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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的坦白局 第29節(jié)

    他也沒?多廢話,進(jìn)浴室洗澡。

    出來時梁晴仍舊維持這個那個姿勢,只?不過把把燈都關(guān)?了,只?留床頭?的一小盞臺燈,手機的白光照著她鼻和雙目。

    他站在床邊摸了下頭?發(fā),洗完沒?有吹,懶得找她的吹風(fēng)機了,不過他的頭?發(fā)很短,很快就干了。

    腰間圍著她的浴巾,被狂妄地撤掉丟到椅背上。

    他掀被薄被探進(jìn)去,從?背后抱住她。

    梁晴沒?有回頭?,身體卻是瞬時僵硬住了。

    她知道他今天赤手空拳來的,什么都沒?帶,她的家里也不會有他的貼身衣物,現(xiàn)在是……

    半壓著肩膀的像一座沉重的大山,炙燙的又生機勃勃的體溫,肌rou鼓鼓囊囊,她預(yù)感自己會被硬邦邦的骨頭?硌到,可肩頭?觸碰到的地方又溜光順滑。

    汗水和煙味被沖刷掉了,是她的茉莉花浴液的香味,一個大男人這味道……梁晴的臉龐灼熱起來,想裝不在意。

    健壯的胳膊默默從?她脖下穿過,致力于把她摟進(jìn)懷里。

    儲臣也不急,從?后親吻她的耳朵,氣息潮濕guntang,一點點軟化?,“我很久沒?吃你做的飯了?!?/br>
    梁晴立即反駁:“今天的早餐,我喂狗了?”

    他懶怠地笑笑,不以為意,又說:“謝謝你?!?/br>
    “謝什么?”梁晴喃喃,“這算夫妻義務(wù)么?你對結(jié)婚這件事也有誠意。”

    “我還說了別的話,你不記得?”他的吻越來越熱,蔓延到她眼角,“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你提??墒墙裢?,我還沒?有吃到?!?/br>
    他意有所指,抓住了梁晴的手,往某處牽。

    梁晴哆嗦了下,緩緩閉上眼睛,手指蜷縮,掌心冒出薄汗。

    “梁晴,我可沒?想跟你進(jìn)行一場柏拉圖式的婚姻。”他的嘴角噙著笑,自己竟也能說出這種話來,不等她反應(yīng),又問:“這些年里,你有想過我么?”

    這句話也十分不高明,他很快意識到,于是干脆堵上她的呼吸,讓這個女?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完全是一場侵略。

    她洗過澡很久了,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冰冰涼涼,還軟軟的,好?像戳一下就會流淌亦或殘缺。小時候,別人夏天磕磕絆絆,手臂、膝蓋都黑的,有大大小小的疤痕。

    只?有她,總是干凈白皙,穿著小裙子,扎著個小馬尾,眼睛也水汪汪的。

    真是嬌貴啊。

    他已經(jīng)親吻她的嘴很久,停下講一點話,唇瓣會略微干燥。梁晴感覺被親的不舒服,于是捧著他的大腦袋,湊上來,主動給一點濕潤。

    指尖停留在他的喉結(jié)上,像冰塊似的,在他耳邊溫柔提醒,待會他需要用到的東西在抽屜里,別忘記用。

    是她早上在超市買菜的時候,順便買的。以往她會隨手拿口香糖,今天是第一次換成?這個盒子,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半伏在她上方的人眼神一亮,“你知道我會來?”

    不然呢?

    這種事不是早晚的么,他們?剛剛結(jié)婚,無論將來做出什么決定,她都不想現(xiàn)在制造生命的意外,也想盡力保護(hù)自己。

    黑暗中,儲臣十分浪蕩地笑了下,說不急。

    他再度抱住她的腰,把人拎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猶如?觀音坐蓮。

    他習(xí)慣于仰望她,這樣可以看到她的表情,也不造成?傷害。

    手指又去觸碰她手術(shù)后的疤痕,是兩個人結(jié)婚的誘因,如?果發(fā)生矛盾,也將會是癥結(jié)所在。

    上次醉酒的記憶,全部都找回來了,他的確是個混蛋。隔天早上自己竟然又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她的家進(jìn)行點評。

    梁晴肯定覺得他不可理喻吧,也必然認(rèn)為他在裝失憶。連儲臣自己都很難確認(rèn)失憶與逃避的界限在哪里。

    進(jìn)到她的家里就像天方夜譚,可既然是在夢里,又為什么不可以為所欲為呢?

    她的家再小,曾經(jīng)都是為落魄的他提供善意的地方,無論他現(xiàn)在又多么看不上,也不會允許他隨意進(jìn)來。

    其實早就無所謂了,他在梁晴面前犯渾的時候還少么?

    想到這里,他的身體里忽然涌起一陣惱恨,對自己。

    于是低頭?親向她的疤痕。

    第28章

    梁晴記憶里最近的一次被咬傷, 是黑妞小時候。

    它剛剛來到梁晴身邊,一只可愛的小奶狗,眼睛圓溜溜, 擅長歪著腦袋, 探尋這個陌生的家?,嘗試著接受它的爸爸和mama。

    梁晴對它很好, 可是小動物難掩天?性?, 害怕激動之余,尖尖的牙齒劃傷了梁晴的手臂。

    儲臣回來要打孩子,她極力袒護(hù),叫他不要這么暴力。

    小狗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它只是膽小,盡最大的努力保護(hù)自?己罷了。

    那天?的儲臣表現(xiàn)?出來有?些生氣,他看不懂梁晴的心軟,打并非是虐待, 他會控制好力度, 那只是一種教訓(xùn)。

    但最后還是隨了她的心意,沒有?動那個小家?伙一根狗毛, 又?陪她去醫(yī)院打針。

    被小狗咬是不太痛的,只是微微刺撓,像蚊子,痛感瞬間就消失了。

    此時梁晴低頭, 看見她做手術(shù)的那個地方,正在被他很專注地對待著。

    其實他并沒有?咬,相?反只是小心地在親著, 但梁晴總是擔(dān)心他會狠心去咬一口。

    他的體格大很多,肩膀?qū)掗? 手臂極具力量感,單手掌可以輕而易舉覆蓋她的腰,也能毫不費力把她像玩偶一樣拎起來。

    她此時抖得很厲害。

    儲臣看她一眼,將下垂的手腕抓起來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借此讓她抱住。梁晴呼吸略微急促,慌張之下抓了他后腦勺短短的發(fā)茬,反而被扎到掌心。

    “對不起?!?/br>
    她無?意識地道?歉。

    儲臣不會在意這種細(xì)節(jié),反而很在乎她的感受,而她的眼眶里已經(jīng)有?些濕潤和泛紅,他有?些心疼,可忍耐住了。低頭吃了一口牛奶雪山刨冰,涼涼的,口感細(xì)膩綿密,一瞬間他竟有?些舍不得,猶豫逡巡許久,才咬那櫻桃。

    梁晴呼吸亂糟糟,不斷有?電流躥過身體,從?大腦通向四肢百骸,她的手和腳不自?覺繃緊,下意識呼喚他的名字,又?說:“好,好了?!?/br>
    儲臣松了一些力度,不消幾秒又?卷土重來,那里像是他所鐘愛的地方。

    梁晴猜想,少時的喜愛和年長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在這個過程里,細(xì)細(xì)回想二十歲的儲臣和三十歲的區(qū)別。很明顯他的話變少了,變得深沉,執(zhí)著。

    她隱隱感到痛意,指尖掐進(jìn)他背里。

    他再?抬起頭時漆深的眼里蒙了一層霧色,梁晴看不懂,但機械又?隱晦地道?了幾個字。

    儲臣退開一些,讓她cao作?。

    他們上一次是在很多年前?,久遠(yuǎn)到梁晴早就忘記了其中的細(xì)枝末節(jié)。

    儲臣沒動,大掌再?度覆在她側(cè)腰上,提了提她。伴隨著某種體驗的到來,很快過去的經(jīng)歷被從?記憶深處勾起,她在上其實完全掌握了自?主權(quán),能根據(jù)自?己的感受去調(diào)整,也是掌控了一切發(fā)生的開關(guān)。

    但這到底是耗費力氣的事,很快她就皺起眉,變得慢吞吞。像是掉進(jìn)水里的小鳥,奮力游出來時羽毛濕漉漉的,奄奄一息,額角的冗發(fā)更黑濃,貼著雪白皮膚。

    儲臣也皺眉看向她,眼神詢問?怎么了。梁晴支支吾吾,不太好意思說,他思考了一下她這個反應(yīng)的意思,又?覺得她這唇紅齒白,眼帶羞澀的樣子,很好看。

    他忽然壞心甚濃,故意抻著她的情?緒一會,又?在她羞憤快哭出來時終于幫了忙。

    買櫝還珠,大致是這個道?理,最后他幫忙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比她自?己主動來的時間長太多。

    她垂下腦袋喘氣,真?的要哭出來。

    是一種毀天?滅地的感受。

    儲臣伸手?jǐn)堊∷募绨颍瑢⑷?抱下來,笑著摸摸她的后腦勺:“哭什么?不舒服么?”

    梁晴搖頭。

    “你乖乖的?!卑察o了片刻,他又?很有?安全感地道?:“梁晴,不要哭了?!?/br>
    *

    夜晚的時間,在兩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會變得很漫長。

    儲臣側(cè)身把東西丟進(jìn)垃圾桶,又?回來把她粗粗野野往懷里一揣,在肩頭留下密密的吻,她的膝蓋彎曲,他于是又?摸了摸她的腳踝。

    今晚梁晴沒有?睡意,但是也累得手腕都抬不起來。

    “要洗澡么?”

    梁晴沒有?回答,但是按照經(jīng)驗來說,她是想等?一會。至少等?待晃蕩又?迷惑的情?緒,沉淀下去,讓身體變得清澈。

    儲臣撫摸著她的長發(fā),捋到枕頭的另一邊,“剛才,你是覺得疼么?”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激動魯莽。

    梁晴搖搖頭,說不是。

    “還是那么愛哭,像個小孩子?!眱Τ嫉卣f,“你一個人?去醫(yī)院的時候也哭了么?”

    梁晴眼眶里最后的一點濕潤擦到他身上,無?論自?己自?身對痛感的感知力如何,鈍感力如何,她不喜歡對別人?倒苦水,“手術(shù)會打麻藥,感覺不到疼的?!?/br>
    儲臣想了一下,“我說的是恐懼?!彼值煤芮宄?。

    梁晴還是搖頭,“忘記了?!?/br>
    十二點過后,他才把她抱去洗澡,在狹小而熱氣蒸騰的空間里,兩人?相?對而視,他蒙蒙昧昧地親她的鼻尖和臉頰,她驚惶閃躲,他追上來,直接撬開牙關(guān)。

    *

    梁晴難得睡到八點才起床,身邊的人?還睡得很熟,但是她一動他就醒了,翻了個身,繼續(xù)把她撈進(jìn)懷里。

    梁晴沒有?辦法在床上和人?蹉跎時光,因為她想起來黑妞還在儲臣的房子里。她從?北京回來以后,就沒有?讓黑妞一個小孩獨睡過。

    她給住得更近的儲旭打電話,讓去家?里看黑妞,然后徹底醒了過來。

    骨頭被碾壓,腿內(nèi)側(cè)的肌rou被運動拉伸過頭,好像受傷。

    儲臣聽她跟人?打電話,淅淅索索地交代著事情?,也沒心情?再?睡,“你今天?休息?”他問?。

    “上午有?課?!苯裉?是周末,她的工作?還挺多的,最早的一節(jié)課是上午十點。

    說完,梁晴便去洗漱,儲臣跟著她起了。

    刷牙的時候,她看見他竟然直接套上了褲子,里面……會很明顯吧,還真?是放浪不羈,她沒辦法想象下去,迅速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