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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桃花債遍布三界/帝姬不想談戀愛 第34節(jié)

    落搖試著將靈力注入劍身,一道銀黑色細(xì)芒劃過劍身,輕微嗡鳴聲響起, 她抖一震劍, 劍芒直刺地面,消失不見。

    小遮:“咦?!?/br>
    落搖:“……”

    乍看之下, 這一劍似乎無聲無息, 劍氣甚至都沒在地面留下痕跡。

    然而……

    落搖捏了個(gè)騰云訣, 用傘尖在那看似正常的地面上輕輕一碰, 嘩啦啦, 那一層薄薄的地皮撐不住這一點(diǎn)點(diǎn)力氣, 暴露了下方的深坑。

    小遮:“嘖, 這幽熒之力,很是霸道?!?/br>
    落搖:“很可怕的暗勁。”

    這深坑就是她方才震得一劍, 看似平平無奇, 其實(shí)蘊(yùn)含暗勁, 直入地底,砸了個(gè)深坑出來。

    落搖握了握“雪盡”,發(fā)現(xiàn)劍身沒什么損壞, 就像那層薄薄的地面一般, 反倒是避開了幽熒之力。

    小遮:“至陽的霸道是明面上的, 至陰的霸道是暗地里的, 倒是有趣?!?/br>
    燭照是至陽。

    幽熒是至陰。

    至陽之力的霸道,三界聞名。

    聽聞燭照在三百年前,釋放的至陽之力,讓三界都陷入白晝,足足三日都不見黑夜。

    至于幽熒之力,三界嫌少有傳言。

    落搖所了解到的也很片面,比如它是眾惡之源,比如它會使修者墮魔,比如它的存在就是罪孽……

    總之,別說正面評價(jià)了,連客觀性都沒有。

    落搖雖說沒在藏書閣查到幽熒相關(guān)的書籍,可憑借著她這些天的感受,也有了更多的體會。

    幽熒之力能擬化靈脈,這比某些治愈系能力還強(qiáng)悍。

    幽熒之力有著霸道的暗勁,反倒對手中武器要求很低。

    燭照需要遮天傘。

    夜清卻不需要武器,他似乎也有一方神器,但那九黎壺并無攻擊性。

    小遮:“主人,子時(shí)要到了。”

    落搖收了“雪盡”,看向了逍遙閣。

    “主人,你不想過去?”

    “嗯……”

    “為什么?”

    “沒什么?!?/br>
    小遮到底是一個(gè)傘靈,并不懂人心復(fù)雜。

    落搖自個(gè)兒也說不清道不明。

    白日時(shí),兩人在萬象峰上,明明一度相處融洽——記學(xué)分,買傘劍,還順道吃了兩碗鮮蝦面。

    本以為關(guān)系近了些,又不知為何惹惱了他。

    落搖回憶著自己說的話……

    實(shí)在是摸不著頭緒。

    她認(rèn)識他?

    怎么可能。

    可除此之外,她也沒說什么特別的話了。

    落搖想不通,只能暫時(shí)放下。

    她總歸得去汲取幽熒。

    逍遙閣中。

    白凈照例送來茶點(diǎn)。

    依舊是白色的,味道清甜。

    這次是鳳簫居的名菜,喚作——羊脂雪。

    夜清閑閑靠在新的羅漢塌上,轉(zhuǎn)動(dòng)著拇指上的羽毛指環(huán)。

    白藏正想介紹一下這“羊脂雪”,就聽夜清冷冷道:“拿走?!?/br>
    白藏:“?”

    夜清盯著他。

    白藏一激靈:“好、好的?!?/br>
    他趕緊把“羊脂雪”收進(jìn)靈囊,俯身告退。

    什么情況?

    白日里不還好好的。

    那位小帝姬又怎么惹了帝尊。

    白藏連想都不敢多想。

    也不知道今日之后,還要不要再備上茶點(diǎn)。

    落搖慢騰騰挪到正殿。

    殿中依舊明亮如白晝,竹影屏風(fēng)前男子一襲玄衣,他褪去了“少鬼”那蒼白無害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壓迫感十足的魔族帝尊。

    夜清個(gè)子很高。

    寬松的玄衣依舊被撐起了明晰的肩線,反向壓褶的領(lǐng)口,透出冷白的鎖骨,線條在腰部微收,又松散垂下,勾勒出極具美感的身材比例。

    落搖一邊覺得好看,一邊覺得危險(xiǎn)。

    又因?yàn)樗睦淠?,心里很不是滋味?/br>
    “陛下……”

    落搖客氣行禮,她剛起身,正犯愁要說點(diǎn)什么,就看到了那點(diǎn)點(diǎn)幽熒。

    夜清壓根沒給她說話的機(jī)會,直接釋放了幽熒。

    落搖只覺心間有什么蹦開,本來沒覺得怎樣,這會兒竟一下子翻涌而出,隱隱帶著些酸澀。

    本就是神魔不兩立。

    他要冷臉就一直冷臉。

    干嘛又陪她買傘和吃飯。

    落搖用力咬在他側(cè)頸上。

    夜清故意加大了幽熒的“蠱惑”,落搖無力思考,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靠在他身上。

    夜清扣著她的腰,將她圈在了懷中。

    少女單薄,暖白色的衣裙輕柔細(xì)軟,落在她身上,卻顯得粗糙如葛布。

    她眉眼做了偽裝,可身上的氣息卻是遮不住的,淡淡的甜香氣,一如那盛開在天邊的招搖花,吸滿了至陽圣芒,融化了世間枯冷。

    夜清手驀地用力。

    她輕哼一聲,聲音甜如蜜糖。

    夜清閉了閉眼,強(qiáng)壓住體內(nèi)的翻江倒海,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死死扣著她的手。

    不可靠近。

    不能碰觸。

    他不想再做那遠(yuǎn)古神祇隨意摒棄的心魔。

    相知相許相惜?

    她不需要任何人。

    她是照耀三界的光,是無心無情無我的古神燭照。

    他視為所有的一世廝守,于她不過是萬萬年來一道可有可無的劫。

    他無意與她再有糾纏。

    人心的萬千欲念,敵不過那至陽之烈的焚燒。

    沒人能與她共赴鴻蒙樹。

    她是天下人的太陽,不是任何一個(gè)人的燭照。

    夜凰也好。

    落搖也罷。

    都只是古神燭照的幻夢一場。

    夢中事夢中人。

    醒來皆空。

    夜清很清醒。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從見到落搖那一刻起,他想的只有入鴻蒙樹。

    其余一切,與他無關(guān)。

    他不會再被蠱惑。

    落搖回神時(shí),已經(jīng)身處逍遙閣外,距離錦書院僅幾步距離了。

    方才滿身熱氣,此時(shí)涼風(fēng)習(xí)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