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5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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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喻寧一怔,又點頭。 長時間的壓抑、消極情緒,讓她畫地為牢?;蛟S起因是她承受不住戰(zhàn)地慘狀、他人的凄慘生活,可,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是沒有理由的消極。 什么都不想做,對周遭所有的事物,都喪失熱情和興趣。 “當(dāng)你專注做一件事的時候,”喻天欽拿起杯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其實也不是那么難受?!?/br> 微頓,他又說,“留在這里,好好照顧你一直虧欠著的乖兒子,還有你的老父親。” 喻寧鼻尖一酸。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wǎng)。 ------------ 第377章 所謂職業(yè),不就一飯碗嗎? 爸?!?/br> 喻寧蹲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個抱枕,望了眼從廚房走出來的喻天欽。 她吸了口氣,問:“那些歷史,我該整理嗎?” 喻天欽走過來,將一杯熱茶遞給她,“那不是你的夢想嗎?” 接過茶杯,喻寧喝了一口,擰眉想了想。 她說:“現(xiàn)在不是了?!?/br> “哈?” 微微仰起頭,喻寧緊盯著喻天欽,神情裹著疑惑,“你怎么能把一份職業(yè)做一輩子呢?” “哪有一輩子?我還沒退休呢?!?/br> 喻天欽跟她據(jù)理力爭,摸出一根煙,走到陽臺落地窗去抽。 喻寧撲哧一下笑出聲。 她問:“你還想辭職再就業(yè)嗎?” 叼著煙,喻天欽將其點燃,抽了口煙后,擺手:“再說,再說。” “……” 喻寧眉眼笑意淡下來,低頭淺淺的喝了口茶。 “光靠熱情和興趣是不會讓你堅持一輩子的,”喻天欽倚在門旁,煙霧繚繞,“人做一件事,總得圖什么。有人圖錢財享樂,有人圖心安理得,有人就圖個生存。你當(dāng)時一門心思要當(dāng)戰(zhàn)地記者的時候,跟我說,圖什么來著?” “圖個真相。戰(zhàn)地記者的格言——”眸光微微一閃,喻寧輕聲說,“如果你沒法阻止戰(zhàn)爭,那你就把真相告訴世界。” 她當(dāng)時年輕,沖動又熱血。 有領(lǐng)導(dǎo)是戰(zhàn)地記者,她看過這位領(lǐng)導(dǎo)的書,跟他聊過一次,深受感染,后來又因這句格言熱血沸騰,義無反顧地奔向戰(zhàn)地。 喻天欽吊兒郎當(dāng)?shù)馗Q起大拇指,“我女兒有大情懷。” “我爹教得好。” 二人商業(yè)互夸。 喻天欽又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真相這玩意兒跟你有個屁的干系?世界有多少人關(guān)注真相?大多數(shù)人都只關(guān)注自己的事,世界上的戰(zhàn)亂紛爭跟他們無關(guān),關(guān)心不過來。你又不是圣人,干嘛要費盡心思做這些?” “親爹?!?/br> 喻寧嘆了口氣。 她將抱枕放到膝蓋上,側(cè)臉埋在抱枕里,輕聲咕噥道:“職業(yè)自豪感、成就感沒了。在罪惡和**面前,我們的驕傲、堅持、榮耀、信仰……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我覺得沒意義?!?/br> 喻天欽吸了口煙。 “你還記得謝源[注]嗎?那個年輕的無國界醫(yī)生,來家里串過門的。他死得特別冤,出了個門就被流彈擊殺了。死之前半個月,他和團(tuán)隊在研究一種病毒,剛有點成果……明明以前經(jīng)歷過更危險的時候,很多次在死亡邊緣徘徊……他都沒事的。” “我覺得不值。” “他才25歲,救過很多人,但是,不會有什么人記得他?!?/br> 不知不覺間,喻寧紅了眼圈。 “我有時候就想,既然生長在安逸和平的國度,那就當(dāng)個普通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沒什么不好的?!庇鲗幒舫隹跉猓澳切┤俗韵鄽垰?,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定定地看著她,喻天欽問:“你小時候不是想考警校嗎?” 喻寧一怔,微微點頭,“嗯?!?/br> “為什么?” “你救了一家人,他們給你送了一面錦旗?!庇鲗幷f,“我覺得這份職業(yè)能幫助人,很有意義。” 喻天欽又問:“后來又為什么不想當(dāng)了?” “因為媽……” 喻寧一哽。 喻媽是被喻天欽懲治過的歹徒報復(fù)殺死的。 因為這件事,喻寧有段時間跟喻天欽鬧得很僵,她一度怨恨喻天欽選擇這個職業(yè),如果換上一份安穩(wěn)的工作,那她媽就不會死。 “一份職業(yè),是不可能給你帶來永久的自豪感和價值感的?!庇魈鞖J平靜地說,“如果你真這么想,那么,我的女兒,我擔(dān)心你真的走不出來了?!?/br> 喻寧怔了怔。 她問:“那我該怎么想?” “職業(yè)嘛……”喻天欽拖著長調(diào),指間夾著煙,輕輕一彈,有煙灰掉落,他極其隨意地說,“不就是一飯碗嗎?” “很實在?!?/br> 喻寧灌了大口熱茶。 “過日子,就是要實在。人生哪有那么多價值要實現(xiàn),誰又在乎你那點價值?!庇魈鞖J說,“你看我啊,一個人把你拉扯大,考慮得最多的,就是你的生活費和學(xué)費……” 喻寧撇嘴,“我媽有錢?!?/br> 喻媽可是女強(qiáng)人,當(dāng)年工資是喻天欽的十倍,名下的房好幾套…… 根本就不缺錢。 “那是你媽留給你的嫁妝?!庇魈鞖J挑挑眉,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一分沒花,都給你攢著呢?!?/br> “一分沒花?”喻寧滿滿的質(zhì)疑。 “一分沒花!” 喻天欽斬釘截鐵。 “爸,我還有房貸沒還完,”喻寧說,“既然是我的嫁妝,要不要看在你親外孫的份上……” 喻天欽一擺手,連番攻擊,“你嫁了嗎?!結(jié)婚證呢?!沒看到證件,你一分錢都別想拿!” 喻寧:“……”親爹。 “對了,”喻天欽忽然想到一茬,將煙一熄,慢條斯理道:“我一同事的兒子,今年30,未婚,在銀行工作。長得一般,但人品過得去。最近同事找我,說他兒子不嫌棄你帶著個拖油瓶——” 喻寧將茶杯和抱枕一放,穿上拖鞋,起身就走。 喻天欽誓不罷休,扯著嗓子,“過兩天你就去見他,趕緊把自己嫁出去,不然你媽的嫁妝又要增值了,越來越?jīng)]人要得起你了。” “……” * 翌日。 司笙睜眼醒來,腰酸背痛的,一點沒有藏著,嘀咕著將凌西澤罵了千遍萬遍。 罵得正起勁,身后的人就湊了上來,直接攬著她。 “嗯?”聲音湊到耳邊,凌西澤剛睡醒的嗓音又沙又啞,“大清早的,這么有精神?” “艸!” 司笙一被他碰就頭皮發(fā)麻。 她去推他,“離我遠(yuǎn)點兒?!?/br> 凌西澤辦事效率極高,就在昨晚,便弄來一套節(jié)目拍攝用的校服。司笙本就想穿給他看的,一看到消息,就主動來隔壁。 沒想,狼入虎口。 校服在她身上穿了不到十分鐘。 而她,因此被化身為狼的凌西澤折騰到下半夜,直至她迷迷瞪瞪地答應(yīng)了凌西澤什么,凌西澤才善罷甘休。 有些畫面,司笙光是想想,就恨不能將凌西澤掐死。 奈何她戰(zhàn)斗力直線下降…… 充其量就將此人推開了。 “還記得昨晚答應(yīng)了我什么嗎?”凌西澤一動不動,緊緊攬著她。 司笙咬牙,“你趁人之危?!?/br> 凌西澤毫不在乎,且給予正義的反擊,“你一言九鼎?!?/br> “……” 司笙愣是被他噎得不知該說什么。 “放心,就跟他倆吃個飯?!绷栉鳚烧f,“沒有別人。” 昨晚,在凌西澤的誘哄之下,司笙點頭答應(yīng)——跟凌西澤的兩位哥哥見上一面。 司笙沒有跟凌西澤結(jié)婚的打算,不太情愿跟凌西澤的家人如此快見面——陸沁那純屬意外。若非凌西澤趁人之危,司笙是絕不可能點頭的。 微微翻身,司笙趴著,將臉埋在枕頭里。 問:“要帶見面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