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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110節(jié)

    自從他主動提出要做馬夫趕車之后,陸惜月對此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倘若謝之洲在這里,見自家大哥擔(dān)起了伙計的職位,少不得要嘟囔兩句。

    轉(zhuǎn)眼便是兩日后,四季春的生意蒸蒸日上,紀(jì)老夫人端坐院中,烤著碳火,一顆心靜不下來。

    一邊是焦急等待著與兒子的重逢,一邊期待著祁媛那位好友用了花露毀了容,上門去鬧。

    牛嬤嬤從外頭回來,提著新鮮洗凈的果子,拿給老夫人。

    這些都是她們之前買來屯在院子里的,本以為四季春要做什么點(diǎn)心,她們都找好點(diǎn)心師傅了,不曾想是對方做花露的。

    這果子,便滯留了下來。

    她這兩日會早起拿出去賣。

    紀(jì)老夫人接過她遞過來的果子,沒心思吃:“怎么樣,那家有動靜了沒?”

    牛嬤嬤搖了搖頭。

    隨之而來的是紀(jì)老夫人的質(zhì)疑:“怎么會,這都兩天過去了,難不成這小丫頭沒用?!?/br>
    猜測的話脫口而出,便被她自己否決。

    “不應(yīng)該啊?!?/br>
    祁媛的兩個好友她都有些了解,至少到知州府上玩兒過好幾回,身上真天都香撲撲的,恨不得每天不重樣。

    這也是為什么選在她們之間下手的原因。

    對祁媛下手,她當(dāng)然想。

    可這小蹄子用的花露都是提前從陸惜月手中拿的,她根本沒機(jī)會。

    四季春的花露香味經(jīng)久不散,她下的那種藥更是能保存長久,哪怕是沖過水了也會有少量附著在皮膚上,所以再用另外一種花露時,兩樣混合,便會立刻生效。

    即便量不多,也足夠令一個容貌俏麗的少女長滿紅疹,至少四五天出不了門。

    “興許是她一直用的同一種花露?!迸邒咧幌氤鲞@么一個解釋。

    要不然就是沒用。

    那就更不應(yīng)該了,這個年紀(jì)的姑娘家都愛美,這幾位更甚,買來的花露不用,不可能的。

    紀(jì)老夫人沉下臉來,盡管不想承認(rèn),到目前為止,也只有這么一個解釋有可能了。

    殊不知,早在牛嬤嬤對花露動手腳時,她的這份算計就被識破。

    第145章 捉j(luò)ian

    回到家中的祁媛等到了祁良玉,將今日的事說了。

    驚的祁良玉剛坐下捧起的一口茶水險些沒噴出來,他驚愕看著女兒,神情不定:“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嚴(yán)重懷疑女兒胡說八道的。

    祁媛沒說話,面上是少有的嚴(yán)肅。

    祁良玉緩緩喝了一口茶,安撫下狂跳的心臟,心中生出后怕的感覺。

    他這個meimei,是瘋了啊。

    難怪當(dāng)初年輕的時候能做出為了一個男子與家中斷絕關(guān)系一事。

    “爹爹,幸虧你聽了陸姑娘的話將人趕出去,否則我們一大家子也要遭受牽連。”

    紀(jì)老夫人是個瘋的,為了害陸惜月甚至能對無辜的人下手,難保有朝一日,不會拉上他們知州府。

    更何況,她的好友寶珠也是官家姑娘,她父親就在祁良玉手底下就職,也因此,二人才能成為好友。

    祁良玉望著正廳前方。

    院子里枯木凋零,十分蒼涼。

    他聽到自家女兒語重心長道:“我聽陸姑娘的意思,紀(jì)老夫人怕是不會罷手,你且看著吧。”

    祁良玉登時收回目光,擰眉看她:“陸姑娘是怎么說的?”

    她是如何算出來的。

    祁媛聳聳肩,不以為意:“她沒怎么說啊,就是覺得紀(jì)老夫人頑固不化,一次沒成,還能沒有下回?!?/br>
    說罷,她看著老父親的眼神帶了幾分嫌棄。

    這是她當(dāng)官兒的爹爹么,怎么變笨了。

    感受到這份嫌棄,祁良玉板起了臉,沉吟片刻,“媛兒啊,日后你離這位陸姑娘也遠(yuǎn)些吧。”

    這些人家都是是非窩。

    祁媛聽著,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我才不,我要回房了,爹爹你自己吃飯吧。”

    “哎,你這孩子——”

    小姑娘帶著丫鬟頭也不回的走了。

    翌日,天氣晴好,蕭云珩收到了暗衛(wèi)的消息,紀(jì)家大郎已經(jīng)被紀(jì)老夫人身邊的車夫帶進(jìn)了城里。

    紀(jì)老夫人租的院子離她開的香料鋪?zhàn)硬贿h(yuǎn),紀(jì)家大郎卻被安排在對街拐角處一方荒廢許久的宅子之中。

    估計是怕引起旁人注意。

    盯著紀(jì)老夫人的人來傳了話,她此刻人并沒有在府中,想來應(yīng)該正往那處廢宅趕。

    “徐官差他們也快到了,也就是半個時辰的功夫?!?/br>
    紀(jì)家大郎在瓊縣的大牢里逃出去的,這人也理應(yīng)送回到瓊縣去。

    讓東平城的官差來抓,自然也可以。

    只怕到時候,紀(jì)老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惹的祁良玉左右為難。

    是以,陸惜月早早的讓人通知了遠(yuǎn)在瓊縣的縣令,縣令這才派了徐官差快馬加鞭的過來。

    五天的路程緊縮成三天,徐官差馬不停蹄,總算是趕上了。

    “他們到了也是直接去捉拿紀(jì)家大郎?!?/br>
    不過這么干等著想必是來不及,思來想去,陸惜月尋了個法子。

    與此同時,紀(jì)老夫人乘著馬車,換上一身粗布衣衫低調(diào)裝扮,從后門進(jìn)入了廢宅。

    宅院表面看起來荒廢許久,內(nèi)里卻是別有洞天,不說多富貴,但也是干干凈凈能住人的。

    屋子里,同樣穿的并不富貴的紀(jì)家大郎幾乎瘦的脫了形,原本尚算俊美的面孔雙頰凹陷,眉骨突出,黑漆漆的眼里充斥著恨意,沒有半分從前瀟灑肆意的富戶公子風(fēng)姿。

    紀(jì)老夫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紅了眼眶。

    “我的兒啊,你怎么瘦成了這樣?!?/br>
    她在牛嬤嬤的攙扶下跌跌撞撞進(jìn)了屋子,手上握著紀(jì)家大郎的肩頭,滿手觸感都是骨頭。

    見到母親,紀(jì)家大郎也是鼻頭一酸:“娘,你不知道,兒子在牢里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br>
    平日里與老鼠相伴,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地方,若不是逃出來,他都想一頭撞死在牢里。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

    牛嬤嬤見狀,暗暗搖頭,退到了房外關(guān)上門。

    廢宅的門口,車夫正在不遠(yuǎn)處看著,防止有人靠近。

    紀(jì)老夫人與他哭了一會兒,將近些日子賺來的所有余錢掏了出來,還有她從紀(jì)家?guī)С鰜淼?,約莫有兩千兩銀子。

    “大郎啊,你收好了,娘今日與你見了一面就安心了,日后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千萬要小心些,別讓人瞧見了。”

    紀(jì)家大郎捏著銀票,老夫人滿鬢的白發(fā)刺的他雙目更紅。

    “娘,這銀子我不要,你拿著吧?!彼雁y子塞回老夫人手中,“兒子自有生存之道?!?/br>
    他落到如今這境地,還不都是陸惜月那個賤人害的。

    不弄死這個賤人,他誓不罷休。

    青年神色駭人,更加堅定復(fù)仇決心。

    紀(jì)老夫人最是了解自己的兒子,見他如此神色,怎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當(dāng)即勸道:“大郎啊,你信娘的,莫要在生事端,你的仇,娘會替你報的?!?/br>
    “娘!”

    紀(jì)老夫人面色沉沉,將近來發(fā)生的事說與他聽。

    紀(jì)家大郎“騰”的站起身,“這么說,陸惜月那個賤人就在這里!”

    他緊緊攥著拳頭,一張瘦削的臉扭曲起來。

    “大郎,你冷靜點(diǎn)?!?/br>
    屋中母子兩人商討著復(fù)仇大計,院外,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帶著幾名青壯年氣勢洶洶的來到這處廢宅門口。

    車夫見人來者不善,忙上前攔著:“你們是誰,這處院子是我家主人的?!?/br>
    婦人一把推開車夫,擼起袖子惡狠狠道:“你家主人,你家主人是誰,我是來找我家相公的?!?/br>
    車夫擰眉:“你找你家相公,來這里做什么,去去去,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br>
    “有沒有我要找的人,讓我們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了?!?/br>
    婦人說著便要硬闖。

    晨霧剛散不久,街上趕集的人不少,婦人聲調(diào)高亢,又帶著一群人,很快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圍過來。

    “你這婦人,非要闖我家主人的院子,莫不是想要搶劫不成?!?/br>
    車夫黑了臉。

    婦人冷笑:“搶劫,告訴你也不怕丟人,我家那個黑心肝的養(yǎng)了外室,我是得到消息來抓人的,你攔著我,莫不是心虛!”

    外室!

    眾人眼中的八卦之火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