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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女主她靠吃瓜爆料紅了 第48節(jié)

    從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 隨叫隨到的卑微舔狗毫無征兆地變了, 變得對他不屑一顧, 惡語相向,他一直暗示自己, 這是對方在吃醋鬧脾氣,至今仍不愿意相信“洛諳晚真的不再愛他”的這個事實。

    但眼前一幕像一出異常諷刺的默劇,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僥幸。

    邢安凌感受到了一股深切的背叛,嫉妒,憤恨,負(fù)面情緒交織著涌上心頭,像是突發(fā)山洪,將名為理智的防護(hù)植被沖刷殆盡。

    他像是被激怒的公牛,失智般地向兩人沖了過去。

    眼看邢安凌的手就要搭上慕寒蕭肩膀,洛諳晚緊急帶著慕寒蕭轉(zhuǎn)了個圈。

    要不是場景不對,都可以原地來首華爾茲了。

    慕寒蕭轉(zhuǎn)身,不悅地看向邢安凌,“有何貴干?”

    洛諳晚用看垃圾的眼神瞥了邢安凌一眼。

    嘖,斯文敗類惱羞成怒了?紅著眼的樣子可真丑。

    邢安凌明顯被她這一眼刺激到了,他用看jian夫□□的眼神掃過兩人沒有完全放開的手臂,冷哼一聲,“洛諳晚你可真能裝啊,不久前還在我面前情真意切說愛我,轉(zhuǎn)頭遇到新的金主立刻翻臉無情,我真是小看你了!”

    [臥焯!邢安凌這是自爆了?!]

    [照他這么說,他倆分手是洛諳晚不安分?!可是洛諳晚的聲明就差說邢安凌劈腿了??!]

    [狗咬狗一嘴毛,估計這倆人都不干凈,我們曉曉好慘!]

    “等一下!”洛諳晚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看來邢先生的‘不久前’和我的‘不久前’不太一樣啊……我怎么記得,是在公司辦公室?有我、你、還有顏曉,還有……”

    她拖了個長長地音,“還要我繼續(xù)說嗎?”

    邢安凌:……他抱著那樣齷齪的初衷,當(dāng)然不敢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以為那只是你一時想不通,”他的氣勢漸漸弱了下來,“我不信你對的我的愛這么輕易就會消失……”

    [他沒事吧?這是有了現(xiàn)任不放還要扒著前任嗎?我噦了!]

    [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他是要自毀前程嗎?]

    洛諳晚沒說話,嘴角露出一點譏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邢安凌觸碰上這樣的眼神,不知怎的打了個寒顫,理智終于回籠。

    意識到剛才說了些什么,他眼前一黑,只覺巨大的恐慌如烏云罩頂,連手指都不受控的微微顫抖起來。

    不行,他得說點別的挽回形象,對,別的……

    “都怪你,是你騙了我!”他伸手指著洛諳晚的臉,“以前我可憐你身世凄苦,養(yǎng)父一家扒著你吸血,所以才對你百般照顧,就連你養(yǎng)母病重住院的費用都一力承擔(dān)?,F(xiàn)在想想,完全是我同情心泛濫,誤把對你的憐憫當(dāng)成愛,直到遇到顏曉我才明白什么是愛?!?/br>
    他急急轉(zhuǎn)向臉色冰冷的慕寒蕭,“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騙了,她能將我用完就丟,你未必不會成為下一個我!”

    或許是自我欺騙給了他勇氣,邢安凌竟然越說越鎮(zhèn)定,越說越篤定,他掃了眼面無表情的洛諳晚,決定將她徹底毀了。

    有些話他本不想說的,但或許是很早以前就在心里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越長越大,終于有一天長成了不可忽略的刺,每每想起就覺扎心。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局勢已無可挽回,他也不必給洛諳晚留余地了,否則就是對自己不利。

    “她還沒跟你提過自己的出身背景吧?”邢安凌眼底閃過痛快之色,指著洛諳晚,卻面朝慕寒蕭,“我猜她肯定自卑到不敢提,我來幫她說。”

    有時候一旦開了口,深埋在心底的惡意就會像暗黑惡臭的淤泥噴射而出。

    “他的養(yǎng)父和弟弟都是男人,和她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原本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她那么愛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卻那么抗拒親密行為,碰都不讓我碰一下。呵,現(xiàn)在想想,怕不是早就被她家里那兩個人給……啊!”

    慕寒蕭一拳揮在他的左臉上,沒讓他把話說完。

    “她的過往究竟如何我不在乎,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在我眼里,諳晚與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完全不同?!?/br>
    邢安凌受到重力沖擊,當(dāng)場撲倒在沙灘上,嘴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垂下幾縷血絲,順著下巴滴滴答答落在沙灘上。

    這一波屬實出乎了現(xiàn)場所有人的預(yù)料,就連洛諳晚也沒想到。

    邢安凌一倒,露出了身后不遠(yuǎn)處,立在原地的顏曉。

    她正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不知聽到了多少。

    邢安凌的左臉很快腫脹泛紅起來,他用食指揩了揩嘴角,然后盯著那抹血腥,居然笑了。

    “關(guān)鍵時候躲在男人身后,看著我們?yōu)槟銧庯L(fēng)吃醋,大打出手,是不是很開心?”他死死地盯著洛諳晚的眼睛,“怎么不說話?心虛了?被我說中了?”

    事實上顏曉早就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洛諳晚提起她的名字時她還心里一緊,就怕對方當(dāng)場將那天情景復(fù)述出來,好在不知道為什么,洛諳晚并沒有說完。

    她緩緩掃過面前三人的臉,悲哀地發(fā)現(xiàn),邢安凌、慕寒蕭的目光此刻全都聚集在洛諳晚身上。

    哪怕是四個人的電影,是不是她也不能有姓名?

    洛諳晚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邢安凌惡意的提問,而是拉住慕寒蕭,將他的右手抬起到眼前細(xì)細(xì)觀察。

    “紅了。”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穩(wěn),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慕寒蕭莫名感到一絲心虛。

    “疼嗎?”她微仰著頭,問他。

    “不疼?!蹦胶捠种蛤榭s了下。

    其實已經(jīng)有點鈍鈍的痛了。

    洛諳晚嘴角抿緊了,看起來不太高興。

    她沒再說什么,松開他的手,這才蹲下身,漫不經(jīng)心地平視一手撐地的邢安凌,他的麥因為剛剛那一摔,掉在了一旁。

    “你真讓人惡心?!甭逯O晚隨手扯下自己的麥,壓低聲音,“既然你這么想問個緣由,那好啊,我告訴你。”

    “以前那個愛你愛到失去自我的洛諳晚已經(jīng)消失了,”她一字一頓,“你再也見不到她了。像你這樣的爛人,根本不配得到‘洛諳晚’的愛。”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邢安凌伸手抓她卻被她輕巧避過,“你把話說清楚!”

    “對了。”洛諳晚沒理他,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下,只側(cè)了側(cè)脖頸,“雖然你付過的那些錢抵不過‘我’曾經(jīng)的付出,但你提醒了我,還是和你徹底分割清楚的好。你的錢,我會連本帶利還你。希望以后再也不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br>
    這句話音量不小,現(xiàn)場和觀看直播的吃瓜群眾都聽到了。

    顏曉從頭到尾沒說話,這時才走到邢安凌身旁,把他扶了起來。

    她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張失態(tài)的臉,腦海中卻突兀地浮現(xiàn)出醫(yī)院時洛諳晚對她說的話。

    垃圾桶里的男朋友,這個形容可真是貼切啊。

    她本人的所作所為,又能好到哪去呢。顏曉有些失神地想。

    “你是不是不高興?”

    面對百億項目的決策都能神情自若的慕寒蕭,覷著身旁洛諳晚面無表情的臉,卻罕見地有些忐忑。

    洛諳晚只是看著他。

    “其實,”慕寒蕭斟酌著試探,“我的手有點疼,不,是挺疼的?!?/br>
    洛諳晚這才拉著他坐下,找跳傘機構(gòu)的工作人員要來冰袋,用毛巾裹好遞給他,到底泄露出一絲笑容,“快敷。就當(dāng)是你坦誠的獎勵?!?/br>
    慕寒蕭放松下來,安靜地冰敷。

    工作人員和節(jié)目組很有眼力地不去打擾他們。

    洛諳晚坐在一旁,看似放空,實則是在腦海中呼叫小二。

    “小二,我問你?!彼穆曇羯僖姷膰?yán)肅,“我成了書中世界的洛諳晚,那原書的那個洛諳晚呢?”

    她能肯定姓名、身體都是自己的,但既然她成了書里的女主角,那么原來那個和她同名同姓的人,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

    關(guān)鍵時刻小二也沒掉鏈子,“宿主,這本來就是主腦根據(jù)你的退休心愿定制生成的世界。從你正式進(jìn)入的那一刻起,原書女主就是你,你就是原書女主,不存在替代之說?!?/br>
    洛諳晚皺眉,“但她的設(shè)定和我簡直天差地別……”

    “這有什么?”小二傻傻上套,“你可以將其理解為,主腦為了刁難你而故意設(shè)置的障礙。這頂多是幾串代碼的功夫而已。”

    “這樣啊?!甭逯O晚聽到了想聽的內(nèi)容,眉眼逐漸舒展開來。

    “唔……我什么都沒說,我不知道啊,”小二后知后覺爆了主腦的機密,“啊信號不好我這邊聽不到了我先走了。”

    “哈哈……”

    “還好嗎?”慕寒蕭突然停下動作看向她。

    “我很好啊,怎么了?”

    “你笑了?!蹦胶捬凵窭锏膿?dān)憂是那么明顯。

    洛諳晚伸手一摸嘴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笑出聲了。

    也是,被當(dāng)眾戳穿苦難不堪外加潑污水,尤其還來自曾經(jīng)深愛之人,正常人能忍著不哭都算很堅強了。

    “只是在想明天的行程。”她不能解釋也不想解釋,干脆轉(zhuǎn)移話題,“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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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立flag的唯一作用可能就是用來打臉的吧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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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諳晚覺得, 第二天的行程算得上完美,除了臨走前的抓馬四人場面以及慕寒蕭受了點小傷外。

    第三天從車上醒來,敷了一晚冰袋又噴了藥,洛諳晚注意到慕寒蕭的右手不太腫了, 只余一點紅, 好歹松了口氣。

    慕寒蕭發(fā)現(xiàn)她仍在一路向南開, “今天……”

    “我們?nèi)ゴ魇堪亍!甭逯O晚這次沒有賣關(guān)子,“坐觀鯨游輪出海看鯨魚?,F(xiàn)在正是觀鯨的最好時節(jié),聽說運氣好的話,還能近距離看到鯨魚父母訓(xùn)練孩子跳水?!?/br>
    她興致很好,“如果能遇到, 你記得一定要許愿!”

    慕寒蕭:“你呢?不許愿嗎?”

    “我啊, 我已經(jīng)許過了?!?/br>
    “對了, ”說起許愿, 洛諳晚頗有些好奇地問:“你有什么愿望?”

    慕寒蕭一怔, 他的愿望……他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 好像一直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挫折,也沒有什么渴求的心愿, 真要說的話……

    他看了眼一無所覺的洛諳晚, 搖搖頭, “沒有?!?/br>
    也對,慕寒蕭要什么有什么, 看著就不像是有世俗心愿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