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fā)家日常 第3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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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浩遠(yuǎn)今年也就?徹底將?他的父親林長文取而代之。 按理來說,兒子出息了,他林長文該是臉上有光才是,可奈何林長文心胸狹窄,窄起來的時候,連親兒子都嫉妒。 所以他才不會覺得兒子給?他長臉,反而覺得兒子不孝,爬到他的頭上踩他這個老子的臉,叫他在一旁同齡老友面前,臉面盡失。 可奈何這林長文雖是一把年紀(jì)了,卻是還害怕自己的母親,偏他母親林家的老太君又十分偏愛林浩遠(yuǎn)這個嫡孫子,所以林長文也不敢對兒子如何。 如今只能?在暗中使這些個上不得臺面的下作手段。 而此刻林子桐因想起父親慘死之事,那情緒便有些激動?起來,叫眾隨從看了,只覺得他是因為?林長文此舉而憤怒。 向來就?覺得替他不值得的隨從里,便有人憤聲開口道:“大老爺也太過份了!他這樣圖什么?二?爺冒著這風(fēng)雪出城,接的可是他的親兒子!” 只不過大家見林子桐站在馬旁沉默垂頭,便拉過那個仗義出言的隨從,低聲勸著:“好了好了,別?給?二?爺添堵了,為?今之計,當(dāng)是想法子才是?!?/br> 又道:“都怪我等著急,沒有留心,不然的話……” 然話未說完,那沉默著的林子桐忽然開口道:“不怪你們,誰能?想得到,大伯會在這上頭做手腳,你們說的也沒錯,咱這去接的,是他親兒子?!闭f罷,便拔出自己長靴里的匕首來。 這匕首很鋒利,一出鞘,寒光閃閃的。 眾人不解,正?當(dāng)好奇林子桐此舉為?何意?時?只見他硬是將?一匹馬生拉硬拽,到了旁邊一顆兩人環(huán)抱的老松樹前面,將?馬拴在了那里,然后繞到看馬屁股后面,解開氅子,將?袍裾拉起來,扎在腰間,便一把抱起那馬的其中一只后腿,將?蹄子面朝著自己。 隨從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二?爺是要親自修馬蹄子。 于是趕緊跑過去幫忙。 那匕首很鋒利,林子桐也不比修蹄師父的技術(shù)差。不過想他從來沒有林 浩遠(yuǎn)那樣的好命,生在了正?室夫人的肚子里,所以隨從們都知道,這二?爺小的時候過的是什么日?子。 林家的規(guī)矩又森嚴(yán),他們即便是姓林,但卻因不是嫡出的一脈,所以也是要自力更?生,并不在林家白?養(yǎng)的范圍之內(nèi)。 也是如此,他們活得如同林家奴才一般。聽說二?老爺他們都還在的時候,就?常常從管事那里領(lǐng)活計,不然的話,怕是沒得飯吃的。 后來二?老爺不知為?何惹怒了老太君,被趕出林家后,二?老爺他們都死完了,等著將?近兩年后二?爺回來,便也是什么都做。 正?是如此,他如今會修馬蹄,大家也不意?外,反而越發(fā)同情起他,替他不值得。 心想他們這些奴才就?算了,本身就?是林家花錢雇來的,干些低賤的活兒到無妨??墒嵌?爺是林家的人啊!從前便不提了,可是如今他為?林家做了這諸多的貢獻(xiàn),可在林家眼?里,仍舊是將?他做奴才一般。 他自己是個忠厚孝順的人,不愿意?提,那是他的本份,可是他們這些旁觀者看了,只替他委屈替他不值得。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修蹄子的技術(shù)再好,也只有他一人,馬卻是二?十多來匹,更?何況也沒有馬掌,所以即便這些馬蹄修好了,的確給?馬兒減輕了不少負(fù)擔(dān),但沒有馬掌釘上去,到底是覺得缺了些什么。 所以馬兒沒走多久,又開始撂擔(dān)子了。 這時候隨從里,縱使是那心平氣和的,這會兒也惱怒起了林長文來。尤其是眼?見著如今這天邊黑云滾滾的,瞧著分明就?是有要繼續(xù)下雪之相?。 而他們這馬不愿意?動?彈,進(jìn)?不得退不得。所以現(xiàn)在也不說能?不能?接到林浩遠(yuǎn)了,就?是他們這一行?人想要回城里去,怕也是艱難啊! 這么多馬,總不能?財大氣粗就?丟在了路上,而且這雪如此之厚,興許一會兒還要下,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靠著兩條腿走去啊。 就?在這樣的無奈之中,忽然聽得鏟雪的聲音。 這倒是奇了怪了,當(dāng)下隨從里有人不等林子桐吩咐,就?自告奮勇地去打探。 片刻后就?高高興興跑回來,高聲叫道:“是公子回來了,是公子的隊伍!” 他們只認(rèn)隊伍不認(rèn)人,瞧見那長龍一般將?官道占滿,還專門拿人在前面鏟雪,那除了林浩遠(yuǎn)帶去的那上千人大隊,實在想不出這業(yè)州誰還有這樣的大手筆了。 林子桐聞言,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長松了一口氣,“那便好。”也讓屬下別?閑著,先將?這一段路的雪給?清理出來。 而他們這里有人去前面打探的同時,乾三也早就?過來打探,且還在這里看了林子桐修半天的馬蹄子。 他這修馬蹄子也不白?看,畢竟在看的時候,曉得了林子桐的身份,也從他這一幫嘰嘰喳喳的隨從口中知曉了些消息。 如今正?在馬車?yán)锘貓蠼o?周梨,“想不到那林子桐,在外面名聲如此響亮,在林家地位卻如此卑微 ?!?/br> 坐在一旁的沈窕聽了十分疑惑:“他這樣大的本事,怎么會甘心屈于別?人腳下?難不成真是被他們林家的祖訓(xùn)給?洗腦了不成?” 周梨也有些不明白?,就?目前來講,不說以前這林子桐是怎么將?林家在亂世之中一步步往上推的,就?說是當(dāng)下,林家所有的大權(quán),幾乎都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呢! 他怎么就?心甘情愿回到林家那個牢籠里,對林家的嫡系們伏低做小?感覺就?有些迷,不符合常理。 但如今還不知其中緣故,也沒有往下判斷,只看朝乾三:“如此說來,他們也同三姑縣那幫人一樣,沒認(rèn)出我們,覺得這便是林浩遠(yuǎn)的隊伍?” 乾三頷首,“正?是如此,可要將?林浩遠(yuǎn)給?帶出來?” 周梨想了想,搖著頭:“不必了,你直接帶著甲字軍的人上前,先將?他拿下吧?!北緛硪詾?他在這業(yè)州也算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到時候怕最不好抓的人就?是他,哪里曉得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那怎么可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再何況,她這又不是來業(yè)州常駐,還要去往南方找白?亦初呢!怎么可能?在路上白?白?浪費這許多時間?所以有好機會,自然是要把握住。 也是她這番話,那前面在路上帶著隨從清理積雪的林子桐,忽然就?被從天而降的乾三帶著甲字軍們給?拿下了。 他那一貫看起來溫和又謙順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些裂痕,只覺得哪里不對勁,那林浩遠(yuǎn)沒有這樣好身手的人,也沒有這個膽量。 如果左云薇有,可左云薇也不會這樣對待他的。 正?是他疑惑之際,只聽到乾三說道:“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得來全不費功夫啊1,林二?爺是吧?我們大人就?是專門為?你而來的?!?/br> 這話說得林子桐滿腹的疑惑,但他卻沒有多問,倒是手底下那幫隨從以為?是林浩遠(yuǎn)所為?,急得大喊大叫,更?有人罵起林浩遠(yuǎn)來。 所以有他們代口,也不必他林子桐開口了。 一行?人被捆起來,如同粽子一般扔在早前林子桐修馬蹄子的老松樹旁邊,很快他便看到了前面浩浩蕩蕩而來的隊伍。 這個時候心里還并不是很著急,更?多的反而是好奇,林浩遠(yuǎn)哪里來的膽子? 因那乾三說大人,并沒有說是哪個大人,因此林子桐與他的隨從們都下意?識地以為?,就?是林浩遠(yuǎn)。 只是隨著這隊伍越來越靠近,人還是林浩遠(yuǎn)帶出去的那幫人,但是林子桐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眼?見著隊伍走到了跟前,他終于是反應(yīng)了過來,沒有左云薇的人。 就?算是左云薇和林浩遠(yuǎn)在那馬車?yán)?,可是左云薇的人怎么一個不見? 正?當(dāng)他好奇之際,隊伍便停下來了,前面的人馬紛紛讓開道,只讓馬車到跟前來。 林子桐好奇地看著那馬車,只見車子也停了下來,隨后車簾叫一個姑娘給?掀起,隨后一張既是十分陌生,但又讓他覺得很眼?熟的年輕女子面容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林子桐不知為?何自己會產(chǎn)生這樣矛盾的想法,目光滿是詫異地看著對方,忽覺得是萬分親切。 “林子桐,林家實際掌權(quán)人,沒想到你這樣年輕?!睂Ψ皆尞惖耐瑫r,周梨看到林子桐后,同樣也覺得有些吃驚。 大家一口一個二?爺,且此人行?事老道,可謂是滴水不漏,短短幾年里,就?把這業(yè)州像樣的世家和顯貴之家都給?一一鏟除不說,還將?他們的產(chǎn)業(yè)都牢牢抓到了自己的手里。 應(yīng)該是個老狐貍一樣的人才對。 可如今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人,不但年輕,最多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且還一臉不入世事的青澀感。 如果在大街上看到,周梨是如何都沒有辦法將?他與這傳說中的林二?爺給?聯(lián)系到一起的。 而她的問話聲,讓林子桐忽然一怔,塵封在心底的某一個記憶忽然被打開,隨后整個人的臉上就?浮出了與他此時此刻身處環(huán)境并不相?匹配的歡喜笑容來。 這笑容真真是由心而發(fā),連沈窕都覺得這林二?爺好像真遇到了什么開心不已的事情,叫他笑得那樣開懷。 于是和周梨悄悄說:“他是不是瘋了?”魔怔了,看起來怪嚇人的。 林子桐的隨從們也好奇二?爺為?何笑得如此猖狂?難道他與馬車?yán)锏哪莻€年輕女子認(rèn)識? 然就?在大家的不解之中,只見跪坐在地上的林子桐忽然掙扎著站起身來,就?在乾三上前去要攔住他之時,忽然就?朝著周梨雙膝一跪,“姑娘,我終于等得你了?!?/br> 此話一出,又是眾人一番愕然。 隨從們歡喜,二?爺果然認(rèn)得這個年輕女官。 然而周梨卻是凝著眉頭,心想并不認(rèn)識他,這話是什么道理?難道是什么陰謀詭計? 可就?在此時,又聽得林子桐說道:“馮家,趙家,錢家,孫家,他們我都替姑娘殺完了,如今只剩下林家了,且這幾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在我的手里,如今全部奉上給?姑娘,以還姑娘當(dāng)年的一飯之恩,以及那二?兩銀子的恩情?!?/br> 周梨自來就?有那樂施好善的舉動?,不管是在蘆州開店之時,還是在上京居住的那短暫的一段時間里。 所以這吃過她周家飯菜的人實在是不少。因此聽得林子桐說一飯之恩的時候,卻是想不起來他究竟是哪個? 直至他說二?兩銀子,周梨目光一怔,幾乎是從馬車?yán)镎酒鹕韥砹耍y以置信地看著他:“當(dāng)年那個孩子是你?” 她這樣難以置信,是有道理的,畢竟那時候她吃得飽穿得暖,養(yǎng)得胖乎乎的,個頭自然是不落他人。 只不過這林子桐卻因長年累月過著那吃不飽穿不暖的艱苦日?子,又瘦又小,看起來七八歲的模樣罷了。 如此一對比,周梨只覺得兩人之間的年紀(jì)少說也是拉開了四五歲,所以稱呼他一聲孩子,倒也不為?過。 “正?是,難得姑娘還記得,只是可惜我母親沒有這份好福氣?!绷肿油┐丝桃讶皇且驗?周梨還記得他,而熱淚盈眶了。 他那時候想活下來的緣由,就?是要報復(fù)林家。所以他利用林家去對付那馮家錢家等。 本來是想等這些人家聯(lián)手滅了林家,可是后來他改變主意?了。 他聽說周梨和她的小夫君被貶去了屛玉縣,那段時間他考慮過去投奔,但是沒想這邊他還沒處理好,天下就?亂了。 屛玉縣那邊的消息也逐漸傳過來,于是他便改變了主意?。 他要將?一個完完整整的業(yè)州攥在手里,交給?周梨,還她當(dāng)年的恩情。所以他將?那些滿腹貪婪的人都?xì)⒘烁蓛簦矊?他們手里的產(chǎn)業(yè)都給?接到手里來親自管著。 現(xiàn)在他就?只留著林家,一來是沒了林家,自己的確是沒有大樹可靠,這些產(chǎn)業(yè)都攥在手里,是握不穩(wěn)的。 至于他娶那朱彤云,只覺得此女實在不堪大任,怎么能?將?業(yè)州的金商館交給?她來管理呢?所以他只略施小計,便將?這朱彤云娶了過來。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這個女人太好騙了,很是順理成章就?將?金商館的大權(quán)交給?自己。 甚至還默認(rèn)了自己將?那個不服自己的溫副館主給?趕走。 也萬幸,這朱彤云是叫自己給?騙了,若是別?的男人騙過去,這金商館是真的就?流到外人手里去了。 他也借著金商館,將?林家的其他族人都一一網(wǎng)絡(luò)于其中。他要他們都死,給?父母雙親去陪葬!所以如果只將?他們安排到別?處,只怕到時候追究起來,罪責(zé)并不嚴(yán)重。 因此只能?讓他們來插手朝廷的事情,這可是大罪。更?何況他太了解林家這些人了,那骨子里的貪婪是與生俱來的,自己給?了他們大權(quán),他們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周梨卻不知林子桐這心中這些個偏激的想法,如今只聽得他說起他母親已經(jīng)身故,不免是想起那個春日?暮光,這母子倆在她家里狼吞虎咽的樣子。 她和莫元夕為?了不讓對方產(chǎn)生心理負(fù)擔(dān),便在外面慢吞吞地收拾鹵rou攤,然后聊些閑話。 一直等他們吃完了才進(jìn)?去的。 當(dāng)時她便覺 得那婦人臉色難看,便借給?了對方二?兩銀子去看病。當(dāng)然,她也知道那二?兩銀子可能?不足以將?對方的病癥治好,可是那時候他們周家也才剛起來,又才贖了花慧,壓根沒有多少余錢了。 所以二?兩銀子對于當(dāng)時的她來說,就?這樣借給?陌生人,算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了。 “你,節(jié)哀?!彼肓税肴?,卻也是想不起什么安慰的話來,而且也不知對方究竟是哪一年走的。 “多謝姑娘還惦記,我母親若是泉下有靈,必然是感謝姑娘的恩情和掛記?!绷肿油┯指┦壮乜牧艘粋€頭。 沈窕見了,只在周梨耳邊提醒道:“姑娘,你這人這么厲害,你可別?被他外表欺騙了,顧著與他扯舊情,把正?經(jīng)事情忘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