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桃花照玉鞍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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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灼顯然是沒想?到傅司簡能這般理直氣壯,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他。 瞪了他一會兒,眼睛有些累,腿腳也有些累。 傅司簡將她箍得死緊,還用了力道往上提她,方才他親她時,她可?一直都踮著腳呢。 顧灼越想?越氣,索性湊上前也咬了傅司簡唇瓣一口?,貼著他唇瓣同樣理直氣壯道:“傅司簡,我好累,我要坐著~” 傅司簡愛極了小姑娘在他面?前肆意撒嬌使喚他的模樣,將她打橫抱起,一步一步繞過?屏風,直到他坐在床榻上也沒將她放下。 小姑娘依然環(huán)顧打量著,像是這屋子里有什么寶貝值得她這樣好奇。 想?將她的視線重新拉回到他身上,傅司簡只能又低頭去吻她。 這次便和風細雨得多,從她的額頭,到眉眼,到鼻尖,再到她軟軟的唇瓣上。 他印上去輕輕吻了幾下,又攫住上唇溫柔地碾壓含.吮,一點一點試探,直到她將手纏繞在他后頸,有所回應(yīng),傅司簡才終于放縱自己的心意,無所顧忌地熱情而熾烈地與?她共舞。 將這些時日的思?念和對她的洶涌愛意全部融進這個柔和又深切的吻中。 顧灼被吻得軟成一灘水,搭在男人脖頸上的手早就滑落下來,揪著他胸前衣襟,才勉勉強強撐著。 傅司簡已經(jīng)停了動作,卻仍是貼在她唇邊不舍得離開,不知何時從何處拿出那只白?雁玉簪,簪在她發(fā)?髻上:“夭夭?!?/br> 小姑娘眼眸含水,顯得有些懵懂:“嗯?”尾音上揚,似是疑惑,也像是動情。 “夭夭,我很想?你?!?/br> “我喜歡你,我愛你?!?/br> “我想?與?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我想?與?你成婚,所以我提親了?!?/br> “北疆如今沒有大雁,我刻了一只白?雁簪子送給你。這輩子,我只有你,我忠誠于你。下輩子也是。” “你爹爹娘親說?,一切憑你的心意?!?/br> “夭夭,你愿不愿意與?我成婚?” 他說?一句便吻她一下,不讓她回話?,直到最后一句話?說?完。 這話?,他曾經(jīng)問過?她。 那時,她沒回答,只反過?來問他。 她不知道傅司簡何時派人去了江南提親,也不知道爹娘何時給他回了信,可?她本來就是愿意與?他成婚的,卻從未像他這般認真地剖白?心意。 顧灼捧起他的臉,重重親了一下他弧度好看的薄唇:“傅司簡,我喜歡你,我愛你?!?/br> “我愿意與?你成婚?!?/br> 話?音剛落,便被男人倏地抱緊。 傅司簡的下巴搭在她肩窩處,一聲一聲繾綣而深情:“夭夭……夭夭……” - 待兩人俱從驚喜和感動中平靜下來,顧灼便已經(jīng)有些困了,與?傅司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她拔下頭上的玉簪拿在手里端詳了一會兒,問他:“這東西你刻了多久?” 傅司簡面?不改色地說?:“十天??!?/br> 顧灼很無語,明明冬至的時候就見他書房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玉石,那時候問他,他還不說?實話?。 她將簪子插回發(fā)?髻上,拉過?傅司簡的手。 右手還好,左手上很多新新舊舊的細小的傷口?,并著掌中那兩道陳舊的疤,實在刺眼得很:“沒有雁就不要了嘛,做這個干嘛啊?疼不疼?。俊?/br> 傅司簡就知道她會這么想?,便出聲逗她:“只是為了讓你心疼,你親親我就不疼了?!?/br> 誰料小姑娘還真是捧起他的手,從他的掌根吻到指尖,每一個傷疤都被溫熱柔軟的唇瓣照料得周全,酥酥癢癢,直教他整條手臂都失了力氣。 等她終于結(jié)束,傅司簡便再也忍不住將她按在榻上親了又親,惹得小姑娘像只炸了毛卻沒有攻擊力的小貓:“你又欺負我!” 他哄了很久才哄好。 顧灼看完她爹娘給傅司簡的那封信后,眼淚啪嗒啪嗒地就往下落,撲進傅司簡懷里蹭了蹭:“傅司簡,我跟你說?,我爹娘是世上最好的爹娘。” 隨即又委委屈屈地啜泣道:“可?是他們怎么還不回來啊,我好想?他們……” 傅司簡愛憐地撫著小姑娘的烏發(fā)?,說?到底她也才二十歲,便已經(jīng)掌著顧家軍五年,北疆防務(wù)之重,其中艱難壓力可?想?而知。 他只能安慰著:“很快就回來了?!?/br> 小姑娘還是在他懷里抽抽搭搭地小聲哭著,像是要把這五年來的想?念都發(fā)?泄出來。 傅司簡看得心疼,只好逗她:“我們有了孩子,也是最好的爹娘。” 顧灼果然被轉(zhuǎn)移注意,抽噎著道:“婚、都還沒成呢,你做什么、春秋大夢?!?/br> “我們可?以奉子成婚?!?/br> “大可?不必?!?/br> 逗了兩句又親了一通,小姑娘總算從方才的情緒中緩了過?來,卻已經(jīng)是上眼皮與?下眼皮直打架,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 “睡吧。” 第45章 急報 顧灼睡眼惺忪地醒來時?, 頗有些不知身在何處不知今夕何夕的迷離恍惚之感。 屋子里完完全全地暗下來,她?所?見之處皆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待她?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想?起睡著之前是在傅司簡的臥房里, 微微動了動身子?, 便察覺到現(xiàn)在的處境。 傅司簡在她?身后,右手?穿過她?脖子?與床榻間的空隙與她的左手十指相握, 另一只手?環(huán)在她?腰上,將她?抱了個嚴嚴實實。 顧灼動了動脖子?, 該說不說, 他這枕頭確實還?挺舒服的。 但?是,他的手?被她?壓著這么?長時?間, 不麻嗎? 她?慢慢地試圖從交纏中抽出自己的手?,想?著待會兒微微欠起身將傅司簡的手?臂拿出來。 誰料她?的手?還?沒抽出來一半, 就被男人再次抓緊。 溫熱的身軀窮追不舍地湊上來, 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也使了力氣按著她?向后,剛睡醒有些沙啞低沉的嗓音慵懶地在她?身后響起:“醒了?” 她?用頭頂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嗯, 剛醒。我們睡了多久???你的手?一直這么?被我壓著不難受???” 傅司簡親了親小?姑娘的發(fā)頂,看了看天色:“大概一個半時?辰,抱著你就不難受。餓不餓?” 顧灼搖搖頭:“不怎么?餓?!?/br> 便聽見男人幽幽地道:“我餓了?!?/br> “那我們?nèi)ビ蔑? 明天小?年呢, 今晚街上肯定很熱鬧!”顧灼說完這話就想?起身, 卻被男人又拉了回來。 轉(zhuǎn)眼之間,傅司簡已經(jīng)撐在她?上方, 像是正凝矚不轉(zhuǎn)地看著她?。 無聲?的曖.昧旖旎在昏暗的床榻之中肆意蔓延, 一切柔情蜜意沾了夜色昏沉都野蠻生長, 漸漸升溫。 他們所?在的這處尺寸之地,明明睡兩個人都顯得寬敞, 此時?卻也變得逼仄擁擠起來。 被子?從傅司簡身側(cè)滑落,他的發(fā)梢垂下,拂過顧灼的臉頰脖頸,似是要鉆進她?的衣領(lǐng)。 屋內(nèi)沒有燈盞,顧灼其實是看不太清傅司簡的臉的,但?她?知道傅司簡正慢慢沉下來向她?靠近,她?察覺到他燙人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她?聽見傅司簡含著笑的聲?音響起:“不急,我先解解饞?!?/br> 話音剛落,傅司簡就在黑暗中精準無誤地尋到小?姑娘柔軟的唇瓣,輕輕抿著含.咬,來回輾轉(zhuǎn),一些細碎的羞人的吮.吸聲?在寂靜的床榻之中越發(fā)清晰可聞。 顧灼聽得清楚,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燙,甚至還?慶幸著傅司簡該是看不見她?臉上的紅暈的。 不過很快,她?就再分不出心神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因為傅司簡已經(jīng)徹底嚴絲合縫地與她?貼在一起,大手?也不太老?實地在她?腰間作亂,一下一下地揉.捏著,不知道是碰到哪處,惹得她?沒忍住低低淺吟了一聲?。 傅司簡察覺到小?姑娘這點細微的動靜,越發(fā)專心地對?付她?腰上敏.感之處,又趁她?紅唇微張之時?探了進去。 她?躲著他,他也不急著捉,用舌.尖一點點地輕柔舔.舐著她?的上顎,直到察覺她?的身子?徹底軟下來,才勾住她?的濕.滑柔軟再不舍得放開。 待兩人終于氣喘吁吁地停下,傅司簡撫了撫小?姑娘的臉,在她?唇角淺嘗輒止地又親了下,便埋首在她?側(cè)頸平復(fù)著有些粗重的呼吸。 顧灼有些不自在地動了下身體,惹得男人悶哼了一聲?,隨即她?脖頸上就被輕輕地咬了一口,燙人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項和耳后:“夭夭,你別動?!?/br> 顧灼抿了抿唇,頗為乖巧聽話地應(yīng)道:“哦?!?/br> 她?雖然一向膽大妄為,總喜歡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可是卻一點兒都不敢惹這種時?候的傅司簡,更何況這還?是在他的臥房,他的床榻上。 審時?度勢,識時?達務(wù),她?可是相?當擅長。 兩人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在床榻上待了好一會兒。 顧灼都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什么?了,可傅司簡還?是賴在她?身上不起來。 她?抬手?戳戳男人腰側(cè),有些不確定地問:“傅司簡,你好了沒?” 便聽見男人幽幽道:“沒好,跟你成婚那日才能好?!?/br> 顧灼一時?語塞。這話她?沒法接啊,只能假裝沒聽到。 她?正天馬行空地想?著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比如她?娘親可能、或許、應(yīng)該、大概是……給她?準備了嫁衣的吧?不過,她?不擅女紅刺繡,她?娘親也不擅長啊,這事兒還?真是說不準…… 冷不防聽見傅司簡開口道:“夭夭,有件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br> 聲?音突然就嚴肅鄭重起來,顧灼甚至還?從中聽出幾分小?心翼翼。 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你說。” 傅司簡已經(jīng)從她?側(cè)頸抬起頭來,像是在注視著她?的眼睛:“顧家的糧餉——” 話沒說完,就被屋外邵東的聲?音打斷:“公子?,顧川來找顧姑娘,說是有十萬火急的要事稟報。” “十萬火急”,是相?當嚴重的說辭了。 除了軍情,顧灼不知道還?有什么?事能讓顧川用上“十萬火急”四?字。 她?心頭一震。 前些時?日又下了幾場雪,鵝毛般的雪片被風裹挾著,又急又猛地落下,將北境裝點得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像是將一切蠢蠢欲動都掩埋,卻也實實在在地暗藏著危機。 秋冬之時?,北戎歷來都不安分。 只是北戎王知曉對?上顧家敗多勝少,便一直收斂著,小?打小?鬧居多。更何況北戎王庭內(nèi)部權(quán)力斗爭,幾乎稱得上是你死我活烏煙瘴氣,部落之間意見不合,也湊不齊大規(guī)模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