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cè)/寵妃上位記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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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監(jiān)一生榮寵,盡數(shù)毀于一旦,不禁后悔莫及,他老淚縱橫,哀婉道:“臣知道的就這么多了,絕無一絲隱瞞,還請陛下看在臣為國兢兢業(yè)業(yè)幾十年的份上,饒臣一命吧?!?/br> 事涉御史中丞,便是官官勾結(jié),是帝王大忌。 陸氏聞言大駭,不曾想司天監(jiān)竟然把他的命令說了出來,立刻出列義正嚴(yán)詞道:“你滿口胡言亂語,意圖污蔑本官,是何居心!你說本官賄賂你,又言語威脅,可有什么證據(jù)?” 司天監(jiān)老早就把陸氏給了銀子盡數(shù)花在了花柳巷,人證物證都沒有,一時語塞,哽住不知如何作答:“臣絕無半句虛言,此時正是陸大人為了自己的女兒所為!” 僵持不下時,張浦從后殿悄悄進來,將一個托盤遞給秦淵,低聲道:“陛下,這是魏郎君和御前的劉統(tǒng)領(lǐng)方才送上來的證據(jù),說是和司天監(jiān)及陸大人有關(guān)?!?/br> 秦淵淡淡睨一眼殿下兩人,將呈上來的證據(jù)一一展開。 這里頭的東西,實在是精彩紛呈。 司天監(jiān)這頭,有花柳巷的供詞、青樓女子的申冤書,司天監(jiān)諸人的聯(lián)名上表,陸氏那頭,則搜查出一封陸才人的家書。 漸漸證據(jù)看下來,竟犯了十?dāng)?shù)件律法不容的錯來。 欺凌百姓,草菅人命,前朝后宮勾結(jié),濫用職權(quán),謀害皇嗣,欺君之罪,數(shù)罪并罰,足以殺頭。 秦淵冷笑一聲,將托盤中的狀紙用力擲到殿下,白紙墨跡,四散在莊嚴(yán)的宣政殿內(nèi)。 “你們便是如此做朕的好臣子!” “來人!司天監(jiān)草菅人命,壓榨同僚,勾結(jié)大臣,欺君罔上,三日后游街示眾,于正德門前斬首,以儆效尤?!?/br> 秦淵看向陸氏,又想起陸才人竟然生出利用孩子爭寵的念頭,不禁更為震怒:“陸氏不安,同后妃勾結(jié),陷害皇嗣,混淆帝聽,險些釀成大錯,乃是欺君之罪!” “身為御史中丞,掌監(jiān)察百官的職責(zé),最需一身正氣,可你枉顧了朕的信任!竟聯(lián)合陸才人,威逼利誘司天監(jiān)為你做事。自今日起,革去陸氏官職,全家流放至南狄服苦役,終身不得回長安?!?/br> 事情敗露,陸氏不曾想過,陛下早就已經(jīng)懷疑他,竟然偷偷去府里調(diào)查,不禁面如土色。 他不過只是想女兒在后宮的日子能好些一些,不曾想,這司天監(jiān)不僅色膽熏天,還是個草包,竟看錯了天象! 陸氏大喊著饒命被御前侍衛(wèi)拖下去,此時才終于算是了結(jié)。 天象之危解除,宿州降雨,秦淵郁郁許久的心情也終于明朗起來。 大朝會上,他對宿州旱災(zāi)出力的官員和天象一直出力的相關(guān)之人施行嘉獎,封段星玄為新的司天監(jiān),又令宿州三年內(nèi)賦稅減半來安撫民心,一直忙碌到正午才下朝。 回建章殿的路上,氣明天清,一想到宿州大旱解除,三皇子又乃大貴之子,秦淵的心頭難掩暢快。 他吩咐著張浦:“今日的事,魏氏做的不錯,想必是皇后交代的他?!?/br> “皇后一直喜歡玉婉儀,她哥哥能在此事上出力,想必皇后心中也能安慰。朕記得皇后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過家人,等朝中事情徹底了結(jié),挑個好日子,便讓魏郎君進宮見皇后一面吧。” 張浦點頭稱是:“魏郎君一直不曾入朝為官,不曾想辦事如此漂亮,想必皇后娘娘也會欣慰的。” “三皇子此時尚且在鳳儀宮由皇后娘娘照看著,如今天象已破,陛下可要即刻讓人送三皇子回春瀾宮?” 秦淵嗯聲道:“這是自然的,你傳旨下去,將三皇子即刻送回春瀾宮由玉婉儀親自撫養(yǎng),再好好封賞玉婉儀,她生子有功,三皇子由平白蒙冤,是委屈她了。” “至于陸才人,她心思不純,借皇嗣邀寵,又勾結(jié)母族混淆圣聽,念在她懷著龍嗣的份上,降為采女,暫時禁足在秋梧榭待產(chǎn),等生下皇嗣后就打入冷宮。” “朕原本以為陸氏還算安分守己,才情上佳,誰知一夕得孕,竟也忘了自己的本分?!?/br> 說罷,秦淵又添道:“今日是三皇子的滿月,本應(yīng)好好cao辦,只因天象之說才不能好好籌備,你速速去知會皇后,今晚在鳳儀宮辦一場小家宴,慶賀三皇子滿月禮?!?/br> 張浦俯首躬身,領(lǐng)命退下,秦淵復(fù)道道:“去渡玉軒,朕去看看玉婉儀。” 朝堂上的大事傳得雖快,也可不至于剛下大朝會便傳到沈霽的耳朵里。 所以秦淵去渡玉軒看沈霽,一開始想必還是要吃冷眼。 可一想到三皇子天象一說有這樣大的反轉(zhuǎn),沈霽聽了必然歡喜,說不定也會對自己稍稍熱情一些。 秦淵靠在龍輦上,眼看離渡玉軒越來越近,手指無意識地敲擊在扶手上,暴露了他心里的忐忑。 這段日子以來從沈霽處感受到的冷眼疏離,秦淵心里的內(nèi)疚和心痛,都讓他既陌生又折磨,既心悸又意外。 始于日久天長,悟于一場天象風(fēng)波。 她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在他心里留下一道了與眾不同的影子。 來勢洶洶,又讓秦淵的心里難免升起期待。 后宮容貌姣好者甚多,得他一時新鮮之人也不少,然她從此,是其中一個例外。 - 渡玉軒內(nèi)。 此時正是用午膳的時候,側(cè)殿里宮人忙忙碌碌為她布菜,雕花門窗都開著,隱約能看到屋子里衣香鬢影。 另一側(cè)的窗口,沈霽才出月子,臉色雖紅潤了幾分,可看起來還是柔弱清冷,正支頤靠在窗臺上,神色懨懨地出神。 秦淵免了門口宮人的唱禮,獨自一人邁步走了進去。 “大朝會剛下,朕也不曾用過午膳,若玉婉儀不嫌棄,朕也厚臉皮在渡玉軒享用幾口?”秦淵撩起珠簾,看向沈霽淺笑起來,“簌簌,朕有好消息說給你聽?!?/br> 聽到好消息,沈霽才淡淡掀起眸子,從位置上起身行禮道:“嬪妾給陛下請安?!?/br> 看著她仍然這樣疏離的模樣,秦淵難免心里不好受。 若是尋常嬪妃這樣對他,他早就拂袖而去,可沈霽如此,他卻不會責(zé)怪她。 秦淵順勢牽住她的手,將她扶起來,牢牢地看著沈霽的眼睛說:“簌簌,朕今日要同你說的好消息,有關(guān)咱們的孩子?!?/br> 沈霽頓時抬起了眼睛。 看到她總算不再疏離冷淡了無生趣,秦淵心里總算舒服了些,牽著她的手一同坐下:“朕知道你一直懸心孩子,日夜難安。但今日大朝會上,天象已破,咱們的孩子不僅不是禍星,還命格貴重,有將相之才。” “你放心,司天監(jiān)和陸氏勾結(jié),朕都已經(jīng)處置了。司天監(jiān)三日后斬首,陸氏全家流放至南狄,陸才人被降為采女,產(chǎn)后便打入冷宮,咱們的孩子也即刻送回你身邊撫養(yǎng)?!?/br> “朕虧欠你的,日后都會一一彌補給你?!?/br> 日夜期盼的好消息終于聽到,沈霽一想到自己的孩子終于能回到她的身邊,不禁熱淚盈眶:“陛下所言可真?” 眼見她一雙美目終于亮起來,秦淵也心頭溫?zé)?,安撫道:“君無戲言,自然是真的,想必不出一會兒,前去接孩子的人就到了。” “這個孩子剛出生就遭逢變故,如今峰回路轉(zhuǎn),撥云見日,朕也歡喜。朕打算為他取名叫子昭,從子字輩,昭為光明之意,你覺得如何?” 事情終于了結(jié),孩子性命無虞,沈霽也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這段時間已經(jīng)冷了陛下太久,便是再有耐心的男人,若事情了結(jié)還不依不饒,也只會白白消磨掉那幾分心痛和憐憫,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孩子,要抓緊一切機會,給孩子和自己應(yīng)有的一切。 好在對孩子這件事上,陛下十分上心,終于還是查出了事情真相,保住了孩子,也處置了那些別有用心暗中加害之人。 原司天監(jiān)被處死給了個干脆利索,陸氏全家流放至南狄,一路山高路遠(yuǎn)不說,南狄又荒蠻,那蛇蟲蚊蟻和瘴氣稍有差池就會要人性命,多數(shù)人一路還未過去就命喪黃泉,雖未死,卻比死了痛苦。 那陸才人更要被幽禁在秋梧榭,日日聽著家眷被流放的消息絕望至生下孩子去冷宮,只是不知嬈貴嬪為何無事。 其中緣由尚不清楚,可如此處置,沈霽也算解了一口心頭之恨。 她定定地看著陛下,一張賽雪嬌顏上,下唇輕咬,眼眶微紅,瞧著楚楚可憐,又令人心疼。 沈霽的眼淚如珍珠般簌簌落下,壓抑又克制地揪住陛下的衣角:“陛下。” “日后,再也不要讓簌簌和孩子身陷險境了?!?/br> 第67章 67. 067 滿月 時隔一個月, 秦淵終于再次看到沈霽對他不那么拒之千里的模樣。 美人如水,珠淚瀅瀅,他心中的內(nèi)疚頓時攀至頂峰, 心頭軟得一塌糊涂。 自責(zé)和歡喜,愧疚和憐愛, 共同交錯為一片難言的柔軟,秦淵十分情動,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緊緊地抱著。 分明不是第一次抱她, 可今日這般情景, 卻讓他格外有失而復(fù)得的觸動。 殿內(nèi)侍奉的宮人在青檀的示意下盡數(shù)退到膳桌那一側(cè), 隔著一層珠簾, 留給陛下和小主一隅清凈天地。 從三皇子剛出生那日開始一直到今日,小主就對陛下冷冷淡淡的,半分也不愿意親近, 雖然人人都猜到是因為孩子的緣故,可誰也不能說什么。 今日陛下帶來好消息, 她們這些底下的人看著陛下和小主能夠和好,心里頭也是高興的,至于午膳本就熱著, 多放一會兒也無妨。 兩人抱了一會兒, 肌膚相親時,好似因為孩子而產(chǎn)生的膈膜也淡了幾分。 這時候, 周岳從外頭進來說乳母抱著三皇子回來了。 沈霽聞言大喜, 立刻奔到外頭去見她的孩子。 四個乳母擺著子昭從外面進來,見玉婉儀飛奔出來迎接孩子,乳母們也不禁動容。 她們福身向小主請安, 笑著將尚在襁褓中的三皇子給玉婉儀看。 一層薄薄的錦被包裹著的小小嬰孩,生得白嫩可愛,半點也不怕生,烏溜溜的一雙眼睛看著沈霽,眼睛仿佛還在笑。 這樣小一個孩子,估摸剛有她半臂長,便是她含辛茹苦生下來的,她的親生骨rou。 沈霽越看孩子越喜歡,小心翼翼地將他接過來,抱在懷里,生怕有一點用力便會壓著他。 乳母嬤嬤笑著說:“您瞧小主,果真是血濃于水,三皇子一瞧見您就笑,一雙眼睛彎彎的,高興呢?!?/br> 沈霽抱著他眼淚婆娑:“我瞧孩子如今養(yǎng)得極好,嬤嬤們有心了。你們放心,只要養(yǎng)好三皇子,該有的賞賜我絕不會虧了你們?!?/br> 侍奉三皇子的嬤嬤們忙說道:“三皇子滿月前都在鳳儀宮由皇后娘娘養(yǎng)著,娘娘十分用心,便是夜間也時常起身查看孩子的情況,生怕有一點怠慢,奴婢們是照顧三皇子的奴婢,不敢有失?!?/br> 沈霽愛憐地看著懷中的嬰孩,甚至忘了時間,渾然未覺秦淵正站屋口,遙遙看著她和孩子,眼中溫情無限。 這一幕從前只在他的臆想出現(xiàn)過,不曾想,如今真的照進了現(xiàn)實。 不大不小一方院子,仆從環(huán)繞,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從一眼驚艷,到久處心安,在沈霽身上,他好似輕而易舉便找到了書中所說家的感覺。 不是高處不勝寒,也不是爾虞我詐費心討好,更不是相敬如賓,權(quán)衡算計。 這種感覺,很好。 秦淵牽著沈霽一同將三皇子送入渡玉軒的側(cè)殿,照料到他睡著才離去。 午膳這時候都已經(jīng)有些涼了,好在小廚房日日開著,給沈霽熬藥和燉煮藥膳,熱一熱也很快。 一頓午膳用罷,秦淵又在渡玉軒陪了沈霽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離去,回到宣政殿處理政務(wù)。 張浦回來稟告,說陛下的旨意都已經(jīng)下達(dá)各宮安頓好了。 說起來也是唏噓,那陸采女有孕本是大喜事,可偏偏不安分,想利用龍?zhí)帉?,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被圈禁在秋梧榭。 她剛聽到消息時起初還十分掙扎,怎么也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后來還是張浦好生講了一通,她才看清現(xiàn)實,知道自己這件事竟捅出了這樣大的簍子。 陸采女是不成了,倒是嬈貴嬪看得分明,一聽這消息,半點也沒為陸采女說話,反而皺著眉讓人趕緊將她關(guān)起來,扭頭就進了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