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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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溪拂過爸爸臉頰的淚珠,“爸,謝謝你,謝謝你生我養(yǎng)我,一個人把我拉扯到這么大?!?/br> “兒子,你是爸爸的驕傲。” 大學(xué)時期的蕭宸溪帶著高忻回來吃飯,“爸,我?guī)瑢W(xué)回家吃飯了?!?/br> 肖云生戴好口罩出門迎接高忻,“你就是高忻?哈哈真是好孩子,常聽宸溪說起你,快進(jìn)來吧,進(jìn)來坐?!?/br> 年少時期的高忻微笑道:“叔叔,您不用特意戴口罩的,您的樣子很好看。這大熱天的,您戴這么厚的口罩,該捂出疹子啦,摘了吧?!?/br> 蕭宸溪附和道:“爸,高忻不是外人,您不用戴口罩?!?/br> 肖云生在兩個孩子的鼓勵下,緩緩摘下口罩,那燒傷的半邊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一條條扭曲的蜈蚣。 高忻鼓勵道:“叔叔,沒想到您長得真帥氣?!?/br> 肖云生遲疑道:“真……真的嗎?” “嗯,真的?!?/br> 肖云生被高忻這句話說得臉通紅,“來來來,你們進(jìn)屋坐,宸溪把你的書桌騰出來,我今晚做榴蓮椰子雞給你們嘗嘗。我出去買菜,你好好招待你的同學(xué)。” 蕭宸溪陪高忻待了一陣,發(fā)現(xiàn)他的爸爸依舊沒有回來,忍不住擔(dān)心,隨便找了個借口,讓高忻好好待著,自己出去找爸爸。 等到他找到菜市場的時候,他看到在水果糖的攤位上買了一袋榴蓮糖,“爸,你買榴蓮糖干什么?” 肖云生眼神閃躲,把蕭宸溪拉到一邊,滿臉愧疚道:“爸爸本來想今天給你們買個榴蓮,做個榴蓮椰子雞吃,可我出門的時候碰到房東,她說讓我把下個月的房租還有水電費(fèi)給交了,不然她現(xiàn)在就去家里面鬧。你的同學(xué)好不容易來一趟,爸爸不想給你丟人,所以就把錢給她了。” 蕭宸溪?dú)鈶嵉溃骸八趺茨苓@樣?!還沒到下個月呢!怎么能收下個月的水電費(fèi)?!我找她去!” 肖云生拉住蕭宸溪,勸道:“算了算了,別去找她了。今天你同學(xué)在家,別掃了人家的興。爸爸買了榴蓮糖和椰子糖,應(yīng)該也能做出榴蓮椰子雞的味道,沒事算了吧?!?/br> 蕭宸溪真是替他爸委屈,“她憑什么來欺負(fù)你?爸,你就不能硬氣一點嗎?這是你賣了好久的菜才攢的錢!我們是她的租客,不是她的奴隸!” 肖云生悵然道:“算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好孩子咱忍忍好不好?” 蕭宸溪xiele氣,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好吧,是不是還差一只雞呀?我去找鄰居婆婆,讓她賣給我們一只雞,我去給他們家孫子補(bǔ)習(xí)一個月功課。” 肖云生摸摸蕭宸溪的腦袋,心疼地哽咽道:“委屈你了孩子。” “說什么呢?我們是親父子,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你非要把我的姓氏改成‘蕭’而非你這個‘肖’,但我知道我們是血脈相連的父子,我不會丟下你,你也不要拋棄我?!?/br> 肖云生擦擦眼淚,“好了,趕緊去買雞,回家做飯,別讓你同學(xué)久等了。” “嗯,好嘞爸。” 往事如同煙霧一般散去,蕭宸溪把煙頭摁在了煙灰缸里,“爸,我又重新給高忻做了一頓榴蓮椰子雞,是正宗的榴蓮椰子雞,他吃得挺高興的。我想你在天上看見,應(yīng)該也很高興吧。” 林致這會兒也回到了西餐廳,看到蕭宸溪在抽煙,問:“嘿,楞著干嘛呢?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蕭宸溪也不轉(zhuǎn)身,就這么眼神空洞地盯著前方,嗓子被煙熏得有點啞,他問:“人送走了吧?那兩個保鏢的嘴嚴(yán)不嚴(yán)?” 林致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保證道:“我已經(jīng)把葉文瀾送走了,那個老家伙,老婆孩子在我們這,晾他也不敢亂說。這倆保鏢那邊,你放心,我會著手安排他們出國,保準(zhǔn)讓安家找不到他們。” “嗯,這就好?!?/br> 林致瞧了一眼煙灰缸里的煙頭,欲言又止。 蕭宸溪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說:“高忻不知道這些事,也不準(zhǔn)跟他亂說?!?/br> 林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他嗤笑道:“你倒是很護(hù)他,什么都不讓他知道。他估計還不知道是你把他表哥弄進(jìn)最好的療養(yǎng)院,而且每年還支付高昂的療養(yǎng)費(fèi),還讓院長和所有醫(yī)護(hù)人員瞞著他。他也不知道其實他每次打回去的醫(yī)療費(fèi)都不夠零頭的,也只是為了把戲演得更真一點?!?/br> 他用肩膀撞了一下蕭宸溪,道:“喂!你這么些年,你默默為他做了這么多,值得嗎?” 蕭宸溪從襯衣里掏出掛在脖子上的玉觀音,手指輕輕撫摸它,感受玉表面的溫度,認(rèn)真道:“值得,只要他好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林致,我此生從來不信鬼神,不敬神佛,可我依舊把這玉觀音戴在胸前,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蕭宸溪輕輕把玉觀音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因為高忻就是我的神佛,這尊玉觀音是他給我最大的慈悲。所以,如果沒有他,我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值得我眷戀的?!?/br> 突如起來的情話讓林致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搞不明白你們這些人,談個戀愛這么費(fèi)勁。你是這樣,老鹿也是這樣,你還記得他當(dāng)初為了追回他媳婦兒的樣子嗎?哎喲,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給他媳婦兒。” 隨后他又感嘆道:“唉!‘這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你們這些癡情種談個戀愛太費(fèi)勁了,我還是做好我自己的單身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