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睜眼,虐死渣夫奪江山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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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年里,多少女子嫉妒著皇后榮獲獨寵?多少人謾罵著皇后不識好歹,說她不該霸占后宮? 專情帝王的美名冠在夜容煊身上,罵名卻由晏姝來擔。 可笑情深義重的皇帝,早已悄無聲息地生下了帝位繼承人。 晏姝嘴角掠過一抹摻雜了悲涼和諷刺的冷笑。 溫柔體貼的皇帝,在她死后還不甘心,憤怒而瘋狂地發(fā)泄著他的怒火,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 她到底做了多少人神共憤的事情,值得他如此怨恨? 晏姝緩緩睜開眼,眼底一片平靜涼薄,既然如此,這一世別怪她心狠手辣。 皇上想大權獨攬,想三宮六院? 三宮六院可以成全他。 至于大權獨攬?癡心妄想。 “青雉?!?/br> “娘娘?!鼻囡舳酥璞P走過來,“奴婢在呢?!?/br> “稍后傳令下去,三日之后給皇上選秀?!标替_口,“朝中六品以上官員,家中有適齡的女兒,全部進宮參加選秀?!?/br> 青雉點頭:“娘娘要秀女們的畫像嗎?” “不用?!标替溃斑x秀流程一切從簡,本宮親自挑選?!?/br> “是。” “時間倉促,先選京中貴女?!标替徊讲桨才诺梅€(wěn)妥,“半年之后,再從天下各地挑選秀女入宮,務必讓皇上體會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快樂。” 青雉恭敬地應下,心里卻忍不住憂心,娘娘是覺得皇上已經(jīng)靠不住了嗎?可若皇上靠不住,選那么多女子進宮,娘娘以后又該如何自處? 晏姝斂眸撩著池水,眼底色澤如海浪翻涌。 既然感情不能相信,那她從此就摒棄七情六欲,只把那萬人追逐的權力握在手里,還怕這天下誰人不從? …… 沐浴結束之后,晏姝從浴池里起身。 青雉和宮人們上前服侍,擦身披衣,梳順一頭烏發(fā)。 晏姝聲音漠然:“傳御林軍統(tǒng)領?!?/br> “是?!?/br> 晏姝抬腳走出浴殿,一襲云色輕薄飄逸的寢衣長長曳地,玲瓏身軀包裹在緞袍之下,白嫩的雙足踩在軟毯上,在燈火照耀下顯得瑩白如玉。 正殿內,晏雪端正跪直著身體,臉色慘白,身子細不可察地輕顫著,額角一縷鮮血已經(jīng)干涸黯淡。 晏姝極為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內殿,纖長身體很快消失在重重帷帳之后。 不多久,一襲玄色御林軍統(tǒng)領袍服的年輕男子站在殿門外,微微垂眸:“卑職晏凌風,求見皇后娘娘。” 晏雪一驚,正要回頭去看,嚴嬤嬤已經(jīng)開口:“不許動?!?/br> 晏雪頓時僵住,垂在身側的雙手忍不住又攥緊,該死的賤奴! 她一定會記著今晚所受的屈辱,來日十倍百倍奉還在她身上。 “進來?!标替謇涞穆曇魪尼ず竺?zhèn)鞒鰜?,帶著幾分要就寢時的慵懶,“本宮今晚安排嬤嬤教晏雪規(guī)矩,為她進宮選秀做準備。鳳儀宮外守得嚴一些,不許閑雜人等靠近,本宮今晚任何人都不見?!?/br> 晏凌風聞言,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晏雪,隨即垂眸:“臣謹遵娘娘懿旨?!?/br> 說完這句話,晏凌風告退離去。 晏雪整個人如墜冰窖。 晏姝今晚不打算讓她回去了? 第8章 脫離掌控的不安 夜深人靜,天地萬物仿佛都已陷入了沉睡。 御書房里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夜容煊坐在御案后,望著案上寥寥幾本奏折,眼神陰晴不定,眉眼隱隱籠上一層陰霾。 焦躁,不安,猜疑,憤恨,各種情緒匯集心頭,讓他靜不下心。 就算靜下心也無濟于事。 所有的朝政大事丞相已經(jīng)處理得井井有條,根本不需要他這個天子過問。 就算他想插手都做不到。 夜容煊以前一點都不著急,因為他知道丞相是先帝安排的輔政大臣,大權在握,門生遍布朝堂中樞。 他這個剛登基的皇帝什么背景都沒有,朝政大事需要請教丞相。如何治國,如何馭民,如何平衡權術,都得跟丞相學習。 且丞相是晏姝的外祖父,最疼的就是這個外孫女,有晏姝在,丞相會盡心盡力輔佐他這個新帝。 可今晚,他卻突然生出了一種惶然的情緒。 登基一月,封后大典第一天。 晏姝的態(tài)度跟以前判若兩人,讓他有種事情脫離掌控的不安感。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端起茶盞,努力掩飾好自己的情緒:“林英?!?/br> 林英躬身:“奴才在?!?/br> “晏雪離開鳳儀宮了?” 林英回道:“聽說還沒有?!?/br> 夜容煊猜測著晏姝的目的。 封后第一天就針對自己的meimei,這不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 夜容煊命令:“你去看看情況。” “是。” 夜容煊沉默望著案上奏折,許多奏請選秀的折子。 大臣們都希望他在封后大典之后,借著這個喧鬧的勁頭充盈后宮,可是夜容煊心里清楚,晏姝脾氣跟她母親一樣剛烈。 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他根基未穩(wěn)之前,不能冒險惹她不快,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駁回了大臣們的請求,直言心里只有皇后一人。 只要晏姝相信他的真心,就會全心全意為了他穩(wěn)固江山,待他收服朝臣,拿到御林軍統(tǒng)御之權,待她慢慢交出手里的玄隱殿玉令,讓玄隱殿歸天子調配,他自然就不必再顧忌什么。 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晏姝的反應實在讓他焦慮。 夜容煊輕撫著自己的臉,眼神陰沉晦暗。 晏姝以前從未對他動過手,為什么今日封后大典,她反而表現(xiàn)得這般驕橫? 她是想提醒他,這個皇位是誰幫他得到的? 還是因為大臣力諫選秀一事而生氣? 夜容煊沉思著,或許是因為……她知道了他跟晏雪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他該怎么辦? 夜容煊心頭不安發(fā)酵,忍不住又對晏姝的強勢感到厭惡,她已經(jīng)坐上了皇后之位,還想要什么? 賢惠大度一點不好嗎? 強勢驕橫的女人只會讓人不喜,等她以后失寵,別后悔就成。 “皇上?!绷钟⒆哌M來,躬身回話,“晏二姑娘還在鳳儀宮?!?/br> 夜容煊皺眉:“她今晚真的要留下來?” 林英表情遲疑:“皇后娘娘命人教規(guī)矩呢?!?/br> “教規(guī)矩?”夜容煊一驚,驀地站起身,“教什么規(guī)矩?” “鳳儀宮的嚴嬤嬤說,晏二姑娘是內定的秀女人選,必須先學幾天規(guī)矩才有資格侍寢。”林英低著頭,語氣帶著點惶恐,“皇后娘娘今兒個不知是怎么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br> 夜容煊臉色難看,內定的秀女人選? 晏姝真的心意已決? 倘若如此,晏雪有孕這件事豈不是很快就要暴露? 不,不行! 夜容煊舉步往外走去:“朕去看看。” 林英連忙跟出去,大聲吩咐擺駕。 然而當夜容煊乘著御輦抵達鳳儀宮,宮門已然落鎖。 夜容煊吩咐宮人:“開門。” “皇上?!碑斨档膶m人跪下,“皇后娘娘已經(jīng)睡下了?!?/br> “開門!”夜容煊厲聲命令,“朕是皇帝,你們敢抗旨?” 宮人低頭跪著,卻沒有任何反應。 夜容煊臉色一點點鐵青,死死攥著手,表情很快從鐵青轉為僵白。 “皇上?!绷钟⒌吐晞裰?,“要不先回去吧,娘娘可能是累了?!?/br> 夜容煊閉了閉眼:“傳晏凌風?!?/br> “皇上?!币灰u交領統(tǒng)領袍服的年輕男子從暗影處走了過來,腰間佩刀,身后跟著四名御林軍,“卑職晏凌風,參見皇上。” 夜容煊冷冷看著他。 晏凌風年僅二十二歲,卻是掌管著整個皇族御林軍的正統(tǒng)領,先皇曾夸他少年英才,予以厚望。 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沒有讓他上戰(zhàn)場,而是十七歲那年就給了他御林軍統(tǒng)領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