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側(cè)福晉年氏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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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嬪也趁著這次機會,滿面春風(fēng)地來到翊坤宮。 四阿哥和五阿哥過了年就十五歲了,前朝和后宮都明白,明年的選秀就是給這兩個阿哥準(zhǔn)備的。裕嬪早就托了娘家在外面打聽了到了年紀(jì)可以參選的那些人家,今兒來找年若瑤,就是想找個人和自己分享這個喜悅。 明年弘晝大婚,最快后年,她就能抱上孫子啦! 后宮嬪妃過了生孩子的年紀(jì),就開始對抱孫子這件事十分執(zhí)著。裕嬪甚至興奮到對年若瑤夸下海口,等將來弘晝的嫡子出生了,會經(jīng)常抱來翊坤宮玩。 “你就不想提前打聽一下,皇上給弘晝選了什么人家?”年若瑤問。 自己和弘晝老老實實那么多年,皇上應(yīng)該也會看在他們母子本分的份上,給弘晝選一門不錯的婚事。 裕嬪連連搖頭擺手,“那就不是我該cao心的事兒了,只要是脾氣性格好的姑娘,家世低一點也沒什么?!?/br> “我覺得三福晉就挺好?!蹦耆衄幰贿叧灾贿吀袊@。 提到三福晉董鄂氏,就沒有一個不對她滿意的,裕嬪也跟著夸。 齊妃時運好,能在當(dāng)初那個情形下都能得董鄂氏這樣的好兒媳,裕嬪心里羨慕不已,“聽說,齊妃最近眼巴巴等著明年選秀的時候給三阿哥迎娶兩個家世好的側(cè)福晉呢?!?/br> 年前,董鄂氏又給三阿哥添了一個小阿哥,如今有兩子一女傍身,她的地位穩(wěn)若泰山。再加上家世好,阿瑪也有能力,皇上是斷不會給三阿哥指出身好的側(cè)福晉給董鄂氏添堵的。 明年的選秀頂多給三阿哥挑兩個出身一般的格格,一進(jìn)門就會被董鄂氏輕松拿捏,撲騰不起來的那種,到三阿哥后院充個人數(shù)罷了。 可惜,齊妃還在長春宮做著她的春秋大夢,繞不過彎。 永壽宮。 這幾天,鈕祜祿貴人聽宮人說裕嬪經(jīng)常去翊坤宮找貴妃說話,難不成是想借著貴妃的口向皇上求情,給五阿哥定個出身更好的嫡福晉? 這些年弘歷聰敏好學(xué),樣樣出色,比同齡的弘晝更得皇上倚重。兩兄弟的婚事八成就在明年定了,弘歷的嫡福晉按理應(yīng)該比弘晝的嫡福晉出身更好才是。 鈕祜祿貴人氣不過,礙于貴妃得寵又有年家撐腰,她沒有任何辦法。自從她在潛邸失寵后,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過,在皇上跟前也說不上話,這些年幫不上弘歷不說,時好時壞的病還污了他的名聲。 有這樣一個得瘋病的額娘,誰知道兒子是不是正常的。 四阿哥弘歷同樣焦急地等著外面的回話。 太后單方面做主,給他定了烏雅楨寧做他的側(cè)福晉。憑心而論,楨寧的容貌出眾,家世卻一般。 烏雅氏現(xiàn)在看著煊赫,不過是借了太后的光,等將來太后薨逝,烏雅氏就會重新跌到與家族實力相匹配的位置。 而自己真正的外家鈕祜祿氏式微,卻幫襯不了自己多少?;拾斀?jīng)歷過如此腥風(fēng)血雨的奪嫡之路,再不愿讓朝臣那么早的接觸到皇子們。 如今自己想和外界取得聯(lián)系,只能通過太后。 楨寧和她背后的烏雅氏,對自己現(xiàn)在有利,將來卻無益。 四阿哥心緒正亂的時候,小太監(jiān)進(jìn)來說,皇上召見幾位阿哥。 蘇州織造李煦虧空銀兩三十八萬,皇上本欲將其抄家,來填補這個巨額虧空,沒曾想李煦仗著自己額娘文氏是照顧過康熙爺?shù)哪虌邒撸虢柚鹊蹱數(shù)哪樏媲笄椤?/br> 這些都是他去慈寧宮請安時,太后有意無意地透露給他聽的。 皇阿瑪這個時候召見他們,難道是地方上查清虧空的事? 四阿哥灌了幾口涼茶壓下心底的煩躁,這才起身整理好衣袍前去養(yǎng)心殿。 -- 養(yǎng)心殿,三阿哥領(lǐng)頭,帶著四阿哥、五阿哥和六阿哥給皇上行了禮。 “都起來吧?!被噬峡粗鴰讉€兒子,語氣頗為平靜地把最近朝堂上的事情說了。 這是皇上第一次和幾個兒子一起討論政事,除了三阿哥外,其他幾位阿哥眼里隱隱浮現(xiàn)出興奮之意。 “地方清查追索贓款的事情,你們怎么看?”話一說出口,皇上率先看向了三阿哥。 弘時是諸阿哥里最年長的,理應(yīng)他先開頭。 三阿哥身在朝堂,皇上說的那些他都知道,想起董鄂氏每天耳提面命告誡自己的話,三阿哥捋了捋思路,謹(jǐn)慎開口道:“兒臣以為,應(yīng)該照著現(xiàn)在的法子繼續(xù)推行下去?!?/br> 至于為什么繼續(xù),三阿哥想當(dāng)然認(rèn)為,天子一言九鼎,還能臨時反悔不成? 況且,敦郡王允誐是康熙爺?shù)谑?,他補上的銀兩不夠,皇上都按照定下的規(guī)矩查抄了他部分家產(chǎn),皇親國戚面前都不手軟,他李煦是個什么東西,本來就有錯在先的人還能那么理直氣壯地讓皇上饒過他這次,甚至提到了先帝爺。 要是先帝爺?shù)拿孀釉诨拾斆媲坝杏茫乜ね踹@種先帝的親兒子還會被查抄家產(chǎn)? 此時,四阿哥卻站出來,反駁了三阿哥的觀點,“兒臣以為,那些世代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的老臣,應(yīng)當(dāng)適當(dāng)?shù)匾怨诘窒徊糠智房睿源藖戆矒崂铣嫉男??!?/br> 可以嚴(yán)政,但是也要為那些親信大臣開一點口子,通融通融。這些人,自然包括了曾經(jīng)伺候過康熙爺?shù)哪虌邒邆兊淖訉O后代。 康熙爺晚年施行仁政,對那些老臣舊部多有寬容,皇上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眼弘歷,很快又垂眸掩蓋住方才的詫異。 “皇阿瑪,兒臣認(rèn)為以雷霆手段清除弊竇,才能扭轉(zhuǎn)國庫空虛的局面。”六阿哥的聲音略帶稚氣,卻異常堅定。 “六弟的意思是政令應(yīng)該繼續(xù)這樣嚴(yán)猛下去?”四阿哥眼睛一瞇,被小了自己六歲的弟弟這樣反駁,他心里頗為不悅。 六阿哥神色坦然,“當(dāng)寬則寬,當(dāng)嚴(yán)則嚴(yán),要根據(jù)當(dāng)下的實際情況來決定?!?/br> 四阿哥和六阿哥又辯論了幾個回合,根本輪不到五阿哥插嘴,他努力半天才湊出來的幾句見解,就這樣重新憋回肚子里。 皇上坐在上首,把幾個兒子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到最后,他也沒說誰的見解更好。 等阿哥們從養(yǎng)心殿退下后,皇上把案上寫了富察氏名字的那張紙,壓在了最下面。 第94章 雍正四年,選秀特地定在了七月初。 皇上早就表明了意思,今年的選秀是給兩位阿哥和宗室里的未婚子弟準(zhǔn)備的,所以好些人家送女兒過來只是走個過場,只待選秀結(jié)束就放回家成婚。 那種家世門第皆夠得上皇室的秀女,牟足了勁兒準(zhǔn)備這次的選秀。 選秀時,秀女們五人一排,除了她們自身攜帶的標(biāo)明身份的牌子,皇上和皇后面前的御案上也有一塊更為詳細(xì)的牌子,上面記載了秀女的出身,以及祖上三代的姓名和官職,若是有一門顯赫的親戚,那也要寫上去。 至于結(jié)果是留牌子還是撂牌子,就看秀女們見到帝后時的談吐表現(xiàn),以及家世的加成。秀女們的容貌不是最重要的,德行和門第才是。 半天下來,已經(jīng)有三位秀女被指婚給宗室,四阿哥和五阿哥的嫡福晉還沒定下來。 -- 裕嬪一大早就穿戴工整,在自己宮里等著消息。 皇后這些年和自己相處的不錯,想必也是愿意在選秀結(jié)束后告訴她們今年這些秀女的模樣和才情。 外面太陽正烈,裕嬪等的越發(fā)心焦,起身準(zhǔn)備去翊坤宮貴妃那兒坐坐,貴妃愛說笑,有這樣的人陪著解悶,自己心里也能暢快一點。 這邊裕嬪還沒出咸福宮的大門,就遇見了皇后身邊的采薇。 “奴才見過裕嬪娘娘?!?/br> 裕嬪眼前一亮。 采薇道:“皇后娘娘知道裕嬪娘娘等得急,讓奴才先回來傳個話,皇上給五阿哥指了鑲紅旗副都統(tǒng)五什圖的女兒吳扎庫氏做嫡福晉?!?/br> “皇后娘娘還說,見到吳扎庫氏的第一眼,感覺像是看到了三福晉的影子?!?/br> 裕嬪聽聞,連連稱好。知道皇后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裕嬪笑著讓采薇代為轉(zhuǎn)達(dá)自己對皇后娘娘的謝意。 “皇上給四阿哥指婚了瓜爾佳氏做嫡福晉,太后娘娘母家的烏雅格格賜給四阿哥做側(cè)福晉了,聽說比嫡福晉晚三天進(jìn)門?!?/br> 下午,再去翊坤宮串門的時候,裕嬪抓著一把瓜子就和年若瑤聊了起來自己得到的消息。 吳扎庫氏的出身裕嬪十分滿意,放在眾位阿哥福晉里不算特別出挑,但是中規(guī)中矩也不會給弘晝丟份兒,符合他們母子倆這些年的一貫作風(fēng)。 了卻了一樁心事后的裕嬪,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看著爽利又精神。 “皇上這么快就給四阿哥定了側(cè)福晉,我還以為會和弘晝一樣晚上一兩年呢?!痹宓?。 “大約是太后娘娘那邊催得緊吧。”年若瑤笑了笑。 烏雅氏的幾個格格在宮里待了幾個月,要是沒什么說法就被放出宮去,保不齊會被人笑話一輩子?;噬洗蠹s也不愿在這件事上讓烏雅氏難堪,才給了太后這個面子。 說到太后,裕嬪便皺起了眉頭,“前幾日我在御花園里見到了太后她老人家,氣色看著不太好?!?/br> 這話,年若瑤沒有接,知道裕嬪今日為了弘晝的婚事高興,興奮勁兒還沒過,肯定不會那么快走,轉(zhuǎn)頭問裕嬪晚膳想吃什么,這樣自然而然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 七月剛過,太后就病了。她老人家快七十的年紀(jì),有些小病小痛很正常,一開始都沒當(dāng)回事,沒想到后面病情卻愈發(fā)兇猛。 幸好太醫(yī)院院正帶著莊太醫(yī)等人及時把昏迷的太后給搶救過來了,不然今年宮里又得辦一回喪禮。 太后每日藥不離口,原本圓潤的面龐瘦成了尖下巴,凹眼眶,整個人看著滄桑了不少。 “把皇上叫來,哀家要見他。” 皇上匆匆趕到慈寧宮,太后靠在軟枕上,掀起眼皮看了眼額間滲出汗珠的皇上。 年紀(jì)大的人最怕冷,如今屋子里唯一的涼氣兒都在太后身邊的嬤嬤那兒,她不緊不慢地給太后扇著扇子,見到皇上福了身后繼續(xù)伺候在太后身邊,木著的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自己幼時見過這個嬤嬤笑容和藹地哄著允禵用膳,亦或是別的弟弟meimei,唯獨面對自己時,客氣又疏離。 皇上靜了靜神,大步走到太后床榻前,“皇額娘近日身子可好?” 太后咳了一聲,“哀家一把老骨頭了,如今病了想來也沒有多久的日子可活,便和皇上直說了吧?!?/br> “皇室宗親里的喜事盡量在今年辦了吧,再拖下去難免會撞上白事。”太后道。 天底下只有帝后和太后的喪禮才會耽誤皇親國戚婚嫁,太后說的是她自己的身后事。皇上眼神一黯,默不作聲。 太醫(yī)已經(jīng)告訴過他,太后的身子估計很難撐過今年冬天。 皇上一言不發(fā)。 自從皇上登基后,母子兩人很少這樣心平氣和的相處過,太后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兒子,仿佛第一次見到他一般,語氣也輕了幾分,“老八老九已經(jīng)被你發(fā)落了,十四再沒機會與他們?yōu)槲?,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的。十四是皇上親弟弟,等哀家死后,皇上把他的爵位升一升吧?!?/br> 十四到現(xiàn)在還是個郡王,其他和皇上親近的弟弟已經(jīng)是親王爵位了,甚至一開始的老八也是親王爵位。 皇上對十四,竟然連虛假的面子都不愿給。想到這兒,太后的胸口便堵得難受。 “大清的爵位向來是能者居之,若是將來十四為朝廷效力立了功,朕自然會優(yōu)待他?!被噬系?。 太后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面前正值鼎盛的帝王,允禵脾氣倔強,若是知道升爵的條件是心甘情愿俯首稱臣,那他一定不會答應(yīng)。與其苦口婆心地勸小兒子,不如用幾句溫情的話來說動皇上。 “皇上,允禵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等哀家走了后,他能依靠的只有你這個長兄,就是對他寬厚幾分,前朝和后宮也無人敢說什么?!?/br> 是長兄,不是四哥,太后特意強調(diào)了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太后眼神稱得上是溫和,讓一貫被冷漠對待的皇上有幾分恍惚。 “還有平郡王府過繼的事情,平郡王是和碩禮烈親王一脈的直系,又是大清的鐵帽子王之一。貴妃膝下有三子,七阿哥和八阿哥又是雙生,不如過繼他們其中一個,也好給愛新覺羅的列祖列宗一個交代?!碧竽昙o(jì)大了,脾氣也上來了。這幾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不用擔(dān)心帝王恩寵和后宮算計的日子,讓她更加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