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墮胎
書迷正在閱讀:真心話就是你、靠岸、只對哥哥的信息素不過敏怎么辦(骨科 1V1 甜H)、食物鏈頂端的監(jiān)護者們、和頂流親爸上綜藝躺平后、開局就較真,對面被我嚇到報警、穿成土豪的嬌氣包假閨女、八零之改嫁前夫他上司、驚!真千金上了變形記[古穿今]、反派太子的自我攻略H
“不是?!?/br> 肖縱搖了搖頭,將手機遞給了她。 只見。 屏幕上顯示著“宋君悅”三個字。 昨晚自己走出家門后就掛斷了莫許的數(shù)通來電。 何愿下意識以為打來電話的又是莫許。 沒想到竟是宋君悅。 現(xiàn)在是周末,太陽剛剛升起,在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在教培機構(gòu)上班才對,突然打來電話的確有些奇怪。 何愿疑著眼,點觸在屏幕上的接通圖標(biāo)。 “喂,君悅……”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激動的聲音響起: “何愿幫我!我弟跑來我上班的地方要跟我拼命!——” —— “宋君悅!你到底跟美美說了什么!” 教培機構(gòu)大廳圍滿了人。 人群中,宋今耀抓起前臺座椅就要往宋君悅身上扔。 好在宋父宋母及時趕來,一左一右攔住了兒子。 宋今耀氣紅了眼,掙脫著似是要撲到宋君悅身上狠狠撕咬: “美美要跟我分手!她要去醫(yī)院做人流!我兒子要有個什么閃失,我要你償命!” 宋君悅不甘示弱,她手里舉著原本放在前臺桌面上的招財貓,一副要硬碰硬的架勢: “我能說什么!我可沒說那房子是我的,我只不過如實把事情闡述了一遍而已!” 不過是約見了弟弟的女友,和她傾訴了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 畢竟身為兩個“被蒙在鼓里”的人,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是宋君悅沒想到,當(dāng)時看似平靜的張靜美竟然毅然決然與宋今耀決裂,竟然準(zhǔn)備去醫(yī)院把孩子打掉。 “住手。” 伴隨著高跟鞋的踏響,一個聲音呵停了這場鬧劇。 從門口走來一個穿著連衣裙身圍披肩的女人。 女人未施粉黛稍有憔悴,金耳環(huán)吊墜隨著走動前后搖晃著。 人群朝兩邊退開。 女人來到了宋家人面前。 宋今耀怒火一熄,連話語都軟了起來: “美美……” 跟在張靜美身后的何愿與肖縱混入了人群里。 見此,宋君悅緊繃的神色一松,對何愿使了個“安心”的眼色。 本來想打電話叫來張靜美看看宋今耀現(xiàn)在這副嘴臉,沒想到她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怎么都不接電話。宋君悅只好求助何愿,讓何愿直接到張靜美公司把她找了過來。 從父母手中抽出雙臂,宋今耀大步來到張靜美身旁: “美美你聽我說,房子真的是我的,跟我姐沒關(guān)系!我爸媽一開始就決定買房子給我結(jié)婚,但是他們知道我姐肯定自私自利,不愿意出錢給我買房,所以合伙想了個辦法,不僅能用我姐的人才優(yōu)惠,還能把她手上的錢給我付首付!” 宋今耀急于解釋嘴皮子不見停。 張靜美后退一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她冷冷道: “宋今耀,你到現(xiàn)在都還搞不清楚狀況。我不是為了房子才跟你分手的。” “那是因為什么……” “我是獨生女,當(dāng)初聽說你有一個jiejie,就多了分顧慮。我問過你,你們家是不是重男輕女家庭。你那時候回答我,說父母從小到大對待你jiejie比對待你還好,都能稱之為重女輕男。” 張靜美望向一旁的宋君悅,目光柔軟了一分: “但經(jīng)歷了這件事后我才看清,你家就是重男輕女而不自知罷了。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里。” “生男生女都一樣!我們都會傾盡所有去疼愛!怎么會有差呢?” 宋母慈愛的笑面著眼前這未來準(zhǔn)兒媳,眼睛不住往她小腹上瞥。 “對啊美美!我們的孩子不管男女都一樣?!?/br> “那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生的是個女兒,我還需要再生嗎?” “人生圓滿,總要湊一個好字……” 宋母說出這句話時,宋父拽了拽她的衣角。 見此,宋母緊忙閉上了嘴巴。 “沒有兒子,家產(chǎn)給誰?給女兒?然后嫁出去分給別家人?我家里從來不重男輕女,從小到大沒有虧待過女兒,反而對女兒更好。美美你放心,我們就生一兒一女,兩個孩子絕對一視同仁?!?/br> 宋今耀想去握住張靜美的手。 還未觸到她的指尖,就被她狠狠打開。 張靜美無奈搖頭: “沒什么好說的,我們不同路,好聚好散吧。” 宋今耀急了。 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張靜美無法接受重男輕女家庭,然而自己明明保證了絕對不會重男輕女,怎么還不合她的意? 眼見著張靜美轉(zhuǎn)身就走,宋今耀六神無主: “美美!不生了,我們就要這一個孩子!如果是個男孩兒我們就不生了行不行?” 張靜美冷冰冰笑了一聲。 從名牌皮包里掏出了一張醫(yī)療單據(jù),甩手向身后的男人扔了過去: “沒機會了宋今耀,孩子我已經(jīng)拿掉了?!?/br> 頓時。 在場的宋家人包括宋君悅在內(nèi)都瞪大了雙眼。 宋母稍有恍惚踉蹌不穩(wěn),被宋父扶住了身體。 宋今耀驚得傻了眼,悲憤交加之下嘴皮子抖動不止。瞬間眼眶一紅,大滴大滴淚水落了下來。 走出大門前,張靜美再度回首: “另外,你也不要為難你jiejie,我們分手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要不是她,估計面對的也是一地雞毛然后離婚的結(jié)局,到時候可比現(xiàn)在慘烈多了?!?/br> 因為這場鬧劇。 宋君悅失去了教培機構(gòu)的工作。 李想男知道宋君悅心里苦悶。 所以她吃那一桌宵夜以及喝的一箱啤酒,李想男都沒算錢。 桌上牛雜鍋見了底,關(guān)火后低溫讓湯面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油脂。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支空啤酒瓶,滿是狼藉。 見宋君悅又開了一支啤酒要往嘴里灌,坐在一旁的何愿及時摁住了她的手,把酒奪了下來。 “宋今耀——我不會讓他好過!” 宋君悅打了個酒嗝,怒指天花板: “他對我不仁,我就對他不義!我可不是逆來順受的軟柿子,欺負到我頭上,我要讓他知道錯!我要拿回我的錢!還有我的人才優(yōu)惠!我要跟他打官司我要跟他對簿公堂!” 說著,她轉(zhuǎn)溜著眼,望向了身旁的何愿。 宋君悅拽著何愿的胳膊,不停搖晃著: “何愿,你老公不是大律師嗎!幫我找來,多少錢你說了算!” 說完,她又想拿過何愿手中的酒瓶。 何愿側(cè)身一閃,將酒瓶拿得老遠。對于她這難纏的模樣很是無奈: “你要拿回屬于你的東西,我一定會幫你。但是這個酒,你真的不能再喝了?!?/br> 硬的不行來軟的。 宋君悅嘟嘴撒嬌: “要喝……” “聽話!” 何愿被她纏得沒了辦法。 正逢口袋里的手機嗡嗡直震都無暇顧及。 好在李想男忙完手頭事務(wù)及時過來救場,一把將宋君悅從何愿身上拉了開來。 何愿從口袋了掏出了手機。 卻在看到來電人時,神色一止。 她一整天都沒有接他的來電。 這樣逃避根本不是辦法。 分開是二人注定的結(jié)局,在此之前不能將彼此的關(guān)系鬧得太僵。 畢竟。 他是她的老師。 他對她有恩,他因她身殘。 即便他三番兩次傷害她所愛的人。 但是他從沒有對不起過她。 懷著心中一絲莫名酸澀,何愿接通了電話。 “愿愿……” 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過度深沉,帶有并不尋常的沙啞。 “回家?!?/br> 他說。 “你喝醉了?!?/br> 何愿確定,莫許喝了酒。 “回家。” 他重復(fù)。 “那不是我的家。” 她從來不習(xí)慣稱那里為家。 只是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執(zhí)拗的要去反駁他。 “回家?!?/br> 深沉的聲音蘊含著一分肅色: “只要你回家,我就放了你,”他頓了頓,陌生的腔調(diào)撕開了一層層溫柔,展露出讓她膽寒的危機感: “我就再不動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