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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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漂亮趕緊抬起右手,輕輕用柔和的正電場裹住方宸手里的兩顆調(diào)皮電子,好聲好氣地順毛擼狼。 “別耍流氓,疼~” 方宸挑眉。 “你的能力...” 似乎比起之前強(qiáng)了一些,電場穩(wěn)定而悠長,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甚至方宸可以感受到,溫涼在用他核心的正電場束縛著自己的電子。那兩顆電子像是陀螺,溫涼的核心就是破風(fēng)獵獵的鞭子,兩者正噼啪地共舞一曲。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鏈接的緣故,兩者共鳴的震顫讓方宸暢快得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飆升。 溫涼輕笑一聲,剛要繼續(xù)作死,忽得臉色一變,捂著嘴咳了兩聲,側(cè)著倒回了躺椅上。 方宸拳頭處還留著溫涼手心冷滑細(xì)膩的手感,他蹭了蹭褲腿抹掉余溫,轉(zhuǎn)眼看見溫涼微蜷的側(cè)影,忽得問道。 “你是受傷才退役的?怎么傷的?” “那種不重要的東西,當(dāng)然記不住了。” 見溫涼一副又想睡覺的困倦神色,方宸輕哼了一聲,撫平了軍裝的褶皺,轉(zhuǎn)身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溫涼懶洋洋地轉(zhuǎn)了個身,把被子拉過頭頂,把自己蓋了起來,以一個冬眠的姿勢,拒絕面對新的一天。 “狐貍,把門帶上,冷。” 溫涼縮在被子里嘟囔。 意料之中的沒人應(yīng)答。 他又咳了兩聲,慢慢悠悠地掀了被子,游魂似的朝著門口走,連眼睛都沒睜開。 結(jié)果,直接撞到了一個冷硬的銅板上,差點(diǎn)把他優(yōu)秀的鼻子撞塌了。 溫涼:“??” 方宸把飯盒往他懷里一塞,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地道:“繃帶和安眠向?qū)氐闹x禮。我不欠你的,記住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急得像是在飯盒里藏了顆雷。 溫涼抱著飯盒在門口站著,先是愣了神,后又笑得直不起腰。 他靠著門框,朝著方宸的背影用力地招招手,甚至還飛了個吻。 方宸凌空一劈,直沖溫涼面門而來,讓他收斂點(diǎn),別sao得滿地下室都是桃花香。 溫涼坐回躺椅,打開了飯盒,里面軟爛可口的早餐映入眼簾,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買的。 溫涼原地坐了一會兒,沉默地用拇指撫著下頜,喊出了快碎成泡沫的旺財(cái)。 溫涼:“旺財(cái)啊?!?/br> 旺財(cái):‘...我不在,快被你搞死了??粗疫@樣,你的心不會痛嗎?’ 溫涼:“這事先不提?,F(xiàn)在,有件事特別棘手?!?/br> 旺財(cái):‘老溫,你的傷又嚴(yán)重了?!難道,你...要死了?’ 溫涼:“那種好事輪得到我嗎?” 旺財(cái):‘……’ 溫涼:“嗯?你好像很失望?” 旺財(cái):‘...咳,你剛剛要說什么來著?什么棘手的事?’ 溫涼:“我覺得方宸他愛我?!?/br> 旺財(cái):‘哈?’ 溫涼:“所以我要跑了,就現(xiàn)在?!?/br> 旺財(cái):‘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你想多了?’ 溫涼心痛地?fù)u搖頭,盯著手里的飯盒,扶額輕嘆。 “我這張臉,造孽啊?!?/br> 第三十七章 演技進(jìn)步 工會大廈五層,擁有著幾間大型階梯教室。 走廊人滿為患,摩肩接踵。方宸不愿意跟著眾人擠,只等著大部分人都投奔到各自的教室后,才朝著走廊盡頭慢慢走著。 他路過兩間教室,倒數(shù)幾排稀稀拉拉地坐著人,而身穿軍服的教官與助教站在大顯示屏前,朗聲說著導(dǎo)引之類的開場白。 幾乎都是大同小異的排列方式,人數(shù)有多有少,但上下波動范圍也不超過十個,很平均。 走廊直角形彎折,趙景栩的教室是五層最大的一間,轉(zhuǎn)過廊角,便能看見那醒目的門牌,恨不得將‘趙景栩’三個字鍍上一層金。 他推開門,教室里座無虛席,甚至后排都站滿了人,過道也被堵成了此路不通。 方宸拿著簽署的保密協(xié)議放在講臺上,在所有人的目光追隨下,隨便找了個墻角坐了下去,視線與光幕投影教案的平面斜了至少一百五十度,只能勉強(qiáng)看清上面黑白灰的圖案反射。 “你遲到了,要么交五個貢獻(xiàn)額的罰款,要么直接滾出去?!?/br> 羅宇源絕對不肯放過任何機(jī)會折騰方宸。 他重重敲了兩下墻壁,全體瞬間肅靜,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方宸。而無辜倚坐在角落里的方宸直接成為了全場焦點(diǎn),刺得他后背火辣辣的。 “...想不出名都難啊?!?/br> 方宸扶額,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雙腳并齊,站在了門檻上,像是電線上的單腳鳥,悠閑而倨傲。 羅宇源看著方某人這副混賬做派,額角青筋突突突地蹦著。 “方宸,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方宸十分誠懇:“我這不是聽從您的指示,主動自覺地離開教室了嗎?您看?!?/br> 他抬起腳,晃悠晃悠,表示自己鞋不沾地,很是聽話。 羅宇源這幾天心情很糟,再遇上方宸這個打火機(jī),幾乎要瞬間爆炸。 他大步上前,捏著方宸的手腕,迫使他露出手環(huán),剛要劃走五個貢獻(xiàn)額,方宸卻忽得眼眸輕瞇,反手攫住羅宇源不算堅(jiān)實(shí)的手腕,雙腳向左側(cè)利索地扭了九十度,把底盤不穩(wěn)的羅宇源往肩上一背,手臂一掄。 羅宇源的后背‘砰’地一聲砸在地面,臉上的五官仿佛被人橫向拉伸成了幾道不可置信的直線,僵在臉上。 “羅助教搶劫,監(jiān)控都看見了。” 方宸雙手抱臂,裝模作樣地抖了兩下。 這敷衍的演技,讓第一排坐得板板正正的柴紹軒目瞪口呆。 又是方混蛋這熟悉的一招制敵和胡說八道?。?/br> 現(xiàn)在這可是在工會里!這里規(guī)則森嚴(yán),軍紀(jì)嚴(yán)明,哪有新兵蛋子敢對教官和助教出手? 所以,到底誰給的白臉狐貍底氣,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撒野? 難道方宸上面的人,位置比他老爸還要更顯赫? 不會吧?! 難道是老爸常提起的那個,常年守在實(shí)驗(yàn)塔里做科研的總塔指揮官?! 柴少爺正經(jīng)學(xué)問不多,但編起自圓其說的八卦倒是很順溜。 念及此,柴紹軒再看向方宸時,眼底就帶上了點(diǎn)親昵和不屑。 原來都是關(guān)系戶,他的囂張也沒比自己更高級嘛。自己這些日子,到底在自我掙扎個什么勁兒? “切?!?/br> 柴二哈撐著頭轉(zhuǎn)著筆,更加安心地看戲。 “方宸,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羅宇源脊背像是要斷,他很想用電流刺穿這個挑釁的新人,讓他知道‘疼’字怎么寫。可礙于條例,在公會范圍內(nèi),不能用高頻電流打擊剛?cè)腴T的新人。 于是他只能憤恨地吹響胸口掛著的口哨,想要讓保衛(wèi)處的人把方宸押進(jìn)禁閉室,可方宸輕輕捏著他的手指骨,一聲脆響,骨骼碎裂的疼迫使羅助教松了手,那經(jīng)過特殊改造的哨子就那樣砸在羅宇源排骨似的胸口,發(fā)出一聲空洞的悶響。 “助教,我都這么聽話了,你還要找人來揍我?”方宸掩面,泫然欲泣,“我到底哪里惹您不高興了?” 羅宇源怒吼:“方宸,你再裝!!” 方宸垂了眼眸,輕聲帶顫:“我沒裝,我好怕?!?/br> 羅宇源:“……” 柴紹軒:“……” 竟然覺得方宸演技進(jìn)步了是怎么回事。 幾乎立時,門口就出現(xiàn)了兩個身著靛藍(lán)色軍裝的軍人。 方宸看了看表,不過十秒鐘。 如果辦事處也有這樣的效率,也不至于工會門口大排長龍,無數(shù)老人病患在烈日下昏倒。 他無語地站了起來,身姿板正,面容無辜。 “怎么,有人鬧事?”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這次是保衛(wèi)處處長親自前來,包括痛苦倒地的羅宇源。 他又疼又丟臉,只想讓方宸早點(diǎn)死。 羅宇源忍痛慢慢站起來,背后像是被扎了一根鋼針,連呼吸都疼。他筆直地行了個禮,獰笑道。 “馮處長,請您把他...把他抓起來,關(guān)禁閉,關(guān)一周!” “報告長官,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我...他...羅長官說,要我交罰款或者滾出去。我正準(zhǔn)備滾出去,可長官非要劃我的貢獻(xiàn)額...可我的貢獻(xiàn)額都是要交給溫長官的,如果我不交,溫長官他...” 方宸垂著眼睛,雙手互握,儼然是一個不知所措的新兵,被上級剝削、被助教欺負(fù),夾縫中生存。 剛準(zhǔn)備進(jìn)門的溫涼:“……” 目睹全程下巴落地的柴紹軒:“……” 忍痛忍得眼淚倒灌的羅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