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對象是前男友上司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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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老城區(qū)的房子,“等以后那邊拆遷,我把拆遷款分你一半?!?/br> 虞芮美搖頭:“不用給我?!?/br> 她指了指那張卡:“這本來是mama要給你的?!?/br> 楚瀨:“我已經(jīng)長大了,自己賺錢自己花,你還有小孩要養(yǎng),自己留著吧?!?/br> 他口氣很平靜,眼神也沒有小時候看mama的熱切,仿佛虞芮美只是一個普通的阿姨。 有些感情很難回到過去,楚瀨比很多人都先學(xué)會了離別,無論是生離還是死別,他看上去都很淡然。 虞芮美卻不肯收回,說:“你也是我的小孩?!?/br> 楚瀨:“我知道?!?/br> 他說:“但你比我需要它,那天去你家,我看到他還學(xué)音樂,很花錢的。” 他越是這么說,虞芮美就越難過,那張卡根本就沒動過,又推到了楚瀨眼前。 楚瀨看她又要哭了,沒再說別的。 就這么沉默了幾分鐘,虞芮美問:“小岑對你好嗎?” 楚瀨靠在一邊:“你問過了。” 他自己掏了個果凍吃,低著頭拆包裝的樣子看上去很是乖巧,很容易讓家長想到他小的時候,和其他小孩比格外的好帶。 虞芮美:“你喜歡就好?!?/br> 楚瀨:“我喜歡的。” 虞芮美又說:“光喜歡也不行的?!?/br> 果凍很甜,今天一整晚楚瀨都甜度超標(biāo),這個時候他卻突然覺得有點苦,問:“那還要什么?” 他喊了聲mama,“你覺得我不行嗎?” 楚瀨沒說得很直白,虞芮美也聽懂了。 她的擔(dān)憂無非是岑家家大業(yè)大,楚瀨又怎么沒擔(dān)心。 他從小到大就求穩(wěn),考試不是過線就好,卡在中游,跑步也是,吃飯也是。 跟他爸爸學(xué)的克制,學(xué)的適度,企圖在感情上也保持適度,卻發(fā)現(xiàn)這方面沒法適度。 當(dāng)初楚瀨以為選擇了沈權(quán)章可以萬無一失,沒想到兩個人最后會因為分手受傷。 現(xiàn)在他和岑蔚在一起,即便沒開始患得患失,但也清楚這是一場賭博,更重要的是,他也很想要岑蔚,想知道自己和岑蔚能走下去,能過多久。 虞芮美還沒說什么,岑蔚敲了敲門,他說:“瀨瀨,浴缸的水放好了?!?/br> 楚瀨起身,那張卡他沒拿走。 岑蔚把他送回房間,又轉(zhuǎn)身回來,發(fā)現(xiàn)客房門沒關(guān),女人坐在桌前看著香蕉形狀的果凍發(fā)呆,岑蔚問:“我可以和您聊聊嗎?” 他們換到了外面的茶室,宣蓉青已經(jīng)去睡覺了,桌上還有核對過的名單。 大晚上兩個人也沒喝茶的意思,岑蔚問虞芮美:“您和楚瀨之前多久見一次?” 虞芮美和岑蔚就見過一次,她對對方印象不錯,到岑家后發(fā)現(xiàn)對方家庭氛圍也很好。 越是這樣,她就越擔(dān)心。 她回答:“一年見一兩次。” 岑蔚也不意外:“他和小時候肯定不一樣吧?” 女人嗯了一聲,“瀨瀨現(xiàn)在比以前還話少。” 岑蔚卻笑了:“也不會,偶爾聊到他喜歡的東西話就多了。” 會生氣,會暗暗撒嬌,也會欺負(fù)小狗,還會欺負(fù)我,生動得很。 虞芮美沉默了幾秒,問:“他喜歡什么?” 問完她又覺得這個問題很戳人脊骨,她的確不了解楚瀨。 岑蔚:“他喜歡看漫畫,小時候也一樣吧?” 虞芮美點頭:“老愛讓他爸爸帶他去租漫畫,上初中開始就自己去租了,零花錢都花在這上面?!?/br> 現(xiàn)在楚瀨還隔三差五在買一些高昂的全套漫畫,光等到貨可能都要好久,他也不太在意。 有幾次岑蔚看他的書架,還有一些典藏版,據(jù)說就是初中攢錢買的,現(xiàn)在二手也炒得很高。 大概是想起楚瀨和自己提起這件事語氣里難以遮掩的小得意,岑蔚忍不住笑了笑,嗯了一聲,“瀨瀨也很會下象棋,我爺爺都下不過他。” 虞芮美嘆了口氣:“放學(xué)就愛往校門口看老人家下棋……” …… 幾乎是岑蔚起頭,聊的內(nèi)容都圍著楚瀨,等虞芮美回過神,發(fā)現(xiàn)岑蔚確實比她了解得多。 包括楚瀨上班的習(xí)慣,如果沒有細(xì)致的觀察是絕對不了了解那么深的。 這個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聽到了楚瀨最后那句話。 夜深了,岑蔚沒泡茶,茶室的恒溫清水一杯,他推到虞芮美面前。 男人高大英俊,氣質(zhì)也很有出眾,和楚瀨的性格氣質(zhì)完全是極端,站在一起卻不會違和。 岑蔚鄭重地說:“阿姨,我會對他好的。” “他的不安我也都懂?!?/br> 男人看上去不好接近,這樣的深夜對談卻沒任何咄咄逼人,岑蔚提起楚瀨眼神溫柔,幾乎是無意識的反應(yīng)。 虞芮美問:“那你喜歡他什么?” 這個問題楚瀨晚上才問過,岑蔚的回答也沒變:“和他一起的時候我很放松?!?/br> “他也一樣的話,那我們才可以繼續(xù)發(fā)展?!?/br> “畢竟,”岑蔚想到楚瀨的擁抱要求,唇角揚起:“我們是打算過一輩子的,當(dāng)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相處?!?/br> 岑蔚回房間的時候楚瀨還在泡澡,他進去看,對方都快睡著了,岑蔚喊了他一聲,楚瀨迷迷糊糊地抬眼,“來了?” 搞得他像是在等岑蔚一樣,岑蔚:“洗好了嗎?” 楚瀨嗯了一聲:“好困?!?/br> 岑蔚:“要我?guī)兔幔俊?/br> 楚瀨沒動,室內(nèi)水汽氤氳,他靠在浴缸邊緣朦朦朧朧地看著岑蔚,聲音帶著困意,又像是含了一點點的笑:“幫什么忙?” 岑蔚:“你沒睡著就好,怕你在浴缸里睡著。” 楚瀨似乎動了動,水聲清晰,他嗯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說:“不會的?!?/br> 岑蔚:“那我走了,你不要泡太久,會暈?!?/br> 楚瀨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叫住他:“岑蔚?!?/br> 岑蔚嗯了一聲,又轉(zhuǎn)了回來。 楚瀨沒說話,他閉著眼,如果不是岑蔚很清醒,都要以為這一聲是幻聽了。 男人走到浴缸邊上,微微彎腰問:“楚先生需要什么服務(wù)嗎?” 他靠得很近,楚瀨泡得泛粉的面色在浴室暖黃的光下像是涂了一層蜜,岑蔚看得很認(rèn)真,青年睫毛微微的顫抖也很明顯,岑蔚忍不住伸手遮住了楚瀨的眼睛。 睫毛在他掌心顫抖,像是振翅的蝴蝶落入了他的心里,水聲蕩漾,浴缸的池面漣漪圈圈,岑蔚的心從來沒這么柔軟過,他以為自己會厭惡,也不會產(chǎn)生的愛意噴薄而出,難以壓制。 楚瀨正想說話,一個親吻落了下來,像是紙蝴蝶扎進湖水,楚瀨卻被吻開了嘴唇,下意識地去攀岑蔚的脖子。 他們之前親過很多次,但兩個人的從前都談不上愉快。 親密關(guān)系都是一種枷鎖,所以各有各的生疏,相比之下岑蔚的青澀更是明顯,都需要楚瀨教。 但他一點就通,甚至?xí)e一反三,楚瀨身上的吻痕全是證明。 楚瀨嘴唇發(fā)麻,親到深處的時候手都落了下來,砸在水面,嘩啦濺濕了岑蔚的襯衫。 他差點從浴缸邊沿栽下去,但親吻他的人有足夠的安全感,感受到了浴缸水的漸涼,邊親吻邊把人撈出來。 楚瀨大腦缺氧,也不知道是泡多了還是被親多的,最后倒在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干的睡衣。 岑蔚去里面洗澡,水聲嘩嘩,楚瀨暈乎乎轉(zhuǎn)頭,在床頭柜看到了虞芮美的那張卡。 他想著等岑蔚洗完澡問他一句,等著等著睡著了。 第二天楚瀨根本沒時間問岑蔚,結(jié)婚的當(dāng)天流程從凌晨開始走,他還在夢里就被叫起來,不是很愿意睜開眼。 岑蔚喊了他好幾聲,反而得到了楚瀨的捂嘴,還被青年連人帶被子卷進被窩,呼吸都纏在了一起。 如果今天不是特別的日子,岑蔚當(dāng)然樂得抱著楚瀨再睡一會,但不行,宣蓉青帶來的結(jié)婚團隊都在外面等著了。 楚瀨迷迷糊糊,岑蔚的聲音吹在他的耳邊,“你再瞇一會,我給你穿衣服。” 懷里的人唔了一聲,還說了謝謝。 岑蔚笑了:“沒別的道謝方式嗎?” 楚瀨親了親他的唇角,臉頰蹭過岑蔚的脖子,燒得男人呼吸一滯,巴不得晚上早點到來。 結(jié)婚地點定在s市一個老牌酒店,位于當(dāng)?shù)刈畲蟮木皡^(qū)中,飯點名也是楚瀨小時候春游坐公交車會經(jīng)過的一個站點名字。 他困得不行,坐在車后座看窗外湖水漣漣。 天氣預(yù)報說今天天氣不太好,百分之八十可能下雪,但現(xiàn)在一片雪都沒有,天陰沉沉的,更惹人發(fā)困。 岑蔚不和楚瀨一輛車。 虞芮美坐在楚瀨身邊,看楚瀨一身高定西裝,和平時休閑的穿搭完全不一樣。 就是他在這種時候也不太精神,眼里含著的困意跟糊了周身一樣,惹得虞芮美很不好意思,說:“昨天我不應(yīng)該叫住你的。” 楚瀨搖頭,“沒關(guān)系。” 每個環(huán)節(jié)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楚瀨只要照做就好了。 等楚瀨去后臺的休息的時候,嘉賓陸續(xù)到場。 元旦哪里都堵,柳淵打的出租堵在路上,看地圖更是連成一片,他干脆下車掃了個共享單車往邊上騎車。 大概是穿得這么正式騎自行車的實在太少見,不少人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