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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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因為身體原因而暫時放過這個人。 所以走到一半,即使歪歪倒倒,也要再返回檢查一次。 周輝月說:“門關(guān)好了,不會有蟲的?!?/br> 他只是覺得醉了酒的,有不同反應(yīng)的虞倦和平常不太一樣,但不是想要故意折騰他。 虞倦信了,坐到了床上,他東倒西歪,必須要找個東西支撐自己,于是倒在了桌子上,側(cè)臉壓著桌面,石質(zhì)臺面的溫度很低,虞倦很貪涼,整個上半身都伏了上去,姿勢很奇怪。 “好熱。” 虞倦的語調(diào)有點像是撒嬌,其實不是,他只是醉了。 又嘀咕了一聲:“好熱?!?/br> 周輝月看著他,沒有說話,輪椅轉(zhuǎn)了個方向,走出了房門。 虞倦得不到回應(yīng),音調(diào)慢慢低了下去,不再說話了。 幾分鐘后,房門打開,輪椅重新回到虞倦的身邊。 周輝月自制了把扇子,勉強(qiáng)能用,低聲說:“知道了?!?/br> 感受到了涼意,虞倦不由地向有風(fēng)的方向貼了貼,他的反應(yīng)比平時慢了很多,眼睛濕漉漉的,像是淋過了雨,泛著漣漪的湖泊,可憐而可愛。 他看到的是模糊的周輝月的臉。 大約是醉酒中想起臨死前的那段往事,虞倦的呼吸變得急促,大腦暈眩,他說:“討厭你?!?/br> 那風(fēng)沒有停,就像周輝月什么都沒聽到。 虞倦覺得自己像是一顆氣球,飄飄搖搖地升到了高處,他沒有爆炸,只是迅速降落。 周輝月看到虞倦慢慢閉上了眼,徹底睡過去了。 有規(guī)律的微風(fēng)掀起虞倦的碎發(fā)。 他說“好熱”的時候像是某種懇求,如果答應(yīng)了而不能實現(xiàn),像是一種犯罪。 虞倦的臉很小,一只手就可以罩住。 周輝月這么想著,抬起手,懸在虞倦臉側(cè),但是沒有落下。透過食指和中指間的縫隙,他看到虞倦濃密的睫毛,舒展開來的眉毛,他睡得很好,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人,什么都不會想,方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忘掉。 過了很久,周輝月問:“討厭嗎?” 周輝月討厭不受控的人或事,他應(yīng)對每一個人都有解決的方法。而和虞倦的每一次對話,每一場見面,都無前例可循,無經(jīng)驗可找。 不是對待仇敵,不是對待合作者,目的性很低,沒有必要。 周輝月低頭看著虞倦。 十五年的時間會使一個人面目全非嗎? 周輝月想到曾經(jīng)的虞倦,想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其實幾乎已經(jīng)忘掉了,那是不足以被稱作仇人的障礙。 “你是虞倦嗎?” 如果虞倦是醒著的,就能聽得出來,他的語調(diào)與十五年后完全一致,那樣冷淡的、毫無感情的,純粹的發(fā)問。 “你是誰?” 周輝月移開了手掌,他看著虞倦的眉眼,問了一個不知道很古怪的問題。 第10章 輪椅 可能是酒精的度數(shù)不高,虞倦醒來的時候,沒有頭疼,只是有些茫然,不記得喝完那罐啤酒后發(fā)生了什么。 他支著手肘,撐著上半身,另一只手夠到桌上,想摸索著拿起手機(jī),卻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是某個人溫?zé)岬钠つw。 虞倦縮回了手。 他仰起臉,看到周輝月?lián)沃~頭,睡在桌子上,像是上課時偷偷睡覺的好學(xué)生,背挺得很直,也看不出拘謹(jǐn),如果老師不注意,又有好學(xué)生的濾鏡,很可能會忽略過去。 很忽然的,虞倦隱約記起昨晚的一些片段。 黑暗中閃過的周輝月的臉,他的手臂攬住自己的腰,自己伏在桌面,看著模糊的人影,不知道胡言亂語了什么。 虞倦:“……” 不敢想他昨晚干了什么。 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發(fā)了會兒呆。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周輝月的小半張側(cè)臉,他的下頜線條鋒利,嘴唇很薄,顯得冷淡無比。 虞倦很輕地嘆了口氣。 蟬鳴聲驟然響起。 虞倦不討厭蟬鳴,卻意識到了周輝月還在睡。 主要是這個人還是比自己折騰了一整夜,被迫睡在桌邊,自己好像、大約、的確欠了對方很多。 想到這里,虞倦鼓起勇氣,轉(zhuǎn)過身,推開窗,正好錯過周輝月醒來的瞬間。 周輝月睡得很輕,虞倦抬起手,碰到桌上,發(fā)出那些細(xì)碎的聲音時,周輝月也醒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沒有立刻睜開眼。 而現(xiàn)在,周輝月看到虞倦背對著自己,懶散地坐在枕頭邊,穿著剛過膝蓋的寬松短褲,左邊小腿順著床沿垂了下來,搖搖晃晃,露出的腳踝泛著很淡的粉。 周輝月的目光一頓,停了數(shù)秒,又移開了。 窗戶開了一個不大的縫隙,虞倦伸出手,好像是想拽住不遠(yuǎn)處的樹枝。 但周輝月知道,他是從不打開紗窗的。 一個不大的黑影突兀地落在玻璃上,虞倦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周輝月叫了虞倦的名字。 虞倦偏過頭,似乎驚魂未定:“你醒了。” 清晨的陽光照亮了那雙綠眼睛,他抱怨了一句:“好吵?!?/br> 但虞倦說過并不討厭,看不到就可以,沒必要趕走。 在嘶鳴的夏蟬聲中,周輝月明白了原因。 虞倦似乎只是希望自己能繼續(xù)睡下去。 他說:“蟬太吵了?!?/br> 然后撐著手臂,伸長手,抖了抖紗窗,將窗戶關(guān)好。 蟬飛遠(yuǎn)了。 虞倦松了口氣,他轉(zhuǎn)過身,偏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周輝月,猶豫了好一會兒,含糊地說:“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房間的嗎?” 周輝月聽了他的話,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在走廊遇到的你。你喝了啤酒,好像有點醉了,沒有站穩(wěn)?!?/br> 果然…… 想到那些醉酒的人做出的種種離譜丟臉舉動,再聯(lián)想到自己,虞倦臉都熱了。 他避開周輝月的眼睛,指尖用力按在桌案邊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抿了抿唇:“你不用告訴我昨晚我干了什么……總之,謝謝。” 周輝月等他說完,沉默了一小會兒,就在虞倦以為他明白自己意思的時候,又抬起頭,看向虞倦,眼里閃過笑意,隨意地說:“不是?!?/br> 虞倦頓時緊張了起來,以為這個人要把自己昨天的種種丟臉行為全都說出來,讓他們之間本來就搖搖欲墜的仇人關(guān)系更加雪上加霜。 下一秒,周輝月認(rèn)真說:“很乖,沒有鬧。” 虞倦呆了一下,單純地反問:“真的嗎?” 周輝月笑了:“真的?!?/br> 虞倦很想相信,唯一的受害人和見證人都這么說了,那么就是事實。 他朝周輝月眨了下眼,單方面決定減少和這個人之間的仇恨值了。 時間還早,周輝月昨晚睡得不好,又是病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休息。 而歸根究底,都是因為虞倦昨晚當(dāng)了醉鬼,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應(yīng)該把人送回去。 兩人一起出了門,虞倦沒有推輪椅,站在周輝月的身側(cè),一同去了走廊另一邊的房間。 推開門后,周輝月與他告別:“我去睡了?!?/br> “早安?!?/br> 回房間的路上,走廊上的燈驟然亮起,電來了。 用卡紙和木棍做成的扇子還留在桌上,現(xiàn)在沒有任何用處了。 但虞倦似乎還能感覺到那陣微風(fēng),吹了很久很久。 他又看了一眼,拉開抽屜,將扇子放了進(jìn)去。 * 那天過后,就由周輝月負(fù)責(zé)兩人的三餐了。 周輝月一天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待在房間里修養(yǎng)。大約是精力不足。他每天都需要服用鎮(zhèn)痛藥,在炎熱的夏天穿長袖,臉色總是很蒼白。 兩人同處一室的時候,他的視線難免會落在周輝月的身上,又在對方發(fā)現(xiàn)前離開。 虞倦偶爾會思考,周輝月在想些什么,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又想到該如何擺脫了嗎? 今天中午吃的是意大利面,可能是太久沒吃,虞倦覺得味道很好。 桌上的手機(jī)震了一下,虞倦點開來,看到是小賣部的張叔給自己發(fā)了消息。 “小虞,我過來了?!?/br> 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虞倦也不好讓人在外面等太長時間,放下筷子,就準(zhǔn)備出去。 周輝月看著他,問:“怎么了?” 虞倦想了想,說:“有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