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養(yǎng)小公主、拯救瀕危小師弟、侯門貴婦(穿書)、我在七零開廠扶貧、重回極寒降臨前[天災(zāi)種田]、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快穿之我是你媽、掌事宮女是影帝助理、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穿成合歡宗弟子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周知的智商低到有目共睹,說話很難聽,不過以周輝月的性格而言,不知道說了什么樣的話,才能讓這個人動手。 明明對上門的挑釁都完全不在意。 但虞倦也沒問,無條件地站在周輝月這邊。 虞倦想了一會兒,他說:“如果你下次還要和人動手……” 他頓了頓:“記得先給我打電話。我去幫忙?!?/br> 這話說出口有點奇怪,可能是為了找補,虞倦又添了一句:“因為如果是這樣的理由的話,你可能要打很多架。” 周輝月挑了下眉,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不是嘲笑,他問:“虞倦,你給我的備注是什么?” 提起備注,虞倦不太愿意開口,拿起手機,按亮后在周輝月面前晃了晃:“自己看?!?/br> 周輝月看到一閃而過的五個字,他認(rèn)真地說:“如果按照你的備注,為了未婚夫決斗的話……” 虞倦忍了忍,沒忍住,捂住了周輝月的嘴。 還是這樣的辦法最有效。 第一百次后悔當(dāng)初鬼使神差下打下的幾個字。 那些混亂的思緒,像夏日瘋長的草一樣在虞倦的心中蔓延,他被淹沒其中,還未完全理清。 虞倦移開手,黑暗中,他的綠眼睛更顯得澄澈明亮。 兩人靠得很近,是周輝月一低頭,就能和虞倦接吻的距離。 虞倦似乎也意識到了,他以前不會想這么多,往后退了退,堅硬的臺階抵著他的后腰,很小聲地說:“你別亂說?!?/br> 車來了,遠處閃了一道很亮的光,虞倦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像是很想擺脫當(dāng)前的場景,又回過頭,看了周輝月一眼。 暗沉沉的夜空之下,燈光是微暗的,周輝月看著車,半垂著眼,神情冷峻,但一抬起眼,追尋似的看著虞倦,一切就不一樣了。 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沒來得及被虞倦發(fā)現(xiàn),周輝月也不想被發(fā)現(xiàn)。 虞倦又重新握住了周輝月的手,就像之前在電話里說的那樣,一起上了車,和周輝月一起逃離這個令他厭煩的地方。 “走了。” 第59章 拍照 當(dāng)天晚上, 單方面被揍了一頓后,周知在家里實在待不住了。走出那扇房門的時候,他只想找人把周輝月那個殘廢打一頓, 但家里有傭人,他們不可能允許。 而他也沒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只能再找別的機會了。 幸好家里房間的隔音不錯,傭人沒有發(fā)現(xiàn), 周知找了頂帽子,說是要和同學(xué)出門玩。但臉上有傷, 也不能找認(rèn)識的人,太丟臉, 所以一個人去了酒吧, 悶頭喝酒。 刺眼的霓虹燈下, 周知半醉著躺在沙發(fā)上, 好半天, 終于給蘇儷發(fā)了條消息。 “媽,高三太忙,虞倦的事等高考結(jié)束后再說吧。” 蘇儷看到這條消息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公司里有她的人, 她正在和人商討周輝月手中那個項目目前的進展, 以及最后可能帶來的收益。 結(jié)果是不可估量。 蘇儷想了想, 覺得還是不能白家那邊的要求。 等忙完這些,看到周知發(fā)來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的想法怎么忽然就變了。 但她也沒心思追究,畢竟周知的年紀(jì)還小,起不到什么決定性的作用, 而為了這件事強迫自己唯一的孩子,也太得不償失了。 既然周知不愿意, 那就找別人吧。還能更方便。 蘇儷細(xì)細(xì)思索白城各家適齡的人,能夠引誘虞倦,且在她的掌控之中的。 終于,她想到了個人。 *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 一進門,周輝月就說想洗澡,虞倦本來想給他的傷口上藥的,這么一打岔就忘了,也回房間沖了個澡。 他的情緒很混亂,想起剛剛發(fā)生的種種,站在刻意調(diào)高溫度的花灑下,熱的水流沿著臉頰往下淌,不知過了多久才按下開關(guān)。 鏡子上蒙了一層水霧,映在鏡面上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隱約的輪廓和色澤。 虞倦眨了下眼,鏡子中的那兩抹綠意也閃爍了一下,就像他那點若有若無的心意。 于是走出浴室,又推開了周輝月的房門。 周輝月停在床邊,換了身衣服,應(yīng)該是才洗完澡,手?jǐn)R在床頭柜的邊緣,旁邊擺著開了封的藥水。他咬著紗布的一端,單手將傷口包扎得很好。 虞倦一怔,走到周輝月身邊。 他皺著眉,很認(rèn)真盯著那塊雪白的紗布,仿佛能看得到覆蓋在下面的傷口,用一種很少有的,略帶著鼻音的語調(diào):“疼嗎?” 周輝月抬頭看他:“不疼。” 虞倦不太相信。他覺得周輝月這個人很會說謊,也很會隱藏情緒,掩飾傷痛。 周輝月將藥水和紗布收了起來,動作間沒什么不靈便,隨意地說:“你還記得上次嗎?你幫我上藥?!?/br> 虞倦點了下頭。那還是在不愚山的夏天,他在屋子里學(xué)騎車,不小心摔倒。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騎得很好了。 周輝月說:“疼的話會找你幫忙。” 他這么說,虞倦有點被說服了,也沒想離開,索性盤腿坐在一旁的地板上。 桌面上還有一杯水,今天回來的太晚,周輝月還沒吃藥。 抽屜被拉開,里面擺滿了藥瓶,周輝月的記性很好,不需要查看醫(yī)囑也知道劑量。 每吞咽一粒藥片,周輝月的喉結(jié)就會緩慢地滾動一下,幅度不大,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清,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而虞倦就坐在一邊,視線莫名其妙落在周輝月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 周輝月打開最后一個瓶子,是個玻璃瓶,里面裝的不是藥片,而是糖果,不需要吞服。 虞倦如夢初醒,他猛地偏過頭,像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 周輝月含了一顆糖,眼睛轉(zhuǎn)了一下,看向虞倦。 大概是才洗完澡,虞倦的發(fā)尾沾著水汽,濕漉漉地搭在后頸,偏著側(cè)臉,能看到很紅的、濕潤的嘴唇。 藥是苦的,糖是酸的,虞倦的嘴唇是櫻桃。 受到光照與雨水的影響,掛在枝頭的每一枚櫻桃的味道都不同。此時此刻,虞倦的嘴唇會是什么味道? 很甜或酸澀。 可能是心情很差的緣故,今天的藥苦到周輝月都有點難以忍受,他忽然很想嘗。 “虞倦。” 虞倦的大腦還在放空,忽然聽到周輝月叫自己的名字,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到有什么落在唇角。 周輝月的指腹有一點薄繭,粗糙的觸感十分強烈,他的動作和溫柔無關(guān),用力地壓著自己的嘴唇,從一邊到另一邊。 被觸碰過的皮膚像是燒了起來。 虞倦張不開唇,聲帶震動,發(fā)出含混的話語:“……怎么了?” 幾秒鐘后,周輝月松開了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和虞倦對視著,平靜地解釋:“有頭發(fā)粘在上面了。” 虞倦歪了下腦袋,持續(xù)攀升的體溫讓他又有點暈眩了,他慢吞吞地“哦”了一聲,連證據(jù)也沒有查看。 但不能再和這個人對視了。 虞倦移開視線,迫切想要找個什么東西轉(zhuǎn)移注意力。 終于,他看到不遠處玩偶熊,往那里挪了挪,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柔軟的肚子,一邊想,周輝月是特意回去拿這個的嗎? 上次他還和周輝月說過自己去拿來著。 失神的片刻里,周輝月腿上搭著的毯子蓋到了虞倦穿著短褲,露在外面的膝蓋和小腿上。 虞倦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周輝月。 周輝月低下.身,握住了虞倦的腳踝。虞倦很瘦,腳踝纖細(xì),很輕松便被圈在另一個的手中。周輝月似乎很有禮貌,只是為了將毯子裹得更嚴(yán)實些,輕描淡寫地說:“不冷嗎?” 這些過于親密的舉動,周輝月做的很平常,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小事。但書中的周輝月沒談過戀愛,沒和誰有過這樣的肢體接觸,不會把外套給別人穿,也不可能把沾有自己體溫的毯子供任何一個人取暖。 而在想清楚這些,感到疑惑,表達拒絕前,虞倦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接受了。 就像他以未婚夫的身份對周輝月要求這要求那一樣,對方也以同樣的身份侵入了自己的生活。 說一百遍的謊言會成真,現(xiàn)在是喜歡了。 虞倦不太自在地動了動,卻和周輝月靠得更近。 他想了一會兒,問:“你回周家,是為了拿玩偶熊的嗎?” 周輝月點了下頭。 虞倦撐著手臂,下巴抵在手背上,問:“不是說我去拿嗎?” 如果是他去拿,周輝月就不會和周知打起來,手也不會劃破。 那么長的傷口,還得敲鍵盤,總是不方便。 虞倦雖然沒打過架,但想到周知能被坐在輪椅上的周輝月單方面暴揍,想必非常菜雞,就很有自信,完全沒想過會輸?shù)目赡堋?/br> 輪椅向前滑動,周輝月?lián)破鹜媾迹闷饾窦埥?,擦拭著在地上打過滾,隱隱變成灰撲撲的長毛,回他:“我想自己去?!?/br> 虞倦不太明白。 周輝月不緊不慢地打理著玩偶,想讓它重新變得干凈整潔:“禮物總要親自拿吧?!?/br> 虞倦緊繃的眉眼松弛下來,他怔怔地望著周輝月。 周輝月說:“想送給你的。很舊了,不過很柔軟?!?/br> 周輝月的人生中,與美好相關(guān)的東西很少,但都希望能送給虞倦。 虞倦的心顫了顫,在周輝月將翡翠吊墜交給自己的時候,他想過拒絕。這次沒有。不是因為價值不同,而是因為他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