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睜眼,虐死渣夫奪江山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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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云氏表情驟變,猛地從地上站起,“你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別為難晏雪!” “沖著你來?”晏姝無所謂似的,隨口吩咐,“冷嬤嬤,那就先賞她十個耳光。” “是。” 冷嬤嬤應(yīng)下,一腳把云氏踹倒在地,抬手就朝她臉上扇去。 啪啪!啪啪!啪啪…… 左右開弓,清脆的巴掌聲在耳畔不停地回蕩,劇痛在臉上炸開,云氏想說話,然而劈頭蓋臉的耳光讓她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 疾風暴雨般的耳光來得快,去得也快,轉(zhuǎn)眼十個耳光打完,冷嬤嬤停手站到一旁。 殿上靜得落針可聞。 云氏一張臉已經(jīng)高高腫起,青紫可怖,整個人表情僵滯,呆如木雞。 “還要嗎?”晏姝好脾氣似的問道,“若覺得不夠,冷嬤嬤可以再辛苦一下,不過打得多了難免手疼,嬤嬤稍后去挑一件趁手的刑具。” 冷嬤嬤恭敬應(yīng)下:“是?!?/br> 云氏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晏姝,表情逐漸震驚而陰冷,目光里浮現(xiàn)尖銳暴怒的光芒,像是恨不得撲上去把她咬死一般。 她不敢相信晏姝竟敢這么對待自己。 她竟敢如此對待自己! “晏姝,別忘了你是晏家的女兒!”云氏厲聲開口,臉上的劇痛也掩不住她語氣里激動和憤怒,“你這般作為,傳出去還能博得賢惠名聲?若大臣們知道堂堂皇后如此對待自己的母親和meimei,定會覺得皇后薄情寡義,目無孝道!他們會去皇上面前彈劾,到時為難的人只會是皇上!” 為難的人是皇上? 晏姝嘴角掠過一抹細不可察的嘲弄。 那不是很好嗎? 她要的就是把夜容煊踩到腳底下,把他的尊嚴踐踏得連殘渣都不剩,讓他這輩子再也無法風光顯貴,讓他永遠沒機會做一個掌實權(quán)的皇帝! 晏姝眼底劃過狠戾之色,輕吸一口氣,面上卻是一派慵懶無害:“皇上是一國之君,掌天下生殺大權(quán)。誰敢不從,盡管殺了便是?!?/br> 云氏臉色煞白:“一國之君也不能濫殺無辜,皇后娘娘是想要皇上做個昏君嗎?!” 話音剛落,外面通報聲驟然響起:“皇上駕到——” 云氏精神一震,驀然轉(zhuǎn)頭看向殿外,隨即回過頭來盯著晏姝,眼神仿佛在說,皇上來了,看你如何在皇上面前演戲。 “姝兒?!币谷蒽涌玳T而入,正要說話,猝不及防看見跪在地上的云氏,著實一愣,“你……國公夫人?” 云氏臉色漲紅,面上帶著幾分屈辱之色,委曲求全地跟皇上見禮:“臣婦參見皇上?!?/br> 夜容煊看著云氏腫得高高的臉,臉色一變:“夫人的臉怎么了?” 云氏正要說話,冷嬤嬤已恭敬回道:“皇上,國公夫人對皇后娘娘不敬,奴婢正以宮規(guī)教訓(xùn)她。” “放肆!”夜容煊臉色一沉,驟然大怒,“你一個小小的奴婢,竟敢教訓(xùn)國公夫人?不知道夫人是皇后的母親嗎?” 冷嬤嬤跪下請罪。 云氏腫痕青紫的臉上浮現(xiàn)陰狠得意之色。 “來人,把冷嬤嬤拖出去,杖打三十——” “皇上?!标替患膊恍斓亻_口,“教訓(xùn)國公夫人,是本宮的意思?!?/br> 夜容煊一僵:“姝兒?” 晏姝挑眉:“所以皇上要把本宮也拖出去,杖打三十?” 冷嬤嬤低眉垂眼地跪著,眼角余光卻沒有錯過云氏從得意轉(zhuǎn)為憤恨的眼神。 “姝兒?!币谷蒽舆B忙走過去,溫聲安撫,“國公夫人畢竟是長輩,朕相信姝兒一定是為了維護下人,才故意把這個罪名攬在自己身上,但是——” “皇上想多了?!标替{(diào)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語氣淡漠如水,“確實是本宮的意思?!?/br> 夜容煊面色微沉:“為什么?” “方才冷嬤嬤不是說了,國公夫人對本宮不敬,一進來就指著本宮的鼻子罵。若不是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就不僅是幾個耳光這樣的輕責了?!标替Γ盎噬蠎?yīng)該知道,對君王和皇后不敬,應(yīng)該處以什么樣的責罰?!?/br> 亂杖打死都在情理之中。 “皇上!”云氏表情難掩怒火,忍不住開口辯駁,“臣婦只是不解,昨晚皇后娘娘下旨讓晏雪進宮陪她說話,臣婦以為一個時辰就可以回家,豈料晏雪一直在宮中待到早上才回去?!?/br> “回去之后,晏雪臉色慘白,雙腿紅腫,分明是在宮里跪了一夜?!?/br> “臣婦只是想問問,雪兒嬌弱無力,她犯了什么錯,皇后要如此刁難折磨于她?” 云氏猛地磕頭:“求皇上給晏雪一個公道,給臣婦一個公道!” 晏姝平靜地聽她控訴,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冷漠無情的弧度。 告狀? 盡情地告吧。 不告狀都對不起她挨的十個耳光。 夜容煊表情一點點沉了下來,想到自己昨晚被攔在鳳儀宮外,連宮門都進不來,而晏姝卻讓晏雪在鳳儀宮罰跪了一夜?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合時宜的仗勢欺人,是吃定了自己暫時不敢動她? 堂堂皇后,對自己的母親和meimei都這么冷酷無情,她還如何做好一個賢惠大度的中宮之主? 如此囂張跋扈的一國之母,怎能叫人心服口服? 夜容煊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云氏,神色幾番變化,最終卻是轉(zhuǎn)頭看向晏姝:“國公夫人畢竟是長輩,不如先讓她起來說話?” 第13章 冥頑不靈 晏姝淡道:“本宮一直以為君臣尊卑應(yīng)該放在長幼之前。國公夫人雖是長輩,可她在本宮面前也是臣婦,皇上難道要親自破壞這個規(guī)矩?” 夜容煊皺眉:“朕不是這個意思!” “本宮可以讓她先起來?!标替Z氣疏懶,“但是夫人必須先認識到的錯誤,明白在皇后面前大呼小叫是應(yīng)該受到責罰的。她不該仗著自己是皇帝岳母就以為自己擁有特權(quán),不能仗著父親握有兵權(quán)就囂張跋扈?!?/br> 云氏怒道:“囂張跋扈的分明是皇后——” “嗯?”晏姝抬眸,冷颼颼的一眼掃過去,“夫人這是與本宮頂嘴?” 云氏僵住,只氣得心肝脾肺都要炸了。 夜容煊面上表情快掛不住,眸心陰沉之色一閃而逝。 他真的不知道晏姝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簡直像個囂張跋扈到?jīng)]腦子的潑婦,一點都不像以前那般體貼賢惠。 若他大權(quán)在握,就憑她今日作風,早就把她打入冷宮自生自滅去了。 真是沒有一點國母的端莊大度。 夜容煊壓下自己的脾氣,蹙眉看著晏姝:“晏雪昨晚真的在宮里跪了一夜?” “應(yīng)該是吧?!标替唤?jīng)心地點頭,仿佛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本宮讓嚴嬤嬤負責教她規(guī)矩,規(guī)矩沒學(xué)好,肯定要遭一些罪的,不然以后進宮怎么侍寢?” “你放著她被嚴嬤嬤教訓(xùn),自己跑去睡覺?”云氏勃然大怒,“你怎么這么狠心?你就是故意針對她是不是?” “放肆!”冷嬤嬤轉(zhuǎn)頭怒斥,“當著皇上的面,還敢對娘娘大呼小叫,果然沒一點規(guī)矩!” 云氏臉色鐵青,轉(zhuǎn)頭看向夜容煊:“皇上,這個刁奴竟敢對臣婦如此——” “夫人莫不是忘了,她是本宮的嬤嬤?”晏姝皺眉,不悅地看著她,“難道夫人認為這宮里沒人能約束你的行為?” 云氏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那張布滿指印的臉上青紫紅腫交疊,看起來觸目驚心,襯著此時怒火中燒的表情,毫無一品誥命夫人的優(yōu)雅派頭。 “行了,讓夫人先回去吧。”夜容煊有些不耐,強壓著脾氣打圓場,“皇后賢惠大度,一定會給朕這個面子的對嗎?” 晏姝喝了口茶:“既然皇上開了口,本宮自然會給面子。” “夫人?!币谷蒽愚D(zhuǎn)頭看向云氏,眼神里透著幾分示意,“還不謝過皇后恩典?” 云氏氣得吐血,恨不得詛咒這個小賤人立刻去死! 然而形勢比人強,她沒辦法,只能低頭:“謝皇后娘娘恩典,臣婦告退?!?/br> 聲音里卻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回去讓晏雪好好打扮打扮。”晏姝只當沒聽出她的怨恨,云淡風輕般吩咐,“兩日后進宮參見選秀大典?!?/br> 云氏抬眸:“晏雪身子不適——” “這是懿旨?!标替砬橐焕洌ひ衾锏睦渖分畾庾屓诵募?,“夫人想抗旨嗎?” 云氏接觸到她的眼神,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隨即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頭避開她的視線。 這個小賤蹄子怎么會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夜容煊試著開口:“姝兒……” “此事已決,無可更改?!标替Z氣強硬,“皇上對本宮的心意,本宮感動在心里,但也因此更應(yīng)該替皇上著想,選秀之事刻不容緩?!?/br> 真是冥頑不靈。 夜容煊心中氣極,越發(fā)厭惡她強硬的態(tài)度, 哪有一點為人妻子的溫柔賢惠? 晏姝輕飄飄開口:“皇上有意見?” “沒,沒意見?!币谷蒽踊艔埢厣?,“那這件事就交給姝兒全權(quán)負責?!?/br> 晏姝嗯了一聲,這才施舍似的看向云氏:“國公夫人可以先回去,兩日之后晏雪進宮參加選秀,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否則便是抗旨?!?/br> 云氏心里只把她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再跟她叫板,不甘不愿地應(yīng)下:“臣婦知道。” “跪安吧。”晏姝冷漠開口,隨即不再理他,轉(zhuǎn)頭看向夜容煊,“皇上今日沒有奏折要批?” 夜容煊神色一僵,隨即若無其事地笑道:“朝中有丞相大人在,朕省心許多。” 晏姝淡哂,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外祖父歷經(jīng)三朝天子,從文帝那一朝就是朝中新貴,年紀輕輕考上狀元,因性情穩(wěn)重,被文帝重用提拔,做到了侍郎之位。 到了元帝之后,外祖父因為能力卓絕,繼續(xù)得到重用,先帝臨終之前,知道夜容煊手里可用的人不多,遂委任丞相成為輔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