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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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百里珠拳頭抵著嘴巴吭吭了兩聲,學(xué)著話本里潘金蓮的神態(tài),提氣拔尖道:“啊,官人,你真是勇猛,奴家可要想死你了?!?/br> 趙至誠越聽頭皮越麻,眉頭突突直跳,這小東西真是什么都敢說。自己好歹活了三十多年,卻屢屢被這小東西調(diào)戲,卻又無可奈何。 趙至誠無奈道:“別念了,別念了,珠師傅饒了我罷,我頭好疼?!?/br> 百里珠這才停了下來,正色道:“趙小猴,你可知錯?” 趙至誠點點頭失笑道:“知錯,知錯?!?/br> 百里珠:“何錯之有?” 趙至誠挑眉一笑,緩緩道:“珠師傅永遠都是對的,若是有錯,那就是徒兒沒有好好反省自己的錯導(dǎo)致師傅出了錯,總之珠師傅永遠都不會有錯?!?/br> 百里珠似是被趙至誠的溫柔所蠱惑,頓了頓,不自禁捧著趙至誠的臉,盈盈望著趙至誠,眼中似有粼粼波光,輕軟道:“趙至誠,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可愿與我共赴花月?” -------------------- 第31章 水戰(zhàn) ===================== 鞍水渡口,往日渡口邊??恐习僦淮?,將燕莎的糧油、皮毛等運往各地,又從祈國等地運來絲綢、鹽堿等。整個渡口邊人來人往,貨船、客船絡(luò)繹不絕。 如今渡口邊除了那東線的河道還零零散散漂泊著幾艘貨船之外,西線和南線的河道上僅有幾幾只布谷鳥結(jié)伴飛過,再無其他。 幡桿上的夜燈隨著夏日的熱風晃晃蕩蕩,給看似平靜的渡口,激起了層層波濤。 碼頭上,趙至誠站在中間,吳起和吳忠分列左右,后面跟著大約三百多名士兵,其余都埋伏在了各處。 王仕帶著腳鐐被看管在士兵中間。趙至誠此次布下天羅地網(wǎng),要將祈巾捕獲。此人在外多留一日,百里珠便會危險一日,對祈國也是巨大的隱患。 趙至誠遠遠看到西面有三艘船朝著渡口邊靠近,每艘船大約可以容納百人左右。百里復(fù)應(yīng)該在這三艘船上,那么祈巾必然也在。以祈巾謹慎的性子,或許還有其他人在東線和南線探路。 在距離碼頭兩公里處,祈巾船上下來一名普通仆從裝扮的男人,乘著小船靠近岸邊,給趙至誠傳話。 趙至誠于是派吳起和其他兩名士兵,帶著王仕乘著提前準備好的船緩緩靠近祈林一方,與此同時,祈巾派人帶著百里復(fù)乘船向趙至誠靠近。 百里復(fù)那傻小子,遠遠看到趙至誠筆挺的站在碼頭,卓然而立,簡直帥瞎了自己高貴的王子眼。索性也不裝了,看到趙至誠就像看到親爹,遠遠就朝著趙至誠大力揮動著胳膊,整個人激動的不行。 趙至誠看著百里復(fù)那副莎比樣兒,默默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有你這么大的兒子。隨后又細細打量了一下百里復(fù),沒有缺胳膊少腿,面上看起來也沒有傷痕,稍作放心。 百里復(fù)比王仕略快登岸。百里復(fù)一只腳剛踏在岸上,吳忠立馬出手,用刀砍殺了身后兩名祈巾的人。與此同時,趙至誠身后的士兵迅速出擊,將潛在水里的船只打撈起來,立即乘船追向祈巾的船只。 吳起在看到百里復(fù)平安上岸后,出手準備刺殺王仕,只是那祈巾安排的人更快一步,將王仕從吳起身邊營救下來。 雙方廝打間,后面的士兵已經(jīng)追了過來,吳起隨即帶領(lǐng)士兵共同追擊祈巾。一時間箭矢如羽毛般在空中劃來劃去,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祈巾站在船板上,陰冷的盯著趙至誠,眼睛似是泣了血,那恨意直白的刺向趙至誠的眼。趙至誠只是沉沉的看著祈巾,目光毫無波瀾,在他眼里,祈巾還不足為懼。 如今的趙至誠到底還是低估了祈巾的實力。當年祈鈺本就掌握了祈朝的半邊天,更是極會收買人心,部下忠心耿耿,若是不是祈林和趙至誠使用巧計,怕是這江山要易主了。如今祈巾與祈鈺相比,更是陰狠,相比祈鈺的自負,祈巾卻比當年的祈鈺更加穩(wěn)重,籌謀更加周全,也更能成大事。 趙至誠揮手,霎時間,所有箭矢的矛頭都指向了祈巾。祈巾遠遠對著趙至誠嘲諷一笑,進入了船內(nèi)。 祈巾早已派人打探了鞍水的整個布防,西線和南線早就布置了很多兵力,相反東線卻有貨船和客船來往。以自己對趙至誠了解,趙至誠不會在有平民的東線安置炮火,那么自己選擇東線離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其余兩艘船為了迷惑趙至誠的耳目,分別從西線和南線離開。 趙至誠看到三艘船分別駛向了東、西、南三向。心里冷哼,這祈巾倒是個聰明的,想分開自己的火力,只是還是太嫩,自己故意沒有停運東線,留下東線的貨船和客船,目的就是營造假象,甕中捉鱉。 趙至誠沉聲吩咐道:“即刻將大部分火力集中在東線,西線和南線留下部分士兵看守即可!” 隨后派人將百里復(fù)送至王莊去尋百里珠,自己登上戰(zhàn)船前往東線追擊。 果然不出所料,一個時辰后,祈巾的船只就被趙至誠的士兵團團包圍。 趙至誠居高臨下的站在三層甲板上,一身甲衣更顯得氣勢凜然。 為了防止祈巾使詐,吳忠對著祈巾所在的船只喊話:“祈巾,你如今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給你一刻鐘的時間馬上出來,否則我們直接開炮炸毀你的船只!” 一刻鐘之后,祈巾從船內(nèi)慢悠悠出來。吳忠正要上前去抓人,就被趙至誠攔了下來。 只見跟隨祈巾出來的,還有李婉瑩。祈巾鉗制著李婉瑩,一臉戲謔的看著趙至誠,挑釁道:“趙至誠,有本事你就開炮炸了這艘船,好讓我和你的瑩meimei一起殉情啊?!?/br> 趙至誠在看到李婉瑩的時候,先是閃過一絲愕然,婉瑩怎么會在這里?隨后眸光一沉,冷冷盯著祈巾:“祈巾,你待如何?” 祈巾收起戲謔的表情,厲聲道:“讓我的船離開,不許追隨,派兩名士兵在十公里處接人。” 趙至誠劍眉緊擰,少頃,示意士兵給祈巾讓路,隨后又派了兩名士兵去接李婉瑩下船。 吳忠看著祈巾的船越來越遠,急切道:“將軍,就這么放他走了?真的不去追了嗎?” 趙至誠目光沉沉的望著遠方離去的船只,冷聲道:“不必,婉瑩的安全要緊。” 百里珠在見到百里復(fù)后,先是狠狠罵了一頓,隨后才抱著自家弟弟檢查有沒有傷口。 百里復(fù)這兩日在祈巾那兒吃不好睡不好,可真是委屈死了,見了自家jiejie自然是先抹淚訴苦,好讓jiejie好好心疼自己。 百里珠看著瘦了一圈兒的小弟,實在是心疼的緊,讓綠葉兒準備了一桌好吃的,姐弟兩人正一飽口福呢。 百里珠邊吃邊給百里復(fù)夾了一塊兒鵝肝:“弟弟,你嘗嘗這個鵝肝,味道鮮嫩,好吃的緊呢。” 百里復(fù)一邊吃著百里珠夾的菜,一邊問道:“姐,姐夫什么時候回來?” 百里珠聽聞停箸,頓了頓道:“復(fù)兒,以后不能再喊趙至誠姐夫了,被人聽到不好?!?/br> 百里復(fù)解釋道:“姐,我只在你和姐夫面前喊,其他人面前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喊他姐夫了?” 百里珠卻是嚴厲道:“日后,在我和他面前也不許亂喊了?!?/br> 百里復(fù)這才覺得不對勁,也放下筷子,看著百里珠認真道:“姐,你和我說時候怎么回事?前幾日你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百里珠心頭酸痛,前日她和趙至誠再一次表明心意,本以為氛圍正好,趙至誠會與她心意,因為她能感覺到趙至誠對自己的感情,雖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她能確定他對自己是在意的。 哪知趙至誠的一句話,卻將兩個人同時拉進了地獄。只因皇帝要來了。 若是皇帝沒有來,也許她還有勇氣踏出那一步,與他共赴一場生死??扇缃窕实垡獊恚麄冎g已經(jīng)沒有時間將不可能變?yōu)榭赡?,情意還來不及發(fā)酵就要被生生掐斷。 百里珠眼底有些黯然,苦澀道:“復(fù)兒,抓你的人是祈巾,是祈國皇帝的親侄兒。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祈巾三番幾次陷害你我,其實是對趙至誠,對祈國皇帝,甚至是對整個祈國的挑釁。如今你也看到了,祈巾能公然在燕莎國行兇,還有那瘟疫來的實在蹊蹺,與祈巾有沒有關(guān)系至今還沒有定論,但是那祈巾的實力必然不可小覷。祈國皇帝想必也知道祈巾這人怕是沒有那么簡單,所以他正在來燕莎國的路上,準備親自處決祈巾。” 百里復(fù)啞然,自己雖然還未成年,但眼睛不瞎,耳朵不聾,自己明顯能看得出趙至誠對自家jiejie有意思??扇缃?,皇帝要來,以趙至誠那隱忍的性子,怕是與jiejie再無可能了。百里復(fù)覺得這兩日受的苦都沒有今日所聞苦,遂也吃不下去了,和百里珠一起坐著發(fā)呆。 趙至誠和李婉瑩相對而坐,一同在船內(nèi)的房間敘話。 趙至誠為李婉瑩沏好了茶,李婉瑩輕輕嗅了嗅,覺得味道甚是清新,遂問道:“至誠哥哥,這是什么茶葉,我聞著味道很是獨特?!?/br> 趙至誠淡淡道:“巴蜀云霧茶?!?/br> 李婉瑩嫣然一笑,打趣道:“你怎么還從祈國帶了茶葉來?怎么,這燕莎國的茶不香嗎?” 趙至誠無奈道:“這是從祈國來的時候,皇上命人給我?guī)е??!?/br> 李婉瑩笑著戲謔道:“真羨慕啊,如果說趙德榮是咱們陛下的大老婆,那你妥妥二老婆了?!闭f罷忍不住哈哈大笑。 趙至誠微微失神,手支著頭卻是陷入了沉思。 李婉瑩笑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趙至誠沒有搭理自己,這才注意到趙至誠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于是拍了拍趙至誠的肩膀,又上前打趣道:“怎么了?趙大將軍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被哪個小妖精給勾了魂?” 趙至誠眉頭一跳,一把拍開了肩膀上的手,不自然道:“沒想哪個姑娘,倒是你,你怎么就被祈巾捉了去?” 李婉瑩嘆了口氣道:“此時說來話長。” 趙至誠不耐煩道:“那就長話短說,別和我在這兒繞彎子?!?/br> 李婉瑩:“長話短說就是,我在來燕莎國的路上,遇到了祈巾,結(jié)果被抓了?!?/br> 趙至誠:“........”所以這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趙至誠也不欲再搭理這潑皮,囑咐道:“這幾日你先安生在燕莎國呆著,我給你安排個去處,等我把手頭事處理好了,就讓吳起送你回家?!?/br> 李婉瑩急忙搖頭,抱著趙至誠的胳膊晃道:“至誠哥哥,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燕莎國采藥呢,我發(fā)現(xiàn)了一種新的草藥,只生長在燕莎國,你趕我回去,那我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趙至誠抽出自己的胳膊,不領(lǐng)情道:“你采得著與采不著,干我何事?讓你回去就給我乖乖的回去,別逼我動手?!?/br> 李婉瑩氣道:“你怎么這么死板啊,以后哪個姑娘跟了你都會受罪?!?/br> 趙至誠被踩了痛腳,頭也不回就要走。 李婉瑩在后面喊道:“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不然我不安全。” 趙至誠回頭:“我這幾日要住軍營,你要和我們一群糙老爺們一起?。俊?/br> 李婉瑩賴皮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趙至誠也不再搭理李婉瑩,幾步就走出了房間。 -------------------- 第32章 萬水千山總是你 =============================== 趙至誠回到陸庫軍營后,才知道百里珠和百里復(fù)隨著相里木已經(jīng)回國宮了。 心頭事像是一張大網(wǎng),纏得密密麻麻。趙至誠突感疲倦,身子像是卸了力,眼皮也有千斤重,再也忍不住困倦,直直倒在了床榻上,他現(xiàn)下需要休息。 也許是太過于疲乏,趙至誠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午時。 吳忠看到將軍如此勞累,也沒敢去打擾。 那日皇帝的秘信送到了陸庫軍營,皇帝的私信一般都為加急,所以吳忠讓吳起繼續(xù)拖著相里木,自己打聽了一下將軍的去處后,急忙去了王莊匯報。 吳忠來到王莊后,找到公主的侍女綠葉兒,讓綠葉兒前去稟告將軍,說有要事。 將軍雖然不到一刻鐘就過來了,只是吳忠明顯能感覺到將軍面色不豫,似是被打擾了好事一般,臉上也明明晃晃寫著:今兒個要是沒什么大事,老子撥了你的皮。 吳忠心里咯噔一跳,趕緊將皇帝的秘信遞給了將軍。 只是將軍看到秘信之后,嘴角緊抿,臉色卻是更加難看。吳忠心下疑惑,皇帝和將軍一直以來情同手足,這信中到底寫了什么,讓將軍如此失色? 吳忠正在帳外沉思著,抬眼便看到趙至誠在小六子的服侍下已經(jīng)起身了,正往帳外走。 吳忠上前抱拳道:“將軍,明日是百里銘的壽辰,因為安南旱災(zāi),今年沒有宮宴,是否還需要送上賀禮?” 趙至誠默然,不知不覺竟然已經(jīng)快兩個月過去了,六月初來,如今已經(jīng)是七月底,自己和百里珠也已經(jīng)認識了兩個月左右。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心緒就發(fā)生了如此大的變化,那若是時間更長,豈不是......,趙至誠不欲再想下去,因為無論如何都無解。 如今看來百里珠在躲著他,他剛回來,百里珠就迫不及待隨著相里木回國宮了。那不是不想見他還會是什么? 趙至誠冷笑,知道皇帝要來,所以這是躲著他,曉得避嫌了嗎?到底把我當什么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