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睡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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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從前都執(zhí)拗成那樣了,家里也沒想過解除婚約。 耳邊是鐘老爺子絮絮叨叨的聲音,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思緒亂飄,忍不住想今早該跟鐘敘一起出門的。 今天家里就她一個,指不定被念叨一天。 不過馬場就在馳靈家高爾夫球場旁邊,心思微動,她順手摸來手機給馳靈發(fā)了消息。 得到對方回應(yīng),鐘向窈唇角稍彎。 又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幾句,隨后皺眉看著屏幕說:“糟了,馳靈撞車了,爺爺,我得過去一趟?!?/br> “現(xiàn)在?”老爺子看向廚房,“你不是還沒吃飯?!?/br> 鐘向窈起身擺擺手:“我跟她出去吃?!?/br> 與馳靈在國貿(mào)中心匯合,吃過飯,坐在空調(diào)房內(nèi)看著外頭格外好的陽光,竟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里。 兩人驅(qū)車混在車流中來來回回。 直到鐘向窈打了個盹,打了個呵欠醒來,困倦揉眼:“咱去馬場吧?!?/br> “秦家那個?”馳靈扶著方向盤撇嘴,“我不要,不然我給你送到門口自己玩去?!?/br> 想到鐘敘應(yīng)該還沒結(jié)束,鐘向窈應(yīng)下,隨后奇怪問:“你跟秦遠不剛一起從瑞士留學(xué)回來,怎么鬧掰了?” 馳靈看向左倒車鏡:“他談對象了?!?/br> 語調(diào)云淡風(fēng)輕,她琢磨會兒沒品出什么。 很快抵達秦遠家馬場。 距離上次過來還是兩年前,鐘向窈刷臉進去,得知要去找鐘敘,門衛(wèi)派了觀光車。 下車后,鐘向窈給鐘敘秘書發(fā)了消息,對方回復(fù)的比較慢,她索性走到魚池上的玻璃小道,百無聊賴地蹲了下去。 微風(fēng)拂過她的臉,低頭看魚時,頭發(fā)散開垂落在耳畔,在風(fēng)中搖晃。 鐘向窈向來是閑不下的主,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竟就著這個姿勢等了許久,直到觀賞魚游走沒再回來,她才意識到腿肚發(fā)麻,僵的完全沒了知覺。 雙腿好似被灌了鉛,沉得無法動彈。 意識到這,鐘向窈趕緊給鐘敘發(fā)消息。 她左右看了看,表情變得迷茫。 消息沒人回,這周圍似乎也沒有人在,一個荒唐的念頭倏然浮現(xiàn):如果現(xiàn)在喊救命,會有人來幫忙嗎? 可不喊的話就這么蹲著嗎? 鐘向窈試著動了動腿。 嘶,好疼。 于是在難受與丟人之間,她絲毫沒有猶豫地選擇了后者。 “有沒有人?” “有人能來幫幫忙嗎?” “哥哥!” 然而鐘向窈不知今日馬場被包場,整個活動范圍內(nèi),除了會客廳有十幾位正在商洽合作的投資商,再沒有其他人。 酥麻感越來越甚,鐘向窈眼眶發(fā)紅。 直到她準(zhǔn)備再次給鐘敘秘書打電話時,十幾米開外,彎彎繞繞的中式長廊后,嘩啦啦的走出一波年輕男人。 腳鋒一轉(zhuǎn),與她迎面走來。 而最前面的那位,穿著白色襯衫,雙臂緊緊束著袖箍,勾勒出勁瘦的手臂,頭發(fā)被梳理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了副金絲邊眼鏡,正單手抄兜低垂著眼聽人講話。 鐘向窈的表情變得愣怔,連腿部的僵硬感都在此時無聲無息的消失。 滿腦子都是謝則凜怎么在這兒? 一股尷尬悄然升起。 反應(yīng)過來,鐘向窈沒來得及擋臉,謝則凜便堪堪抬眸,明顯疑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蹲在那里像個小鵪鶉。 片刻后,謝則凜一行人走近,斂眉問:“你在做什么?” …… 將合作方送走之后,謝則凜回到會客廳。 見鐘敘正蹲在沙發(fā)跟前,任勞任怨地托著鐘向窈的腿,隔著長褲給她放松,一邊訓(xùn)斥道:“多大的人了,做事一點兒也不當(dāng)心,要是我們沒結(jié)束呢?要是沒人發(fā)現(xiàn)呢?” 鐘向窈閉嘴低眼,難得的安靜。 “前些年新聞上就有個長時間蹲著,導(dǎo)致靜脈回流不暢被截肢,你是忘了?” 鐘向窈反駁:“那是他下肢動脈硬化?!?/br> “你再給我回嘴試試?!?/br> 被當(dāng)著謝則凜的面斥責(zé),再加上剛剛在他和那么多人面前,蹲在地上出了那么大的洋相,鐘向窈只覺得倒霉。 之前被他拒絕,這才幾天就丟人到跟前了,也不曉得這次的形象又得挽回多久。 鐘向窈始終垂著腦袋。 見她郁郁寡歡,鐘敘的余光瞥過謝則凜,心思活絡(luò)的反應(yīng)過來,裝模作樣地嘆口氣:“腿還麻嗎?” 鐘向窈小聲說:“感覺沒勁兒?!?/br> 鐘敘松開手,慢條斯理地站起身:“行,那叫你這老未婚夫給你揉吧,哥哥也累了?!?/br> 話音落,鐘向窈與謝則凜同時抬頭。 冷不丁被這么看著,鐘敘滿臉無辜地問:“都看我做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 “但是讓、讓小叔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辩娤蝰喝滩蛔〈蛄藗€磕巴,“還是算了吧。” 鐘敘回頭看她:“你害羞做什么?” 鐘向窈一噎:“我——”“男女授受不親?!敝x則凜接話,淡聲道,“傳出去你meimei名聲還要不要了?” “給未婚妻揉腿就沒有名聲了?”鐘敘無語,“你可別太荒謬,meimei就交給你了哈。” 謝則凜皺眉,一臉“你在開什么玩笑”。 “咱們倆家除非結(jié)了生殺大仇,否則你倆遲早都要結(jié)婚,現(xiàn)在不好好增進感情,難道還等八十歲???”鐘敘拿上外套,“我等會兒還有會,懶得跟你倆廢話。” 撇下兩人走到門口,鐘敘提醒:“你可別把我妹落下了?!?/br> 砰的一聲。 會客廳的門被他掩住。 鐘向窈悄悄地看了眼謝則凜,有點期待,但心里又覺得他不會做這種事。 果不其然,他頭疼地捏了捏眼窩。 片刻后,掀起眼皮朝她看過來:“還不舒服的話,我讓人給你找個按摩師來。” “噢,那不用了?!辩娤蝰悍藗€小小的白眼,嘀咕,“你還嫌棄我。” 謝則凜喉嚨有些癢:“不是嫌棄你。” 鐘向窈覷他,開始翻舊賬:“那之前我說還襯衫你說忙,想找你吃飯你也沒時間,還陰陽我脾氣不好哄?!?/br> 想到剛才他的表情,不等開口,鐘向窈繼續(xù)問:“你是覺得跟我有婚約很丟人嗎?” 謝則凜看著她:“這話什么意思?” 見狀,一股怨氣從心口遍布全身,心緒浮動,鐘向窈說變臉就變臉:“那我哥哥說話的時候你擰著眉,我也沒有很差吧?!?/br> “我這么好看,還會拉小提琴?!?/br> “這你都看不上,你還不是嫌棄我?” 或許是真的覺得傷心了,說到最后嗓音染上了淡淡的哽咽,定定看他時,眸間的水汽都快要漫出來。 謝則凜很輕地眨了下眼睛。 喉結(jié)動了動,眸底的各色情緒翻涌。 鐘向窈邊伸手抹眼淚,邊講話:“婚約又不是我要求的,跟你接觸也是爺爺讓這樣做的,你干嘛這樣?!?/br> “你了不起去找謝爺爺解除婚約呀?!?/br> 越說越來氣,原本不是真生氣的鐘向窈,說到最后見謝則凜半點動靜也沒有,內(nèi)心生出一絲荒涼與茫然。 她就這么不被他待見嗎。 憋悶到極致的委屈無處紓解,鐘向窈抽抽搭搭的剛低頭,不料下一秒,眼前遞來紙。 鐘向窈抬眼看。 謝則凜站了過來,凝眸看她:“擦擦?!?/br> 視線瞥過桌上那包抽紙,嘴角一撇,還挺硬氣的扭頭:“我不要,這紙?zhí)擦??!?/br> 聞言,謝則凜不著痕跡地揉了下紙巾。 哪兒硬了。 但知道小姑娘平時嬌氣,又是他把人惹哭了,于是抬手壓了壓領(lǐng)結(jié),耐心問:“那你想要哪個牌子,我讓人去買?!?/br> 感受到他的誠意,鐘向窈嘰歪哼哼兩聲:“我不要用紙?!?/br> 謝則凜抬眉:“那你還擦不擦?” “要擦。”鐘向窈含著淚水的眼睛突然揚起,一片波光中只倒映著謝則凜的身影,隨后她握住他袖口,緩慢試探地,捏著衣角一點點拉到自己面前,“但我要用這個?!?/br> 謝則凜的表情很明顯地晃了晃,目光停滯幾秒,另一只垂落在腿邊的手指細微蜷縮,不自知地捻了捻舊傷。 嘴角微動,正欲開口說話。 鐘向窈的眉目便同時耷拉了下來。 滿眼明晃晃地寫著:只要你敢拒絕我,我現(xiàn)在立馬哭給你看。 盯了她一會兒,謝則凜沉沉地移開眼:“隨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