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辟邪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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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洪應(yīng)淡淡地道,“如果入不了大宗師,你活著也沒多大用處了。” “.......” 不入大宗師也得死? 葉秋哭笑不得。 他想起來了死太監(jiān)對著侍衛(wèi)們和那些孩子經(jīng)常說的另外一句話:和王府不養(yǎng)閑人。 一眨眼,那怪物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他便癱坐在河岸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時吐出一點血。 吐著吐著,吐習(xí)慣之后,他又不禁想到,自己要是入了大宗師,他還能殺得了自己嗎? 想了一會,趕忙搖頭,千萬不能自己作死! 洪應(yīng)獨自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難聽聲響,他也沒有睜開眼。 在三和,可以避開自己耳目,輕松走到自己面前的,除了除了文昭儀,還能有誰? 文昭儀款款走到洪應(yīng)的右手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朝著杯口嗅了嗅,然后往桌子上一放,笑著道,“你這狗奴才,你主子那么多好茶你不喝,偏偏喝這種亂糟糟的玩意。” “做下人的自然有做下人的規(guī)矩,主子不給,自然不能自己動手拿,” 洪應(yīng)睜開眼睛,把那杯水拿到自己手里,輕抿了一口笑著道,“文昭儀,今日有這閑情逸致來小的這里?” 文昭儀笑著道,“你就不怕養(yǎng)虎為患?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當(dāng)如何?” 洪應(yīng)看了一眼文昭儀,然后笑著道,“王爺說過,虎有傷人意,人亦有伏虎心?!?/br> 文昭儀玩味的道,“別整天整日你們王爺說王爺說的,就沒有你想說的?” “他不敢!” 洪應(yīng)說的斬釘截鐵。 文昭儀道,“你很怕寂照庵? 不然為什么這么想著讓葉秋進大宗師?” “只是不想讓王爺跟著受累罷了,” 洪應(yīng)慢慢悠悠的道,“真面對寂照庵,文昭儀你又當(dāng)如何?” 文昭儀恨聲道,“殺子之仇自然不共戴天,老身自然要手刃仇人。” 洪應(yīng)道,“小的也算明白了?!?/br> “你的功力精進的快,這是老身沒想到的,” 文昭儀嘆氣道,“我本以為你是運氣,現(xiàn)在看來不止如此,假以時日,恐怕老身也不是你對手了。 不過,你既然忠心護主,還得加緊。 我在深宮修煉幾十載,本以為可以為我兒報仇雪恨,卻想不到還是敗在了她的手里。 現(xiàn)在的你,在我那師妹手里恐怕走不過十招?!?/br> 洪應(yīng)先是驚訝,而后低頭不語。 文昭儀笑著道,“你不必如此,我那師妹本來就是千年難遇的絕頂人物,能從他手里走完十招,也足夠你自傲?!?/br> 洪應(yīng)抬起頭,淡淡地道,“文昭儀,已入夜了,還是早點休息吧?!?/br> 文昭儀起身,剛出屋子,公雞便開始打鳴。 已到秋末,但是三和的氣溫依然沒有降下去的意思。 葉秋提著水桶坐在孫邑的邊上,兩個人對視,都很詫異,為什么眼睛都腫了? “你昨晚沒睡好吧?” 孫邑先開口,彼此心照不宣。 葉秋低聲道,“這死太監(jiān)真不是好玩意!” “大膽!” 孫邑厲聲說完,朝著他擠眉弄眼,趕忙低聲道,“你想死別帶上我?。 ?/br> “哼。” 葉秋不再搭理他。 但是,心里承認他的謹慎是對的,自己昨晚可是親身體會過! 那死太監(jiān)簡直不是人! 這是自己這輩子距離死亡邊緣最近的一次! 這一日,和王府從統(tǒng)領(lǐng)、侍衛(wèi)、看大門到馬夫,就沒有一個不是鼻青臉腫的。 當(dāng)然,明月和紫霞除外。 鼻青臉腫,還不能在王爺面前露面,不然在王爺跟前一個解釋不好,還得挨揍,說不定更重。 和王府一時間人人自危,陷入了一種緊張肅殺的氛圍之中。 侍衛(wèi)隊的淘汰賽又要開始了。 凡是達不到洪總管考核要求的,只能離開。 離開之后是回都城還是繼續(xù)留在三和加入衛(wèi)所,讓許多人搖擺不定..... 葉秋在洪應(yīng)的面前本來站的好好地,可是,怎么站怎么不對勁,還是忍不住跪了下去,顫聲道,“請總管指教?!?/br> “嗯,”洪應(yīng)坐在椅子上,輕合茶蓋,“你是練劍法的,咱家便教你一門劍法,名為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 聽起來好高端,好厲害的樣子! 葉秋欣喜不已的道,“謝總管!” 沒白跪?。?/br>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洪應(yīng)說完丟下一柄刀子,“去吧,你本事不差,流點血,也死不了?!?/br> “自宮......” 葉秋整個人都呆了,下身一涼,不自覺的夾的更緊了。 他雖然對男女之事沒有什么欲望,但是不代表他想做太監(jiān)??! 洪應(yīng)又看了他一眼道,“要不咱家?guī)湍悖?/br> 習(xí)慣了便好?!?/br> “總管!” 葉秋眼淚刷啦啦就出來了。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哭出聲來,“我不想自宮,你大慈大悲,咱們換別的功夫好不好? 在下劍已經(jīng)扔了,這輩子都不會再練劍了!” 洪應(yīng)淡淡地道,“不練劍? 那倒是可惜了,你倒是個學(xué)劍的好胚子?!?/br> “不!不! 總管您誤會了!” 葉秋忙不迭的道,“現(xiàn)在我對劍術(shù)深惡痛絕!” 說完這句話,他能感覺到他的劍心在顫動,在滴血。 為了做一個完整的人,他只能違背自己的劍心了! “這也不學(xué),那也不學(xué),你很令咱家為難啊?!?/br> 洪應(yīng)把茶盞擲到了桌子上。 葉秋愣了。 這是辟邪劍法。 那是什么? 你只給了一個選項??! 他恨不得拿腦袋撞墻,直接死了算了! “總管,我可以學(xué)會元功!” 強烈的求生欲下,葉秋不顧臉上的眼淚,大聲道,“請總管放心,我一定努力學(xué)的!” 洪應(yīng)皺著眉頭看了他半晌。 葉秋心驚膽戰(zhàn)。 又緊跟著道,“總管,要是我實在不是學(xué)這會元功的料子,咱們再換成辟邪劍法行不行?” 此刻,他真被嚇得魂不附體。 洪應(yīng)慢慢悠悠的道,“那也是極好的?!?/br> 自此,葉秋便開始同余小時等人一樣,正式開始修習(xí)會元功。 他卻比任何人都勤奮。 畢竟隨時都有挨割的風(fēng)險。 他真的不想做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