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fā)家日常 第3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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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聞之才松了一口?氣,放心?了些。 可大雨當(dāng)?下,路途也?就艱難,更何況這邊并未有著磐州等?地的寬闊鋪石州道,所以隊(duì)伍也?是走得艱難。 照著這光景,就算是馬不停蹄行?軍,也?是要在東方破曉之時,才能到?達(dá)三姑縣城了。 好在大雨在晚上子夜時分,終于是停了下來,但大雨侵洗過后的路面卻是濕滑不已,好幾匹馬兒都?打滑了,險些滾落到?山崖下面去。 然?就在他們艱難行?軍之際,離那縣城約莫還有五六里之時,就見著前方來了一隊(duì)人馬,卻是人是人,驢卻是驢,不見一個車馬,一個個人滿是泥濘狼狽不已。 趙立如今只想將功贖罪,不等?周梨開口?就主動上前去探查,片刻后便奔來稟報:“稟報周大人,前面那小股隊(duì)伍,乃是三姑縣杭縣令?!?/br> “他為何半夜行?至此處?”周梨問。 趙立聞言,只尷尬地將頭放低了些:“杭縣令在城中聽得林浩遠(yuǎn)帶著大隊(duì)人馬將至木棉村,不放心?就帶了些人來。只不過受到?城中其他官員和林家勢力阻攔,此刻也?才走了五里多罷了?!?/br> 聽得這話,周梨實(shí)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這官員壞的壞到?骨子里。 好的呢!又過于公?正愚厚了,處處都?受人欺負(fù)。 也?是叫她無奈! 不由得嘆了口?氣,“吩咐下去,原地休息半住香的時間?!币活^又讓那杭縣令上來回話。 可憐那杭縣令,如今好似泥坑里撈出來的一樣。 他是白日里午時,才得知著林浩遠(yuǎn)帶著大隊(duì)人馬去往木棉村營救左云薇之事,雖不知是真,還是如同以前那左云薇的惡作劇 一般。 但既然?事發(fā)點(diǎn)在木棉村,到?底是叫他心?中不安,他這所管轄的三姑縣,天氣極其不穩(wěn)定,四季實(shí)在不分明。 也?就出了一個好地方木棉村,若是再叫這些人糟蹋,那怎么給?人活路? 所以雖不知自己趕到?能做些什么?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去做!可奈何他調(diào)遣人馬的時候就遭到?了主薄縣丞的干擾,后來出城之時,又是百般受阻。 明明從縣衙到?城門口?,才不過是半住香就能走完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一個晚上。 出城那一刻淋著這瓢潑大雨,只覺得是蒼天落淚,憐這百姓之苦?。∧魏嗡π∥⒈?,實(shí)在不知能做到?哪一步? 于是就這樣蹌蹌踉踉地艱難在雨水中行?走,可馬匹也?沒有像樣的,唯獨(dú)兩頭驢,卻是在大雨里如何都?不愿意再走了。 但杭縣令也?不能財(cái)大氣粗地丟在路上,無奈只能拉著他們深一腳、淺一步繼續(xù)往前走了。 可驢除了叫驢,還叫倔驢,就是不走。任由那杭縣令好言相勸,甚至的爺爺都?喊了,仍舊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打了也?不聽。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它們才肯行?動,只把杭縣令后悔得,早知如此,不要去找這兩頭驢,不叫它們耽誤行?程,怕是現(xiàn)在也?快要到?木棉村了。 不想忽然?見得前面山路里出現(xiàn)火光,隨后那舉著的火把猶如長龍一般盤旋在這山路上。 當(dāng)?時他就覺得大事不妙,怕是這林浩遠(yuǎn)已經(jīng)回來了,那豈不是木棉村的老百姓都?遭了秧? 雖說不至于叫他給?趕盡殺絕,但必然?是要受些皮rou之苦的。 正當(dāng)?是愧疚自己這個地方父母沒有庇護(hù)好他們,心?中難受之際,忽然?聽得馬蹄踐踏泥水之聲?。 等?他拄著棍子抬頭眺望過去,馬竟然?已經(jīng)閃現(xiàn)到?跟前了,上頭坐著的正是這業(yè)州守備軍的人。 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就先問了些問題。 他當(dāng)?時就有些懵了,只一一答了后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以往著拿鼻孔看人的守備軍,如今怎么竟然?這樣客氣? 還沒等?他想通,對方又來了,只道:“大人請你到?跟前說話,杭縣令請隨下官來?!?/br> 他杭縣令是七品朝廷命官,這趙立的游牧副尉,卻只是個從七品,如今在他跟前自稱下官,也?沒有什么。 但杭縣令卻覺得奇怪了,往日大爺一般的人如今對自己這樣客氣?懵里懵懂地跟著他一起到?了那龐大的隊(duì)伍之中,心?中實(shí)在是捉摸不定,他們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只是發(fā)現(xiàn)趙立停下后,杭縣令卻不見林浩遠(yuǎn)的身影,反而是個陌生的年?輕女子。 趙立則恭恭敬敬地朝她稟道:“大人,杭縣令已到??!?/br> 周梨看著這杭縣令,的確是有些落魄的樣子,渾身上下,也?就是那張臉還干凈些,余下地方全是黃泥巴。“你便是三姑縣的縣令,杭云深?” 杭云深看著眼前的周梨,仍舊是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反而將那趙立急得不行?,連忙朝他使眼色,急得直接脫口?而出:“杭大人,快些回周大人的話啊!” 周大人?哪個周大人?州府里什么時候來了個女官周大人?杭縣令在心?里想著,忽然?終于是反應(yīng)過了,只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周梨,“你,你你你是周大人?” 是他想的那個周大人么?看著年?紀(jì)倒也?是符合的。 周梨知道他為什么受欺負(fù)了,官是個好官,的確一心?為民,這點(diǎn)毋庸置疑,就是這個腦子是過于老實(shí)了些。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一面頷首應(yīng)聲?:“正是?!?/br> “那!”杭云深忽然?一肚子的話,竟是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句才是。 這反而是將一旁的沈窕急得不行?:“那林浩遠(yuǎn)等?罪人,已經(jīng)一并拿下,如今正要帶去城中交給?杭縣令來處理,順便將他林家在三姑縣的黨羽都?給?鏟除。既然?杭縣令此刻在這里,倒不如與我們大人細(xì)說如今縣城詳情,到?時候也?好方便些?!?/br> 杭縣令聽得沈窕炮語連珠的話,不免是有些羞愧,連忙賠罪道:“是屬下太過于激動緊張,實(shí)在不敢相信,周大人會出現(xiàn)在三姑縣境內(nèi)?!币幻嬷贿B忙將那城中林家黨羽以及與之勾結(jié)的人員都?一一道出。 周梨問起此處金商館事宜,果然?那林二爺掌管了業(yè)州的金商館,這治下各縣城里,也?是他林家的人。 無法無天,既然?敢算計(jì)到?她周梨的頭上來。 當(dāng)?下便啟程往城里去。 這一耽擱,果然?是東方破曉之際,那城門剛開時,他們的隊(duì)伍終于是到?了城中。 守城衛(wèi)一看這么大隊(duì)人馬,浩浩蕩蕩的,哪怕個個腳下滿是泥濘,但也?不敢怠慢。 畢竟這是知州大人的隊(duì)伍。 除了知州大人,誰還有這樣大的排場? 只恭恭敬敬地請進(jìn)?城里來。 而周梨在來的路上為了方便將這林家黨羽一網(wǎng)打盡,只讓人將那林浩遠(yuǎn)脖子上的枷板給?取下來,如今只將他固定在那馬背上。 如此一來,也?不要叫周梨四處去查詢抓捕,那些林家黨羽以及攀附林家的其他官員,就都?如同聞到?花香的蜜蜂一般,轟然?圍上來。 可憐那林浩遠(yuǎn),雖是外面披上了干凈衣裳,但是那內(nèi)里,昨晚的滂沱大雨并未將他渾身的泥糞都?沖洗干凈。 可想而知現(xiàn)在他到?底是有多難受了,偏偏被封住了動xue啞xue,不能言語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就這么自投羅網(wǎng)。 這些人圍上來,馬屁是沒邊界地拍著。 一說:“林大人果然?是威武無敵,一日之速便將左寨主救回來,想來左寨主必然?是心?中萬分感動,不知下官到?時候可有機(jī)會喝上一杯喜酒?” 提到?這左云薇和喜酒,林浩遠(yuǎn)卻覺得胸口?喘不過氣來,使得那他覺得帶著臭豬糞味道的呼吸又順著喉嚨重新返回到?胃里來,直叫他腹中洶涌翻騰,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奈何他現(xiàn)在想要彎腰都?是一種奢求。 而這拍馬屁的人見他不言語,面無表情,反而是目中怒火中燒,實(shí)在是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話說錯了?惹得這知州大人不歡喜?心?中十分納悶,只趕緊退到?一旁,讓自家隨從將帶來的禮物送上。 是一株琉璃簪,一看就是女子用?物,分明就是要送給?左云薇的。 但林浩遠(yuǎn)仍舊沒有什么回應(yīng),反而引得一旁的人暗自嘲笑起來,只擠到?跟前,也?繼續(xù)拍馬屁,奉上自己的禮物。 此前那人本是心?中不安,但后來見大家都?與自己一般境況,倒也?安心?了不少。 卻不知就在他們圍著林浩遠(yuǎn)這一瞬間,那趙立已經(jīng)聽周梨之言,帶了三百人將此處團(tuán)團(tuán)圍住,余下的三百人交由了乾三,去往衙門里將余下還未來之徒一起繩之于法。 現(xiàn)在當(dāng)?大家納悶于林浩遠(yuǎn)的奇妙態(tài)度之際,忽然?發(fā)現(xiàn)四周都?圍滿了兵馬,正是好奇這趙立此舉何意? 然?還沒問出話,就見著忽然?來了一人將林浩遠(yuǎn)當(dāng)?著眾人之面,提著下了馬,隨后枷板就上了他的脖子。 杭云深此刻也?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那縣丞見此,只急得跳腳大呼:“瘋了瘋了!杭云深你是瘋了還是魔怔了,活得不耐煩了?還不趕緊放了林大人!” 一時又急忙招呼那趙立?!摆w將軍,快些將這反賊杭云深給?拿下來。” 趙立的確是驅(qū)趕人馬圍上來,但是卻沒有將杭云深如何?反而是一個個將他們的肩膀按住,雙手反剪。隨后就給?捆住了。 眾人大驚,驚慌不已,這時候總算發(fā)現(xiàn)異樣之處了。 只見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子,把杭云深正一臉浩然?正氣地同她稟報著什么,還時不時地朝著被捆了的眾人只過來。 而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引來了不少老百姓們都?爭相望著,見此情此景,雖不知周梨到?底是什么來路,但看到?這林家黨羽都?被捆了,自是皆大歡喜,奔相告知。 更是將此景做熱鬧來看。 一時間里里外外,竟然?是圍了不少老百姓。 周梨見此,不禁是有些擔(dān)心?,自己人還沒到?城里,反而這風(fēng)聲?先傳過去了。所以立即朝杭縣令吩咐,讓他暫時將縣城門封鎖,如此才能更加穩(wěn)妥地封鎖消息。 只不過這么多林家黨羽,甚至是上著枷板的林浩遠(yuǎn)都?在其中,叫老百姓們?nèi)绱酥钢更c(diǎn)點(diǎn)的,自然?是掙扎不已,甚至還有那沒弄清楚事態(tài)嚴(yán)重性的,還朝著趙立破口?大罵,只叫囂著:“你別以為你是守備軍,林家就不敢動你!” 趙立心?想,守備軍的身份又不是免死金牌,但是如果現(xiàn)在不跟著周大人混,自己性命怕是難保了。 至于自己的上司,自己現(xiàn)在也?沒法子了,只希望他能聰明些,早些能感悟到?風(fēng)向變了,趕緊趁著周大人還未到?州府衙門,急忙派兵去將那七岔巖的山匪都?剿滅。 興許還能將功折罪呢! 如今見這些不識時務(wù)的官員還罵自己,也?不敢過多還嘴透露信息,只示意伸手的隨從,“嘴巴給?他塞上,別吵到?了周大人。” 第171章 身后的隨從倒是麻利得很, 馬上就將自己的領(lǐng)巾給摘下來,挽成一團(tuán),塞進(jìn)?那人口中。 其他人卻因他的叫囂, 得了?趙立的一句回?話,也?從這只言片語中敏捷地嗅到了些什么。 周大?人?那個和杭縣令說?話的年輕女子么?她這么大的權(quán)力?連林浩遠(yuǎn)這一州父母都說?捆就捆了?,還上?了?枷板。 而且林家在這業(yè)州的勢力如此之大?, 難道她不?知道么?卻還敢對林家下手?莫不?是真的是個林家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有人想,除了?這是屛玉縣來的,誰還有這樣大?的膽子?就 算是本?地守備將軍手握著?重兵,也?不?敢輕易為難林大?人。 因此大?家在慌亂之中,雖不?敢再出言多說?什么的,但卻瘋狂地相互交換著?眼神?,很快就確認(rèn)了?周梨的身份。 又見那杭云深寸步不?離跟在周梨身旁, 依照他們對于這杭云深的了?解, 哪里還不?曉得,只怕平日里所行之舉,全然被這該死的杭云深給一一稟了?上?去?吧? 想到此,當(dāng)下一個個只覺得渾身癱軟,雙腿不?自覺地跪倒在地上?,也?顧不?得擔(dān)心這開口求饒之后,會不?會也?被塞了?口。 但還是冒險求饒:“周大?人, 下官錯了?!求周大?人給下官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隨后瘋狂地將頭朝地上?鑿起來。 周梨與杭云深的腳步不?得不?因?yàn)樗麄兊拇伺e而停下來。 這些人見此, 以為事有轉(zhuǎn)機(jī),頭磕得就更瘋狂了?。 甚至有人痛哭流涕地訴說?起自己以往的功勞,又說?是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 只求周梨寬宏大?量,開恩饒命! 可?是這些人里, 有幾個是真心悔過的?周梨難道還不?知道么?目光淡淡地掃視了?他們這跪地一片的官員和林家黨羽,忽然微微一笑:“既然都知道錯了?,那接下來就好好去?悔過,可?不?要說?我沒有給你們機(jī)會哦?!?/br> 她說?的悔過,自然是去?那白石礦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