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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315節(jié)

    “這……”陳太醫(yī)頓時露出為難的臉色。

    惠帝瞥了周濰一眼,隨后壓著咳嗽聲,氣喘道:“朕還有許多奏折要看,這身子慢慢養(yǎng)就是了。”

    周濰無奈:“陛下。”

    陳太醫(yī)看了看內(nèi)侍,又看看惠帝,最終低下頭:“恕微臣直言,陛下還是當(dāng)以龍體為重?!?/br>
    人是太后派來的,這么說想必也少不了太后的意思。

    惠帝想說什么,卻只覺得嗓子干澀,像是有火在燒。

    周濰忙奉上一杯熱茶。

    惠帝喝完茶,清了清嗓子,也只好放棄了去批閱奏折的想法。

    大概是天不遂人愿,當(dāng)天晚上,又是一場瓢潑大雨。

    惠帝望著窗外連綿不斷,水滴砸在臉上都覺得疼的大雨,招招手,喚來內(nèi)侍。

    第二日,大臣們便聽說惠帝病重的消息。

    大齊皇室的子嗣不算多,相比先帝,惠帝的七八個兒女著實(shí)不算多,惠帝登基時已經(jīng)三十,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兩位皇子出世,這么多年過去,惠帝自然也不在年輕。

    先帝因病早逝,如今惠帝也病了。

    眾人的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

    陛下也不在年輕了,是不是該立太子了。

    實(shí)則,立太子一事多年前曾提過一次,當(dāng)時惠帝正值壯年,不了了之后便沒人在去觸霉頭。

    如今不同了,陛下也老了。

    幾日后,惠帝于早朝上聽了一眾大臣的話,大病初愈的臉色算不上多紅潤,凌厲的目光掃過殿內(nèi)的大臣,許久不語。

    帶頭提及立太子的首輔與禮部尚書低下頭,暗戳戳的眼神對視,拿不準(zhǔn)惠帝的心思。

    幾位皇子并未在朝堂上。

    也正是因此,禮部尚書才敢?guī)ь^提這件事。

    他并沒有支持哪位皇子,不過經(jīng)過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他自然更傾向五皇子。

    令人心怵的安靜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眾人才聽到頭頂?shù)弁趼牪怀鋈魏吻榫w的聲音。

    “那依眾愛卿看,可有合適的人選???”

    又是一陣安靜。

    帶頭的禮部尚書看看另一個帶頭的首輔,二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想先開這個口。

    立太子可以提,太子的人選他們可不敢提。

    到最后眾人支支吾吾,誰也沒有開口,早朝就這么散了,惠帝帶著一腔煩悶回到宮里,去了皇后處。

    皇后膝下并無皇子,這件事與她商議一番,也算得上公正。

    盡管很不想承認(rèn),經(jīng)歷過一場本不算什么的風(fēng)寒,惠帝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老了,是時候該將年輕人培養(yǎng)起來了。

    深知立太子的事兒怎么也輪不到自家人頭上,皇后內(nèi)心自嘲笑笑,面上卻不顯。

    她猶豫了片刻,正要開口,惠帝就已經(jīng)堵了她一句。

    “皇后啊,莫要說什么后宮不得干政的話來糊弄朕?!?/br>
    皇后微怔,笑吟吟給惠帝倒了杯茶:“陛下心里應(yīng)當(dāng)有人選了吧,如今這朝堂上,哪位皇子最令陛下屬意呢?!?/br>
    除卻五皇子,可沒有旁人了。

    “朕心里也是中意老五的,老三吧心思愈發(fā)重了,老七呢,又沒這個心思,若是這個時候立老五為太子,只怕丞相一黨不會善罷甘休?!?/br>
    皇后嫣然一笑,沒有接這句話。

    ……

    銀色的飛針在陽光下下閃爍出灼人的光,蕭云珩略微側(cè)身,輕松躲過。

    等他在轉(zhuǎn)頭,近在咫尺的事十多很比尋常銀針還粗一些的飛針。

    他衣袍輕揮,輕而易舉將所有飛針攬入其中。

    陸惜月瞇了瞇眸子,干脆抓起腰封上的所有飛針,一指縫七八根,加起來幾十根銀針,盡數(shù)飛向青年。

    一旁觀戰(zhàn)的鏡一和言一瞪大眼。

    這這這,得有七八十根飛針吧,還都是藏了毒的,王妃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玄豐雙手環(huán)胸,莫名的有幾分期待。

    蕭云珩低笑了笑,隔空望著她,眼里是無盡繾綣的柔和,隨后在陸惜月的目光下,身影靈活如蛇,就這么躲了過去。

    愣是一根針都沒能落在他身上。

    待那些飛針都落了地,蕭云珩抬腳走向她,還不忘避開地上的針,笑道:“阿月,你這是不準(zhǔn)備讓我活了?!?/br>
    沒記錯的話,最后一把飛針里,閃爍有一半是藏有劇毒的。

    陸惜月眨巴著眼笑的無辜:“你不是都避開了嘛,我知道你一定能避開的?!?/br>
    蕭云珩卻把她給看透了,“扯謊?!?/br>
    分明是因為她有解藥,所以才肆無忌憚。

    被戳穿心思,陸惜月心虛的往旁邊走了兩步,看到蹲下身去撿飛針的鏡一言一和玄豐三人,她嘆口氣。

    “這么多針,怎么一根都沒扎到你?!彼毩诉@么久,卻派不上用場。

    蕭云珩:??

    鏡一:??

    言一??

    玄豐:??

    青年坐在涼亭里,寵溺的把人抱過來,壓在自己腿上,湊上去咬了下她嘴唇。

    “你現(xiàn)在扎吧,我保證不躲。”

    陸惜月手抵在他胸前,蹙眉道:“干什么呢,還有人在,你是不是忘了答應(yīng)過我什么?”

    蕭云珩聳聳肩:“哪兒有人?”

    陸惜月一指方才飛針的地方。

    周遭空落落,鏡一和言一拖著玄豐跑的飛快,哪兒還有什么人。

    陸惜月睜大眼睛看他,掙扎著要下去:“我還要練飛針呢,你別鬧,讓我下去?!?/br>
    抱著她后背的雙手忽然收緊了。

    陸惜月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眸光一頓,耳邊又傳來低啞的喟嘆聲:“阿月,別動?!?/br>
    第411章 生死才能定輸贏

    陸惜月的耳尖迅速爬上guntang的緋色,羞惱道:“你能不能克制一點(diǎn)?!?/br>
    蕭云珩埋頭在她頸窩處,深吸了口氣,鼻息間盡是藥草對的苦澀清香,他忍不住張口咬在了白皙的頸間皮膚上,卻也忍著沒有下重口。

    陸惜月驚了,忙后退,“你干什么呢!”

    不說青天白日的,現(xiàn)在還在院子里,涼亭下,鏡一他們說不準(zhǔn)就在哪個角落里看著呢。

    因為過于吃驚,再加上脖子上的涼意明顯,齒間鋒利帶起一片熱意,陸惜月這一聲,尾音都在發(fā)顫。

    蕭云珩眼眸驟然暗了下去,深黑的瞳孔更是閃過一抹猩紅赤色。

    “蕭……唔?!币娔橙艘琅f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陸惜月正準(zhǔn)備罵人,嘴巴卻被堵住了。

    一個不算溫柔的吻,強(qiáng)勢且滿是侵氣息。。

    陸惜月幾乎被他親的喘不過氣來。

    樹梢上藏著的三人默默轉(zhuǎn)過身。

    也算不上藏,畢竟一個樹杈就這么大,三個肩寬腿長的大男人坐在一塊,就算是有柳枝擋著,也能一眼看見。

    即便是這樣,他們主子還一點(diǎn)不避諱。

    鏡一在心里嘆口氣,決定將找媳婦的事提上日程。

    盛夏的陽光熱烈,穿過斑駁的樹影斜落在墨色交纏的長發(fā)上,微風(fēng)輕掃而過,怎么也壓不住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喘,息。

    靠近鵝卵石小路邊的涼亭黑影逐漸傾瀉,蕭云珩將懷中的人打橫抱起,徑直走向屋內(nèi)。

    屋檐上雀鳥聲不斷,仿佛專程為了遮掩廊下的聲音而來。

    轉(zhuǎn)日早朝,眾大臣們又因為立太子的事情爭執(zhí)不休。

    惠帝驟然開口:“朕覺得老五不錯?!?/br>
    大殿里靜了靜,眾臣呆呆的看著高座上的帝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陛下說五殿下不錯!

    五殿下自然是最好的人選,朝堂上除了中立那幾位,至少有一半是支持姬云堰的。

    至于剩下的一小半,自然是先前站錯隊的一群人。

    “陛下英明?!?/br>
    震驚過后,便是震耳欲聾的敬畏聲。

    站錯隊的一群人內(nèi)心只剩下苦澀,又不得不隨大流跟著開口。

    太子之位就這么定了下來,速度快到令人不可思議。

    縱觀歷朝歷代的儲君之位,哪個不是大臣們爭的頭破血流,皇子們斗的你來我往,甚至有的刀劍相向才定下的。

    到了他們,竟不用多費(fèi)兩天口舌,就定了下來,實(shí)在是讓人有些適應(yīng)不來。

    畢竟,他們都準(zhǔn)備好唇槍舌戰(zhàn)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