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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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瞥一眼血乎乎的人頭,問meimei:“你怎么來了?” 軍師縮脖子揣手,“啊,這天可真冷啊?!?/br> 武皇瞟一眼軍師,心知肚明,再問meimei:“想勸我?” 長公主:“不勸,哥哥殺的好?!?/br> 武皇瞅向兒子,“怕不?” 小太子有點愁,“父皇是從幾歲長力氣的?”地上的脖子都是齊口斷,父皇只用了一刀,想一想就霸氣。他沒有父皇的力氣,等他需要殺人立威時,砍了一刀頭沒掉,再砍一刀頭還沒掉,太愁人了。 小太子的問題,武皇回答不上來,長公主如數(shù)家珍:“哥哥三歲長腦子,七歲長力氣,十二歲長個子,十七歲長脾氣。” 長公主小心翼翼地從荷包里拿出嬋嬋娘的信給哥哥看。 厚厚的一摞家常話,武皇只看見了他們以少勝多殺光了所有山匪,“好膽氣!” “不是讓哥哥看這個。”長公主給出參考范圍,“看這幾句話?!?/br> 參考書和考及格有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武皇什么也沒看出來。 長公主劃重點:“下一次嬋嬋哥哥也去北疆?!?/br> 有些人劃了重點也考不及格,武皇還一頭霧水。 長公主直接給答案:“你把駙馬換掉?!?/br> 武皇終于領(lǐng)悟了,還能融會貫通:“你想讓穆月做你的駙馬,你跟著穆月去北疆。” 長公主拍拍哥哥的頭,欣慰極了,“哥哥真聰明。” 武皇看一頁紙,李先生和軍師就天鵝頸地看一頁紙,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心神劇震。 對meimei的想法,武皇這才從以少勝多的慘勝里看見“慘”字,“換駙馬可以,讓穆月留在公主府陪你。” 軍師小聲:“亡國汴都最危險?!?/br> 李先生高深莫測:“北疆大有作為?!?/br> 武皇可以是殺人如麻暴君,也可以是納諫如流明君,揉一下兒子的頭:“你也去?!?/br> “好?!毙√酉蚋富收f悄悄話,“父皇不要給姑姑賜婚,嬋嬋哥哥拒絕了姑姑的求愛?!?/br> 武皇想一想穆月的模樣,再捧住meimei的臉蛋仔仔細細地找優(yōu)點,努力在meimei面前點燃憤怒的火苗,大膽!竟敢拒絕堂堂一國公主! 他meimei樣貌雖然遠遠比不上,可他meimei性情…… 火苗點燃了,腦海里突然冒出穆月樹下讀書meimei樹上掏蛋的畫面?;鹈缭俅尉髲姷厝紵?,腦海里又出現(xiàn)穆月卷袖煮飯meimei跳皮筋的畫面。 武皇:“情有可原。” 第24章 蒼空,小滿滿跨過漫長孤獨的路程,飛向它的小娃娃。雪山,狼王游離狼群熄滅野心,守護它的小娃娃。 氣流忽冷忽熱,刺疼每一個傷口。秦四躺在床上,閉眼隱忍,咬緊牙關(guān)的冷汗浸濕衣被。 穆七林擦擦他身上的汗,打開兮娘的藥箱,“還能忍嗎?” 秦四苦笑:“真難呀。” 穆七林:“我抱來咱閨女?!?/br> 秦四眼睛明亮了一剎那,暗淡:“別了。”他想活,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去,蝕骨的疼讓他這幾日產(chǎn)生幻想,他昨夜差些咬斷舌頭奔向極樂。 小皇女踹門,門輕輕地打開,沒有一絲聲音,小皇女自豪了一下下,抱著嬋嬋進屋,小心翼翼地放到秦四的大掌里,再把背后的大背包放下來。小滿滿有的,她也必須有。她的大背包是姨用嬋嬋的小被子給她做的,有一只睡覺覺的小白兔。 嬋嬋的小兔耳木勺,小兔子碗,黑乎乎的米糊糊,香酥酥的小甜餅,甜膩膩的小紅果,婉娉寫的百家論,兮娘的大醫(yī)書,犯人們雕的小木頭人,從大背包里掏出來,一一擺放到秦四面前。 “姨說,最冷夜過去了,我們要出發(fā)了,接下來幾天忙著收拾行李,讓你照顧嬋嬋幾天,你是嬋嬋四爹,不能推卸,必須照顧?!?/br> 小皇女來之前可不樂意了,姨每天熬藥搓藥丸,可以交給她養(yǎng)呀,進門后看到秦四的腿,提前準備好的搶嬋嬋的話急轉(zhuǎn)彎,心甘情愿地讓出嬋嬋,他比所有人需要嬋嬋。 小皇女:“你識字不?嬋嬋吃米糊糊時念書,嬋嬋能多吃兩口?!?/br> 秦四:“不識字。” “那你就要抓緊時間學(xué)了,小滿滿已經(jīng)認識十個字了,大白白也認識三個字了。”小皇女又從大背包里拿出哥哥編的識字書給秦四,她讓哥哥編書時,哥哥鬧了一會情緒,捶一頓就好了,識字書很不錯。 小皇女平時不會說這么多話,可他要是死了,她的嬋嬋會哭,“你現(xiàn)在不能念書不要緊,很多人不識字,其他人都識字了你還不識字就是拖大家的后腿了,趁其他人忙著收拾東西,你抓緊時間學(xué),說不定還能當他們的老師?!?/br> 小皇女繼續(xù)叮囑:“你可以說一說你會的東西,喂馬砍柴蓋房等等,嬋嬋喜歡聽。” 小皇女最后親一口嬋嬋的臉蛋,重新背上大背包,牛哄哄地去找哥哥收拾行李。 嬋嬋睡醒,睜眼看見四爹爹,眉眼彎彎,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歡喜。 隱忍的冷汗還在滴滴墜落,秦四嘴角上揚,老樹皮般的大掌端起嬋嬋搖一搖,嬋嬋咯咯笑。 嬋嬋從小口袋里拿出小白兔繡帕給四爹爹擦汗。繡帕擦不干,一會就濕透了。嬋嬋把繡帕給爹,讓爹擰干后再給四爹爹擦。 整張炕桌上都是嬋嬋的東西,嬋嬋爬過去,扶著炕桌站起來,拿起識字書,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四爹爹聽。 秦四驚訝,“嬋嬋識字?” “昂~”這里的字宛若甲骨文,在嬋嬋眼里是一幅幅抽象畫,看一眼就記住了。 秦四看向穆七林,穆七林一臉傻笑地看著嬋嬋,不知道心里美成了什么樣子。 秦四吐出一口濁氣,任由冷汗流入嘴里,滿口咸,爽朗大笑,“嬋嬋來當四爹爹的小先生,好不好?” “好~” 長公主府,小太子一臉嚴肅,“姑姑,你不要欺負小紅馬,它背不動你?!?/br> “可是它好乖?!?/br> 長公主遺憾地松開小紅馬的脖子,挑了一只可可愛愛的小毛驢。 長公主左手牽小侄子,右手牽小毛驢,深呼吸,鼓足勇氣走向小院,走到門口,她緊張的走不動了,聲音顫抖:“穆月,你出來!” 小太子默默地拉著小毛驢躲到假山里,卡、卡住了。 “姑姑救命?!?/br> 長公主滿腦子都是穆月,眼睛跟著穆月走,此刻是純純正正的戀愛腦,聽不見小侄子的呼救,也看不見小侄子的尷尬,全世界只有她和穆月,其他都空白了。 穆月不緊不慢地走出小院,循著呼救聲找到小太子,好笑地撬開石壁抱出小太子。 太丟人了,小太子紅彤彤的小臉蛋埋在嬋嬋哥哥懷里,不想見人。穆月滿眼溫柔的笑意,抱著小太子,輕輕地拍后背安撫。 心弦又被撥動了,長公主一鼓作氣:“穆月,你娶我!” 小太子的臉更紅了,姑姑這頤指氣使的命令語氣,要完蛋了。 穆月眼里沒了笑,面無表情地看向長公主,“我配不上公主。” 說出了最需要勇氣的話,長公主軟了,撒嬌地拽一拽他的衣袖,軟綿綿:“我有哥哥,你有meimei,配的。” 小太子悄悄點頭。 長久的沉默,長公主的眼睛慢慢蓄滿了淚,穆月輕嘆,放下小太子,緩緩抬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珠。 長公主掉淚掉的更兇了,“我是長公主呢,你不想要嗎?” 穆月淺笑:“想要?!?/br> 眼淚戛然而止。 去皇宮的路上,長公主緊緊地抓著穆月的手,一蹦一跳地搖晃著。 小太子和李先生走在長公主的身后,本來他們是并排走的,長公主不讓他們打擾她談戀愛,趕他們走遠點。 小太子:“戀愛中的姑姑好快樂。” 李先生:“這么看著,快樂的似乎只有長公主?!?/br> 小太子:“嬋嬋哥哥不愛姑姑?!?/br> 李先生慢悠悠地搖一下羽扇,“繼續(xù)?!?/br> 小太子看一眼有些奇怪的先生,“先生好奇?” 李先生坦白:“非常好奇?!?/br> 小太子:“嬋嬋哥哥只愛嬋嬋,沒有辦法再愛上其他人了。” 李先生:“長公主知道嗎?” 小太子:“知道呀。姑姑開心,嬋嬋哥哥也不討厭姑姑,這就夠了呀?!?/br> 李先生高深莫測:“妙。” 悠悠地搖晃一下羽扇,一根白毛毛擺脫了羽扇,逐風(fēng),鉆入溫暖的黑洞洞里。 李先生猛然抓緊羽扇,硬生生地穩(wěn)住了他在小太子面前的高人風(fēng)范。 第25章 皇宮無人,處處血跡。諸侯王私兵夜闖皇宮,見之殺。 穆月看向偏遠的角落,兩個小宮女麻木地拖拽尸體。 垂眸,遮住深淵中翻滾的腐臭毒瘴。 長公主握緊他的手,“他們亂殺人泄私憤,該殺?!?/br> 穆月彎腰撿起地上滾落的禪珠,抬頭看向公主時眼眸溫潤,帶著絲絲縷縷純粹的悲憫,“只是可憐了宮人。” 一路的血紅色壓抑了所有的歡喜愉悅,長公主慢慢地松開了穆月的手,跑向議政殿。 穆月看著臺階下一顆顆腐爛的人頭,手指微微捏碾禪珠,眼眸深處滾滾血霧張牙舞爪。 都死了嗎? 可惜了。 他們還未嘗過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