖昧,仿佛硬生生變了味道。 在他熱切的注視下,辛子悅渾身都燥,鼻尖莫名冒了汗,她有些煩躁,“你別在這和我咬文嚼字。” 但她不知道,在男人眼里,她臉頰生暈,眼波也飄蕩,十足十地勾人。 魏明知眼神轉(zhuǎn)深,深邃一樣的眼睛像是要吞掉她。 “從來不見你和阿燃星宇借火?!彼^,卷起她的黑發(fā),在指間繞啊繞,眼神無辜,“怎么?他們不算你的兄弟?” 辛子悅繃不住了,猛地扔開煙,目光盡是嘲諷,“少得瑟,下次我就找他們借火?!?/br> 說完,她推開他,拎著早餐袋走了。 隔著距離,她也逃不開他的存在。 她能感覺到,那道熱烈的視線分毫不移,他還在身后看著她,熾熱又極具壓迫感。 想到這,辛子悅頭都大了。 媽的。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