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病秧相公沖喜,我腰疼了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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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再見已是滄桑(jiejievs李哲) 關(guān)于新房子,柳云眠已經(jīng)和陸辭探討過好多次。 ——她說需求,陸辭畫圖。 沒辦法,她不是搞建筑的,而且對這里的房屋結(jié)構(gòu)也不了解。 陸辭也不是搞建筑的,但是他得負(fù)責(zé)搞自己一切不擅長的東西。 她就是這么牛。 然后,陸辭確實也挺厲害。 最起碼紙面厲害,把她想要的廁所和沐浴室的細(xì)節(jié)都想到了。 陸辭: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陸辭還說,磚瓦都是大有講究的,得自己去看去挑。 柳云眠并不懂,但是她從善如流。 柳云杏叮囑她道:“不要挑那些華而不實的。咱們村里人過日子,實用就行?!?/br> 房子要蓋得大一些,村里人看房敬人。 但是細(xì)節(jié)上不能太精致,否則容易讓人仇富。 柳云眠仔細(xì)體會了一下其中意思,大概就要給人營造一種“我是很努力,所以才蓋上大房子”的感覺。 我很牛,你羨慕就行,別嫉妒。 好了,她懂了。 “行了,去忙你們的?!绷菩訑[擺手,自己拖著板車,帶著她的東西走了。 夏天她的生意是最好的。 因為賣的便宜,一文錢一大碗粗茶,清熱解渴,所以就是四周村里的人,有時候太熱了,經(jīng)過的時候也會買一碗粗茶歇歇腳。 她現(xiàn)在一天已經(jīng)能有幾十文的進(jìn)項,多的一天甚至賣了一百二十文。 柳云杏對此非常滿意,所以也兢兢業(yè)業(yè)。 這不,一大早她就出來擺攤煮茶。 晨光微熹,草葉滾珠,微風(fēng)習(xí)習(xí),清脆的鳥叫聲縈繞耳邊。 火苗熱烈地舔著鍋底,大鍋里沸水guntang,水汽氤氳。 柳云杏不慌不忙地備好粗茶。 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噠噠的馬蹄聲傳到耳邊,讓她心情愉快。 ——會不會是這就有顧客上門了? 她抬頭看去的功夫,馬匹已經(jīng)在她身邊停下。 她和風(fēng)塵仆仆的男人四目相對,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馬上的男人高大挺拔,面色堅毅,內(nèi)斂沉靜,不復(fù)從前熱烈。 雖然從略顯青澀到成熟,中間隔了八年時光,氣質(zhì)已變,柳云杏還是一眼認(rèn)出來了李哲。 “你,你回來了?!彼确磻?yīng)過來,笑盈盈地道。 李哲的反應(yīng),比她震驚得多。 他呆呆地看著她,直到她出聲才反應(yīng)過來,胡亂地點點頭:“杏兒……妹子……” 他已經(jīng)不能再喊她小名了。 只能把她當(dāng)成meimei。 這種認(rèn)知,讓李哲內(nèi)心酸澀難忍。 但是他不敢顯露分分毫。 因為他太了解柳云杏了。 他若是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對往事的眷戀,她就能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 他不敢。 他卑鄙下流。 他嘴上說不想,心里自我欺騙還說不想,但是實際上,想她想得都要走火入魔了。 他想她,他愛她,一直都是。 他關(guān)于共度一生的人選,從來都只有她一個。 她不要他了,他這輩子就再也不想其他女人了。 李哲更震驚的是,柳云杏不是嫁進(jìn)了徐家,去做少奶奶了嗎? 為什么她會這么早,就在路邊拋頭露面賣茶水,而且身邊空無一人? 而他,甚至不敢問。 近鄉(xiāng)情怯,久別重逢,感情依然熾熱,然而兩人之間,終究隔了八年的漫長時光。 這八年里,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柳云杏一邊泡茶一邊打量著他身后的包袱笑道:“這是回家探親嗎?不嫌棄的話,先喝一碗茶水再走。” “算是探親吧。”李哲低頭訥訥道。 主要是來替韓平川給陸辭送信。 當(dāng)然,也存了遇見她的無恥想法。 “方便嗎?”他輕聲問道,又忍不住看向周圍。 他怕給她添麻煩。 他該立刻就走,可是卻拔不動腿。 她變了,又沒變。 她已經(jīng)不復(fù)年輕,臉上露出被歲月侵蝕過的痕跡,眼角已經(jīng)有了淺淺的細(xì)紋。 當(dāng)年那個元氣滿滿的青梅,多了些滄桑。 可是她,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有什么不方便的?”柳云杏笑道,“都是鄰里鄰居的,我又把你當(dāng)?shù)艿芸?。?/br> “我比你大。” 話一出口,兩人都有些微愣。 當(dāng)年,他讓她喊“哥哥”,她面紅耳赤罵他不要臉;她生氣了,他就喊她“jiejie”哄她,讓她大人不記小人過…… 打情罵俏的情景歷歷在目,他們卻已經(jīng)換了人間。 “那就坐坐?!?/br> “那就走吧?!?/br>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 李哲:“我不著急,來早了,正好在你這里喝一碗茶?!?/br> “哦,好?!?/br> “你忙你的,我自己來也行。” “不用,你坐著就行。千里迢迢回來,又那么多年沒見,你現(xiàn)在是客人?!绷菩有Φ?。 李哲規(guī)規(guī)矩矩坐下。 桌凳都不高,對他來說有些拘束。 他也不敢亂動,就乖乖坐在那里,等著柳云杏倒茶,像個第一日入學(xué),惶恐無知的孩子。 沒辦法,柳云杏已是有夫之婦。 他現(xiàn)在的舉動,已經(jīng)不應(yīng)該,卻控制不住自己。 李哲唾棄自己,但是又忍不住問她:“家里都挺好的?” “挺好的?!绷菩影巡杷诺剿媲啊?/br> 李哲端起來就要喝。 “傻不傻啊!燙??!” “不燙。”李哲慌張地道。 她離得近,他慌得心亂跳。 然而等他無意識地嘗了一口,差點被燙得禿嚕皮…… 柳云杏疑惑:“不燙嗎?” 李哲放下茶碗,口是心非,“還行,我愛喝熱的?!?/br> “你從前可是一口熱的不喝?!绷菩涌雌饋肀人谷坏囟?,也能言笑晏晏地敘舊。 “變了些,但是和以前也沒變許多。”李哲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在她面前的時候,他大部分時候都如此。 “你是不是聽云眠說我回來的事情?”他沒話找話。 “是啊。”柳云杏道,“云眠再也不是小時候那掐尖要強的性子了?!?/br> “是,我見過了,她很好?!?/br> 從前兩人偷偷摸摸在一處,柳云眠遇見了就回家告狀。 高氏就會拉著柳云杏偷偷叮囑,說家里不反對,但是兩人不該做的不要做,免得落人話柄。 柳云杏每次都是紅著臉答應(yīng),然后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忍不住雀躍地告訴李哲。 我娘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