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名師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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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鈺耳朵動了動,這大漢說話聲音洪亮,這么大的聲音他耳朵有些不適,“瞎琢磨的?!?/br> 漢子瞄著雪橇,“我在東北行商,見多了雪橇,你這兄弟不誠實,這可不是瞎琢磨能琢磨出來的。” 楊兮挑眉,現(xiàn)在還能在東北行商,這人不簡單! 周鈺挑眉,“東北現(xiàn)在很亂?!?/br> 漢子哈哈笑著,“我們兄弟舔血過日子不怕?!?/br> 隨著漢子的笑聲,商隊的漢子都笑了。 周小妹聽得心里害怕,這個商隊護送就有六七十人,還沒算上車夫等人,顯得周家和吳家格外的弱小。 換了膽子小的,早就嚇得腿軟了。 周鈺從漢子身上感覺到了煞氣,果然舔血過日子的,“你看上了我們的雪橇?” 漢子目光幽深,很少有不怕他們的,前面拉雪橇的一家子臉都白了,這個兄弟還能與他正常交流,不錯,“嗯,冬日雪多,大雪封路馬車就廢了,還是雪橇好使?!?/br> 楊兮拍著兒子,耳朵卻豎著,同時感慨,他們守不住雪橇,形勢逼人! 周鈺停下腳步,“所以要買嗎?” 漢子愣了片刻,“對,要買?!?/br> 如果他想搶早就動手了,還是覺得逃難的兩家有些意思。 周鈺沉默,確認漢子沒惡意問,“你覺得什么價格合適?” 漢子摸了摸胡子,“我覺得你這兄弟有些意思,你們逃難為了活命,跟著我如何?” . 第二十六章 資格 楊兮心里緊張,擔心拒絕會惹怒對方,別以為對你哈哈笑就是好性子,對方只是覺得有趣罷了! 周鈺后背彎了彎,“我膽子小想去南方過安穩(wěn)日子,我們相逢是緣,雪橇圖紙送給你。” 漢子瞇著眼睛,他的直覺讓他避開許多危險,直覺告訴他,面前的男子有些本事,對于有本事的人,他的心是寬容的。 等看到圖紙后,漢子收斂的面容又有了笑意,“哈哈,好,好,小兄弟不錯?!?/br> 說著將圖紙揣入懷里翻身上馬,對著車隊喊道:“加速走,天黑前趕到驛站?!?/br> 商隊就這么走了,沒一會就消失在官道上。 吳山這才跑過來,不放心的問,“他們會不會在前面劫我們?” 周鈺,“不會,我們?nèi)康募耶斶€沒有人家一匹馬值銀子?!?/br> 他可看得清楚,商隊都是好馬,不知道是從軍隊買的,還是從草原買的。 周小弟開口,“大哥,他們拿走了圖紙,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br> 周鈺,“圖紙是我送給他的,你要記住沒有平等身份沒有資格談條件。” 吳山接話,“你年紀小,今日我們能平安已經(jīng)是幸運,真搶了我們也沒辦法?!?/br> 周小弟的認知,交易就要平等,今日又上了一課,他已經(jīng)不是官家子弟,精神有些低落。 兩家沒多停留,他們要在天黑前找到留宿的地方,明日要趕到河鎮(zhèn),身后有仇家,兩家都很緊迫。 下午的路程沒有波折,順利找到留宿的村子,這回沒有意外,休息一日繼續(xù)啟程。 京城的難民區(qū)域徐家查到了線索,確認了周家已經(jīng)離開,周家越是能躲,徐家越如刺在喉,不僅派了人繼續(xù)追查,還派了人先一步去周家祖籍等著。 古人的認知里,人死一定要回祖籍安葬,周家終究會回祖籍。 周家一行已經(jīng)順利到了河鎮(zhèn),河鎮(zhèn)并不大,北方鎮(zhèn)子兩千多人口是大鎮(zhèn),南方發(fā)達人口多,鎮(zhèn)子繁華人口能上萬,北方比不了的。 河鎮(zhèn)人口不多,又不是道路樞紐,河鎮(zhèn)并不繁榮,一條主街一眼望到頭,零星的民生鋪子,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周家和吳家想買三頭驢是不易的。 兩家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找了一間客棧留宿。 楊兮洗了澡,又抹了買的凍傷藥,臉上才舒服一些,洗了澡感覺重生一般,吃了簡單的面條,長出一口氣,“舒服?!?/br> 周鈺身上的擔子不輕,洗了澡也感覺輕快,“這些日子難為你了?!?/br> 楊兮,“我不辛苦,孩子也好好的?!?/br> 周鈺目光柔和的看著媳婦腹部,孩子不僅好好的,還知道父母艱難,一點都沒鬧騰過。 楊兮笑著,“我有預感,她會是個聽話的小棉襖?!?/br> 周鈺嘴角上翹,“嗯?!?/br> 楊兮見兒子吃完面條,摸了摸兒子的肚子,確認沒吃多道:“驢子不好買,我們不能在河鎮(zhèn)停留?!?/br> 他們要利用第二場大雪徹底掩藏蹤跡。 周鈺,“嗯,明早去早市看看,實在不行買牛?!?/br> 楊兮皺著眉頭,“一頭牛至少十幾兩?!?/br> 他們目前的銀錢十兩多一些。 周鈺,“到時候再說?!?/br> 楊兮希望他們運氣能再好一些,可惜早市有兩頭驢子,并沒有牛和馬,只有羊等牲畜。 . 第二十七章 戶籍 最后一家買了一頭驢子,有些失望的回客棧,峰回路轉(zhuǎn),發(fā)現(xiàn)客棧院子里養(yǎng)著兩頭騾子,吳家花了比市場多一成的銀錢買了一頭。 有了驢和騾子拉雪橇,人能坐在雪橇上,一日行進的路程是步行的三倍。 京城是都城,附近村鎮(zhèn)還算安穩(wěn),路上并沒有山匪,出了京城范圍,再也不能無顧忌的趕路。 兩家沒兩日就出了京城范圍,找了一個大一些的村子留宿,次日一早沒有急著趕路。 楊兮做好了早飯,他們的白菜蘿卜早就吃完了,昨日與村民換了些白菜和咸菜,早飯是小米粥,一碗蛋羹,一碟咸菜。 這次留宿的屋子不錯,屋子里燒著火炕暖烘烘的,子恒在熱乎的被窩沒醒。 周鈺進來叫醒兒子,親自給小家伙穿衣服,小家伙害羞了,“爹,我自己穿衣服?!?/br> 周鈺難得有時間照顧兒子,“今日我們不趕路,爹幫你穿?!?/br> 子恒抓著衣服的小手松開,“不趕路?” 周鈺手上有凍裂的裂痕,抹了藥也難受的很,忍著癢給兒子穿好衣服,“嗯,今日休息?!?/br> 子恒注意到爹的手,“爹,你的手抹藥了沒?” 周鈺,“抹了,走咱們吃飯去?!?/br> 吃了早飯,周小妹收拾桌子,周小弟和楊三去山上撿柴火,今日還要留一天,撿來的柴火不夠了。 楊兮兩口子去吳家的屋子,商量如何避開山匪。 上輩子的古代,楊兮流產(chǎn),周家接連出事,實在沒辦法只能留在京郊附近,一直到開春難民增多,他們隨著難民離開京城。 山匪只搶富裕的人家,對于難民并沒有理會,哪怕遇到山匪,山匪也只是騎馬而過,山匪求的是財,很少有殺人如麻的存在,周家才能回到祖籍。 現(xiàn)在不同,他們要南下,出了京城范圍山匪多,他們有驢子人又少一看就是好欺負的,哪怕沒有驢子和騾,他們也不敢賭。 吳山擰著眉頭,“日后的路不好走?!?/br> 周鈺沒少聽父親說山匪,對山匪的分布十分熟悉,“最難的是忻州,忻州山匪橫行?!?/br> 吳山對國家有多少個州都不知道,沒有亂民,他去過最遠的地方是祖籍州城,周鈺不說,他都不知道前面是忻州, 吳山道:“我聽你的,你說怎么走,咱們就怎么走?!?/br> 周鈺拿出燒過的木棍,在炕桌上畫著,“我們繞著忻州外圍走,盡量避開山匪的活動范圍?!?/br> 山匪守的是官路,劫的是能宰的富戶或是商隊,外圍會安全一些。 吳山看不懂地圖,驚訝的很,“你知道忻州地圖?” 他只是個老農(nóng)也知道,地圖不是誰都能畫的。 周鈺,“我爹會將去過的地方繪制出來,我的記性好,記在了腦子里?!?/br> 吳山聽得心里唏噓,周大人大才啊,可惜好人不長命,“那就聽你的?!?/br> 周鈺站起身,“今日好好休息,未來幾日我們要快速離開忻州地界,很難有時間休息?!?/br> 吳山知道輕重,“嗯?!?/br> 出了吳家屋子,楊兮看著時辰,“我們?nèi)タh城?!?/br> 他們停留一日不僅為了休息,還為了更換戶籍,北方有亂民,有家底的難民都往南邊走,這就造成越往南戶籍管控越嚴格,沒有戶籍和路引,他們不僅進不去城門,還會受到處罰,嚴重會定罪。 . 第二十八章 路引 現(xiàn)在出了京城范圍,他們要抓緊時間辦好,重新辦戶籍徐家想查他們就更難了。 楊兮兩口子去縣城,家里有吳家看著,他們也放心。 二人租了村子里的驢車,半個時辰到的縣城,入了縣城并沒有急著找牙行,二人先去當鋪當了兩塊玉佩,死當?shù)膬r格砍半,這兩塊玉佩是公爹壽辰收的,后來都給了周鈺,原價每塊至少百兩,現(xiàn)在兩塊才當了九十兩。 當了玉佩躲過跟著他們的小廝,去成衣鋪子買兩身最便宜的成衣,換了成衣才去牙行。 牙行當?shù)氐牡仡^蛇,只要給夠銀錢,什么都能辦。 牙子聽要辦戶籍和開路引,掃了楊兮二人一眼,也沒多問都是世道逼得,他已經(jīng)辦了許多,“一口價,辦戶籍五十兩,路引十兩?!?/br> 周鈺低聲道:“我要兩份路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