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睜眼,虐死渣夫奪江山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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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起來,容隱其實比皇族那幾位皇子長得好看多了,不管是眉眼氣度,還是棱角分明的輪廓,都帶著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貴氣,倒不太像是見不得光的影衛(wèi)。 晏姝心有所動,鬼使神差地開口:“容隱,本宮想要一個子嗣?!?/br> 容隱一怔。 “要不擇個良辰吉日,由你侍寢?”晏姝神色淡淡,像是不經(jīng)意地一提,“要容貌有容貌,要氣度有氣度,由你侍寢之后生下的孩子,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兒去?!?/br> 容隱整個人僵在榻上,久久無法反應(yīng)。 第178章 落荒而逃 暖閣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容隱大概是頭一次面臨如此無措的問題,僵了良久沒有說話。 “怎么?”晏姝眉梢微挑,“不愿意?” 容隱翻身跪下:“屬下不敢?!?/br> “不敢什么?”晏姝淡定詢問,“不敢侍寢還是不敢抗旨?” 容隱僵了好一會兒,才低頭說道:“屬下不敢冒犯主子?!?/br> 晏姝哂笑:“膽子這么?。俊?/br> 容隱抿唇不語,心頭早已慌亂一片。 “此事容后再說。”晏姝端起茶盞,斂眸輕啜一口,“你去看看武舉進行到哪個階段了,明天能不能出個結(jié)果。” “是?!?/br> 話音落下,眼前人影已經(jīng)鬼魅般消失。 雖跟往常速度沒什么兩樣,于此時來說,卻總覺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晏姝忍不住揚起嘴角,心情愉悅。 訓(xùn)練有素的影衛(wèi)統(tǒng)領(lǐng),威壓濃厚的攝政王,從少年時期就幾乎從未有過情緒外露的時候,沒想到今兒這么輕易就破了功。 ……嗯,挺有趣的。 晏姝慢吞吞地把一盞茶喝完,斜倚在榻上,認真思索著司徒家的事情。 對侍寢一事倒沒怎么放在心上。 皇族跟司徒家合作,讓他們成為皇商,除了對國庫收入和打造軍隊有利,同時也可以利用他們壓制一下西楚各大世家的氣焰。 先帝時期那些大家族利用皇親國戚的身份大肆斂財,或是官商勾結(jié),或是橫征暴斂,即便不經(jīng)商,家中富貴也不亞于一般的商賈之家。 若要查,一個都無法置身事外。 然而天高皇帝遠,哪個世家大族的勢力都不容小覷,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死一兩個人沒什么,即便是掌握著權(quán)力的家主突然暴斃,影響也沒多嚴(yán)重,最多引起家族內(nèi)部恐慌,以及一段時間的內(nèi)斗,很快就會擇出更合適的家主人選。 但一個大家族的瞬間傾塌,卻會引發(fā)無法忽視的后果,足以造成一方地動山搖。 晏姝抬手揉著眉心。 皇帝好當(dāng),一個勤政愛民的皇帝卻遠比一般人更辛苦。 若更有野心一些,想成為圣明無雙、讓后世稱頌的一代偉大帝王,就更不容易了。 每天要思慮太多的事情,民生,軍隊,朝堂,地方世家,文臣武將之間的平衡,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來往對抗——而這所有的一切想要做得順利,前提是要保證國庫的充裕。 歷史上越勤政的皇帝,越容易短命,因為cao勞過度。 一個國家的繁榮昌盛,大多是勵精圖治的皇帝以十年二十年壽命換來的結(jié)果。 晏姝忍不住在心里問自己,愿不愿意做這樣一個皇帝? 心底深處早已有了明確的答案。 這條路對一個女子來說,顯然比男人更辛苦百倍千倍,因為單單男尊女卑這一條規(guī)矩,就能讓多少有野心抱負的女子被打入深淵。 沒有足夠強大的背景,沒有強大的支撐,誰敢有這樣的想法——哪怕只是一點點苗頭,都是罪無可恕。 晏姝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眸心漸漸浮現(xiàn)一抹寒涼嘲弄的色澤。 明明女子也可以做的事情,卻要受到男女之別的規(guī)矩限制。 世俗強迫她們必須伏低做小,權(quán)力男人握著,功勞男人得了,女子就該默默無聞? 她便不信這個邪。 晏姝起身走了出去:“南歌,青雉,隨本宮去崇明殿走一趟。” “是。” 乘著鳳輦抵達崇明殿,里三重外三重的御林軍齊刷刷跪下,晏姝跨進殿門之前,看見了長公主府嫡子鐘奕安。 晏姝看著跪在地上的鐘副統(tǒng)領(lǐng),淡淡一笑:“鐘副統(tǒng)領(lǐng)今日在此當(dāng)值?” “回皇后陛下?!辩娹劝补Ь磻?yīng)道,“是?!?/br> 晏姝嗯了一聲:“給皇上請安了嗎?” 鐘奕安一凜:“皇上龍體欠安,卑職不敢打擾?!?/br> 晏姝嘴角微揚,笑意淺淡:“倒是乖覺?!?/br> 話落沒再說什么,徑自跨進殿門。 鐘奕安低著頭,忍不住想到最近流傳在權(quán)貴官員府邸里的竊竊私語,以及鳳王夫婦極速惡化的關(guān)系,總覺得宮里要變天了。 第179章 夢魘 夜容煊正在睡覺。 準(zhǔn)確來說,他是在夢魘。 一身黃色寢衣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額頭盡是冷汗,雙手不自覺地揮舞著:“不……不是我,別來找我,滾,滾開!” “晏姝,你去死吧!你去死,去死!去死?。 ?/br> “該死的賤人!不,不是,你聽我說,別來找我,不是我害你……” 青雉驚駭?shù)卣驹陉替砗?,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陷入夢魘中正在胡言亂語的夜容煊,心下一片震驚駭然。 他在說什么? 讓皇后去死? 不是他?不是他什么?不是他害死皇后? 皇上這在做噩夢嗎? 青雉忽然想起皇后封后大典那日,性情突然大變……難道跟皇上此時說的囈語有關(guān)? “青雉?!标替謇涞穆曇繇懫穑白屓硕艘慌铔鏊^來?!?/br> “是?!鼻囡魤合滦念^慌亂情緒,連忙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南歌站在晏姝右側(cè),皺眉盯著夜容煊:“皇上這是怎么了?看起來像是陷入噩夢中出不來的樣子?!?/br> 晏姝嗓音淡漠:“大概是做了虧心事,被鬼敲門了吧?!?/br> 南歌不解,心里卻清楚晏姝跟夜容煊鬧翻絕不僅僅因為晏雪,也不是因為晏姝野心勃勃想取而代之。 而是夜容煊做了讓晏姝怨恨的事情,才造成后面的一切反目成仇。 只是他到底做了什么,大概只有晏姝和夜容煊自己知道。 青雉很快端來一盆涼水。 晏姝伸手接過來,毫不留情地潑到了夜容煊臉上。 嘩啦! 青雉嚇了一跳。 “誰?!”夜容煊瞬間驚醒,并騰地從床上坐起身,滿頭滿臉的水不停地往下滴,像是個落湯雞似的狼狽,“下雨了?” “皇上醒了?”晏姝把盆遞給青雉,滿眼嘲弄地看著夜容煊,“方才在做噩夢嗎?” 夜容煊定了定神,看到站在床沿的晏姝,瞳眸驟縮,眼底急促劃過一抹恐懼之色:“我……朕方才說夢話了?朕說了什么?” 他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夢里晏姝死于難產(chǎn),跟崔姣姣說得一模一樣,只是……只是難產(chǎn)并不是意外,而是他精心算計的結(jié)果。 他還在晏姝死后,瘋狂地抽打著她的臉,發(fā)泄著自己的滿腔怨恨,然后晏雪來了…… 夜容煊渾身發(fā)冷,心里發(fā)慌。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晏姝之前扇他耳光時,那種恨不得讓他死掉的力道,幾個巴掌下去,一張臉腫脹劇痛的感覺,耳朵都像是要聾了似的…… 若是跟夢中的場景結(jié)合一下,越想越覺得像是晏姝的報復(fù),帶著恨意的報復(fù)。 這是巧合嗎? 夜容煊渾身濕噠噠地坐在那里,顧不得龍床上全是水,眼前的晏姝和夢里的晏姝錯亂閃現(xiàn),竟讓他一時分不清她就是死了還是活著。 晏姝見他嚇得全身發(fā)抖而不自覺,緩步上前,溫柔詢問:“皇上這是做了什么噩夢,怎么嚇成這樣?” 夜容煊忍不住朝后縮了縮,發(fā)絲上的水不停地往下滴,他臉色慘白而倉皇:“晏姝,你滾!朕不想看到你,滾,你給我滾——” 晏姝冷冷一笑,轉(zhuǎn)身離開:“皇上得了癔癥,看來是沒辦法繼續(xù)做這個皇帝了?!?/br> 南歌和青雉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晏姝!”夜容煊臉色驟變,急切地喊住她,“朕沒得癔癥!朕好好的,什么病都沒有,你別走,你不許走!” 晏姝頭也不回地離開崇明殿。 “晏姝!晏姝!晏姝!” 身后嘶吼一聲蓋過一聲,外面當(dāng)值的御林軍都聽見了,卻無一人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