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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冷門文,你怕了嘛 第83節(jié)

    饒是生氣,英招也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郁卿,誰叫兩人斗法輸?shù)靡恢笔亲约耗兀?/br>
    瞧著身旁的小正太怒目圓睜,一臉的羞憤欲死,郁卿簡直快要維持不住高冷的面癱表情。

    英招見她要笑不笑的模樣,再次炸毛。不服氣地吼道:“你這人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聽他這么一說,郁卿頗有些輕快的回答:“我是兔子呀!”

    才不是人呢!

    “……”小正太怒極攻心,猛得撲向郁卿,伸手抓起她系在長發(fā)兩側(cè)的白色絨球,惡狠狠地威脅:“說!還敢不敢使壞!”

    “敢啊……”絲毫不受威脅的高冷兔子,懶洋洋的拖著長音回道。

    “你你你!”怎么會(huì)有這么壞的兔子!

    就在兩人嬉鬧之際,守山神君陸吾恰好將玉謙引到殿外。

    知道郁卿被安排在自己的寢殿內(nèi),玉謙不悅歸不悅,到底也算是默認(rèn)了某只兔子登堂入室。

    只是他剛一到殿外,便覺察到寢殿內(nèi)不止她一個(gè)人。心中隱隱有些不喜,步子不自覺快了些。

    待他走到殿門前,眼前只余下一片雪白的絨毛跟虎皮襖滾做一團(tuán)的情景。

    陪在一旁的陸吾看到眼前的景象,面上一凝,立馬呵斥道:“放肆!”

    軟榻上的兩人動(dòng)作一頓,齊齊轉(zhuǎn)頭看向門外。

    英招乍一看到西昆侖的大管家陸吾神君,心道遭了,默默從軟榻上爬下來,正尋思著怎么解釋自己不在天池御園。

    便聽到陸吾怒斥:“擅離職守!尋歡作樂!英招你是越來越不把天帝放在眼里了!”

    眼見某只小正太被罵,郁卿很不厚道的朝他聳了聳肩。

    陸吾見狀大怒:“哪里來的兔子精!居然敢擅闖上神寢殿……”

    玉謙淡漠的看了陸吾和縮在角落的英招一眼,冷聲道:“出去。”

    陸吾臉色微訕:“玉謙神君……這……”

    “出去?!北涞膬蓚€(gè)字,帶著絕對(duì)的驅(qū)逐。

    等到兩人都退出殿外后,玉謙終是忍不住長袖一甩,殿門重重闔上。

    他也不說話,只是面目表情的看著眼前已然是少女模樣的兔子。明明是粉嫩柔軟的臉龐,面對(duì)他時(shí)卻是同樣的面無表情。

    只要一想到,剛剛那張小臉上,還有著笑容和狡黠,心頭不知怎么便涌起幾分不悅。

    面上更是冷了幾分,出口便是一句:“玩得可好?”

    原以為會(huì)跟眼前這座大冰山僵持不下的郁卿,乍一聽他說出這四個(gè)字,有一瞬間的恍惚。

    如此四個(gè)字,若是換個(gè)人,換個(gè)語氣,便是極其寵溺暖心的問句。

    自玉謙口中出來的,卻比冰渣子還要冷上百倍。

    她暗自勾唇,語氣格外的乖巧:“托神君的福,卿兒玩得極好!”

    只是這乖巧可人的模樣,在玉謙眼里卻好似在告訴他,自己養(yǎng)了她三十年,還不及英招那只妖獸的幾日討好玩耍。

    心下起伏不定,面上再淡漠平常,周身的冷氣卻如何都散不去。

    郁卿悠哉悠哉的看著他,忽然開口問:“神君這是生氣了?”

    玉謙不語,目光卻牢牢盯著她。

    “嘖,不就是采了幾株九心草”

    “放肆!”

    “放肆?”郁卿懶懶爬起身,赤著腳站在如鏡一般光滑的地板上,歪著頭問:“你難道是第一次見我放肆?”

    “休得胡鬧!”玉謙臉色未變,身形卻一晃,將人帶回軟榻,“你既已是我的親傳弟子,九心草由你呈給王母也無甚大礙,只是莫要讓我再見你做那些荒唐事!”

    “荒唐事?”郁卿揚(yáng)眉,“且不說你那所謂的荒唐事,只是朋友間的嬉鬧,我還獨(dú)獨(dú)不屑做你的親傳弟子!”

    玉謙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凝滯,心中卻是怒得幾乎要將眼前這只兔子丟出殿外,暗暗壓下鼓舞的袖風(fēng),冷聲呵斥:“即是如此,交出九心草,滾出本君的寢殿!”

    “嘖,真是小氣?!庇羟涞貟吡怂谎?,拍拍屁股起身,朝殿門走了幾步,回轉(zhuǎn)身定定望向他。

    片刻后,丟下兩個(gè)玉盒子,只說了兩個(gè)字:“還你!”

    郁卿離開時(shí),玉謙連正眼都沒瞧過她一眼,等到她出去后,他才緩緩打開玉盒子。

    第一個(gè)盒子里裝的是九心草。

    第二個(gè)。

    卻是三十年前,她留下的最后那一根草——

    彼時(shí)被她帶在腕上的那根細(xì)草環(huán)。

    見到草環(huán)的剎那,玉謙心下微瀾,然而又不明白這絲波瀾因何而起。

    ……

    蟠桃大會(huì)之日。

    郁卿跟著英招去蟠桃園逛了一圈,不僅巧遇了同樣來蟠桃園的百花神女,還不幸遇上了傳說中的狗血情節(jié)。

    他們剛走出蟠桃園,便聽守園的小仙喊道:“兩位上仙留步,小仙方才用靈識(shí)細(xì)數(shù)蟠桃樹上的桃子,發(fā)現(xiàn)少了兩個(gè)?!?/br>
    英招聽言臉色不愉,正欲上前解釋,晚他們幾步的百花神女還未走到園門處,便出言勸道:“我方才便在英招他們兩人身后,并未看到他們接觸蟠桃,想來應(yīng)是與他們無關(guān)?!?/br>
    守園小仙聞言,立馬換成畢恭畢敬的模樣,說:“既是如此,那小仙再查探一番。”

    “如此也好,我們且先去殿前參加大會(huì),若是有什么事,派人通知我的侍女便可?!卑倩ㄉ衽χc(diǎn)頭,臨走時(shí),似笑非笑地看了郁卿一眼。

    一直沒有做聲的郁卿,淡淡看了一眼已經(jīng)先兩人一步的百花神女,心下微動(dòng),示意英招跟上。

    走了片刻,果然看到負(fù)手立于前方的玉謙神君。

    “玉謙,久等了?!卑倩ㄉ衽孕﹃剃?。

    側(cè)過身看過來的玉謙,目光自百花神女身上掠過,最終落在不遠(yuǎn)處的郁卿身上。

    一身絨白的裘襖,長發(fā)未編,只簡單纏了白絨球頭飾的少女,一如初見時(shí)的俏麗可愛。

    察覺到玉謙目光的百花神女,指尖微勾,面上依舊是無懈可擊的溫柔笑意,她說:“方才蟠桃園的守園小仙……”

    “我已知曉?!边€不等她說完,玉謙已經(jīng)先一步開口。

    他讓開百花女神身側(cè),一步一步走向郁卿,面上冷然,語氣卻帶著幾不可見的維護(hù):“你是我玉山的弟子,不論賞罰都由我處置,西王母自是不會(huì)駁了我的面子,此次蟠桃大會(huì)你就莫要再過去了,即刻回玉山吧?!?/br>
    玉謙說這話的時(shí)候,目光靜靜落在郁卿身上,卻如何也看不到往日曾見的惱意。

    她不惱,他應(yīng)該放心才是,怎得心中越加不安。

    同樣靜靜望著他的郁卿,面上沒什么變化,心里倒是有了些笑意。

    大冰山其實(shí)也是個(gè)護(hù)短的家伙,明著是驅(qū)逐她,命令她回玉山,其實(shí)話里話外都透著,她是他的弟子,不論對(duì)錯(cuò)也由不得百花神女來說道的意思。

    只是,這樣還不夠啊!

    如果還是以他現(xiàn)在這個(gè)狀態(tài),他們倆還不知道得僵持多久。

    看來要加快速度了。

    “弟子回去便是?!边@一次,她很是安分的朝玉謙行了個(gè)禮。

    臨走前朝英招揮了揮手,最后才看向百花神女,輕輕啟唇,意有所指道:“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如何強(qiáng)求都不會(huì)是你?!?/br>
    “你……”百花神女忽得嗓子一緊。

    卻聽她繼續(xù)說道:“你寶貝得緊的東西,我卻未必看得上眼。瞧著神女大人庸人自擾,卿兒實(shí)在過意不去?!?/br>
    “放肆!”玉謙徒然提高聲,不知是為百花神女動(dòng)怒,還是因?yàn)橛羟湓捴械牟恍家活櫋?/br>
    “玉謙,算了。終歸是你的弟子?!?/br>
    郁卿最后瞧了兩人一眼,淡笑著隱去身形,隱隱還能聽到一句奇怪的唱腔:“真是,好一朵溫柔小意的白蓮花吶!”

    第76章 [仙俠]神君家的小玉兔(三)

    郁卿回玉山不過幾日,玉謙便也匆匆回來了。

    兩人還是如往常一般,各自在寢殿和居舍中修煉仙法,誰也不曾提起西昆侖上的事。

    閑時(shí),兩人也會(huì)在仙圃內(nèi)照料重新栽下的仙草靈果。

    倒是之前不屑拜玉謙為師的郁卿,出入玉謙寢殿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

    雖然不曾喊過玉謙師父,但凡是她請(qǐng)教的問題,玉謙卻是極為盡心。

    有如此的變化,若是放在平時(shí)的任務(wù)對(duì)象身上,好感度應(yīng)該已經(jīng)破60了才對(duì),但是在玉謙這兒也才堪堪40出頭。

    正問著藥理知識(shí)的她,看著端坐在案幾前,執(zhí)筆寫著藥方的男人,忽然湊上前,問:“神君大人,卿兒突然想起一件事?!?/br>
    “說?!?/br>
    “聽英招說,你與百花神女要結(jié)為仙侶?”

    竹筆“啪”得一聲擱在案幾上,玉謙冷眸一睨:“莫要胡說!”

    “可百花神女也是這么告訴卿兒的!”

    “何時(shí)?!?/br>
    “那日自蟠桃園出來之時(shí)?!备惺苤橙松砩显絹碓嚼涞臍鈭?chǎng),郁卿暗自挑眉,再接再厲道:“可是神君回來后,似乎都沒有提過這事呢!”

    “旁人之言,不必聽信。”

    “旁人?”郁卿歪著頭,“那我是旁人嗎?”

    “你是我的弟子。”

    明著不回答,其實(shí)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不是?

    可我們郁大小姐哪里是如此好糊弄的!

    她伸手搶過案幾上的竹筆,走筆輕盈:“命里有時(shí)終須有,命里無時(shí)莫強(qiáng)求?!?/br>
    “你說這兩句送給百花神女如何?”她邊寫著,邊抬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