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烏慈的性情好,這也是池家父母當年定親的理由之一,覺得烏慈能看住自家心如烈火的兒子。 然而烏慈也有生氣的時候,也唯有池嘯惹得動她。 可在池嘯看來,烏慈因為床事同他發(fā)脾氣那都不叫脾氣,完全是打情罵俏,他都是一邊認錯一邊不知錯,下次還敢。 烏慈決定給他個記性,早起就不跟他說話。 池嘯直接扔出誘餌,“今日我不忙,帶你出去騎馬?你不是說早就想學騎馬么?!?/br> 烏慈心動了,沒拒絕他的提議,仍舊不與他搭腔。 池嘯也還是樂呵呵地安排,左右與烏慈在一起他的心情怎么都是好的。 池嘯帶著烏慈去軍隊的馬場里挑馬,遇到了統(tǒng)帥姜復。 姜復其人烏慈并不了解,但聽外界傳言和池嘯所說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然毓都也不會入他彀中。 當年池嘯不滿婚事倉促,后來補辦了流程,姜復還來觀過禮,烏慈也只在那次時過一回,只覺得是個頗具冷厲的人,如今再看不知是因為有池嘯在身邊還是為何,竟比那時看著平易近人了兩分。 姜復還問了聲“弟妹”,與池嘯說話也如同手足一般,沒有明顯的上下級區(qū)分。 池嘯更對姜復想要安排給自己的事情直接拒絕:“那女人如今也不在毓都,何況幫派之間的事你托霍二爺不是更合適,再不行讓流境去?!?/br> 池嘯一臉“反正打死我都不去”的表情,烏慈不禁抬眸,“哪個女人?” 姜復揣著不知什么心思給她解惑,“洛搖情,一個讓池嘯唯一吃癟的女人?!?/br> 這解釋怪引人遐想,池嘯心底忍不住罵罵咧咧。 姜復所說的人烏慈也有所耳聞,在幫派云集的毓都,能叫的上名字的女當家不多,洛搖情算一個,其漂亮狠辣亦是時人議論最多的。 她跟姜復不熟,不好再問太多,心中揣著好奇的猜測難免有些不舒服,連騎馬的興致也淡了許多。 池嘯起先不覺,只當她還在為昨夜的事不滿,等晚飯時候看到擺上來的一桌素菜,方才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 “入夏炎熱,吃得清淡些降火氣。” 池嘯覺得她的語氣跟她夾過來的韭菜一樣淡,也知道她說的需要降火氣的人是自己,掀了掀眉道:“韭菜還有個別名你知道叫什么么?” 烏慈面泛疑惑,不明白他忽然有此一問。 “叫壯陽草?!背貒[自問自答,把韭菜吃掉,眼神盯著她好似要將人也吃干抹凈。 烏慈頓了一下,放下筷子有些泄氣,對滿桌子素菜也提不起興致來。 池嘯覺察到她跟以往的慍惱不一樣,坐過去要抱人,她也抗拒得很,手勁兒一收只得來了幾分強硬,把人撈在腿上。 “在為洛搖情生氣?” 心事一下子就被戳中,烏慈覺得很沒面子,別過頭故意不看他。 “連影子都沒有的事就開始吃飛醋!”池嘯捏了把她的鼻尖,摟著她不讓亂動,“姜帥的話說的沒錯,我記著那女人就是因為吃了大虧,若非有姜帥壓著,我當年可能就成了殺雷春霖的兇手?!?/br> 烏慈還不知有這回事,面露驚訝。 “洛搖情殺了雷春霖掌管天百堂的傳言,只差一個實質證據(jù)就是因我的緣故。洛搖情使的一手借刀殺人,姜帥若深查此事,受累的一定是我,所以當年即便知道洛搖情是兇手,也只能不了了之?!?/br> “原來這竟是真的……“烏慈有些詫異,”可雷春霖不是洛搖情的丈夫么?怎么……” “幫派紛爭親骨rou尚且相殘,何況手刃枕邊人。再者說來,洛搖情和雷家的也沒有一個善茬,狗咬狗罷了?!背貒[說來不屑,對當年之事還是隱有不忿。 知道原委烏慈自顧不上再想些有的沒的,只是平白誤會一場,難免又覺得別扭,“……你要覺得菜太清淡,我讓廚房再加兩個?!?/br> 池嘯看她縮著腳迭著手明顯理虧的樣子,皮笑rou不笑,“再給我加兩碟炒韭菜?我看你沒被cao夠!” 他突然低頭咬下來,烏慈驚叫著從他腿上跑開,什么青菜降火可不敢指望了,趕緊讓廚房多做兩個葷菜,只盼男人吃飽了就不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