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側(cè)福晉年氏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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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在屋子里玩了一會兒,二格格時不時往外面看。五阿哥以為她玩的倦了,準(zhǔn)備起身告辭。 “五哥,我們?nèi)デ霸赫野敯??!倍窀袼敉舻拇笱劬蓱z兮兮地看著五阿哥。 這段時間先是大格格沒了,接著福晉又病了。四爺已經(jīng)很久不來后院,二格格有些想他,拉著五阿哥的手就要去找阿瑪。 海嬤嬤沖她搖了搖頭,五阿哥也拽住她的胳膊,二格格腳步一頓。 五阿哥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釋,急得小臉皺成一團(tuán),紅著眼睛和二格格說,“福嘉,大jiejie沒了阿瑪比我們更難受,我們別去打擾他了?!?/br> 由于最近大jiejie和大格格這兩個詞出現(xiàn)的頻率太高,再加上她從額娘和眾人的神色中感受到的哀傷,二格格已經(jīng)明白這是對自己很親很重要的人。 以往自己要哭的時候,額娘也是用吃的哄自己的,二格格低頭思考了片刻,抱住快要哭出來的五阿哥,“五哥別難過,福嘉一直在。我們?nèi)ス~娘那兒讓她給我們黃金蝦丸好不好?!?/br> 想到自己不能在meimei跟前掉眼淚,五阿哥鼻子里重重噴出來一股熱氣,抬頭望上面看,可算把眼睛里的熱淚憋回去。 最近府里情況復(fù)雜,年若瑤不放心兩個孩子,讓海嬤嬤和張榮昌一起跟過去。 -- “福晉,不然這事先停了吧?!眹?yán)嬤嬤勸道。 四爺獨(dú)留下三阿哥侍疾,是成全了福晉,但何嘗不是催促福晉早日結(jié)束,別再折騰的意思。 況且,府里府外事情一大堆,這些事情都壓著呢,等著四福晉病好后裁決。本來是可以讓側(cè)福晉幫幫忙的,可是年氏生產(chǎn)在即,四福晉自然不會讓大權(quán)旁落到李氏手上。 宮里德妃也派人來探望,送走徐珪禮后,四福晉讓嚴(yán)嬤嬤攙扶她起來。 “李氏那邊如何?” “急得不得了,連著李家都在打聽外頭的事兒呢,只是他們家手伸不了那么長,打聽來打聽去只知道幾戶人家的消息?!?/br> 末了,嚴(yán)嬤嬤又忍不住添了句,“京城里有頭有臉的大族誰管他們李家是誰。” 四福晉點(diǎn)點(diǎn)頭,李家只是包衣,又比不上年家人才輩出能得萬歲爺重用,一頭都不占的李家做京城望族茶余飯后的談資都不夠格。 三阿哥弘時今年十四了,四爺卻沒有給他指婚的意思,李氏一門心思全在兒子身上,這事對她而言算大過了天。 這段時間三阿哥一直往正院跑,卻連四爺?shù)拿娑紱]見過。還有三阿哥院里的那兩個通房,總不能讓弘時身邊一直插著四福晉的人。 李氏著急,急得整宿睡不著覺。 半夜,她叫來吉嬤嬤,“三阿哥那兩個通房得盡快處理掉,不如先給他抬個侍妾。” 自己動手容易被四福晉揪住把柄,還不如再送一個過去讓她們窩里斗。 三阿哥屋里那兩個通房,說白了也是個比普通丫鬟地位高一點(diǎn)的奴才,連半個主子都算不上。 給三阿哥抬一個有生兒育女資格的侍妾壓住她們,或者手段再狠一點(diǎn)讓她們消失都成。 吉嬤嬤大驚失色,“萬萬不可,三阿哥年輕,萬一屋里人有了孩子,以后的婚事就難了?!?/br> 三阿哥不比他老子,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子,萬歲爺兒子孫子一大堆,沒過門就有個庶長女或者庶長子添堵,誰家高門大戶的姑娘還愿意嫁過來? 李氏嘆了口氣,沉聲道:“是我這兩天急糊涂了?!?/br> 這些天李氏看出門道了,四福晉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作踐他們母子。 大格格沒了,她這個嫡母表現(xiàn)的比自己還悲傷,用這般虛偽作態(tài)在四爺跟前給自己上眼藥。 不過烏拉那拉氏也只能逮著這一次機(jī)會,畢竟日子還得照過,她不能事事都扯到大格格身上。 現(xiàn)在她最急的還是三阿哥的婚事,一直都沒定下來。 萬歲爺年紀(jì)大了,選秀留在宮里的姑娘大多是家世低微的,出身尊貴的都指給皇子皇孫和宗室子弟了。 秀女里家世好的都是香餑餑,即便沒被宮里選中,還有那么多宗室子弟眼巴巴等著萬歲爺指婚。 現(xiàn)在是四福晉生病,過幾個月年氏又要生產(chǎn),這接二連三的,四爺哪還記得三阿哥的終身大事。 即便記得,也不如一開始就早有準(zhǔn)備的好。誰知道那些秀女私底下被多少人家打聽過,萬一被別人提前相中,留給三阿哥的就是不上不下的人家了。 萬歲爺從前年開始就難以提筆寫字了,六十多歲的高齡說句大不敬的話,生死不過一瞬間,誰知道下一次選秀能不能正常進(jìn)行。 三阿哥已經(jīng)十四歲了,今年六月選秀不能被指婚,就要再等上好幾年,到時候四阿哥和五阿哥也十歲了,半大小子對弘時造成的威脅可不比現(xiàn)在。 尤其是四阿哥弘歷,這孩子從小就心思深沉,說的話少做的事多。她有時候真的估不透四阿哥的想法,以及鈕祜祿氏氏怎么這么好命生下一個不用cao心的兒子。 -- 四爺這段時間也是猶豫不決,讓人給三阿哥打聽了好幾戶人家,結(jié)果閨女都被許出去了。 嫡福晉端莊大方最重要,三阿哥不堪大用,娶得福晉不能出身太高,但是弘時又是自己的長子,福晉出身太低也不行,以后其他幾個阿哥陸續(xù)成親后,三阿哥的福晉比妯娌們低太多,日子過得也難受。 最終,他想到了禮部尚書席爾達(dá),祖父是福陵總管大臣岳瞻,其父是都統(tǒng)格禮,他的女兒董鄂氏的年紀(jì)和弘時也差不多。 不說遠(yuǎn)的,就在本朝皇三子和皇九子的嫡福晉都出自董鄂氏,雖說不是同一支,但董鄂氏在這幾朝都混得不錯,不算太高也絕不算低,弘時和這樣的人家結(jié)親剛好。 三阿哥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兒子,只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別惹事,自己也能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后院的李氏顯然不知道四爺為了三阿哥cao碎了心,又讓人去前院報自己暈倒在佛堂的消息。 話剛出了西院,就被蘇培盛擋在了門口。四爺這段時間憂心的事情太多,已經(jīng)顧不來處理后院的瑣碎事。 只有四福晉和年側(cè)福晉傳來的消息,能第一時間傳到四爺耳朵里。 李側(cè)福晉在四爺這兒排不上名號,自然得往后推一推,等四爺心情好一點(diǎn)兒了再說。 東院,年若瑤雷打不動地每天在院子里走幾圈,走累了就坐在石墩子上休息一會。 這段時間她愛吃粗糧,餅子不配小菜都能干嚼四五個。 年若瑤嘴里的餅還沒啃完,張榮昌就湊過來了,這次消息緊急,他片刻都沒停,撒腿兒就往東院跑。 “難道是福晉的病好了?”趁著張榮昌喝口茶喘喘氣的功夫,紅泥問。 “福晉的病還得再過一段時間?!蹦耆衄幇炎詈笠豢陲炑氏虏砰_口。 四爺剛提醒一句,福晉的病就好了,就相當(dāng)于承認(rèn)了前段時間纏綿病榻是在作秀。這病里面總得有幾分真,才能讓四爺心里舒坦些。心病這事可大可小,就看四福晉目前的架勢,很愿意把事情往大了鬧,更不會在四爺開口沒兩天就‘痊愈’了。 自己不想摻和到四福晉和李氏的事兒里,所以才干脆利落的答應(yīng)四福晉不讓二格格再去侍疾,留在東院讀書習(xí)字的事。 紅泥雖然疑惑,但是見側(cè)福晉沒準(zhǔn)備解釋便沒開口問,側(cè)福晉這樣說總有她的道理。 張榮昌順過來氣,連忙擺手,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個調(diào),“不是這個,是三阿哥院里的通房死了?!?/br> 第54章 年若瑤和紅泥俱是一怔。 “死的那個叫江碧?!?/br> 提到這件事張榮昌表情越發(fā)古怪,他眉毛一挑盡量長話短說,“是在井里發(fā)現(xiàn)的,撈出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泡發(fā)了。還剩下一個叫山青的通房,事發(fā)后就被四福晉那邊押走了,至今連個生死都不知道?!?/br> 這事情蹊蹺,三阿哥院子里的井在廚房后面,這位主子口味叼吃不慣前院做的東西,小廚房輕易不開灶。還是山青先發(fā)現(xiàn)人不在了,院里的人才開始找。 屋子里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最近府里可能又要亂了,張榮昌,你去把二格格接回來?!?/br> 因自己快要生產(chǎn),年若瑤千般小心萬般謹(jǐn)慎,二格格再出院子身邊從沒少過四個人,海嬤嬤更是在二格格身邊寸步不離。 幾乎人人都知道三阿哥對自己的兩個通房不滿意,下意識就覺得是他弄出的人命。 就連李氏這邊都慌了,可惜眼下三阿哥和四爺都不在府上。 今年,萬歲爺公然說這些年因?yàn)閺U太子之事情勞心勞神,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前,再也不能利索的騎馬搭弓射箭,只能在演武場上看一眾兒孫展示騎射技藝。 四爺帶著府里的三個阿哥走了,三阿哥的騎術(shù)一般,四阿哥和五阿哥年紀(jì)還小比不過叔伯家年長的堂兄弟們,上馬跑了兩圈后回來乖乖跟著四爺一起在臺子上看。 三阿哥的臉色一直不太好,五叔和七叔家和自己年紀(jì)相仿的幾個兄弟騎射都比他好,只有自己已經(jīng)十四了還和兩個弟弟一起跟在阿瑪身后。 四阿哥和五阿哥明顯是興奮更多,他們倆很少來到這樣大的場合,叔伯堂兄弟那么多人都聚在一起,一波又一波的吆喝聲叫好聲刺激著兩人的神經(jīng)。 看夠了賽馬射箭,四阿哥小心翼翼地往最前頭望去,最高的臺子上坐著的正是皇瑪法,遠(yuǎn)遠(yuǎn)地他只能看到明黃色的一個點(diǎn),盯著看久了他眼睛酸澀,再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三阿哥臉色煞白,一旁阿瑪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五阿哥弘晝?yōu)閳錾系奶眯謧儦g呼雀躍,四阿哥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再也不似方才那樣開心地咧著嘴,隨著阿瑪?shù)哪訑苛诵θ荨?/br> 五阿哥在一邊身旁又蹦又跳的,絲毫沒注意到自家阿瑪和兄長們的不對勁。 方才,蘇培盛在人群中見到一個眼熟的人,定睛一眼是自家的奴才,忙過去問怎么回事。再回到四爺跟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蘇培盛的腿都是軟的。 三阿哥一直站在四爺旁邊,從蘇培盛看向自己的眼神和阿瑪逐漸冷下去的表情能看出來,自己攤上事了。 在四爺?shù)氖疽庀拢K培盛又湊到三阿哥跟前把事情說了一遍。 江碧的死嚇到了他,好端端地自己院子里就死了一個人,還是個和自己同床共枕過的人。涼意瞬間從三阿哥的腳底竄到頭頂,他額頭上冒出一層細(xì)小的汗珠,雙腿也忍不住打顫。 雖然自己不喜歡這兩個通房,但是也沒想讓她們真的死。 等四爺和三阿哥回到府上的時候,四福晉身邊的采薇已經(jīng)在前院候著了。 江碧失蹤是住在她隔壁的山青先發(fā)現(xiàn)的,接著四福晉調(diào)了幾個前院的太監(jiān)把山青單獨(dú)關(guān)押在柴房,等著四爺和三阿哥回來處置。 從頭到尾,來過前院的只有四福晉身邊的采薇,她的一舉一動全在前院太監(jiān)的眼皮子底下。四福晉沒準(zhǔn)備插手這件事,甚至把自己撇開了。 蘇培盛得了令,接手這件事繼續(xù)查下去。三阿哥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和四爺說,就被人請回自己院子。 在結(jié)果出來前,四爺不準(zhǔn)備見任何人。 回到屋子里,三阿哥把能摔能砸的東西都扔了一遍。 “那個賤人回來了嗎?”三阿哥咬牙道。 三阿哥的貼身太監(jiān)劉玉知道三阿哥問的是山青,他微微搖頭,畏畏縮縮道:“蘇公公那邊帶走后就再沒消息了。” 江碧的死是山青先發(fā)現(xiàn)的,然后事情越發(fā)不受控制鬧騰大了。就算府里死人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三阿哥也想盡力掩飾一番。 江碧死后,阿瑪肯定會讓人驗(yàn)尸的。三阿哥急得在屋子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正巧又碰上西院李氏身邊的吉嬤嬤來詢問情況。 “滾,都給爺滾出去!” 三阿哥頭一回這樣重的語氣和吉嬤嬤講話,吉嬤嬤紋絲不動,面容更加慈和道:“三阿哥,側(cè)福晉擔(dān)憂您,奴才得帶著您一句準(zhǔn)話才能回去?!?/br> 到底還是因?yàn)槔钍咸P(guān)心自己,三阿哥壓住心里的急躁,飛速說了句,“讓額娘放寬心,這事與我無關(guān)?!?/br> 吉嬤嬤穩(wěn)穩(wěn)地越過一地狼藉,步履從容地離去。 李氏得到兒子這句準(zhǔn)話,才徹底松了口氣。這件事和弘時無關(guān),那會不會是四福晉的手筆? 天色漸暗,李氏的眼眸跟著沉下來,不管是誰害死的亦或者是自殺,對三阿哥的名聲都不利。 等了那么久前院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個時間點(diǎn)沒有消息就是最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