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82節(jié)
作者有話說: 原來寫了一版,按照我的認為是小情侶該吵一架了。但是寫完哪哪都不對勁,只好作廢。因為我們清音和岳陽就是不不吵架的! 晚安~ 第64章 六十四 ◎新人◎ 余勝舟的婚禮辦得很熱鬧。 他爸余建群的生意做得大, 好講排場,花出去的錢如流水,人人肯給他面子, 有些聽過沒見過的親戚都出現(xiàn)。 不管是沖誰來的, 余勝舟總得給個笑臉, 一整天下來臉上的肌rou幾乎不受控制。 加上沒少喝酒,到最后靈魂都渙散。 余景洪攙著堂哥走, 一邊喊:“余海林, 你快點的?!?/br> 喝醉的人身體沒有支撐力,靠得到誰就是誰。 百來斤的重量直接壓過來,只得余海林出手相助:“不是, 三個人怎么上樓梯?” 自建房就是再寬敞,蓋的時候也沒有給樓梯留出百十丈的位置。 余勝舟幾乎是半垂在地上被弟弟們拖著走, 兩條腿估計明天都要磕淤青。 余清音在后面看著,連連喊停:“等會等會, 你倆調(diào)一下姿勢?!?/br> 怎么調(diào)?余景洪本來想跨過堂哥,抬高的腳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仰起頭看。 婚房在三樓,新娘宋欣茹站在樓梯口看。 她還沒有適應(yīng)這個大家庭, 但對上眼總不好一言不發(fā), 說:“要不讓他睡樓下?” 這樣好像挺省事的,就是結(jié)婚的日子合適嗎? 余景洪目光又往下移, 看向堂妹。 余清音:”沒事,嫂子你等會, 馬上上去?!?/br> 說得輕巧, 怎么上? 余景洪一狠心蹲下:”我背他。” 他非要背, 也不是不行。 余海林在后面托著, 兩個人走幾步就停下來嚎叫,不知道的以為是負重三萬斤上泰山呢。 余清音:”能不能有點出息?” 余景洪咬牙得青筋都蹦出來,往外蹦字:“你,來,試試?!?/br> 余清音雖然做不到,一點都不耽誤嘴:”那你們更丟人?!?/br> 反正都丟在自家,有什么關(guān)系。 余景洪實在沒力氣說話,到三樓還非得再打個招呼:”大嫂,我哥,放哪?“ 初來乍到的,總是要走些沒必要的禮貌。 宋欣茹指著床:”丟上去就行?!?/br> 余景洪如釋重負,把人一放,還貼心拽過被子給堂哥拖鞋蓋好被子。 一切就緒,他覺得需要句告辭的話,不知為何又丟個眼神給堂妹。 怎么的,這個家異性不得交流了? 余清音:”大嫂,我哥晚上要是撒瘋,你就給我們打電話?!?/br> 宋欣茹:“應(yīng)該不會,你們安心睡吧?!?/br> 又道:“今天你們也辛苦了?!?/br> 余清音客氣地表達幾句“哪里哪里”,雙方寒暄個徹底,這才走。 走到樓下,余海林小聲嘀咕:“感覺怪怪的?!?/br> 從此以后,哥哥的房間就不是能隨意推門而入的地方。 余清音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想不起來該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 她打個哈欠:“好困?!?/br> 誰不困呢,余景洪:“走吧,回家。” 已經(jīng)是賓客散去的點,大棚里只有打牌的男人們還在堅守陣地。 余清音路過她爸的時候咳嗽一聲,沒說什么話往前走。 余建江自己覺得心虛,過會借口喝多了回家。 他今天確實也沒少喝,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范燕玲還以為丈夫是牌打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看到嚇一跳。 她伸出手推推:“要睡上去睡?!?/br> 余建江迷迷瞪瞪睜開眼:“我怎么在這兒?” 誰知道他啊,范燕玲沒搭話,出門去忙活著收拾殘局。 農(nóng)村都這樣,婚禮不是一家一戶的事情,親戚朋友們都得搭把手。 余建江也想起來還有事,起來猛灌兩壺茶醒神。 對比父母的忙碌,年輕人們顯得無所事事。 余清音睡到自然醒,醒來下樓吃早飯——沒發(fā)完的喜餅。 餡料是綠豆味的,甜得不過分。 余清音就著牛奶一口氣吃仨,一邊琢磨著今天干點啥。 還沒想出個張三李四來,余海林炮彈一樣從樓下沖下來。 不知道的以為有啥火燒眉毛的事情發(fā)生了,其實就是他吃飽撐的沒事干。 余清音不由得說他:“這么能跑,怎么不去參加奧運,一天天毛毛躁躁的。” 有沒有點穩(wěn)重勁。 余海林年方十六年,正是躥上天都不叫人吃驚的年紀(jì)。 他抬腳踩在餐椅上,吊兒郎當(dāng):“你怎么說話跟咱媽一樣?!?/br> 環(huán)境影響人,余清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掐指一算兩輩子加起來到底活了多少年。 她覺得自己就是二十歲的人,沒好氣斜個眼。 都不用說半個字,余海林還沒睡醒的頭腦都立刻變得清醒。 他訕訕笑,把腳老老實實放在地上。 小樣,拿捏他多么的輕松啊。 余清音頭發(fā)一甩回房間,看一眼時間給男朋友打電話。 岳陽在洗漱,接通的時候正好吐泡沫。 聽著像是莫名其妙被啐一口,余清音故作委屈:”就一天沒接你電話,怎么還呸我。“ 岳陽肩膀夾著手機,含糊不清:“冤枉人。” 又道:“忙完了?” 其實昨天也不算太忙,但算起來真是雞零狗碎的事情一大堆。 余清音:“就是瞎忙?!?/br> 婚禮該有個什么步驟,岳陽弄不清楚。 他清清嗓子剛要說話,同事就在外頭敲門喊:”岳陽,你起了嗎?” 岳陽應(yīng)了聲,顧不上跟女朋友細聊幾句,匆匆掛掉電話。 余清音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她打開電腦剪前幾天拍的視頻,過會聽見窗外有人喊,起身探頭看。 也不知道是她速度太慢,還是少年人跟風(fēng)差不多,只來得及捕捉到弟弟跟小伙伴騎著車的背影。 這小子,跑得還挺快。 不過大好的暑假,本就是到處玩的時間。 余清音搖搖頭,收回目光之余想起件事。 她換身衣服出門去,來到只有幾棟房子之隔的大伯家。 余建群有錢,早幾年蓋的四層小樓,一樓是佛堂、車庫和泡茶的大廳,以上才是每層標(biāo)準(zhǔn)的三室兩廳格局,地方寬敞得可以住三代同堂。 然而如今就兩代人住著,加上昨天沒掃干凈的鞭炮碎,難免給人一種熱鬧散去的寂寥感。 余清音就踩在這種氛圍里,來到大門敞開的三樓,一眼就看到客廳里的大伯母何丁香和親戚們,以及帶著兩分局促的大嫂宋欣茹。 她心想果然如此,腳步聲重重的提示自己的到來,一邊打招呼。 往前十年,何丁香對婆家的侄子侄女們不過面子情而已。 但今時不同往日,孩子們眼見的即將大有出息,年復(fù)一年的相處也不作假,她現(xiàn)在很顯出三分慈祥:“小彩起這么早?” 一回到老家,余清音就變成長輩們口中的余小彩了。 她其實挺喜歡這名的,一邊應(yīng)一邊說:“我大哥還沒起嗎?” 何丁香:“昨天喝那么多,你掐他估計都起不來。” 余清音想也是,笑嘻嘻:“我來找大嫂去家里玩?!?/br> 宋欣茹當(dāng)然很想離開這里,但又覺得長輩們都在這,多少有些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