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夏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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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一笑了笑,指尖松開纏繞的發(fā)絲。 “我晚上就要出差去荷蘭,之前與韓國的訴訟案贏了,公司si12芯片的項目還得繼續(xù)談下去,可能要去很長一段時間?!?/br> 紀瑰夏見傅時一主動轉了話題,眼睛瞧著他,像是懵懂的小鹿。 “那…那祝你順利?!?/br> “不錯,很官方的祝福?!备禃r一點點頭。 紀瑰夏知道他是在說反話,只是她心里亂糟糟的,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我先下去了?!?/br> 紀瑰夏話落,傅時一沒有說話,空氣安靜了一會,她便當他是默認,站起身打算逃走,卻還沒來得及邁步子就又被他拽了回去。 紀瑰夏重新跌坐回去,只是這次她坐到了傅時一腿上,他的手臂環(huán)在她的腰上,很用力的抱著她。 紀瑰夏心跳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臉頰開始變燙,她掙扎著想站起來,結果被傅時一抱得更緊。 “你做什么!” 她錘了下他的手臂,著急起來。 “不做什么,就是想再看看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紀瑰夏臉更紅了,她確實承了傅時一很多恩惠。 “我…我想好了,我也沒有別的本事報答你,就請你公司所有員工喝咖啡吧?!?/br> “你知道我公司員工有多少人么?”傅時一嗤笑了聲:“而且你報答我,為什么要請他們喝咖啡?于我…有什么好處么?” “我聽沈漾說,你們公司過節(jié),不是會發(fā)飲品券么,今年不用發(fā)了,飲品這項我來負責?!?/br> “紀小姐真大方,”傅時一夸贊了一句:“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要是真想報答我,你就…” “好了!”紀瑰夏急忙打斷傅時一,臉頰guntang的厲害,若是傅時一再將那句話在她耳邊說一遍,她真的會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不是要趕飛機嗎?店里忙我要回去了?!?/br> 傅時一聞言,抱著紀瑰夏的手臂更收緊了些,他傾身靠近,薄唇輕擦著她的耳骨,氣息如鉤鉆進她的耳朵里。 “我不在的日子,你記得要好好想,等我回來,要聽到你的答案?!?/br> * 紀瑰夏幾乎是從傅時一辦公室逃走的,出了時代科技大樓才發(fā)現(xiàn)外面又下雨了。 京市秋來多雨,節(jié)氣如此,一到這月份總要下幾場大雨,將夏熱澆得無影無蹤,等雨季過了,天氣也就徹底冷了下來。 紀瑰夏從側門回了咖啡店,走到吧臺,見正門外有大人帶著孩子站在門口的短檐下躲雨。 紀瑰夏走過去,拉開店門:“進來躲雨吧,屋里還有很多空位置?!?/br> 門外的母親有些遲疑,朝店內(nèi)望了望:“不進了,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走了?!?/br> 紀瑰夏看出中年母親的窘迫,低頭瞧她牽著的小女孩,生的白白凈凈,身上衣服顏色雖不鮮艷了,卻整潔干凈。 “沒關系,我們店里提供免費的熱水,進來坐吧,別讓孩子著涼了?!?/br> 母親低頭看了看孩子,還是遲疑了一會,才連連道謝進了店門。 紀瑰夏先將母女倆請到窗邊的圓桌坐下,又回到吧臺接了兩杯熱水端過去。 孫果從二樓跑下來,說樓上有人要找咖啡師。 紀瑰夏將托盤放到吧臺臺面上,順路上了二樓,客人是位做自媒體的博主,想詢問些有關咖啡方面的知識。 紀瑰夏和客人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簡單講解了傳統(tǒng)的意式咖啡、手沖咖啡,再到這些年的新興玩法,比如aeropress愛樂壓和d特壓。 “我覺得咖啡作為一種品飲,就像中國的茶葉傳承千年,歷朝歷代的做茶方式都有不同。其實咖啡無論使用什么樣的器具,萃取手段,它最終的呈現(xiàn)都是為了服務于人的?!?/br> “所以我一直認為,想要成為一名好的咖啡師,除了要做到穩(wěn)定的出品,還應該尊重消費者個性化的需求,不要局限在死板的菜單上?!?/br> “做咖啡的意義,應該是讓品嘗它的人感到幸福和滿足?!?/br> 紀瑰夏從二樓下來時,屋外的雨已經(jīng)停了,窗邊的那對母女也離開了。 她走進吧臺,打開柜門想要拿豆罐,看到里面放著的牛皮紙袋,一下子想了起來,傅時一的外套沒有還回去。 紀瑰夏握著手機,踟躕了一會,還是給傅時一發(fā)去了消息。 【登機了嗎?】 她消息發(fā)過去,傅時一很快回復。 【還在路上?!?/br> 【我突然想起來外套又忘了還你?!?/br> 【等我回來?!?/br> 紀瑰夏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幾個字,一時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害怕他的追問,可是知道他突然間要離開很久,她又有些不適應,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紀瑰夏被自己此刻的心思嚇到了,以至于在消息發(fā)出的瞬間便后悔了,她想要撤回,可是對話框上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等待的須臾間,她心里又多了些忐忑。 果然,傅時一的消息回過來,紀瑰夏便深感悔不當初。 【怎么?這么快就想我了?】 屏幕上短短的一行字,卻好像是傅時一親口在耳邊說起,字里行間充斥著他的調(diào)侃。 紀瑰夏不爭氣的臉紅起來,立馬翻轉手機,扣在臺面上。 * 飛機在荷蘭南部埃因霍溫機場降落。 此次隨行傅時一出差的共八人,下了飛機,傅時一帶著兩名項目經(jīng)理,直接前往asml公司總部。 訴韓國公司的案子雖然贏了,但asml公司這邊的態(tài)度仍然含糊,雙方談了兩天,也沒談出任何實際效果,連負責文書的賈經(jīng)理都看出來對方公司是在壓價。 受制于人,這都是意料中的事。 華燈初上,夜幕悄至。 傅時一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手機屏幕暗下來又被他重新觸亮,他正在看與紀瑰夏的聊天記錄。 時間還停在三天前,他的消息回過去,她便再沒了動靜。 傅時一甚至能想象到紀瑰夏收到消息時的表情。 他忽然想到什么,兀自低笑了笑,指尖快速打字。 對話框上,紀瑰夏的微信備注被改成了‘小烏龜’。 傅時一退出聊天框,且讓這個“小烏龜”躲一躲吧,等他回國再將她從殼里揪出來。 沈漾突然打來電話,傅時一接聽,對方卻沒有動靜。 “怎么了?”傅時一先開口詢問。 “時一,”沈漾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我有個事得和你說一下。” “我和你說完,你一定別著急。” 傅時一聽著沈漾小心的鋪墊,頓時警覺起來。 “紀瑰夏出事了?” “沒有,不是,不是紀瑰夏?!?/br> 沈漾深深呼了口氣:“是、是何紹仁,我剛剛聽到消息,何紹仁車禍過世了。” 作者有話說: 第23章 酒店樓下的音樂噴泉亮了起來, 花式噴泉表演搭配著五彩斑斕的燈光,東歐的夜剛剛熱鬧起來。 電話另一頭,沈漾久久聽不到傅時一的回應, 不由擔心起來。 “時一, 你…” “我知道了。” 傅時一閉上眼睛, 嗓音有些沙啞,掛斷了電話。 王秘書按吩咐訂了最近的航班, 傅時一獨自回國,落地時是凌晨,沈漾親自開車等在機場外。 沈漾接到傅時一, 在他坐到車上的一瞬,便知道他沒有休息好, 眼底的血絲很重。 霧蒙蒙的破曉,汽車的大燈開著, 沈漾開車駛向市區(qū), 時不時透過倒車鏡打量坐在后排的傅時一。 “不會一宿沒睡吧?先瞇一會,到了市區(qū)我叫你。” “何家人聯(lián)系你了?”傅時一詢問。 “沒有,何總這次車禍來得太突然, 何家的幾個兒子正合力封鎖消息, 目前知道何總過世的人不多,”沈漾說著頓了頓:“何總目前被安置在京北的圣通殯儀館,我開車送你過去吧?!?/br> “先去醫(yī)院, 何家的保姆給我打電話, 沈奶奶昏迷住院了。” 傅時一疲憊的閉上眼睛, 仰頭靠在頸枕上。 沈漾聞言, 幾番動了動嘴唇, 最后還是只道了個好字。 何老夫人沈珍入住的是一家私立醫(yī)院。 主任醫(yī)師陪同傅時一乘梯上樓, 到達病房,護士剛端著血壓儀出來,見到主任,匯報道:“病人醒了?!?/br> 傅時一走進病房,寬敞空曠的房間里,只有沈珍和保姆兩個人。 主任醫(yī)師詢問了一些情況就離開了。 “時一來了…” 自動升降的病床被稍稍調(diào)高,沈珍躺在病床上,側頭看著床邊的傅時一,氣息虛弱的開口。 “奶奶?!?/br> 傅時一應了聲,坐到床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