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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169節(jié)

    眼下他幾乎能確定,這件事一定是老五在背后搞的鬼。

    下了朝之后,惠帝又將姬云堰喚進(jìn)了御書房。

    與姚相一道出宮的姬無痕勉強(qiáng)支撐著面上的笑容,低聲道:“父皇突然要查寧王府的案子,莫不是對我們起了疑?”

    事發(fā)突然,由不得姬無痕不多想。

    姚丞相擰眉深思:“不見得,當(dāng)初我們做的隱秘,除非是……”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驟然看向姬無痕,眼波凌厲:“昨日大理寺少卿進(jìn)宮面見了圣上?!?/br>
    猶記得,當(dāng)初大理寺卿主理了寧王府的案子,大理寺少卿一直覺得最后的結(jié)果不如人意。

    姬無痕也沉了臉色,最后道出心中的疑惑。

    與此同時(shí),御書房中,姬云堰替蕭云珩請命:“若是要徹查寧王府一案,那寧王府罪臣蕭云珩,是不是該傳召回京?”

    正在看折子的惠帝愣了愣,抬頭看向這個(gè)從來讓他省心的兒子。

    寧王,是他的兄弟,而蕭云珩則是他侄子。

    他還記得那是個(gè)少年得志的孩子,與他父親一樣,年紀(jì)輕輕便久戰(zhàn)沙場,是個(gè)不可多得的良將。

    思慮了片刻之后,他答應(yīng)了下來。

    姬云堰卻沒走。

    他放下了折子,盯著他:“怎么,還有事?”

    姬云堰低下頭,面無表情道:“兒臣方才忘記說了,還有蕭云珩的妻子陸惜月與她的生母?!?/br>
    惠帝徹底愣住了。

    他這個(gè)侄子還有個(gè)妻子,什么時(shí)候成親的,他這個(gè)皇叔怎么不知道?

    帝王身側(cè)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周濰適時(shí)道:“陛下,陸惜月便是前國公千金,當(dāng)初您廢了寧王世子,將他賜婚給了陸惜月?!?/br>
    稱呼蕭云珩一聲寧王世子,并不過分。

    陛下都下旨重新查寧王府的案子了,估計(jì)過不了多久,寧王府就要重新修繕起來了。

    跟了惠帝幾十年,周濰自然能揣測幾分帝王的心思。

    惠帝睨了他一眼,有些不滿。

    說就說吧,提什么廢人的事。

    還不如當(dāng)初聽說寧王通敵叛國的事,適才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接收到帝王的眼神,周濰默默退到了后方。

    惠帝打量起姬云堰來。

    “你似乎很希望他們回京?”

    “希望”這個(gè)詞,在這個(gè)時(shí)候用上,就有些微妙了。

    姬云堰仍舊鎮(zhèn)定,面不改色道:“兒臣并非希望他們回京,只是覺得,將人徹底掌控在手中,或許能省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br>
    惠帝眼中閃過詫異的神色。

    寧王府的案子,牽扯眾多,國公府也是在寧王府倒下不久之后,沒了的。

    京城之中一下子少了兩個(gè)頂尖的勛貴人家,這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個(gè)好事兒。

    徹查寧王府的案子一旦開始著手,說不定就會有些什么人不樂意見到寧王府的大門重新敞開,而對這幾個(gè)人下手。

    姬云堰提出的理由很好,既是保護(hù),也是監(jiān)視。

    這讓惠帝心中才起的波瀾瞬間退下,對姬云堰如此周全的想法感到十分滿意。

    “就按照你說的來。”話落,他又補(bǔ)上一句,“多找?guī)讉€(gè)人,務(wù)必要讓他們平安回到京城來。”

    目的達(dá)到,姬云堰很快著手去辦。

    待他走后,惠帝又吩咐周濰:“去查查,朕的這個(gè)侄子最近都在做什么?!?/br>
    第218章 臨別禮物

    徹查寧王府的旨意一下,京城的天似乎也跟著陰沉沉的。

    有人歡喜有人愁。

    圣旨傳到了雁南,來接蕭云珩,陸惜月與陸母的,正是淮安侯府世子謝之洲。

    “太好了,用不了多久,王爺與王妃泉下有知,必然十分欣慰?!?/br>
    見蕭云珩接了旨,謝之洲難掩激動。

    蕭云珩示意他淡定,讓跟著他來接人的隊(duì)伍等在外面,領(lǐng)著謝之洲進(jìn)了廳堂內(nèi)。

    見了陸惜月與陸母,謝之洲老老實(shí)實(shí)抬手作揖:“見過伯母,見過嫂嫂。”

    “世子有禮了,快坐吧?!标懩感Φ?。

    聽了他那一句“嫂嫂”,蕭云珩唇角勾了勾,下意識去看陸惜月。

    少女神色從容的捧著茶盞,眼里沒什么別樣的情緒。

    他撇了撇唇,有些失望。

    還以為她多少會覺得不好意思。

    眼下天色不早,謝之洲也沒有急著催促幾人離開,決定休息一晚上,等他們收拾好再啟程。

    陸母立刻吩咐下面的人準(zhǔn)備晚飯。

    幾人在正廳之中,說起了朝堂上最近發(fā)生的事。

    一晃便是第二日早上,家里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陸惜月來不及去見盛欽,寫了一份信吩咐府中的下人送過去。

    盛欽并不打算回到盛家,倒是便宜了她,日后雁南的這些生意,正好有人管理。

    存放行禮的馬車卡了四五輛,下人們捧著一個(gè)又一個(gè)錦盒從屋里出來,看的謝之洲目瞪口呆。

    這才多久,大哥與嫂嫂竟然將家業(yè)發(fā)展的這么龐大。

    “大哥,你們這家底,有點(diǎn)多啊?!?/br>
    淮安侯府也是勛貴人家中上層的人物,可到底是清貴人家,行商雖是下下之業(yè),銀子卻賺的多。

    他一個(gè)淮安侯府世子,月銀不過一百多兩,若不是家里有鋪面,和其他產(chǎn)業(yè),這點(diǎn)銀子根本不夠塞牙縫的。

    可他分明看見有兩個(gè)錢匣子里存放咯厚厚一沓的銀票,少說有好幾萬兩銀子。

    “多吧,都是你嫂嫂一個(gè)人賺的。”

    青年彎著唇,陽光下,那雙湛黑的眼眸里掬著流光稀影,多驕傲似的望著不遠(yuǎn)處的纖細(xì)身影。

    謝之洲蹙眉斜了他一眼。

    頭一回,對這位從小就崇拜的大哥有了嫌棄。

    說的這么驕傲,好像銀子是你賺來的一樣。

    明明是嫂子的功勞。

    幾句話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不遠(yuǎn)處的少女盈盈走來,他猛的一怔。

    不對啊,他記得大哥喜歡嫂嫂,嫂嫂對大哥無意來著。

    想到此處,他扯了扯蕭云珩的衣袖,將人拉至一旁:“大哥,這次回京,你可一定要趁熱打鐵,趕緊將嫂子拿下。”

    今時(shí)不同往日,嫂嫂不是從前那個(gè)紈绔,如此厲害又貌美的姑娘家,也只有他大哥能配得上了。

    回應(yīng)他的是青年帶著幾分嗤嘲的笑容。

    何必要等到回京,他與惜月現(xiàn)在就是心意相通。

    未等他開口,謝之洲又想起一件事:“大哥,等這次案子結(jié)了,你就是寧王了,我聽五皇子說,陛下那邊似乎不大滿意嫂嫂。”

    畢竟,當(dāng)初他是有未婚妻的。

    青年目光凝起,唇角的笑覆上薄涼意味:“不滿意又如何,當(dāng)初是他下旨賜婚,難不成還要自己毀約不成?!?/br>
    身為帝王,圣上自然不會伸手打自己的臉。

    可不代表旁人不會啊。

    兩人正說著,一道淺色的修長身影忽然闖入他們的視線。

    “蕭公子?!?/br>
    一路小跑過來的盛欽臉頰微紅,喘著氣與蕭云珩打了招呼,瞥見他身側(cè)的謝之洲略一頷首,隨后就道:“聽說你們要回京城了?!?/br>
    他不是不知道這兩人的來頭。

    蕭云珩曾是百姓人人稱贊的將星。

    “是,半個(gè)時(shí)辰后出發(fā)?!笨粗鋈怀霈F(xiàn)的不速之客,蕭云珩語氣冷淡:“盛公子急著過來,是有要事?”

    他視線落在青年手中小心捧著的盒子上,薄唇輕抿,眼尾閃動著警告。

    莫不是來獻(xiàn)殷勤的?

    察覺到對方毫不遮掩的冷待,盛欽面色一緊,沒有褪怯:“我來送送二位,這是我給陸姑娘……和蕭公子的臨別禮物。”

    他將盒子遞了出去。

    蕭云珩心中極為不喜。

    他就知道,這人定然對惜月心懷不軌。

    果然……

    他得看看這盒子里的是什么東西。

    手還未曾觸碰到那只黑色的盒子,少女清凌凌的聲音從幾人身后傳來。

    “盛公子怎么來了?”

    蕭云珩只差分毫便能碰到的盒子,被那只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