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樣御夫的!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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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虞子鈺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速速壓下這個(gè)邪惡的念頭,成仙雖好,可不能為了成仙就不擇手段,那樣的話就算成了仙,成的也是邪仙。 她起來整理好衣裙:“走吧,我們下山,時(shí)候不早我們該回去了?!?/br> 李既演拉她的手,按在自己那處:“娘子也心疼心疼我,我難受。” “快起來,道觀內(nèi)不可yin.亂,我已經(jīng)犯了錯(cuò),你不能跟著我犯錯(cuò),莫要讓神仙覺得我們是jian夫yin.婦?!庇葑逾晱?qiáng)行拉他起來,氣勢洶洶推他出了殿門,“走走走,這種事情實(shí)屬下作,以后再也不準(zhǔn)做了?!?/br> 李既演無可奈何:“你穿上褲子說話就是硬氣?!?/br> “油嘴滑舌!快點(diǎn)下山!”虞子鈺牽他的手離開道觀,一路馬不停蹄回虞府。 府上去逛燈會(huì)的人早都回來了,眾人這會(huì)兒正心急地在門口等她,虞元楚環(huán)起手臂打量她:“喲,你去逛哪里的燈會(huì)去了,怎么久不回來?!?/br> “干你何事!” 虞子鈺正欲往前走,虞凝英從里頭出來:“子鈺,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祖師娘來找你了!” 虞子鈺大驚,以為是她和李既演在道觀里弄的那事兒被靈虛子發(fā)現(xiàn)了,找上門抓她的錯(cuò)。她慌里慌張跑進(jìn)院子,在院中央跪下。 “祖師娘,弟子知錯(cuò)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跟李既演和李奉都沒關(guān)系,您要罰就罰我一人吧?!?/br> 靈虛子手持拂塵,面色嚴(yán)峻走出來:“你犯了什么錯(cuò)了?” 虞子鈺支支吾吾:“弟子,弟子不該在道觀內(nèi)......” 李既演真怕虞子鈺全盤托出,趕緊捂住她的嘴,干笑著對靈虛子道:“祖師娘,我方才和子鈺上山找您,不小心碰倒偏殿的香爐,還請祖師娘寬恕?!?/br> “這么點(diǎn)小事,有什么好請罪的?!膘`虛子漠然回話。 第32章 ◎逆天而行◎ 靈虛子此次過來, 只是想要告訴虞子鈺,她要外出游歷幾日,讓虞子鈺好好琢磨琢磨, 自己到底適不適合修仙。 “為師外出之時(shí), 你自己潛心思索為何仙道, 何為天機(jī)。等為師歸來之時(shí), 你還不能開竅,說明你非修仙之材?!?/br> 虞子鈺暗下松了一口氣,還好祖師娘沒發(fā)現(xiàn)她和李既演在道觀“做神仙”, 挪動(dòng)膝蓋到靈虛子面前:“祖師娘, 既然要去游歷, 為何不帶上弟子,弟子也想隨祖師娘一起尋仙人?!?/br> “為師不是去尋仙人, 是有私事要外出?!?/br> 虞子鈺站起來, 慷慨激昂, 氣勢打得十足:“祖師娘的事就是我的事!子鈺視祖師娘之事為己任,愿隨祖師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說得熱血沸騰,旁人聽得是暗自流汗, 趙天鈞含怨悄聲對妻子發(fā)牢sao:“咱們生她養(yǎng)她,不見她念我們半點(diǎn)好, 反倒是認(rèn)個(gè)道士當(dāng)祖宗?!?/br> “別說了, 被她聽到了又怨咱們不理解她?!庇菽⒛竽笳煞虻氖帧?/br> 靈虛子頭都大了,甩起拂塵敲虞子鈺額頭:“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祖師娘,您就帶我一起走吧, 我不想和這些凡夫俗子攪合在一起, 他們都不理解我。祖師娘, 您帶我走,你我?guī)熗蕉藢€(gè)山頭,從此與世隔絕,共商修仙大道,這豈不妙哉?” 靈虛子不禁捏眉心:“為師也不理解你。” 虞子鈺垂頭喪氣,又落下豆大淚珠:“你我?guī)熗揭粓?,祖師娘怎么這般傷我的心......” 靈虛子沒把話說得太過,只是道:“你自己好好琢磨吧,等為師游歷歸來再詳談?!?/br> 還有一個(gè)月的時(shí)候,老皇帝已在陸續(xù)殺害尋生宗里的癲子當(dāng)藥引,不出意外,月底便輪到虞子鈺。她得趁這幾日外出找一找,看能否找到新的瘋子代替虞子鈺。 如若不能,她也沒辦法,就當(dāng)做是虞子鈺的命吧。 靈虛子慣于獨(dú)來獨(dú)往,她腳底飛快走出虞府,頭也不回。虞子鈺在后頭追她,撕心裂肺喊道:“祖師娘,你帶我走吧,我要和你一起!” 李既演抱住她:“別去了,祖師娘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你別擾了她的行程。 虞子鈺扒在虞府大門,大哭喊靈虛子:“祖師娘,您提點(diǎn)弟子幾句吧,弟子是真不知該如何悟道了!” 靈虛子清瘦背影漸行漸遠(yuǎn),只留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既然巔峰留不住,不如重走來時(shí)路?!?/br> 虞子鈺才不管此話是何意,只要是靈虛子留的話,她都奉若真理,忙不迭跪下答謝:“多謝祖師娘,弟子悟了!” 虞青黛大步過來扶起她起身,捻起綢帕給她擦臉,李既演問道:“你真的悟了?” 虞子鈺不太好意思,紅了臉頰,梗著脖子給自己找補(bǔ):“我早晚會(huì)悟的!” 時(shí)候也不早了,大家哄著虞子鈺回屋里睡覺,李既演也跟在后面,虞子鈺拉著他的手不放,問母親:“娘,我今晚把李既演留屋里睡覺可以嗎?” 虞凝英左右不是,虞子鈺私下亂玩的話,她也就不說什么了,可別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呀,她道:“你自己問李公子吧?!?/br> 李既演也知曉不合適:“我先回去,明日再來看你。” “那我送你回去。”虞子鈺躍躍欲試。 “不必了,我一早到就來看你?!崩罴妊萸那陌此中?,讓她冷靜些。 李既演離開后,眾人也都散去,讓虞子鈺在房里好好歇息。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還在推敲祖師娘的真理“既然巔峰留不住,不如重走來時(shí)路”。 這意思是,讓她從頭再來,一切歸于元始,重新開始修煉? 百思不得其解,虞子鈺下床翻找出所有道家秘籍,一本本從頭翻閱,翻到《靈寶畢法》,《靈寶畢法》乃道家修煉內(nèi)丹秘籍。 她一頁一頁孜孜不倦翻看,看到最后一卷中有言“止于陰魄出殼而為鬼仙?!?,目光注視在“鬼仙”二字上,久久不能移開。 她心想,祖師娘這次離開,估計(jì)是在考驗(yàn)她,讓她不拘形跡悟出屬于自己的大道。虞子鈺思忖許久,終于是悟了,用力一拍桌子! “既然煉丹寶典中講到了鬼仙,莫不是讓我以鬼仙之軀,煉出鬼丹,再將鬼丹煉化為自己的金丹?” 虞子鈺欣喜若狂,她終于是悟了,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上天送李奉來到她身邊,就是要讓她與李奉聯(lián)合修仙的!天助我也! 她繼續(xù)翻看書籍,口中念念有詞書中話術(shù):“采此真陽之氣,引到頂上正路中,所謂‘倒行逆施,以能升頂’者此也?!?/br> “哈哈哈哈!我悟了,我悟了!這不就是讓我采陽補(bǔ)陰嗎,以真陽之氣助我修煉,大道可成!” 雕花窗戶“吱呀”一聲打開,李既演順著窗子跳進(jìn)來,來到她身后:“娘子,你在看什么呢?” 虞子鈺握住他的手:“你是李既演還是李奉?” “李既演?!崩罴妊輳澤肀ё∷?,埋頭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方才人太多,我不好得直言要陪你過夜,現(xiàn)在才偷偷進(jìn)來?!?/br> 虞子鈺轉(zhuǎn)過身摟抱李既演的脖子:“我的好夫君,我們明日就成親,你助我成仙好不好?” 李既演滿腦子只有成親二字:“好,成親?!?/br> 虞子鈺喜極而泣:“我的好夫君,你對我這般好,等我得道成仙了,定不辜負(fù)你?!?/br> “嗯,你說的哦,不會(huì)負(fù)我?!崩罴妊荼凰奶鹪捗缘蒙窕觐嵉?。 兩人躺在床上,額頭相抵著說話,什么都說,從修仙大道講到日常瑣事,還講到李奉。稀疏平常的小事,躲在被窩里講都有難以言喻的滿足。 李既演在虞子鈺屋里待了一晚上,抱著她一塊睡覺,次日一早天欲破曉時(shí)才起來,準(zhǔn)備翻墻回將軍府。虞子鈺連續(xù)熬了幾個(gè)大夜,總算睡得一回酣暢。 李既演叫醒她:“娘子,我先回去。等會(huì)兒我?guī)Ц傻鶃?,咱們商定一下,選個(gè)好日子就成親,好不好?” 虞子鈺迷迷糊糊醒過來,愛不釋手抱住他,張口就來:“不需要,我已經(jīng)算過了,今天就是頂頂?shù)暮萌兆?,我們今日就成親,今晚入洞房?!?/br> 李既演在她臉上咬了一口:“好,都聽你的,夫君真愛你?!?/br> “我也愛你,我最愛你了李奉,我這輩子不會(huì)辜負(fù)你的。”虞子鈺掀開被子,要起來和他表述愛意。 李既演按住她,掩好錦被:“褲子都沒穿呢,當(dāng)心著涼。” 虞子鈺捂住嘴笑:“對哦,我還沒穿褲子,夫君幫我穿。”她伸出半截白皙?jiǎng)蚍Q的小腿,搭在被子外頭。 李既演從未覺得人生如此甜蜜。 整個(gè)心始終在發(fā)燙,熱得撲通亂跳,像被淋了一勺溫?zé)岬姆涿鬯频?,所有的脈絡(luò)都被甜味滲透。他要被甜暈了,暈倒在虞子鈺的風(fēng)情月債中,無法逃脫,無法自拔。 他去打開箱籠找出一條新的褲子,回到床上幫她穿好。 昨晚雖沒有真正行夫妻之事,但李既演不可能忍得住,他昨晚一邊親虞子鈺,一邊禍害從她身上扒下的褻褲。那褻褲如今皺巴巴被丟在床下,可憐兮兮的。 他到底還是個(gè)青年,對虞子鈺是癡想無盡,可在外人面前還是臉皮兒薄,也怕旁人瞧見他和虞子鈺的私事兒。 他拿起那條可憐的絲綢褻褲,團(tuán)成團(tuán)藏入寬大袖子中,彎腰親虞子鈺的臉:“我回去把這褲子洗了,再給你帶回來。” “好,夫君,你可真勤快,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庇葑逾暫敛涣邌葑约旱馁澝溃幌氲阶约杭磳⒖梢匀攵捶坎申栄a(bǔ)陰了,樂不可支。 李既演被她迷得頭暈?zāi)垦?,腳步都沒法兒挪開,又坐在床邊抱她:“娘子,我怎么這般愛你,時(shí)時(shí)刻刻都在想你,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天資過人,聰明絕頂,又生得花容月貌,你癡迷于我也是理所當(dāng)然,我能理解。”虞子鈺如是說。 李既演愈發(fā)覺得她可愛,還想跟她卿卿我我一番,外頭雞鳴聲越發(fā)頻繁,他不敢再耽擱時(shí)間,捧住她的臉親了親:“你再困一會(huì)兒,我回去備好彩禮就來,咱們今日就成親?!?/br> “好,你快些啊,我都等不及了?!?/br> “為夫知道了?!?/br> 李既演往窗子走去,不到三步又折回,再次回來半蹲在床邊摸她的手,深邃明眸染了點(diǎn)兒可憐:“娘子,那我們洞房之時(shí),我可以脫褲子嗎?” 不管在道觀里,還是昨晚在床上黏糊,虞子鈺都不讓他脫褲子,嫌他那里難看。 虞子鈺眼珠子轉(zhuǎn)悠著,還在遲疑不定。 “娘子,你嫌丑的話,咱們洞房時(shí)熄了燈,黑燈瞎火的你什么也看不到,也就不覺得丑了?!崩罴妊輫L試著說。 “那好吧。”虞子鈺思量之下,最終寬容大量答應(yīng)了,揉揉李既演耳垂,“我如此遷就你,你日后要感恩戴德,知恩圖報(bào),記住了嗎?” 李既演吻在她手背:“知道了,娘子的大恩大德,既演沒齒難忘,定當(dāng)涌泉相報(bào)?!?/br> “嗯,你快回去,然后速速來提親?!?/br> “好。” 李既演這次狠下心離去,從窗戶翻出,身手矯健奔至后門,利落翻墻出去。 回到將軍府,天剛擦亮,李既演換了身衣服,又自己去后院打來涼水,洗凈虞子鈺那條褻褲,晾在自己屋中。 李方廉有自己的府邸太尉府,回京后他在將軍府和太尉府兩頭住,剛好昨夜留宿太尉府。李既演收拾好自己,起身去太尉府找李方廉。 在太尉府外頭,碰到李方廉要去上早朝。 “父親,稍等?!彼膊絹淼嚼罘搅媲?。 李方廉背著手看他,板起臉:“讀書識(shí)字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爹跟你說了多少次,百無一用是書生。你一個(gè)武將會(huì)上戰(zhàn)場殺敵就可,還有軍師相助呢,老是想讀書干嘛?” 李既演來得匆忙,額間都冒了細(xì)汗。 他道:“父親,不是此事。是與虞子鈺的婚事,虞子鈺已答應(yīng)要與我成親,讓咱們今日過去商議親事,說是想今日完婚?!?/br> “今日完婚?”李方廉差點(diǎn)沒摔個(gè)踉蹌,“她不修仙了?”