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告白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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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綽挑眉:“沒演?!?/br> 怔了怔神,顧倚風(fēng)的神色出現(xiàn)些許不自然:“那你說的辦婚禮的事……” “我認真想過的?!?/br> 時綽依舊如故:“還是說,你不打算給我一個正當名分?” 這什么跟什么呀! 顧倚風(fēng)奓毛,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只道:“我只是覺得辦婚禮太麻煩了,又要選場地又要備流程什么的,會打亂我的計劃的?!?/br> “這些都可以交給我來弄?!睍r綽認真道:“你現(xiàn)在只要告訴我,你愿不愿意辦就好?!?/br> “你之前跟我說過,說你是為了你外公才跟我領(lǐng)證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希望你外公看到你幸福,那么一場盛大的婚禮,不是最能證明一切嗎?” 他循循善誘,說得顧倚風(fēng)原本牢固的執(zhí)拗搖搖欲墜。 是呀,如果能有一場充滿排場的婚禮,不是能讓外公更放心她的婚姻了嗎? “那如果我答應(yīng)的話,你會怎么辦這場婚禮?”她問。 朝她走近一步,時綽抬手,將散落在臉邊的碎發(fā)捋到了耳朵后,他逐字逐句道:“你想要的,我能夠給的,都可以有?!?/br>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天花亂墜的修飾,沒有不切實際的摘星撈月,甚至連遣詞也沒有過多的贅述。 但顧倚風(fēng)的心,還是難以自控地顫了一下。 像是有一根小小的刺,就這么越過她的胸口,明晃晃地扎進來。 無法抗拒,無法阻攔。 下唇被咬緊,她深吸一口氣:“我可以相信你嗎?” 時綽笑意爾爾,但眼神卻灼得過分:“我希望自己能夠被你相信,時太太?!?/br> 他又這樣喊她。 可這次,她卻不想糾正或反駁。 顧倚霜有時說話雖然不著四六,但做起正事來的確滿身商務(wù)精英的范兒。 為了等他吃頓火鍋,顧倚風(fēng)在旁邊怒追兩部電影,耳邊除了男女主膩歪rou麻的臺詞,就是大少爺一本正經(jīng)隔著視頻會議的挑錯訓(xùn)斥。 聽得顧倚風(fēng)一會兒在東京看雪,一會兒在紐約追股市。 終于,煎熬結(jié)束,看著他合上電腦,顧倚風(fēng)緊跟著站起身:“走吧。” 兩人就近挑了家招牌掛著“川式”的店,進去前還相互打賭,說對方肯定吃不了兩口就得嚷嚷著換成清湯。 鍋底和菜很快上齊,熱氣騰騰,煙霧繚繞。 顧倚霜自覺地開始給下rou下菜。 沒吃兩口,他忍不住問:“你跟時綽領(lǐng)證快兩個月了吧,見過他家里人了嗎?聽外公說,時家跟咱們家不一樣,挺復(fù)雜的。” 快速咬了幾口嘴里的牛rou,匆忙咽下后,顧倚風(fēng)答:“之前我生日的時候他帶我回了趟老宅?!?/br> 沒有隱瞞,她不僅說了已經(jīng)見過時老爺子,連與時澤再遇都說了。 聽完這些種種,顧倚霜的表情跟著凝重起來:“外公倒是也跟我提過,時家二叔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幾年前離婚的時候跟了前妻,今年才又回到時家?!?/br> 說完,他冷哼:“真是沒想到,沈澤還有這種背景。” 想起那個人唯利是圖的嘴臉,顧倚風(fēng)問:“你知道時家二叔的前妻是什么人嗎?” 顧倚霜點頭:“做建材生意的,但這兩年不怎么景氣,應(yīng)該快要破產(chǎn)了吧,也難怪沈澤開始巴結(jié)時家?!?/br> 聽著他輕車熟路地介紹,顧倚風(fēng)笑得自在:“你身在魔都,倒是對京市的事聽熟悉?!?/br> “你以為我想啊,”顧倚霜沒好氣地說:“要不是你跟姓時的人領(lǐng)了證,我對他們家的事才沒興趣呢。不過說來也挺巧,初戀男友跟丈夫是堂兄弟,什么感覺?” 顧倚風(fēng)咬了口rou,干巴巴地說:“……沒啥感覺,尷尬,太尷尬了?!?/br> 放肆地笑出聲,顧倚霜想了想,還是道:“姐,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br> “嗯?” “我總覺得,時綽跟你結(jié)婚,不是巧合?!?/br> 說著,他瞇了瞇眼睛,銳利的鷹眼盈著鋒芒:“你跟沈澤分手才半年,時家的人就來說聯(lián)姻這事,而且據(jù)我所知,時綽和沈澤從小就不對付,幾乎是比到大。” 停頓一瞬,他繼續(xù)說:你有沒有想過,他跟你結(jié)婚也是知道你是沈澤初戀?” 他分析得有理有據(jù),且條理清晰。 但一句句聽下來,只會讓人覺得這是什么“國產(chǎn)毛利小五郎”。 顧倚風(fēng)道:“應(yīng)該不可能,時綽之前都不知道我跟他談過,而且他對什么都是冷冷淡淡的,不像是會用這么卑劣手段惡心別人的性格。” 打量著她的表情,顧倚霜心里已經(jīng)有了盤算。 嘖,他一心只想搞錢的jiejie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藥,居然開始給一個才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說好話。 這時綽,果然有些手段。 努努嘴,他聳肩攤手:“反正你留個心眼,別太信任他。” 想到好玩的畫面,他還特地追加了句:“我可不希望有天你變成戀愛腦,然后跑回家一邊訴苦一邊哭?!?/br> “我才不會當戀愛腦呢!” “那最好?!?/br> 吃完飯回到酒店已經(jīng)快八點了。 沒有再像往常一樣看醫(yī)療書籍惡補專業(yè)知識,顧倚風(fēng)洗完澡后直接鉆進了被子里。 耳邊時不時響起那句“戀愛腦”,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掏出手機,她想玩把游戲分散一下注意力,但偏偏十人的競技手游匹配到了兩對情侶。 看著公屏上的各種發(fā)言,從黏糊糊的秀恩愛,再到一方對另一方的pua(通過言語進行精神控制),她表情繃得更沉重了。 游戲結(jié)束,她輸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輸在了cao作和意識,還是小情侶們的寶寶長寶寶短。 她看得出來,這些人正在熱戀期。 她也同時害怕,怕自己有天也跌入這種沒有自我的情境中。 再次成為幼稚到可笑的無聊戲碼的重度玩家。 畢竟,戀愛腦可沒有防沉迷系統(tǒng)。 三四秒后,她下定決心,跑到微信發(fā)了一段話。 然后點進主頁、右上角的三個點,最后是“加入黑名單”。 她承認,那段戀情帶給她的ptsd,還沒有結(jié)束。 她還是不敢邁出那一步。 窗外的月亮依舊明亮。 大片的云圍繞在側(cè),星子卻寥寥可數(shù)。 與靜謐夜色格格不入的,是鋼鐵森林中的燈紅酒綠、觥籌交錯。 時綽坐在主位,包廂里的人皆掛著諂媚與虛偽的笑臉,他看得煩悶,隨手按開手機,正好看到一條來自置頂好友的消息。 嘴角不自覺地帶了點弧度,他點進去。 可隨著目光掠到最后一個字,那難以察覺的笑也頓時煙消云散。 【顧倚風(fēng):我覺得我現(xiàn)在需要冷靜一下,先拉黑你幾天】 有些不敢相信,他又多看了兩遍,但結(jié)果沒有任何變化。 皺了皺眉,單手打了個問號過去,界面果不其然彈出一個紅色感嘆號。 一口氣憋在喉間,他啞然。 是被氣笑了。 他并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甚至對待大多數(shù)事、大多數(shù)人都沒什么情緒,這樣的習(xí)慣有很大的益處,可以讓他可以隨時保持理智,永遠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可此刻,當看到那個明晃晃的感嘆號和一連串系統(tǒng)提示時,大腦的弦還是不受控制,像是被一只不明的手亂撥一陣,嗡嗡作響。 他甚至想現(xiàn)在就走出去,給始作俑者撥個電話。 這時,旁邊有人主動開腔,手里還端了杯酒:“時總,我敬您一杯吧?!?/br> 胸口的煩躁不減反增,視線盯著那杯酒,他神色淡漠。 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個彎,他慢悠悠地啟唇:“不必了,我太太不喜歡我身上有酒味。” 說完,他對這次飯局的組織者低語兩句話,隨即面不改色地起身離開。 有好事者不明所以,一臉震驚:“時總居然結(jié)婚了?他這是要去哪兒?” 組織者挑眉:“誰知道呢,回家找老婆熱炕頭吧?!?/br> 第15章 玫瑰夜 從會所出來后,時綽讓助理宋溫先回去,自己一個人開著車上了立交橋。 現(xiàn)在不是晚高峰,將近半小時的路程又因為他憋著的那口氣,被縮短到了十幾分鐘。 八點半整。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到酒店樓下。 長指已經(jīng)摸上車門門把,可突然,他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停得很突兀,亦如他鬼使神差跑到這里來一樣。 代表理智的神經(jīng)終于后知后覺地冒出來,小聲地告訴他,她可能已經(jīng)睡了,而且應(yīng)該不想看見他,自己現(xiàn)在這么找上去很不禮貌。 剛打算認同,又立馬跑出來另一道聲音。 可如果不去問清楚,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