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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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天子當眾處置了yin僧,用的是這等酷厲手段,在他們看來只覺得心中快慰無比。 若是換了自己做皇帝,怕是恨不得用比這更殘忍的法子去處置了這群yin僧! 如此這般,天子當眾將yin僧們一一處決。 祈愿寺一個下午便血流成河,卻是大快人心。 涼州小行宮。 “喂,那個和尚!”陸銀屏見梵天在廊下看書,隔著窗戶大老遠地喚他,“你過來!” 梵天合上書本走到她面前,在距她三丈處停了下來。 陸銀屏像得了軟骨病一樣歪在榻上,將一杯茶推了過去。 梵天的鼻尖動了動。 陸銀屏挑眉道:“你得先喝一口看看,本宮才能知道你給的這株什么草沒毒?!?/br> 梵天接過杯子,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陸銀屏瞇了瞇眼,這才肯拿起另一杯來。 奇香入口,帶了些銀丹草和枸櫞的香氣,倒是十分清甜。 “和尚,這是什么草?”陸銀屏問道。 梵天道:“香茅……” 陸銀屏嗅了嗅,只覺得這草氣味著實好聞。 “為何我從未見過……”她嘟囔著道。 “咱們大魏秋霜冬雪,香茅草耐不得寒。這物只在大齊和天竺都有。”熙娘在一旁解釋,“香茅性溫,孕婦不宜用。但尋常女子以它代茶,能調(diào)中溫脾胃。若加到香膏中,還能美容養(yǎng)顏。” 陸銀屏一聽能「美容養(yǎng)顏」,便笑出聲來:“你這和尚倒是有些用處,還知道送點好東西賄賂本宮?!?/br> 梵天靜靜地望著她,嘴角依然下垂,只眉目間輕佻又溫柔。 陸銀屏見他又在瞧自己,煩得要命,隔空朝他踢了一下。 “老瞧著我做什么?出去!再看就剜你眼睛了!” 梵天轉(zhuǎn)過身,乖乖地又去了廊下呆著。 他一出門,便看到天子迎面而來,五官舒展開來,似乎頗為高興。 “陛下?!辫筇煨卸Y。 拓跋淵「嗯」了一聲,聲調(diào)也跟著愉悅地上揚了幾分。 天子剛邁進門,便瞧見妖妃奔著他而來。 “陛下!”陸銀屏撲過來抓住他的手,“陛下聽沒聽到城中的鐘聲?響了好多下。” 雙手自然相握,心情本就好的陛下如今更是舒坦。 “是朕命人敲的,給那些邪僧一點教訓?!彼皖^,本想說怕震聾了她,又想起她本就耳聾,便換了個說法解釋不帶她去的原因,“太血腥,擔心你看到害怕。” 陸銀屏已經(jīng)慢慢能夠接受他酷厲的行事風格,且這次的yin僧本就該殺。 然而作為寵妃,已經(jīng)習慣了每天作妖的她卻仍是埋怨:“如今陛下出去都不帶臣妾了?!?/br> 拓跋淵執(zhí)了她的手帶著向外走。 陸銀屏問:“去哪兒?” 拓跋淵:“帶你出去走走?!?/br> “不去,怕曬黑?!?/br> “呃……”他望著蒼天無語,覺得這小女子實在忒難伺候。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乎 小女子既難纏又善變,若再有幾分顏色,一笑便能牽動人心,一流淚便讓人忘卻她過分的所作所為。 他既為男子,若沒有胸懷去包容這樣的她,又談何治天下? 所以,縱然陸四再難伺候,可該哄的還是要哄。 帝妃二人湊在一起的時候,便是李遂意和秋冬還有其余宮人最舒坦的時候。既不用上趕著去伺候,且那二位處得高興了,人人都有封賞。 直到他們瞧見天子出來挑著一把二十四骨金帛繪祥云傘為貴妃遮陽的時候,才又驚了一下。 貴妃愛珠寶華裳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闔宮上下知道她耳朵不好使的人數(shù)過來也不到一只手。多數(shù)人只當她驕縱奢侈,縱然再受寵不過是富貴榮華、福蔭陸氏。 看著眼下這光景,倆人倒像是對普通夫妻,甚至說男子有些懼內(nèi) 只是涼州小行宮實在沒什么地方可供他倆閑逛的,出了朝元殿兩人雙雙吃了一嘴的沙。 陸銀屏「呸」地吐出了口中的沙子,掩住口鼻道:“算了,還是回去吧?!?/br> 拓跋淵「嗯」了一聲,又陪著她往回走。 他轉(zhuǎn)著她那把花花綠綠的傘,像是斟酌了一番似的道:“四四,你同其他嬪御可有宿怨?” 陸銀屏一聽,眼睛都瞪圓了。 “好哇,我在您跟前伺候多久?這還沒回去,就開始問罪了?!” 她瞇著眼看了他好一會兒,看得他整個人快要不知所措的時候,丟下這句話奪過傘便向前走。 拓跋淵實在沒了轍 “朕不是這意思?!彼飞蟻頂堉绨虻?,“不生氣,好好說。” 眼下雖入了秋,但此處的太陽像是比元京更曬些,加之陸銀屏體熱,又只同他一人閑逛,便只罩了件紗,里頭戴著新買的金臂釧。 被他這么一捏肩膀,臂釧夾到了腋下的那一小片嫩rou,痛得陸銀屏齜牙咧嘴。 “不想跟你說話!”她將傘往他懷里一摔。 這人就像傻了似的,居然沒接住她的傘,由著那脆薄的傘骨摔折了四五條。 本想著鬧一鬧就熄火的陸銀屏見他這么不給自己臺階,真的發(fā)了火,便也不等他,轉(zhuǎn)身便自己回了寢殿。 李遂意和秋冬幾個大老遠便看見倆人好著好著又鬧崩,頭痛不已。 秋冬去找貴妃,李遂意便來了宣帝跟前晃悠。 “陛下?”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陛下和地上的傘。 天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務(wù)必尋人修好。” 說罷,便也朝著寢殿而去。 李遂意這下犯了難 這塊燙手山芋是陛下給的,他沒辦法甩出去,便只能含淚接了。 這廂天子心懷忐忑地回了寢宮。 一推門 他的妖妃居然還給留了門,看來表面上生氣,心里還是愛他的。 只是進去后妖妃不在,只有熙娘和宮人在打掃。 熙娘見了他,面有尷尬地道:“娘娘去陸三小姐那兒了,說要住上幾天,讓陛下不用去尋她?!?/br> 天子一聽,「嗯」了一聲,慢慢地走出門,仰天長嘆一口氣。 陸銀屏帶著秋冬來了韓嵩府上,「砰砰砰」敲開了他家的門。 老奴顫顫巍巍地開了門,睜著眼睛瞧了好一會兒,覺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誰。 “眼神兒不好就歇著吧!”陸銀屏正在氣頭上,徑直繞過他走了進來。 韓家父子倆在祈愿寺收拾殘尸,晚上還要去城墻看上幾眼,眼下只有韓母和陸珍在。 陸珍見了她,嚇了一跳:“怎么這時候來了?” 陸銀屏不語,坐在座上不說話。 韓母見了她那嘴巴都噘到天上的模樣,知道小女兒家生氣不過是因為情情愛愛,便說去準備晚膳,讓她們姐妹倆好說話。 韓母一走,陸珍便去捏她的嘴。 “瞧這小嘴噘得,能掛個酒葫蘆!”陸珍捏了好幾下。 小四妹打小就長得玉雪可愛,小臉兒一捏就紅??上б恢北煌庾婺赴灾?,不然她天天捏。 陸銀屏閉上了嘴,但因為臉頰本就豐潤,又是在生氣,這嘴巴一閉,兩腮便鼓起來了。 陸珍覺得更加好玩了,伸指戳了一下:“河豚?” “你是親jiejie不是?!”陸銀屏氣得轉(zhuǎn)過身去不想理這她。 蒼天!最近也沒怎么折騰,怎么都來欺負自己? 陸珍見她真的生氣了,便也不逗她,拉著她的手問:“怎么?跟陛下生氣了?” 陸銀屏重重地點了點頭,發(fā)間釵環(huán)步搖一陣叮當亂響。 若是小四剛來的那日她說這話,陸珍一定會向著她。 可這幾天下來也不是沒瞧見過他二人相處,說句掉腦袋的話,倆人得像是坑里的臭泥巴,黏黏糊糊的不說,隔著大老遠都能聞見戀愛的酸臭味兒。 這樣的女人生氣也不過是氣在一時。 陸珍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中間的彎彎繞繞。 她咳了一聲后道:“這皇帝真是壞透了!將你霸占了不說,還硬逼著你同他來涼州這等鳥不拉屎耗子不刨窩的地兒!你今兒沒來,你知道他干什么了嗎?他殺了好些人!還是慢慢折磨死的!” 女人痛苦之時找另一個女人,不過是想傾吐一下心中怨氣罷了。 陸銀屏還沒來得及張口,便聽jiejie將天子一通損。 越生氣代表越在乎,說到底畢竟心里還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