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植物人大佬聯(lián)姻后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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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然還是沒有回答。 其實(shí)郁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辦,但他十分心安理得,反正自己沒經(jīng)驗(yàn)是很正常的事,不如直接甩給褚妄,問他怎么處理就好了。 要相信一個成熟男人,他煞有介事地想。 于是他看見成熟男人垂眸片刻,然后終于開口:“你先起來?!?/br> 但他的聲音是罕見的不堅(jiān)定,就仿佛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要這么做一樣。 “我去一下浴室?!瘪彝f。 但他每天洗澡也還挺累,而且傷筋動骨估計還會很疼。 這么一想,光是疼這個字讓郁瀾聽著就已經(jīng)軟了。 郁瀾沒起來,褚妄就沒動,房間里的曖昧氛圍沒散,兩人間依然有著未盡的溫存。 郁瀾好像終于意識到一點(diǎn)什么。 他眼睛眨了眨:“……你不會真要等著這陣勁兒過去吧?” 褚妄的眼睛里,無比理智的平靜和生理性的熱烈交纏著,他忽然發(fā)力,把郁瀾往自己身上又帶了一下—— “那怎么辦呢?”褚妄用剛才郁瀾問過的話反問他,又說,“教教我吧,郁老師?!?/br> 作為經(jīng)典的吃軟不吃硬患者,郁瀾有點(diǎn)看熱鬧的表情在臉上凝固了一瞬,然后說:“那我還是起……” 可是沒說完,總想著褚妄一個人坐在浴室里疼得眉頭緊皺的樣子。 “你以前都是怎么處理的?”郁瀾顧左右而言他地問。 褚妄睫毛掀了掀,像是不明白似的反問:“你以前處理得很多?” “我就一次!!一次??!”郁瀾被他激得跳起來,“我當(dāng)時就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夢,跟海有關(guān)的還是什么,一覺醒來就看到了!” 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褚妄給帶偏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是我在問你話,你怎么可以頂撞老師?!” 這句剛說完,他明顯感覺自己的確是被頂撞了那么一下。 郁瀾簡直不知道要怎么說,嘴上怎么不饒人心下就越是不知所措,最后感覺把手往后伸,原本想憤怒地指責(zé)一下學(xué)生,結(jié)果指尖猛地一縮,仿佛被燙到了一樣,險些尖叫出聲。 他十分不理解地瞪著他:“怎么聊了一會兒你還硬著???” 褚妄:“……” 他像是覺得這樣的郁瀾也很可愛,沒忍住靠近了重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聲音很低。 “不知道?!瘪彝谝淮芜@么說話,“可能我們植物人是這樣的?!?/br> 好像雙方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辦的樣子,而在褚妄再一次吻上來的時候,郁瀾只感覺背脊一顫,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點(diǎn)力氣的四肢又軟了下去。 褚妄的吻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侵占性,明明剛才還要裝模作樣地叫他老師,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讓老師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但這種事本來就不會因?yàn)橛H吻而緩和,反而只會變本加厲。 說不準(zhǔn)都是什么心理,兩人都近乎有一種隨波逐流的態(tài)度,褚妄是不想放開,郁瀾又是心疼又是享受,好像坐在這里就什么也不用想一樣。 再一次唇分的時候是因?yàn)槿毖?,但也許也是因?yàn)槿毖酰魹懖艜敲醋龅摹?/br> 他眼里流轉(zhuǎn)著令人憐愛的水光,用被吻得鮮紅的嘴唇說著最讓人不能拒絕的話。 他的聲音里有著顯而易見的無奈,但又有點(diǎn)不易察覺的嗔怪。 “真是的?!彼谋成媳获彝龘е惺艿剿菩牡臏囟?,最后用很小聲的音量說,“老師雖然也不會,但還是幫一幫你吧?!?/br> 這一場教學(xué)課程堪稱稀碎。 郁瀾一開始想得很美好——幫一幫嘛,無非就是用筆筒削削鉛筆,聽上去多是一件簡單的事。 盡管他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甚至一開始還要嘴欠一下,說一句:“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上,像我這么親力親為的老師可不多了。” 慢慢從他腿上滑下來時,看著對方像看著某個頑劣不堪的學(xué)生一樣。 他還一邊削鉛筆一邊嘟囔,后面又覺得膝蓋有些酸,干脆就坐在地毯上。 褚妄一低頭就能看到他的睫毛,微微發(fā)紅的鼻尖,和一開一合的水潤的嘴唇。 他覺得自己的表情是冷靜的。 但依然忍不住伸出一只手,一開始只是很輕地碰了碰他的頭發(fā)。 后來在看著對方時,腦海里好像在這一瞬生出無數(shù)綺念,但現(xiàn)在又什么都不了,就只能被動地看著。 結(jié)果看著看著,郁瀾好像是不滿意了,像是手酸了想犯懶,皺著眉頭說:“你怎么回事!” 他看著褚妄就開始控訴:“我都換了兩次手了都沒好,你……” “抱歉?!边@種時候的褚妄自然是要從善如流地道歉的,偏偏還加上了一句,“我們植物人……” “夠了!你現(xiàn)在又不是!”他不說還好,一說郁瀾猛地想起一些回憶。 自己就多余關(guān)心他! 而且,而且……郁瀾猛地想到什么,短暫思考了一下某些可能性。 郁老師開始在心里做算術(shù)題,已知自己看過少許伸縮場景次數(shù),而在他沒出現(xiàn)的時候,一年間可能還有好幾次,雖然郁瀾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但還是十分好奇地想,到底有沒有憋壞的可能性。 那還是……郁老師十分有責(zé)任心地想,老這么憋著也挺可憐的。 但他又覺得累,磨磨蹭蹭的,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還沒好,想著想著就說了出來。 “那個,褚妄,”他嘀嘀咕咕地說,“你是不是,會不會有那個啊。” “就是那個……”郁瀾試圖做一些類比,“火箭升天總要有點(diǎn)火時間的,你說要是一直光點(diǎn)火不啟動,那是不是有點(diǎn)什么問題?” 褚妄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終于裂開了一條縫:“…………” “郁瀾。”他開口叫他。 郁老師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眼神里就差寫著“沒關(guān)系的說實(shí)話我也不會嫌棄的”一行字。 “……”褚妄深吸一口氣,但還是沒動。 直到郁瀾湊近了,瞳孔里清澈地映出自己的臉,褚妄才沒有征兆地俯身,有些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郁瀾還在削鉛筆,眼睛驀地睜大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舌尖微微一疼,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呼。 “唔——”音色輕而細(xì),帶有吃驚的訝異和不知所措的茫然,如清脆的嚶嚀。 郁瀾張著嘴,一下子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然而下一秒,他便整個人都僵住了。 褚妄的臉也從他唇上移開,臉色難得有些不自在,聲音也沒那么沉靜了,有些喘。 郁瀾大腦空白了一瞬,然后突然跳起,迅速沖向了洗手間。 他出來的時候手上的水珠都沒擦干,草草甩了兩下就過來興師問罪:“褚妄??!” 對方已經(jīng)自己收拾了一下,此刻坦然地對上視線:“嗯?” “你,你怎么也不說……”郁瀾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也沒說火箭發(fā)射前要倒計時啊。”褚妄聲音甚至是溫和的,“而且這證明了沒有出問題,不是么。” 是現(xiàn)在這個沒有出問題嗎??? 郁瀾在心里怒罵,但問題還是自己拋出來的,他只能頗為不滿地瞪了對方一眼,不說話了。 見他坐在窗邊生悶氣,褚妄自己轉(zhuǎn)動椅子,靠近些許。 “別生氣了?!彪m然知道郁瀾現(xiàn)在多半是羞憤,但褚妄還是好脾氣地哄,“下次不這樣了。” “還有下次,你怎么不說你……”郁瀾話說到一半又收回來,畢竟他也覺得好像也許大概不會完全沒有下次。 他一抬頭,就看到褚妄含笑似的看著他。 這一眼又把他看得什么脾氣也沒了,郁瀾嘀咕兩句,“以前也沒見得你有這么會啊”。 褚妄也不爭辯,還笑著說是郁老師教得好,讓他舉一反三。 郁瀾抿了抿嘴唇,這才撐著褚妄站起來。 “還有半小時下樓吃飯?!彼麑︸彝f,“復(fù)健的話,等吃完飯?jiān)僬f吧?!?/br> “好?!?/br> “那你現(xiàn)在要做點(diǎn)什么……” 他的話沒說完,就看到褚妄已經(jīng)自己慢慢地轉(zhuǎn)動轉(zhuǎn)輪,往辦公桌那邊去。 郁瀾不想看他用力,連忙走過去推著:“是要練字?” “也不用急著這一時,我看你手指不是已經(jīng)挺有力了。”郁瀾說,“或者我?guī)阆氯プ咦??今天天氣很好,花房?yīng)該會很好看。” 褚妄好像停頓了一下,說:“好?!?/br> 郁瀾去給他披外套,褚妄似乎在桌面上寫過的文件上翻翻找找著什么,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走吧?!?/br> 下了樓,花園里剛打掃過,不過還是有些落葉飄到了他們的腳邊。 桂花香氣也淡了,郁瀾望著天上說:“要冬天了?!?/br> 難以想象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不過郁瀾還是嘴角噙著笑,想了想說:“那這么一看你現(xiàn)在醒了也挺好的,冬天就不太好換衣服,怕你會冷到。” 褚妄臉上露出很淺淡的笑。 他推著褚妄進(jìn)了花房,忍不住問:“上次你來聞不到,這次可以了吧?” “我覺得阿姨是很有挑花的水準(zhǔn),好多沒見過,好新鮮?!?/br> “你最喜歡哪一朵?”褚妄忽然問。 郁瀾觀察了一圈,搖搖頭:“算了,我沒什么品位,選不出來?!?/br> 褚妄好像也就是這么一問,輕笑一聲。 “怎么了,我要是說喜歡什么,你就要都送給我?” 郁瀾回頭看了他一眼,挑眉笑了笑:“怎么,剛才不想著感謝,現(xiàn)在知道要來回饋老師了——” “也不是沒這么想過?!瘪彝f。 郁瀾臉一紅,不過很快又自己遮過去:“郁老師也沒這么貪心?!?/br> 他走過去,怕冷風(fēng)進(jìn)來,想去關(guān)上花房的門。 不過在跟輪椅擦身而過時,郁瀾動作急,好像碰到了什么,聽到一點(diǎn)窸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