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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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嬋在長公主的懷里慢慢睡著。 長公主輕輕地親一下嬋嬋的額頭, 把嬋嬋還給她哥哥, 她轉(zhuǎn)身去酒巷里去拿鹵rou。這家鹵rou店舍得用昂貴的香料, 生意賊好, 每次出鍋,排隊的人擠滿整個巷子, 她提前買了,過去直接拿就成。 鹵rou還是guntang的,從盛滿湯汁的小木桶里散發(fā)出陣陣香氣,香醒了嬋嬋。 嬋嬋:想吃…… 嬋嬋:不能吃…… 嬋嬋:用不吃rou換的土疙瘩…… 嬋嬋:忍著…… 穆月擦擦meimei不知不覺流出來的口水,“不睡了?” 嬋嬋揉揉眼睛,趴到哥哥肩膀上,瞬間入睡。 嬋嬋的睡眠質(zhì)量總是讓人羨慕的,長公主最近憂慮無樓邊界的亂子,躺到床上了腦子還在活躍,很難入睡,也很難懶床。 “不知道婉娉去北海談的這么樣了,要是有了默契,汴都無憂,就可以讓哥哥帶兵去無樓了。有了哥哥,我也不用這么愁了。”長公主捏捏自己的臉,“我都愁胖了。” 有人發(fā)愁變瘦悠閑會變胖,比如茵茵和格依,有人發(fā)愁會變胖悠閑會變美,比如婉娉和她。而有人非常神奇,無論是忙還是閑,模樣一直不變,比如一直美美美的穆月、一直精瘦的金奴、一直肌rou線條優(yōu)秀的湘湘。 在長公主殷切希望哥哥給她消愁時,婉娉帶著商隊進(jìn)入了汴都。開路不易,每一次商隊開路時都有傷亡。在這一次出發(fā)前,他們都按照慣例安排好了后事,婉娉也不例外。這一路走的都是無人走過的路,小心再小心。全摩多的男人武力高又有充足的野外闖蕩經(jīng)驗(yàn),這一路有驚無險,無人傷亡。 至于貨物。 全摩多男人就是讓自己受傷也不會讓貨物出事的。 全丞為了保護(hù)一車的風(fēng)干牛腿rou,和狼王打了起來。狼王領(lǐng)著狼群跑了,他自己也遍體鱗傷了。 婉娉給他包扎,“人比貨重要?!?/br> 全丞堅持他們?nèi)Χ嗖柯涞挠^念,“貨比人重要,人受傷了可以慢慢養(yǎng)好,貨沒了就沒了。” 改變部落整體觀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格依部落進(jìn)入北疆的時間不短了,他們甚至學(xué)會了東巖和無樓人的口音,在工廠宣傳部門混的如魚得水。即使這樣,他們靠女兒聯(lián)姻鞏固關(guān)系的觀念依然牢不可破。全摩多部落進(jìn)入北疆的第一件事是去百獸宗比武,格依部落進(jìn)入北疆的第一件事是安排女兒相親。 強(qiáng)行扭轉(zhuǎn)全丞的部落觀念這件蠢事,婉娉不會做,她只提醒道:“把握好分寸,若人都沒了,誰來運(yùn)貨。北疆的活兒很多,人活著能掙到更多的貨?!?/br> 全丞:“我懂這個,我知道我能到打過它們才打的。” 貨物全運(yùn)到汴都了,交接給軍師,婉娉帶著全摩多男人和空車東行去東巖,把東巖的礦物運(yùn)去無樓,換來無樓的糖后回北疆。這一趟串聯(lián)了四國,這條線路就全摩多男人護(hù)鏢的固定商道了。不拘貨物和商行,只要走的是這條道,他們都可以護(hù)鏢。 婉娉帶著商隊離開北疆的第二天,武皇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前往無樓。 李先生:“就這么走了?北海說什么咱們就相信什么?” 武皇:“不然呢?” 武皇做什么荒唐事兒,李先生都不奇怪,甚至一點(diǎn)氣都沒有。大軍出動不是兒戲,他略過武皇,看向軍師,他認(rèn)為軍師和他一樣是正經(jīng)人,他們在這件事情會再一次心有靈犀。 軍師沒有接受到李先生的信號,看著婉娉帶過來的糧草賬本,腦子里歡天喜地敲鑼打鼓。 武皇踹軍師一腳,“李先生和你說話呢?!?/br> 軍師頭也不抬,“我一直聽著?!?/br> 李先生搶走賬本,“別傻樂了,想點(diǎn)正事。” 軍師:“想什么?” 若武皇說這個話了,李先生的脾氣不起波瀾,軍師說這個話,李先生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他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軍師和武皇同時看向了他,寂靜了片刻,同時爆笑。 李先生的某根神經(jīng)在他們的大笑里斷了,他轉(zhuǎn)身就走。他不干了!他要回山!養(yǎng)羊! 軍師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做人簡單點(diǎn),多點(diǎn)信任不好嗎?” 武皇還跟著說風(fēng)涼話:“就是,就是,你就是太復(fù)雜了,把人想那么壞。” 李先生止步,被氣笑了。 他不回去了! 為這兩個玩意生氣,不值! 李先生轉(zhuǎn)身,慢悠悠地走回來。 剛剛是他魔怔了,皇陵里的黑木棺材都差點(diǎn)被武皇賣掉,汴都還有什么?皇宮更是光禿禿,茂盛的草被羊吃光了,羊被大軍吃光了。 武皇:“咱們離開,那群稱病關(guān)大門的貴族們會跟著咱們走嗎?咱們是不是又能訛一筆了?” 軍師:“不太可能?!?/br> 武皇:“他們?nèi)ケ苯脑挘部梢愿蹅冏?。?/br> 李先生:“他們有私兵?!?/br> 武皇:“沒人給他們引路,他們能走到北疆?” 軍師和李先生沉默片刻,異口同聲:“訛筆大的?!?/br> 神奇的世家,每次都說傾家蕩產(chǎn)了,每次訛一訛還能再擠出一筆錢。李先生算了算,一個世家的資產(chǎn)是國庫的三倍。不怪皇朝氣數(shù)將盡時,他們不驚不慌。 軍師:“也難怪氣數(shù)將盡?!?/br> 武皇:“有這么多資產(chǎn),讓我當(dāng)什么皇帝,他們當(dāng)?shù)昧??!?/br> 李先生:“不扶持個倒霉皇帝,到時候他們就是亡國君了?!?/br> 軍師:“國家衰敗,他們再扶持個新皇帝。國家興盛,他們推出個皇后把持后宮。進(jìn)可攻,退可守,不比當(dāng)什么皇帝好?!?/br> 武皇羨慕了,“到了北疆,咱們也當(dāng)世家吧?!?/br> 李先生:“你閉嘴!” 軍師:“看看北疆律法再說話!” 武皇拿出律法仔細(xì)看,北疆沒有世家插手,律法嚴(yán)密,想要當(dāng)個世家不容易。 武皇:“這個好?!?/br> 軍師:“確實(shí)好?!?/br> 李先生:“震撼世人?!?/br> 武皇和軍師又默默看向了李先生。 軍師:“你怎么了?發(fā)燒了?” 武皇:“你不對勁,瘋了?” 李先生講究中庸,以前不說這種“震撼世人”的話。 李先生也是說完了這句話才后知后覺到他說了奇怪的話,他這幾天看的話本太多了。 李先生微笑:“話本男主口頭禪。” 軍師和武皇同時收回視線了,他們也看了很多北疆的話本,提前適應(yīng)北疆風(fēng)情。 武皇建議軍師寫話本,“你可以寫小兵一步步成為大將軍的爽文?!?/br> 軍師:“你可以寫一個小乞丐一步步成為皇帝的爽文?!?/br> 武皇:“不寫,皇帝有什么好的,苦兮兮的,還不如一個富家翁過的舒服。我寫一個小乞丐跟著北疆商隊做生意,逐漸成為家喻戶曉的大商人。” 軍師:“你文筆不行,寫不來。” 武皇:“你知道個屁,我小時候的文采能考狀元?!?/br> 軍師:“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br> 有些人的文采隨著年齡增長逐漸退步,如今寫個字也丑的要命,比如他對面的某某。 武皇只嘴上一說,他不會寫的,他更喜歡練兵,然后看著一個好苗子一步步成長。 軍師問李先生:“你寫嗎?” 李先生:“當(dāng)然?!?/br> 軍師:“有想法了嗎?” 李先生點(diǎn)頭:“奇幻故事,一只狐貍?cè)绾屋o佐一條龍成為一頭豬。” 軍師:…… 武皇:“有本身你就寫!” 帶著憋了好幾年的怒氣,李先生當(dāng)天晚上一口氣寫了三萬草書,寫完就讓小雪雪帶去了北疆給嬋嬋。 嬋嬋打開,看不懂,給茵茵。 茵茵用力看,看不懂,給長公主。 長公主認(rèn)真看,看不懂,給小太子。 小太子皺眉苦看,看不懂,讓小雪雪還回去。 武皇從李先生手里搶走,一樣的沒看懂,遞給軍師,讓軍師翻譯。 軍師:“可以看出來,這個詞是北疆?!?/br> 武皇:“咋看出來的?” 軍師:“文字都是類似的?!?/br> 李先生悠悠搖晃的疙瘩絲扇停滯了,他扭頭定定地看軍師半晌,幽幽罵了句文盲。 李先生堅持這篇寓意滿滿的奇幻故事是一氣呵成的,一個字都不用改。只是他在看自己寫的故事時,他也認(rèn)不出來自己的字了。他是不會承認(rèn)這一點(diǎn),有些文人的面子已經(jīng)在武皇干狗事兒時丟了,剩下的為數(shù)不多的面子是珍貴的,絕對不能丟。他不想成為眼前這個沒有羞恥心的人。好在時間短,他還記得,能用腦子挽回面子。 小雪雪再次帶回了李先生的故事,三個人看三個人不同的理解。 嬋嬋看完咯咯笑,好喜歡故事的小黑豬,還求哥哥給她做一個小黑豬布偶。 茵茵看完,和小狐貍共情了,對小黑豬恨鐵不成鋼,也求嬋嬋哥哥做一個小狐貍布偶。 湘湘看完,欣賞大龍,自己刻了個龍頭木樁對打。 故事寓意深遠(yuǎn),映射了許多事情,不出意外地成了北疆流通最廣的故事,上至學(xué)院老師,下至剛逃荒進(jìn)入北疆還沒有學(xué)會識字的災(zāi)民,他們都喜歡聽這個故事。 李先生收到了嬋嬋的催更信,受寵若驚,把武皇和軍師踢出車廂去騎馬,他一個人霸占整個車廂專心寫故事。有真人真事做素材,歷歷在目,情緒飽滿,不可能卡文的,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