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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心難測在線閱讀 - 妻心難測 第46節(jié)

妻心難測 第46節(jié)

    溫慎實(shí)在受不了,強(qiáng)行?將她抱下去,不許她再壓過來。

    “溫慎…溫慎……”她喊,嗓音像是蜜水泡過一般,又甜又膩。

    “出何事了?這般喚我?!睖厣魑⑽?cè)過身,穩(wěn)了穩(wěn)呼吸,摸了摸她的頭。

    她卻牽下他的手,小聲道?:“溫慎,你揉一揉……”

    他手上動(dòng)了動(dòng)。

    “這邊也要。”

    “你這是怎么了?”溫慎啞著聲問?。

    她不答,只仰著頭索吻:“溫慎,你親親我…”

    溫慎垂下頭,含住她的唇。

    “手也動(dòng)一動(dòng)呀?!?/br>
    溫慎僵硬地?動(dòng)了動(dòng),他總覺得這會(huì)兒的自己有些下流。

    但月嫵卻覺得遠(yuǎn)遠(yuǎn)不夠,她被那冊(cè)書?勾起來的感?覺并未得到任何滿足。

    “溫慎,我們圓房吧?!彼⑽⒑笱鲆恍?。

    “何故忽然說起這個(gè)?”溫慎看著她,手默默收回?來,摸了摸她的臉,“不是與你說過嗎?你年歲還小,這樣早同房不好?!?/br>
    她湊過去,緊緊抱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正是因?yàn)橄矚g才不愿這樣早碰你?!?/br>
    “可書?冊(cè)上不是這樣說的?!?/br>
    “什?么書??”

    月嫵一驚,松開他,滾去了另一邊,嘟囔幾句:“沒?什?么書?,你就是不喜歡我?!?/br>
    他追過去:“書?上說的未必全對(duì),更何況人與人原本便不同,喜愛一個(gè)人所呈現(xiàn)出來的當(dāng)然也不盡相似?!?/br>
    “可是我想…”月嫵扭頭看他,“你要不要給我。”

    他默了默,道?:“再過些時(shí)日?!?/br>
    月嫵用手肘拐他,不許他再靠過來。

    “小嫵?!彼拷脦状?,被趕好幾次,才將將抱住她,“小嫵,莫生氣了?!?/br>
    月嫵不想說話,任由他在背后摟著,不知自己一睡著,立即便貼了過去,怎么甩也甩不掉。

    翌日,她再不自己偷看那書?冊(cè)了,看了也無用,自己平白難受,只得跟隨溫慎去山上玩。

    她早忘了桂樹那一茬,出門時(shí)卻見院門口?移植了兩顆濃郁芬芳的野桂,那點(diǎn)兒脾氣立即沒?了,又與溫慎親親熱熱起來。

    天氣逐漸轉(zhuǎn)冷,山上愈漸沒?了草色,檐下柴火也越堆越高。

    前兩日聽出城的人來信,說是鐵匠鋪里的漢子回?來了,月嫵立即被領(lǐng)著去了縣城,也好做兩身過冬的衣裳。

    既去縣城,免不了要去謝家一趟。

    “算算日子,嫂子誕下麟兒應(yīng)有一段時(shí)日了,剛好這曬過的草藥賣去一些,剩下的給嫂子送去?!?/br>
    月嫵皺了眉:“從?哪兒生出來的?”

    溫慎不知她為何總能提出些難倒自己的問?題,尤其還在大街上。他悄自呼出一口?氣:“一時(shí)解釋不清,待回?家再說?!?/br>
    月嫵沒?再問?,摸了摸懷里的老母雞。

    雞也是給嫂子拿去的,她覺得有趣,非要抱著,已?抱了一路了,惹了不少目光。

    溫慎瞧她一眼,這會(huì)兒只想加快些步伐,早到謝家,免得她又鬧起來。

    第39章

    步行約有一盞茶, 到了謝家門口,溫慎上前敲了門。

    門一開,里頭的嬰兒啼哭聲傳了出來。

    月嫵好奇, 已伸著脖子去看了。

    溫慎還在與謝溪行交談:“我算了日子,猜測我?那小侄應(yīng)出生有月余了, 才敢上門探望, 不知是否叨擾。”

    “你我?之間說這話作甚, 快快進(jìn)門。”謝溪行?上前攬過?他,請(qǐng)他進(jìn)門。

    他回頭?看月嫵,卻不知人何時(shí)已先一步進(jìn)了院子,此時(shí)正?抱著?個(gè)母雞往正?房里張望。

    “小嫵, 將?雞放下?!?/br>
    “噢噢?!痹聥侈D(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母雞,問,“我?能去看看嗎?”

    “你剛抱了雞,身上不干凈, 莫要隨意進(jìn)屋?!?/br>
    謝溪行?忙道:“去偏房梳洗后再來也行?。”

    月嫵一聽這話, 立即往偏房里梳洗,洗完又?眼巴巴問:“我?現(xiàn)?下可以去瞧了嗎?”

    “你慢些, 莫要毛毛躁躁, 等我?凈完手一同進(jìn)去?!睖厣鞑换挪幻Γ瑸r了瀝水,慢條斯理地用長巾擦著?,“一會(huì)兒進(jìn)屋,千萬莫要亂碰亂摸。嫂子剛生產(chǎn)完, 身子虛弱,不宜被驚擾。”

    月嫵連連點(diǎn)頭?, 再三保證。

    溫慎這才放心,與她一同出門,跟著?謝溪行?進(jìn)了正?房。

    孩子在外間,正?由婆子照看著?,月嫵跟過?去看了一眼,覺得沒多大意思,轉(zhuǎn)身想走,被溫慎推了推,往正?房里去了。

    溫慎不好去里間問候,由她代?為探望。

    剛一進(jìn)里間,她便對(duì)上了蕙真的?目光。熟悉的?感覺回來,她立即走了過?去:“嫂子?!?/br>
    蕙真微微起身,笑?著?迎她:“早聽見你們來了,天冷,還請(qǐng)諒我?不敢起身出門迎接?!?/br>
    “不用不用,溫慎說你剛生產(chǎn)完,身子虛弱?!庇绕涫乔埔娹フ嫘稳葶俱?,月嫵連坐都不敢坐了,“生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蕙真伸手將?她牽至床邊坐下:“還好,現(xiàn)?下已好多了。”

    她抿了抿唇,那些好奇的?問題都不敢再問出口了,恐言行?有何不當(dāng)之處,惹得蕙真更不舒服了。

    聊了一會(huì)兒,她不敢再叨擾,出了門。

    外間沒人,溫慎和謝溪行?已出門說話了。

    “那日?生產(chǎn)時(shí),孩子太大,蕙真差點(diǎn)去了半條命,因而即便是孩子滿月,也并未請(qǐng)你來慶祝。”

    “原是如此……好在現(xiàn)?下無事了。”

    月嫵眉頭?皺得更緊了。

    出了謝府,她立即抓住了溫慎的?袖子:“溫慎,我?不想生孩子?!?/br>
    溫慎想起那夜,有些想揶揄她,但又?想起是在街上,只能暫且按下:“不想生便不生罷,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微微放心:“我?看嫂子她好憔悴。”

    “我?聽溪行?說了?!睖厣鲊@了口氣,“聽起來是很兇險(xiǎn),不生也好?!鄙┳涌到?,尚且如此,小嫵嬌弱,如何能受得了。

    溫慎說話算話,月嫵信他。

    直到進(jìn)了書鋪還書,發(fā)?覺少了那本?她藏在抽屜里的?書冊(cè)時(shí),她才恍然想起,是自己一直纏著?來著?。

    “我?忘帶了。”她不敢和溫慎對(duì)視。

    溫慎只道:“忘了便忘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多付一期的?銅板,下回來還便是了?!?/br>
    當(dāng)然不是這個(gè)原因,月嫵只是有些擔(dān)心那些內(nèi)容被溫慎看到罷了。

    那書上寫得實(shí)在是……她看嫂子給的?那本?小冊(cè)子時(shí)都未曾如此面紅耳赤過?。

    “你瞧瞧還有沒有想借閱的?,若是沒有,咱們便往鐵匠鋪去?!?/br>
    “沒、沒?!痹聥尺B連搖頭?,再不敢亂看書了。

    溫慎看她一眼,并未多說,去完鐵匠鋪,他們還要去拜訪宋夫子,更何況路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恰逢夫子休假,見他前來,喜笑?顏開迎了出來,還順手叫人去備飯,非要留人小酌幾杯。

    溫慎拒絕不能,只能應(yīng)下:“今日?來拜訪,是因?qū)W生快要弱冠,想請(qǐng)夫子賜一字。”

    “原是如此?!彼畏蜃愚哿宿酆?,略微思忖,“我?觀慎字倒是與謹(jǐn)、微等字相襯,卻又?覺得你已做到慎行?二字?!?/br>
    溫慎并未回話,只垂首傾聽。

    “唯言語一則上還未做到,故而……”宋夫子朝身后小童招招手,立即便有紙墨奉上,他提筆緩緩在紙上寫下一個(gè)言字,“我?看你只需做到慎言便好,不若便以言作字,或少言,或無言,或不言?!?/br>
    “夫子所說甚是,學(xué)生以后定會(huì)謹(jǐn)言,以免禍從口出?!睖厣鬣嵵芈犛?xùn)。

    “你看看,你喜歡哪個(gè)?我?倒一時(shí)也分辨不出來了。”

    溫慎微微抬眸,看了看紙上的?字,又?抬眸看一眼坐在一旁的?月嫵:“不知夫人覺得哪個(gè)好?”

    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月嫵很是喜歡:“不言好。少作少數(shù)之意時(shí),聲調(diào)與溫字相接倒是有些怪了;無言,聽著?像是無顏……因而還是不言二字好?!?/br>
    宋夫子微微點(diǎn)頭?:“如此看來,確是不言為好?!?/br>
    “不言謝先生賜字,往后定銘記先生教誨,再不口無遮攔?!彼温暺鹕硇?大禮。

    宋夫子起身相扶:“我?知你,你也并非口無遮攔之人,有時(shí)只不過?心直口快罷了。只是世道如此,容不得心直口快之人?!?/br>
    “多謝夫子教誨?!?/br>
    “起先聽你言不愿在書院讀書,我?還恐你從此失了做官的?機(jī)會(huì),天底下失了一位好官??珊髞硪幌?,好官豈是那般容易做的?,像如今這樣留在江陵留在蓮鄉(xiāng),盡己所能幫扶眾人,倒是能兩全其美?了?!?/br>
    溫慎莫不應(yīng)是。

    在此吃罷飯,兩人趁天色未暗告辭里去。

    溫慎飲了些酒,傍晚風(fēng)又?起,一股子酒味飄散而來:“我?瞧你那會(huì)兒神情恍惚,可是出了何事?”

    月嫵離他稍遠(yuǎn)一些:“無事?!?/br>
    “何故躲我??”他逼近一步,脫了披風(fēng)扔在屏風(fēng)上,又?逼近一步。

    他早有些受不了這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今日?又?飲了酒,還恰好是晚上,上前一步便將?月嫵的?腰縛住了,復(fù)問一句:“何故躲我??”

    “有酒氣?!痹聥嘲欀?鼻子,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