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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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夢芝想了半天,想不出個答案,只能幽幽嘆氣:“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碰到看破我脆弱偽裝的金主爸爸,把女主角的本子直接捧到我的手上?!?/br>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唯一一次女主角的光輝歷史,轉(zhuǎn)向謝棠:“這位豪門太太,有沒有興趣拍戲啊,選我當(dāng)女主角吧?!?/br> 謝棠忍不住愛憐的拍她的頭:“如果我是導(dǎo)演,我一定選你當(dāng)主角,小可憐?!?/br> 韓夢芝“嗚”了一聲,一頭歪倒在她的腿上,抱住了好友的腰,一臉凄凄慘慘:“你來當(dāng)導(dǎo)演吧。” 謝棠說:“我不行,專業(yè)不對口?!?/br> 韓夢芝冷嗤:“那怎么啦,你有天分有才華,你肯定比那些撈錢的強(qiáng),那些混子也沒幾個科班出身啊。” 謝棠笑笑沒說話。 韓夢芝吐了一頓苦水,心情好了不少,她舉起自己的手機(jī),回了幾個消息,然后百無聊賴的點(diǎn)開一個群。 這是海城富二代圈子建的一個群,平時會有人在里面聊聊八卦什么的,韓夢芝和謝棠不混圈子,看得也少,所以她一般都屏蔽消息不點(diǎn)開的。 剛才那一下還是因?yàn)檠奂獾牟蹲降搅艘粋€“秦”字,托謝棠的福,韓夢芝現(xiàn)在對這個姓氏挺敏感的。 韓夢芝翻了一會兒消息記錄,然后猛地坐起來,拍了一下謝棠的大腿。 “棠棠,你快看這個!” 謝棠不解的湊過去,看了一下,明白了,圈子里一個少爺要在游艇上開趴,這些人說秦驍也會去。 韓夢芝很直白的嘲笑:“你不是說成娟都在家急瘋了嗎,她兒子怎么還有閑情出來玩啊?” 謝棠想了想,說:“大概是以為成娟又在唬他。” 謝棠把空掉的零食袋子隨手扔進(jìn)垃圾箱,然后一拍手,撐著胳膊就要坐起來。 “走吧?!?/br> 韓夢芝不解:“干嘛去?” 謝棠擦干凈自己的手,瞇眼笑了:“來活兒了。” 韓夢芝懵了。 什么活兒??? 晚十點(diǎn)。 韓夢芝穿上了她的新裙子,與謝棠一起站在了碼頭,韓夢芝不像謝棠,她八面玲瓏,即便不在圈子里面,與這些人的關(guān)系也都處的還行,倆人一露面,就有不少人上前打招呼。 謝棠現(xiàn)在是炙手可熱的秦宴的太太,哪怕前不久才發(fā)生過謝家破產(chǎn)那樣不愉快的事情,現(xiàn)在依然沒人敢給她臉色看,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登上船去,此時已是深夜,正是混亂放縱的時候,碼頭與游艇完全是兩個世界。 登上二樓,海風(fēng)獵獵吹來,飛機(jī)落地不過兩個小時的秦驍此時在沙發(fā)上左擁右抱,美女靠在懷里給他點(diǎn)煙,對面的幾個公子哥兒手里還握著球桿,就站在那里跟他閑聊。 “我說秦驍,你回來的太晚了,你知不知道秦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哥做主了,現(xiàn)在秦氏可不得了……” “就是啊,你小子就是命好,以前有個厲害的爹,現(xiàn)在有個厲害的大哥?!?/br> “……” 也不知那些人說話是有意還是無意,每一句都在秦驍?shù)睦c(diǎn)蹦迪。 秦驍平時就口無遮攔,現(xiàn)在喝得有點(diǎn)醉,心里的火更是一點(diǎn)就著。 他不屑的往那人的方向扔了個空玻璃杯,罵道:“什么我哥,不過是個沒媽的野種,他也配當(dāng)我哥!” “他有什么可能耐的,他當(dāng)年被趕出國的時候就是當(dāng)街去要飯的,肯定是活不下去了,見老頭子只剩一口氣了,回來分錢的!” 幾個人被他這話一驚,互看一眼,再去看秦驍?shù)谋砬榫透⒚盍恕?/br> 這人怎么好像對海城近來發(fā)生的事一點(diǎn)也不知道啊? 秦驍是真不知道,他每次偷跑去國外玩都要與成娟斷掉聯(lián)系,因?yàn)槌删暌坏┲獣运娜ヌ?,就要派人把他往回抓?/br> 他先是在都城醉生夢死揮霍掉了手中的錢,又因?yàn)榍焚€債東躲西藏在幾個狐朋狗友家四處輾轉(zhuǎn),他不關(guān)心秦家的事情也不關(guān)心成娟,只要他媽給他錢花就行了。 所以秦驍腦中的信息還停留在秦宴回國進(jìn)公司那會兒。 他回來了,可那又怎么樣呢,他媽向來在秦家說一不二,連他爸都要被他媽拿捏,秦宴一個離了這里十年之久,毫無根基的野種還能翻了天去? 秦驍罵罵咧咧的,他心情本來就不好,因?yàn)樗道餂]錢了,知道自己這趟回來必然要挨成娟的罵,他將躲債的憋屈與剛才的悶氣全都轉(zhuǎn)為對秦宴的不屑與怨氣,一張嘴就停不住,口無遮攔的說了一堆污言穢語。 看熱鬧的人有意無意的待在周圍,那群混不吝的二世祖全都拍著桌子起哄,就在吵嚷喧鬧的聲音差點(diǎn)翻了天去的時候,外面一層忽然安靜,唯有身處其中的人還無知無覺。 秦驍罵著罵著,忽覺周圍好像安靜了很多,而且還涼颼颼的,隱約有高跟鞋踩地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打了一個酒嗝,瞇著眼睛,入目一雙紅色高跟鞋與一雙線條優(yōu)美緊致的小腿,蓋到腿彎處的裙擺隨著海風(fēng)飄揚(yáng),不知怎的,秦驍心中跳了一下,有些急不可耐的抬頭看去。 只可惜,還不待他看清女子的臉,忽然一陣風(fēng)聲從耳邊刮起,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高高響起,徹底封住了所有人講話的聲音。 秦驍被這一巴掌抽得天昏地暗,一陣暈眩,耳中嗡鳴不止,甚至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被抽蒙了,恍惚轉(zhuǎn)頭看去,終于看清那張絕美的臉。 謝棠抬手拂開被黑風(fēng)吹亂的黑發(fā),唇角漫不經(jīng)心的勾著,夜色中眼眸危險帶刺,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審視。 “你剛才罵誰是野種?” 第24章 秦總生氣 霎時, 四周落針可聞,就連音樂都不知何時停止了下來。 秦驍扶著自己的額頭,半晌總算是反應(yīng)了過來, 大聲罵道:“你有毛病啊, 你干什么?” 秦驍是個沒什么風(fēng)度的人,更何況現(xiàn)在謝棠還不由分說直接抽了他一巴掌,那他能忍嗎? 幾乎是立刻的,他就撲了上去,要給面前這瘋子一點(diǎn)顏色看看。 長得再漂亮也沒有用,這是個瘋子??! “哎哎哎……都別打架,別沖動!” 眼見著秦驍就要撲上去反擊, 謝棠利落的往旁邊一撤,因?yàn)樽砭贫鴦幼鞑惶`敏的秦驍就撲了個空, 也是這個時候,派對主人終于帶著幾個人高馬大保安模樣的人擠了進(jìn)來,摁住了還想爬起來打人的秦驍。 隨著沖天氣血涌上大腦, 秦驍終于從他粘成一團(tuán)漿糊的大腦中找出了一點(diǎn)有用信息, 好像聽人說,這個謝棠跟秦宴結(jié)婚了。 哦, 是了, 他們倆結(jié)婚了。 他聽mama提起過,但那個時候的他在賭場里面輸紅了眼, 所以根本不在乎誰到底跟誰結(jié)婚了, 一切有他媽呢。 與狼狽的被人摁在沙發(fā)上的秦驍相比, 謝棠就體面多了, 秦驍紅著眼睛不停地掙扎的抬頭看她的時候, 她的面色依然不好, 她用鞋尖踢了踢秦驍?shù)耐葟?,對他說:“他是你哥,你不應(yīng)該這么說他,這么多人在看笑話,你覺得像話嗎?” 秦驍都被氣瘋了,不停掙扎的,嘴里說的話不干不凈,“你管我說什么,你憑什么管我,我媽都不敢這樣對我!” 謝棠掏掏耳朵,輕飄飄,“你以為我愿意管你?我站在這里跟你說話都覺得掉價,對你對我都好,以后麻煩管好你的嘴?!?/br> 秦驍:“……” 看樣子,他要?dú)鈺炦^去了。 似是真的不想與他站在這里一直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氣一樣,說完這話,她轉(zhuǎn)身便走。 韓夢芝看得一愣一愣的,謝棠已經(jīng)走出好幾步了,才后知后覺的一拍腦袋追上去。 誰知剛追上來,謝棠又快走兩步,甩開了她,還讓她不要跟過來。 “喂!不是……” 這鬧得是哪一出兒?。?/br> 韓夢芝還懵著,就聽身后一陣sao動,秦驍竟然掙開那些人的壓制,氣得直接沖了出來。 后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韓夢芝感覺有人撞了自己一下,然后那人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直直朝著謝棠的方向而去。 “謝棠!”只聽一聲怒吼,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你給我站??!” 謝棠轉(zhuǎn)過身來,此時她已走至甲板邊,她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秦驍伸手就想反擊,給這女人一點(diǎn)顏色看看,結(jié)果對方朝他一笑,張開雙臂朝后倒去。 秦驍再次掄空,一個趔趄,差點(diǎn)跟著掉下去。 也就眨眼之間,身后那群保安再次趕來,拉住了秦驍。 與此同時,韓夢芝也趴到了甲板邊,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棠棠落水了?。 ?/br> …… 秦宴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加班開會。 因公司最近有較多人事變動,他出差離開又累積了不少事務(wù),所以一落地就連軸轉(zhuǎn)著在公司工作。 對面的人急匆匆的,還有點(diǎn)忐忑,畢竟落水出事的不是別人,是秦宴新婚的太太。 而,他想的也沒錯,當(dāng)那人忐忑的只說了一句話,聽筒對面就傳出了一個冰涼的聲音。 “你說她怎么了?” 會議室中,突然起身的動靜將一旁的孫秘書給嚇了一跳,讓正在投影儀前講解文稿的職員也心里打鼓,剛才還因?yàn)榉桨敢庖姞幷摬恍莸娜巳奸]上了嘴,無他,秦宴現(xiàn)在的臉色很可怕。 秦宴向來從容自若,從空降公司開始,他就一直在面臨爭議,不管是大刀闊斧的內(nèi)部整改、令人心驚rou跳的大膽方案,還是不留情面的清理冗余員工,他走的每一步都面臨爭議,有倚老賣老的、有自詡勞苦功高的,還有軟硬不吃的…… 每一樣都解決了,每一樣都過來了,哪怕是面對昔日將他壓制死的繼母,他都可以云淡風(fēng)輕。 可現(xiàn)在,那雙極具壓迫里的棕色深眸中仿佛醞釀著風(fēng)暴,就連會議室中的空氣,都仿佛被靜謐卻洶涌殘暴的真空漩渦抽干凈了去,無形的氣壓將這處空間壓縮再壓縮,開始叫人恐懼,開始讓人窒息。 沒等孫秘書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見秦宴做了一個會議中止的手勢,然后握著尚在通話中的手機(jī),轉(zhuǎn)身離開。 孫秘書對一旁的助理點(diǎn)頭示意,助理立馬起身,安排會議后續(xù)相關(guān)事宜,孫秘書則趕緊抓起秦宴留下的文件,追了出去。 秦宴趕到的時候,謝棠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里,冰冷的白色映進(jìn)他的瞳仁里,病房里還有韓夢芝與秦驍爭執(zhí)的聲音。 謝棠人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里,有這么多人看著,秦驍再生氣也不能做什么了,此時他的酒已經(jīng)醒了。 雖然不敢輕舉妄動,可秦驍心中還是有種荒唐的感覺,他甚至都沒碰到謝棠,天太黑了,視線太模糊了,那時甲板上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別人,他想找個人作證都不行。 偏偏,那個人掉下海里嗆了好幾口水,被人撈起來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現(xiàn)在所有人都覺得是他撒酒瘋存心要淹死對方,根本沒人說他臉上還有個巴掌?。?/br> 秦驍隨了成娟,天生白皮,這副白皮給他那稍遜的五官加了不少分,可如今,也正是因?yàn)槟前灼つw,才顯得那巴掌印如此觸目驚心。 謝棠的指甲做得很漂亮,漂亮的指甲到了這種時候,就變成了武器,甚至在那半張臉上刮出了一道血印子,配合著秦驍扭曲的臉,讓秦宴帶著薄怒的眼睛都稍微凝滯了一瞬。 他從沒想過自己與秦驍?shù)闹胤陼沁@樣的。 在醫(yī)院里,對方被氣得快要吐血,臉上還掛著血道子與巴掌印,模樣相當(dāng)狼狽。 韓夢芝見到秦宴,立馬叫著告狀:“秦總,是他!他把棠棠推到水里去了,這是殺人啊,殺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