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之敵 第1節(jié)
書名:《荒謬之敵》 作者:星墜 文案: 我是他勢均力敵的對手、分庭抗禮的同僚、心有靈犀的副官、唾棄嫌惡的走狗、賤如塵土的玩具。 我在牢里,他于逆光處俯視我,用他的信息素征服我,帶給我可恥歡愉。 我第一次假性發(fā)熱,他回家時,身上帶著別人的味道。 我疼痛難忍,用上膛的手槍抵著他的脖子,逼他抱我。 清冷禁欲高控制欲執(zhí)政官攻 x 全能小瘋子特工受 傅聞安x謝敏 別稱《冷情執(zhí)政官大戰(zhàn)小瘋子戀人的一百天》 雙瘋批,毫無三觀,道德感薄弱,都是冷血物種 受雙重身份,與攻相愛相殺,分庭抗禮 原名為《索敵》 標簽:雙a、強強、abo、he 第1章 安斯圖爾之城上方空域。 掛載副油箱的藍色信號在cao控屏上來回閃爍,塔臺的返航通訊響起,謝敏迅速回復(fù)。 他右手下推cao縱桿,作戰(zhàn)機頃刻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如穿梭在云彩里的一條游魚,破空向前。 “狂蜂試驗一號測試任務(wù)完成,準備返航,請求塔臺指揮?!?/br> “塔臺收到,準許返航,目標航線規(guī)劃?!?/br> 顯示屏上出現(xiàn)新的航線,謝敏面無表情地點下確認,作戰(zhàn)機下降時的重壓并沒有改變他的臉色。 濃云淡去,露出安斯圖爾遼闊的領(lǐng)域。 這里是安斯圖爾之城,阿根亞納半島南部的一個城邦。 三層環(huán)狀城市如巨獸般匍匐在平原地區(qū),多蘭河截斷這座以軍械源地著稱的城市。樓房鱗次櫛比,從空中俯瞰,宛如擺放散亂的積木。 百年間,安斯圖爾之城以高速的發(fā)展態(tài)勢逐漸領(lǐng)跑眾多城邦,各處行商云集,經(jīng)濟繁榮,文化昌明。 風雪羚羊旗幟飄揚在每一座房子的旗桿上,安斯圖爾人無不以此為豪。 作戰(zhàn)機的機翼掠過絮狀云朵,遮蓋了太陽的光線,謝敏愜意地欣賞著城中景色,有如此開闊視野的觀光機會可不多。 如果不是為了進行這次全新作戰(zhàn)機的性能測試,執(zhí)政官是不可能同意暫時開放禁空政策的。 謝敏推下cao縱桿,他的目光落在一座城堡上。 安斯圖爾中央有一座頗高的山丘,山丘頂上,盤踞著一座古樸如堅盾的漆黑城堡。鑲金的風雪羚羊雕像昂揚頭顱,身軀健壯,尖銳的羊角直指天空。 那里,住著安斯圖爾目前唯一的執(zhí)政官,奉行軍事優(yōu)先、手段強硬,野心勃勃。 一個名為傅聞安的、不茍言笑的瘋子。 他在安斯圖爾議會中擁有壓倒性優(yōu)勢,掌握大權(quán),無人敢與之抗衡。他上臺時強力清掃了一批自己的反對黨,在那些不支持他的人中,流傳著這樣一個對他的蔑稱。 “暴政者”。 的確暴政,卻也受無數(shù)人民擁戴。 他激進的改良方案與通商貿(mào)易政策使安斯圖爾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飛速發(fā)展,逐漸成為眾城邦的領(lǐng)袖。 人民感恩戴德,政客避之不及。 誰觸了他的霉頭,誰就要聽見死亡的鐘聲。 反對他的人自然是有的,但迫于他的威嚴,大多夾起尾巴做人,只敢暗憎,不敢明恨。 但總有人是個例外。 謝敏收回目光,他快要降落了。 作為安斯圖爾軍部特工組織“零號”的一把手,謝敏就是那個敢處處反對傅聞安的例外。 畢竟執(zhí)政官與特工的關(guān)系,如安斯圖爾政壇的矛與盾,歷來針鋒相對,算不得好。 而“零號”在過往的派系斗爭曾效力于上一位執(zhí)政官,也是傅聞安屢次打壓“零號”的原因之一。 狂蜂作戰(zhàn)機如外出歸巢的猛獸,輕盈又氣勢十足地落到寬敞的軍用跑道上。機輪接觸地面,噪音被頭盔的消音器隔絕,滑出一段距離后,它停了下來。 謝敏關(guān)掉所有設(shè)備,艙室的隔離罩在放氣聲后打開,謝敏跳出機艙,剛站在機翼上,就見地面守著個大塊頭。 “怎么樣,這伙計有沒有讓你爽到?” 一個身材魁梧的黑皮膚男人站在作戰(zhàn)機旁,他憨笑著,重重地拍了拍狂蜂作戰(zhàn)機的機翼。 “一般,不如上一個。”謝敏逆光站著,話里帶笑。 陳石粗獷地笑著,他仰頭看著謝敏的臉,無論看多少次,他都不覺得謝敏是個alpha。 因為他很瘦,身材纖細、容貌柔昳,在這座安斯圖爾里,百分之九十九的alpha都有著魁梧挺拔的體格,他們肌rou結(jié)實、身軀健碩。 唯獨謝敏,弱得像一尾麻草。 陳石甚至擔憂,哪天謝敏頭上那頂寶石般華麗的軍帽會把他的細脖子壓斷。 但謝敏看起來弱不禁風,偏偏又能在這征伐不休的軍械源地中,穩(wěn)坐最強特工組織“零號”的頭把交椅。 而在這安斯圖爾中,目前唯有“零號”,能與大權(quán)獨攬的執(zhí)政官分庭抗禮。 “那可不行,執(zhí)政官發(fā)話,要我們立刻交一份令人滿意的試驗匯報,以證明他親自批準通過的軍造方案完美無瑕?!?/br> 陳石聳聳肩,用嗤之以鼻的語調(diào),特意咬重了那些個形容詞。 謝敏瞇起眸子,不知在想什么,他利索地摘掉頭盔,坐在機翼上,黑色作戰(zhàn)服被背后的太陽曬得發(fā)燙。 “老大,這東西,真不好開?” 陳石挪到作戰(zhàn)機旁,用帶著汗的手掌,撫著銀色的鋼鐵外殼,愛不釋手。 “怎么,想試試?”謝敏戲謔地牽起唇,他微微后仰,瞧著安斯圖爾之上湛藍的晴空。 的確是個適合出游的好天氣。 “別說,有點想?!标愂┖竦卮甏晔郑斏鞯厍浦x敏的神色。 “行,拿去玩吧?!敝x敏跳下作戰(zhàn)機,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攏起被風吹起的半長發(fā),“另外,我并不想在明天的作戰(zhàn)會議上看到傅聞安露出任何計謀得逞的傲慢,你明白嗎?” 陳石臉上顯出幾分早知如此,他連聲答應(yīng),送走謝敏,又撫摸自己朝思暮想的作戰(zhàn)機。 他當然懂謝敏是什么意思,只是小小的,用神經(jīng)病的吹毛求疵,挑挑美人的刺兒罷了。 不給執(zhí)政官得意忘形的機會,是他們歷來習慣。 實際上,狂蜂作戰(zhàn)機是謝敏做特工以來見過最好的作戰(zhàn)機型,這是任何一個飛行員試飛過一次就能得出的絕對答案。 但能讓謝敏點頭稱道的前提條件是,這東西不是傅聞安批準的方案。 謝敏繞過軍部的廣場,換了身便裝后離開這片鋼鐵大樓,頗高的地勢讓他抬眼就能看清腳下零星排布又井然有序的樓房。 在高處的風景果然不錯,難怪傅聞安如此熱衷于權(quán)勢……謝敏如此想。 他倚靠在低矮的磚石護欄上,九月柔和的風在空中鋪蕩開來。 謝敏直起身來,沿著石臺階向下走,遠處菜場有年輕小孩在玩耍,商販云集,好不熱鬧。穿過富人區(qū),他輕車熟路地拐進一家地下酒館。 酒館中彌漫著各種刺鼻的信息素,甜到發(fā)膩的果香,烈酒香煙的嗆人味融合在一處,alpha捏著omega的屁股,omega欲拒還迎,不小心后退,又把手里的酒灑在某人的褲子上。 一副荒唐縱欲的景象。 謝敏找了個高處的卡座,見他來了,兩名omega侍員立刻貼來,用嬌嗔的語調(diào)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葷話,大致是撒嬌他最近少來看他們。 謝敏摟過他們的肩膀,手指托著酒杯,抿了口辛辣的龍舌蘭。 “我不來,你們不就轉(zhuǎn)頭找了別人?”謝敏拖腔帶調(diào),他用力揉了一下左邊omega的腰,湊近了,曖昧地在omega耳邊道。 omega臉上泛起一坨紅,奈何在酒吧陰暗的環(huán)境中窺不出一分,他用力摟緊謝敏,用胸往他胳膊上貼,并不停給右側(cè)的omega使眼色。 “我們哪敢,我們這兩天天天盼著少爺來,看都不看別人一眼?!庇覀?cè)的omega說著軟語,直接貼上謝敏,手故意一抬,碰到謝敏的酒杯,酒潑了omega一身。 前胸的衣料變得透明,謝敏飽含深意地勾了下唇,用高腳杯的沿抵在omega下巴上一挑,笑意頗深地念了一句:“爛俗把戲?!?/br> “少爺不是就喜歡這些嗎?”omega蹭過來,手指揉上謝敏的大腿。 謝敏只笑不答,他的視線穿梭在酒吧的人群中——某個政要的兒子,富商的小妾,三線的演員,角落里花邊雜志社的狗仔,偽裝成酒保的私家偵探和…… 角落里的鐵門輕輕掩上,輕得如過水蜻蜓,暗到看不清臉的曖昧環(huán)境中,掠過一個挺拔到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人步伐穩(wěn)健,帶著上位者一貫的從容莊重,卻收斂了存在感,如跳入海中的一尾魚,轉(zhuǎn)眼便消弭不見。 簡直比身為特工的謝敏還要特工。 謝敏有了興致,他透過人群縫隙中打量那位神出鬼沒的執(zhí)政官,直到某一瞬,仿若有所察覺,對方突然頓住腳步,直直看向謝敏。 那是銳利逼人的目光,讓人只一眼就試圖避其鋒芒。傅聞安站在岔路口,隔著重重人群,如狼般盯住謝敏。 傅聞安長的倒不賴,但要謝敏誠懇地形容,大概是——惡鬼長什么樣,他就什么樣。 謝敏一笑,把身邊的omega摟入懷里,下流地在omega身上揉著,目光卻毫不避諱,挑釁地打量著傅聞安。 仿佛傅聞安與他懷里的omega并無區(qū)別,都只是他手里供人褻玩的商品。 傅聞安并不惱,他向來能忍,轉(zhuǎn)過頭,邁步走了。 謝敏看著空空如也的角落,手拿開,一邊笑著,又覺得掃興。 “我看少爺今天興致好,要不我們?nèi)ド线叀眔mega的裙子已經(jīng)快褪到腿根了,他抱著謝敏的手臂,嬌還沒撒完,冷不防被謝敏推了一把。 謝敏站起來,單手插著兜,笑瞇瞇地掐了一下omega的臉:“我看你還是換一身衣服,不然下一位客人,怕是不太喜歡?!?/br> omega沒反應(yīng)過來,他梨花帶雨地扶著沙發(fā),唇微微張開,就聽謝敏道: “另外,把戲用多了,就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