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秒鐘都會有上百筆訂單出現在里程的后臺，涵蓋范圍從全國各地蔓延到了全球各地。里程全息的物流線自那天以后再也沒有停止過一秒。據市場部預測，這種盛況會持續(xù)半個月，最后回落至日常狀態(tài)。

    口碑發(fā)酵永遠比想象中的要快?？粗笈_上的訂單越來越多，趙嘉和黎橙商量了一下，終于派遣數千名員工到各個省市設立站點——販賣全息頭盔的站點。這樣一來，不僅能讓用戶在第一時間拿到全息頭盔，還能讓更多的人體驗全息，相信全息游戲已經被真正研發(fā)出來了。

    這樣的改變一出來，就立刻得到了眾多人的支持，有很多購買過全息頭盔的用戶還留言，一定會拉自己的朋友和親戚到達站點處，親自感受和體驗一下。畢竟，誰讓這款全息頭盔真的像網絡小說中描寫的那樣，通過身份認證綁定后，只能由綁定者使用。這完全阻礙了他們推薦給朋友和親戚的步伐！

    他們相信，只要有人戴過全息頭盔、體驗過全息游戲，就一定會為它的魅力折服。而他們，就是推動全息游戲普及的中堅力量。

    在各個站點的工作人員到崗工作了半個月之后，便有游戲市場測評的專業(yè)人員，給出了一份數據報告。在這份數據報告中，可以清楚地看出，各大游戲公司的游戲市場占比率自11月12日起，就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飛快減弱。直至現在，百分之五十的游戲市場，都被里程的全息游戲給占據了，而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有很大一部分是手游。這也就意味著，有很大一部分人們已經習慣了戴上全息頭盔、玩全息游戲以達到解壓的目的。

    而漸漸地，不僅是青年群體，甚至一些老年群體都購買了全息頭盔。當時，就有一家新聞媒體機構注意到了這件事情，并把它作為頭條報導了出來，引起了眾多人的關注。在那條報導中，那名被采訪的老人很明確地說到一點，那就是這款全息游戲，能緩解他們失眠的狀況。

    老人們一般失眠后，第二天的精神狀態(tài)就會非常差，長久以后，對身體會產生不良的影響。但失眠這種癥狀，又不是病，不能得到根治，只能通過藥物緩解，但安眠藥這類東西，不宜多吃。因此，一直以來，老人失眠就是孩子們的心病。但有了全息頭盔之后，老人們不僅能夠在失眠的時候，有事情可以干，第二天早上從全息頭盔里出來的時候，精神也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凡是看到這條消息的人，只要家中有失眠的老人，都會不由地一拍大腿一咬牙就提交了訂單。而自此以后，家里老人在說到自家孩子時，總會時不時提上那么一嘴：“我孩子聽到我失眠之后，就給我買了那個什么全息……聽說價格挺貴的，唉，就是知道亂花錢?！崩先俗焐蠑德渲⒆樱麄兠佳壑械男老脖┞读怂麄儍刃恼鎸嵉那榫w。

    全息頭盔在經過一年的發(fā)酵醞釀之后，終于走進了千家萬戶。而與此同時，一張圖靈獎的申報表被放到了黎橙的桌上。

    12月5日是圖靈獎的申報表提交時間。

    第八十二章 （嚴禁盜文）

    趙嘉倚靠在辦公桌旁, 看著黎橙低頭撫摸著那張申報表的紙張, 不由調笑道：“怎么, 不想申報了, 那我收回去了？”說著, 他彎腰, 修長的手指捻起申報表, 正準備抽走時，便被黎橙一把按住了。

    黎橙將申報表轉了個圈，再次放置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著上面一系列需要填寫的信息，低聲感慨道：“我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快申報這種世界級別的獎項?！?/br>
    就目前而言, 她真正參加的比賽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費爾德大賽。費爾德大賽雖然也能算作是世界級別的賽事，但必須得加上一個前提, 那就是它所針對的人群是十七八歲的青少年。而圖靈大獎賽則不同, 每次賽事申報的人, 大多是浸yin這個領域許久的前輩。

    別說是一個費爾德大賽一等獎了, 怕是十個同等級同重量的賽事大獎加在一起, 也不能讓這些前輩們皺一下眉頭。畢竟, 他們手下的學生，在這個行業(yè)已經嶄露頭角、有所建樹，在黎橙面前, 也能算得上前輩了。

    嚴格意義上來講, 黎橙要跟上上一輩或者上上上一輩的杰出人士競爭，這從某個角度來看，算得上勇氣可嘉。但再從另一方面來講，黎橙也是有資本競爭的。

    黎橙拿起了一支筆，按照指示，填寫著一系列的信息。趙嘉看著黎橙一筆一劃，認真地填寫表格。纖長細密的睫毛隨著她的視線微微晃動，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了淡淡的陰影。黎橙寫了多久，趙嘉就看了多久，偶爾閃過幾道思索的神情。然而當黎橙寫完合上筆帽抬頭時，趙嘉的神情又變得玩世不恭起來。他伸手，一把抓起黎橙剛填寫完的申報表，看了起來。他邊看，邊摸著下巴。

    幾分鐘后，他放下了申報表，再次彎下腰，整張臉湊到了黎橙的面前，一本正經地打量起黎橙來。黎橙被他看得頗為不自在，微微后仰了身體問道：“怎么了？”

    趙嘉朝著黎橙笑了一下，站直了身體，像模像樣地感慨地道：“我記得，托爾斯泰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話，盲目地相信科學，和無知毫無差別?！?/br>
    黎橙看了趙嘉一眼，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這么一句，沒想到，你還挺博學的?！?/br>
    趙嘉沒有理會黎橙的調侃，他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極為認真嚴肅，他說道：“我也突然想到了一句話——盲目地相信科學，和無知毫無差別。但相信你跟隨你，不管盲目還是理智，都是未卜先知?！?/br>
    未卜先知。趙嘉的上顎和舌頭輕輕一碰，發(fā)出了些許的氣音。他瞇著眼，目光凜然，神情嚴肅，倒讓這四個字多了幾分的神秘。而黎橙更能感覺到的是，趙嘉話中的堅定。

    黎橙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又笑開了。

    黎橙的辦公室裝修風格與沈臨城的大致相同。在她的座椅背后，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此時窗簾并沒有被拉上。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尋覓嬉戲在黎橙的發(fā)間，趙嘉聽到黎橙這樣說道：

    “那我的預言家們，接下來的日子，請一定要相信我呀?！?/br>
    “好呀?！壁w嘉應道。說完這句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長腿一邁，就坐在了黎橙的對面，促狹地問道：“那我們的黎橙小同志，能不能回答你的預言家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和沈臨城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要想著說謊，預言家可是會根據你的回答，選擇是否讓女巫毒死你。”

    說完這句話，趙嘉眼睛一眨都不眨，仔細地盯著黎橙，不落下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要知道，自從11月12日，沈臨城和黎橙兩人約會后，并沒有像眾人所預料的那樣，關系突飛猛進，反而有些疏遠。這半個多月以來，兩人幾乎沒見上一面。兩人之間的其中一個，在見到對方的身影之后，都會遠遠避開。一天兩天還好，但三天四天下來，任誰都會看出絲毫的不對勁下來。

    這不，十多天以后，公司內部就隱隱傳出，黎橙和沈臨城不合的消息來，嚇得他和林雅兩個人立即發(fā)聲，阻止謠言。但，這樣下去總不是事啊。于是今天，趙嘉索性就將問題問了出來。

    畢竟，如果黎橙和沈臨城兩人之間的關系真出了什么問題，他們也必須做好應對措施。

    然而，趙嘉沒有料到的是，當他提出自己的疑問時，黎橙的嘴角就揚起了意義未明的笑容。她擺了擺手，示意趙嘉不要追問。

    為了讓趙嘉安心，黎橙特意補充了一句，說道：“放心，這只是遇到感情的瓶頸了?！?/br>
    而瓶頸之后，就是升華。這一點意思，黎橙雖然沒有說出口，但趙嘉還是領會到了這一層含義。他瞬間明白，那次約會之后，兩人的關系確實出現了問題，但這問題根本就是按照沈臨城自己預想的那樣發(fā)展的。

    那趙嘉就想不明白了，此刻的沈臨城究竟在糾結些什么。若他是沈臨城，絕對會趁勝追擊。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趙嘉就站起身來，將桌上的申報表一拿，朝著黎橙擺手說道：“那我找人翻譯一下，提交了，走啦！”

    他轉身，外套帶風，很快就消失在黎橙的視野當中。出門的時候，就看到沈臨城遙遙地從遠處走來，趙嘉抬手，輕佻地跟對方打了一聲招呼。

    沈臨城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他眉宇微皺，冰冷地視線上下掃視了趙嘉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你找黎橙什么事？”

    里程最近并沒有什么事情需要趙嘉和黎橙討論這么久。而且……沈臨城的目光停留在趙嘉洋溢著笑容的臉上許久，才移開了視線。而且，還討論得如此春風滿面。

    “私事?！壁w嘉笑得極為欠扁，他將手中拿著的那張申報表快速卷起，隔絕了沈臨城的視線。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拍了拍沈臨城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繼而朝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他決定，等之后心情好了，再跟沈臨城這個榆木腦袋好好說道說道。

    什么私事，需要十七分鐘這么久？沈臨城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確定自己沒有算錯時間后，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望了一眼趙嘉的背影后，又將目光集中在了面前的大門上，仿佛這樣，他能夠透過大門，看到門后的景象。

    黎橙并不知道門外發(fā)生了什么，此刻她戴上了全息頭盔，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靠在了椅背上。這是她第一次作為一個普通的用戶，感受全息游戲的世界。

    相較于測試期，此刻的全息世界看起來無疑要熱鬧了很多，地球文化和未來文化發(fā)生了一系列的碰撞，發(fā)生了一種新的改變。行走在大街上，黎橙甚至還聽到街邊的小攤販說了一些近日來發(fā)生的趣事，例如機甲對抗賽上，突然出現了幾名天資能力都比較出眾的人，隔幾條街道上開了一家稀奇古怪的衣服，好像叫做t恤和襯衫。黎橙甚至還聽到了簡從的名字。

    在全息頭盔開賣的第一天，黎父黎母就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支持黎橙，甚至破天荒地搞了一次抽獎活動，從自己的客戶群當中，選擇三十人贈送全息頭盔。這對于一家成衣店來說，算得上是大手筆了。

    黎橙隨意地逛了幾圈之后，發(fā)現無論是老人還是青年，都能在全息游戲之中感受到屬于自己的樂趣。這樣想著，黎橙記錄了一堆改進的建議之后，便下了線。

    12月5日，全息游戲申報圖靈獎成功。

    當圖靈獎官方宣告了入選名單之后，人們第一眼就看到了黎橙的名字。在長達上百頁的英文字體中，黎橙這兩個字出現在了名單的第一頁第一行。里程官v在第一時間轉發(fā)了這個名單，并配了一個鼓掌的表情。同一時間，圖靈獎名單上的黎橙兩個字也在第一時間被國外媒體注意到了。這次的報導，終于，不是z國媒體自娛自樂了。超過三十個國家的媒體記者們第一時間擬制稿件，遠程與里程科技進行溝通交流，企圖獲得更多的信息。各大國家的重要報刊上的頭版頭條都幾乎都有兩個字——黎橙。

    一個嚴格來說，才20歲的女青年。

    在這樣的瘋狂報導之下，有些民眾即便在剛開始不知道圖靈獎這三個字代表的意義，但在聽到“計算機的諾貝爾獎”時，都會忍不住驚嘆連連。更別說，當他們聽到，在長達半個世紀的歷程中，只有一個z國人在2000年獲得它的時候，更為唏噓不已。

    現在，在不到17年的情況下，z國又出現了第二個！按照這樣的進度來看，之后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網友們熱烈討論著，暢想著z國的美好未來。

    而作為話題中心的黎橙，則平靜地待在自己的家中。她翻看著圖靈獎的入選名單，視線一個一個仔細向下移動著。全英文的字體讓她的腦子有些暈沉，時不時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執(zhí)著地在這份名單中找著什么。

    在翻了幾十、上百頁之后，黎橙終于找到了她所想要找的東西，她坐直了身體，笑意快要從眼中溢了出來。她低下頭，視線停留在最后幾張紙上的一處，那里有一個不起眼的名字。

    ling shen，intelligent robot。

    沈臨城，智能機器人。

    也許黎橙會不認識后面的那兩個單詞，但對于沈臨城的名字，無論它變成什么模樣、什么形式，她都能一眼認出。她伸出手，摩挲了一下，這幾串鉛字的英文，眉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果然，她想象的沒有錯，沈臨城將他的智能機器人上報了圖靈獎。

    黎橙伸手翻到了第一頁。

    g li，holographic game；holographic helmet

    黎橙，全息游戲；全息頭盔

    黎橙和沈臨城這兩個名字，變成中文，倒不會讓人錯認，但一旦轉化成英文，名字出奇地有些相似。黎橙在沈臨城的名字旁邊打上勾，合上名單后，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黎橙點開鎖屏，看到了沈臨城剛發(fā)來的一張圖片。

    圖片是一張白紙，白紙上是用花式英文寫的兩串名字。黎橙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她和沈臨城的名字，只不過和剛剛名單上的順序有些不同，這些英文字母的順序是按照中文拼音排列的：

    shenling

    lig

    單這兩個名字并排在一起，就看得讓人有些頭暈目眩。黎橙感興趣地挑了挑眉，點開了沈臨城緊接著發(fā)來的那條語音。

    低沉的聲音在黎橙的耳邊響起，帶著點淡淡的沙啞，營造出了一種曖昧的氛圍。黎橙聽到沈臨城說：“看這兩個名字，我覺得上天注定想讓我們在一起，你說呢？”

    這是沈臨城在相隔半個月之后，第一次主動來找黎橙說話。并且，黎橙沒有想到的是，再沉默半個月之久后，沈臨城的第一句話就單刀直入，直面敏感話題。黎橙的手在輸入框中停頓了很久，打了幾個字之后，又全部刪除，到最后，聊天頁面，全是一片空白。

    黎橙覺得，面對熱情的沈臨城，她似乎有些無法招架。

    但顯然，沈臨城并沒有打算通過這一句話，就讓黎橙答應和他在一起。沒過幾分鐘，他又發(fā)來了一條語音，黎橙點開，熟悉的聲音又從手機中飄了出來：

    “橙橙，圖靈獎，我們一起去吧。”

    之前因為詢問而失去主動權的沈臨城，這次終于不問她的意見，直接了當地叫起了昵稱，橙橙。聽著語音不斷循環(huán)播放的兩個字，黎橙面無表情、干脆利落地給了一個回復。

    ——

    沈臨城盯著黎橙發(fā)著的那個“好”字看了半晌，好半天才壓抑住嘴角的笑意。他的左手在黎橙的頭像上撫摸了一會兒，隨即想到了什么，捧著微信琢磨了好半天，才找到了更換聊天背景的地方。他點開圖庫，里面一溜的都是黎橙的照片。大部分照片，可以看到有水印的痕跡，顯然是從什么地方下載的。

    沈臨城沉著眉，思考了很久，最終才千挑萬選，選了一張照片，作為了聊天背景，這是今天的背景，明天，他要在網上找一張更好看的。這樣想著，他點擊了返回，又回到了與黎橙聊天的頁面上。

    看著背景圖片上，黎橙展露的笑顏，沈臨城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天晚上，他雖然有些醉了，但并不是全醉。特別是在黎橙吻上他的那一刻，沈臨城覺得自己的意識無比的清醒。

    柔軟的觸感，仿若羽毛劃過心尖，就像一朵花突然綻放，羞澀地露出了它的花蕊。黎橙吻他的時候，外面天寒地凍、下著雪，但沈臨城覺得，他聽到了春天的腳步聲。

    因此，在第二天，他看到黎橙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天晚上的吻，雖然只是唇與唇的簡單接觸，但卻讓沈臨城欲罷不能。直到半個月之后，沈臨城覺得，他已經可以克制住了自己的情感。而且……他將目光移到了圖靈獎的入選名單上。

    他終于可以跟她站在同一個舞臺上了。

    之后的兩個月，沈臨城和黎橙兩人都忙于圖靈獎的資料準備一事上，根本無心顧及其他事情。他們只有偶爾在哪個地方碰到了，才會趁此機會多聊幾句。但即便如此，他們每三天交流的話語甚至還不到十句話。

    好在，3月20日左右，他們總算忙完了手頭上的所有事情，啟程參加圖靈獎的頒獎儀式。對于這一系列的步驟，黎橙和沈臨城都已經有些輕車熟路了。他們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入住了房間，調整時差。

    第二天，他們迎來了圖靈獎的頒獎儀式。

    在z國，除了諾貝爾獎之外，其他各種國際性、世界性的獎項幾乎很難引起民眾的注意，激起一定的討論量。因此，像一種營銷賬號或者公眾號，在這個時候，都不會把焦點放在圖靈獎身上。但今天格外地不同，在23日開始的時候，各個話題就在不斷醞釀升騰。圖靈獎、黎橙這兩個字在一瞬間霸占了各大網站的搜索頭條。就連一些視頻網站app，都準備對這次的頒獎儀式進行現場直播。

    在黎橙入場的時候，網友們發(fā)的彈幕幾乎把整個屏幕都給遮蓋住了，密密麻麻的白色、橘黃色字體晃得人眼花繚亂，讓一些不看彈幕，專注于直播本身的網友，在一瞬間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那就是關彈幕。

    看到重新出現在視野當中的黎橙的臉，大多數網友都松了一口氣。之后，他們便注意到了，黎橙身旁的那個帥氣的男孩子有點眼熟，看起來像——沈臨城？

    他們直勾勾地盯著沈臨城的那張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于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沈臨城真的跟黎橙進去了。原來，這種類型的頒獎儀式，還能夠拖家?guī)Э诘模克麄凅@疑不定地想到。

    而之后，更讓他們驚訝的一點是，沈臨城就和黎橙這樣肩并肩排并排地坐在了一起！關掉的彈幕的網友此刻根本就不知道，此刻彈幕已經炸飛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里程的科研人員有爆料，沈臨城是暗戀黎橙的？】

    【我也記得，那這是帶家屬的節(jié)奏，但就算是家屬也不可能和橙橙坐在一起的吧……】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圖靈獎的現場工作人員疏忽了，這不大可能的呀！】

    在所有網友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個人弱弱地舉手回答道：

    【你們沒有百度圖靈獎嗎，它雖然被稱作計算機界的諾貝爾，但事實上，向人工智能也在它的獲獎范圍內。沈臨城之前不就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田快樂嘛，我想，他應該是作為入選嘉賓去的?！?/br>
    看到這條消息的網友幾乎立刻顫抖著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了圖靈獎三個字，再次了解了一番圖靈獎。之前，他們對于圖靈獎這三個字的了解都是通過記者們寫的新聞文章來了解的。而記者們寫的文章都有一定的傾向性，況且，黎橙的獎項和人工智能完全沒有任何關系，自然在報導中，也會被若有若無地忽略掉。

    ——臥槽。

    當他們看到圖靈獎也包含人工智能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這道來自內心的吶喊。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認可了那個彈幕的猜測。畢竟，論起人工智能，放眼全世界，沒有哪個人工智能能比得上沈臨城的田快樂。

    甚至，一些網友們，樂觀地想到，或許這次圖靈獎，就是從黎橙和沈臨城兩人之間誕生呢？全息游戲pk智能機器人，誰會拔得頭籌呢？

    網友們看到屏幕里沈臨城側臉與黎橙交談的畫面，不由有些沉默，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總能從沈臨城的目光中看到幾分溫柔。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更加覺得黎橙和沈臨城交談的動作微微有些親昵。

    突然，網友們的心中不約而同地出現了一個詞——相愛相殺。

    第八十三章 （嚴禁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