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病秧相公沖喜,我腰疼了 第4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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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跑了。 陸辭不僅自己跑了,還帶著救他的姑娘一起跑了。 當(dāng)然,在莊驍口中,這種行為叫“拐帶”。 “……真不是個好玩意兒……”他這般評價陸辭,“恩將仇報(bào),把人給拐帶了?!?/br> 柳云眠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尋找的方向是正確的。 只是她們來得太晚。 她們來的時候,陸辭已經(jīng)帶著人離開了。 完美的錯過。 柳云眠聽到這個答案后,沉默了許久。 莊驍沒有騙她的動機(jī),也沒必要騙她。 但是陸辭如果離開,他會去哪里? 肯定是回軍營。 她沒有聽說過陸辭被擒,那說明他回去的路應(yīng)該順利。 可是從時間上來推算,他應(yīng)該早就回去了,為什么不和自己聯(lián)系? 就算真的如同她腦海中最壞的猜測那般,陸辭失去了記憶,忘記了她,可是其他人也會提醒他自己的存在和下落。 都不用別人,觀音奴肯定也會讓萬神給她送信。 可是柳云眠沒有收到關(guān)于陸辭的只言片語,哪怕幾日前,她才剛收到萬神帶來的觀音奴的書信,讓她一定小心。 所以,柳云眠大膽猜測,陸辭沒有回軍營。 為什么呢? 是路上出事了,還是他根本連打仗這件事情都忘了? 柳云眠忽然想到,他如果連自己都忘了,那認(rèn)識自己之后的這些記憶,都消失不見了? 倘若那般的話,陸辭確實(shí)可能把打仗的事情忘了。 現(xiàn)在不知道陸辭到底什么情況,柳云眠心急如焚。 “夫人,”雪儀道,“侯爺沒事,還能悄無聲息地金蟬脫殼,您放心吧?!?/br> 在生死面前,記憶沒有那么重要。 事到如今,不能和以前兩人恩愛兩不疑的時候比,否則只會平添悵惘。 要和侯爺出事相比——至少人活著,這足以讓人欣慰。 “嗯?!绷泼唔珡?fù)雜。 看不見,摸不著,甚至打聽不到消息,關(guān)于陸辭的一切只能靠猜測,這種滋味兒,令人難受。 “夫人,咱們回去吧。”雪儀勸道。 既然侯爺不在這里,她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而且她們已經(jīng)暴露了一次,不見得不暴露第二次,留下也不安全。 柳云眠卻搖頭:“不,暫時還不行?!?/br> 她不能走。 王霜其實(shí)是個不確定因素,完全有可能反過來投靠這邊。 她得留下敲邊鼓。 知道陸辭現(xiàn)在應(yīng)該性命無憂,她就放心了大半。 陸辭狀況應(yīng)該不算好,但是他身上背負(fù)的責(zé)任依然在。 他不好,甚至可能失去自我的時候,柳云眠要替他把該擔(dān)的責(zé)任擔(dān)起來。 她不如陸辭那般出類拔萃,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但是有一份力,便出一份力。 現(xiàn)在她正對著陸辭的勁敵,如果能夠把人爭取到自己這邊,對于整個戰(zhàn)局,將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尤其莊驍,馬上就又要上戰(zhàn)場了。 眼下王霜還是自己人,她還想勸莊驍接受招安。 柳云眠要和她一起。 柳云眠幫王霜出謀劃策。 王霜始終沒有放棄勸莊驍:“……武國安真的不是明主?!?/br> 莊驍很倔:“我打仗又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天下百姓,不再受那昏君,受貪官污吏,地主豪紳欺負(fù)。” 他喜歡姑娘不假,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和堅(jiān)持。 王霜嘆氣,“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的,你現(xiàn)在不是正在幫武國安嗎?日后他做大,成為禍害天下百姓的毒瘤,勢力既成,你那時候又怎么辦?恐怕悔之晚矣?!?/br> “那就在他成為毒瘤之前換個人?!鼻f驍?shù)溃八蘸笮胁恍形也恢?,但是我現(xiàn)在就知道,那個狗皇帝不行?!?/br> 頓了頓,他又道:“死了那么多兄弟,難道就白死了?我踩著他們的命,去做狗皇帝的走狗,我以后還睡得著嗎?” 人生在世,要活得問心無愧,坦坦蕩蕩。 “可是你如果堅(jiān)持,可能死更多的人,要填進(jìn)去更多的命?!蓖跛?,“你對朝廷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你不想要皇上加稅,都可以談,而不是因?yàn)檫@件事情就否認(rèn)皇上,去擁護(hù)一個更不靠譜的人,這不是飲鴆止渴嗎?” 可是她無法說服莊驍。 莊驍固執(zhí)己見。 王霜私下和柳云眠說起這件事情,也非常苦惱。 對于王霜來說,最擔(dān)心的,其實(shí)是莊驍日后的處境。 從對莊驍好的角度,他也該接受招安。 但是她也明白,莊驍?shù)男慕Y(jié)在哪里。 他不替那些死去的兄弟報(bào)仇,心里難安。 王霜問柳云眠,有沒有什么主意,她表示自己已經(jīng)黔驢技窮。 莊驍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很明確,喜歡王霜,但是也堅(jiān)持自我。 眼看著出征的日子就剩下幾日,柳云眠想出一個主意,給王霜下了一劑狠藥。 王霜“病倒”了。 高燒,人混混沌沌,始終不怎么清醒,可是大夫又查不出病因。 莊驍心急如焚。 他質(zhì)問柳云眠,“你不是神醫(yī)嗎?” “我是神醫(yī),可我不是神仙?!绷泼叩?,“總有一些病患,是我無能為力的?!?/br> “那,那姑娘這般,有沒有性命之憂?”莊驍內(nèi)心焦灼。 因?yàn)槌稣髟诩?,他的姑娘卻又這般。 對他而言,這兩邊都是難以割舍的。 “我不知道?!绷泼叩?,“且再觀察幾日吧。莊將軍你放心,人是我?guī)淼?,我自?dāng)盡心竭力救治她。” 莊驍忽而拔刀相向。 雪儀在外面熬藥,并不在屋里。 莊驍鋒利的刀刃架到了柳云眠脖子上。 “是你,是不是你?你不想讓我?guī)П蛘倘?,所以故意對她下手?”莊驍臉色陰霾,眼眸之中是翻涌的怒氣和殺機(jī)。 柳云眠淡然道:“莊將軍,一來我沒有那個本事,讓所有大夫都察覺不到我做了手腳。二來,你不是已經(jīng)拒絕了王霜勸你接受招安的建議?如果打算用兒女情長來留住一員悍將,我覺得那想法有些天真。難道,莊將軍會因?yàn)橥跛⒄`正事?” 莊驍沒有回答,把刀往前送了送。 柳云眠纖細(xì)的脖子上,已經(jīng)有了血痕。 可是她并不慌張,“莊將軍去做你認(rèn)為對的事情,我在這里陪著她。你內(nèi)心或許掙扎,留下或者不留;但是我說句實(shí)在話,你留下,幫不上任何忙?!?/br> 簡而言之,治病救人,有你沒你都一樣。 所以,別太把自己當(dāng)盤菜,我不留你,滾吧。 第490章 王霜生病 莊驍還是不相信柳云眠。 能做侯夫人,敢深入自己這方尋親,這種女人,會人畜無害? 只怕稍有不慎,就被她捅一刀。 可恨姑娘很相信她。 莊驍有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覺得就是柳云眠對王霜做了手腳。 但是他不確定,王霜是否知情且配合。 姑娘對她自己,向來狠得下心來。 就像當(dāng)年她把自己攆走,自己難受,她自己何嘗不難受? 可是她揮劍斬情絲,再疼也沒有在自己面前落過一滴眼淚。 姑娘現(xiàn)在認(rèn)為,自己跟著武國安不好,所以會不會以身做餌,傷害她自己? 莊驍心里很亂。 他不會動柳云眠,因?yàn)槟鞘枪媚铿F(xiàn)在的指望。 柳云眠繼續(xù)道:“莊將軍去忙吧,我會照顧好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