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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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jù)都提交給了警方,也進(jìn)行了重新立案。但畢竟年數(shù)久遠(yuǎn),還有一樁是跨國作案,很多不能算是合法取證,警察還需要進(jìn)行全面的調(diào)查,不能確定什么時候才能有結(jié)果。 周輝月沒想到會這么巧,正好在今天。 時機很巧,讓人印象深刻。特別是虞家剩下來的兩個人,估計都會盯著自己,而不是虞倦。 不會去煩虞倦,很好。 虞淮根本不信。他認(rèn)定周輝月一定是借助周家的權(quán)勢誣陷虞釗入獄,為的是圖謀虞家的家產(chǎn)。 “你等著,你脫不了干系。周輝月,我不會放過你的。” 虞淮臉色通紅,指著周輝月的手指都在不停地發(fā)抖。 周輝月沒有否認(rèn),他瞥了虞淮一眼,隨意地說:“嗯。我等著。” 直至周輝月也離開,房間里只剩虞淮一個人,他才渾身脫力,沒扶穩(wěn)桌沿,癱軟在地。 他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 完了,都完了。 而這一切,都因為和周輝月的婚事。 虞淮這么想著,打開手機,想要撥通虞倦的電話號碼,想要向這個人盡情宣泄自己的憤怒和恐懼。 辱罵、威脅或是懇求,在虞倦沒有接通之前,虞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說什么。 但聽筒里只有無盡的“嘟嘟”聲。 他才記起來,虞倦早把他拉進(jìn)黑名單了。 換個號碼打不是難事,公司里有這么多員工…… 但是,虞淮忽然想起周輝月的每一次警告。 他是認(rèn)真的。 不知怎的,虞淮打了個寒顫,他掛斷了電話,不再嘗試找虞倦了。 只是時機不合適。虞淮想,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他得找母親商量商量。 * 虞家在白城雖然和白、周兩家不能相提并論,但好歹也是社交場所的???,家資豐厚,而虞釗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拷走,又有照片為證,一時之間,流言蜚語滿天飛。 路水城和虞淮忙著聯(lián)系律師,商討案情,避不見客,想要看熱鬧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到虞倦身上,忍不住問他發(fā)生了什么。 虞倦壓根沒空搭理這些人。 他在忙另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周輝月從不過生日。 在原文中,周輝月以慶生的名義,在白城最大的場地置辦了一場奢侈的宴會。在此之前,他用的是化名,在白城的行程很低調(diào)。由于腿腳殘缺,借口身體不好,常年咳嗽,大多時候都戴著口罩,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而這一次他是宴會的主角,自然不可能再掩人耳目。 他拄著拐杖,平穩(wěn)地走到話筒前,在眾人的注視,坦誠地告知所有人自己真實的姓名。 可惜的是,周輝月這個名字在白城只短暫地出現(xiàn)了幾個月,大多數(shù)人對無關(guān)緊要的事沒那么關(guān)心,早就忘了。即使知道,對金錢的渴望也會驅(qū)使他們攀附住這個前途無量的人。 宴會氣氛和樂融融,在那些或真或假的慶賀聲中,周輝月和他的仇人們遙遙對望,看著他們或膽顫或驚懼的神情,微笑著喝了半杯酒,宣告自己的歸來。 《白城復(fù)仇記》是一本男頻爽文,虞倦一目十行,頂多看個大概,不可能記住生日那天的日期。實際上那天也不是周輝月的生日,他只是覺得時機已到,需要一個借口。 身份證上也只是周輝月被福利院正是收養(yǎng)的日期。 很湊巧,或者也不能這么說,因為虞倦經(jīng)常重溫相冊。里面有周輝月五歲前的照片,他在學(xué)校里的少許幾張留影,后面則大多是虞倦的單人照片或合照。 有一次翻看照片的時候,虞倦拿起其中一張,發(fā)現(xiàn)背面有字,上面寫的是——“寶寶三歲了。1.21日留” 康勉還活著的時候,很愛自己的孩子。她不會想到,在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后,周輝月會重復(fù)和自己相同的命運,在福利院中長大。 周輝月失去了父母和家庭,也失去了過生日的意義。 虞倦看到這個日期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月中旬了。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虞倦變得很忙,比考試周還要忙的多。 * 一月二十一日,對周輝月而言是很尋常的一天。 他在早晨六點鐘起床,七點鐘和還在睡夢中的虞倦吻別,八點到達(dá)公司,十二點是午休時間,他沒回去,因為虞倦今天要和舍友去游樂園玩。 周輝月嘗試抽出時間,至少和虞倦一起去玩半天。 虞倦皺了下眉,他說:“等過年吧。不然杭景山又要追殺你了?!?/br> 隨著投資的注入,項目到了最重要的階段,杭景山的焦慮癥也很嚴(yán)重,一天要給周輝月發(fā)幾十條信息,幾個電話。 周輝月平靜地說:“那把他拉黑一天。” 偶爾也會有很任性的想法。 但虞倦親了親他的唇角,嗓音很軟地哄他說:“我先去一趟,如果好玩就過年去,不好玩就不浪費時間了。” 所以一月二十一日的午后,周輝月獨自在辦公室用餐,撥出去的視頻通話虞倦也沒接。可能當(dāng)時是在玩,隔了二十多分鐘才回了條語音,他氣喘吁吁地說:“剛剛在坐過山車。” 聽起來很高興。 周輝月想了想,遏制住了找虞倦要照片的欲望,等回來再看也不遲。 下午六點,周輝月準(zhǔn)時下班,在路上回了杭景山三條消息,將出現(xiàn)錯誤的代碼篩了一遍,找出問題所在,發(fā)送給對方。這些都是在車上完成的,虞倦不在,周輝月沒那么想回去。 直至八點,周輝月收到虞倦的消息,準(zhǔn)備回來,讓司機駛回小區(qū)。 他走上電梯,按下四樓,腳步停在門前,確認(rèn)指紋。 門開了,房間里一片黑暗。 周輝月按下開關(guān)—— 但沒能成功,客廳的開關(guān)上多了個罩子。 下一秒,是驟然響起的鋼琴彈奏聲。 簡單歡快,是任何人都很熟悉的曲調(diào)。 是生日歌。 周輝月一怔。直至這一刻,他甚至沒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但可能是記憶中從未過過,所以這個日期也被當(dāng)做不重要的信息存放在某個角落。 很輕的一聲,火柴擦亮,房間里燃起一點火光。 蠟燭的光沒那么明亮,昏昏暗暗的,將周圍狹小的一片人與鋼琴的影子倒映在墻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奶油的甜膩味,一切都是朦朧的,像是一個正在發(fā)生的夢。 虞倦站起身,他的腦袋上頂了一個紙質(zhì)生日帽,是小朋友的款式,他戴起來卻非??蓯邸?/br> 周輝月一步一步趨近房間中唯一的光亮。 虞倦抿了下唇,點亮蠟燭后,就那么站著又將曲子重新彈奏了一遍。 這一次沒那么歡快,反而很慢,更接近于抒情,像是他自己的心。 一曲結(jié)束,周輝月走到了鋼琴邊。 虞倦仰起頭,細(xì)弱的燭火在他的綠眼睛里微微搖晃,他說:“周輝月,生日快樂?!?/br> 第80章 真愛魔法 房間里彌漫著很淡的香氣。 燭光太過昏暗, 直至走近,周輝月才看清周圍的布置。 闊葉的草木立得很高,垂至琴蓋, 點綴了大簇大簇的粉色的花,甚至整個房間都被這些填滿淹沒了。 這里布置得像是一個仲夏夜之夢。 周輝月低下頭,眼眸深邃,像是與這夏夜融為一體。 房間里安靜了很久, 久到讓虞倦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日期,即使他記得很牢, 每天都要確定一次。 良久。 周輝月很輕地問:“嗯。虞倦,你怎么會知道?” 照理來說, 周輝月真正的生日, 很少會有人知道。 虞倦歪了下頭, 和未被完全照亮的周輝月對視, 明明這個人還半處于黑暗中, 他還是本能地捉住對方的眼睛:“你小時候的照片背后寫了。” “我不知道。”周輝月頓了頓,“你看了很多次嗎?” 虞倦坦白地說:“很多次?!?/br> 在知道周輝月的生日后,虞倦想過要不要定個酒店, 這樣可以營造一個近乎完美的夏天, 而不是有很多顧慮, 所以的一切都很匆忙。 但最后還是選在了這里。 他提前找人上門看過要怎么布置,今天找來了布置宴會的人, 自己也忙了一天。 幸好周輝月覺得自己的種種異常都是因為和舍友去了游樂場。 虞倦說:“不是你說,最喜歡夏天么?” 周輝月是一個內(nèi)斂的人,他對絕大多數(shù)事只有純粹的理智, 唯二表露出感情,談及喜歡的只有兩件。 周輝月怔了怔, 他更靠近了些,一只手搭在虞倦的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虞倦半露出來的脖頸:“我最喜歡夏天是因為……” 虞倦等待他的答案。 幾秒鐘后,周輝月說:“因為你是我的夏天?!?/br> 可能之前也有所察覺,但自己的猜想和從本人口中說出來的感覺還是完全不同。 虞倦的臉很熱。 暖氣開得太高了,像夏天那么熱。 周輝月的問題很多,與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言簡意賅、沉默寡言完全不同:“生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